金誠很會察言觀色，適時地插了一句話，「這個女的是不是會一些障眼法，魔術和催眠術呢？」

「催眠術是有可能，但是魔術和障眼法絕無可能！我們反覆分析過那些視頻，那個女子是真的消失不見了，沒有任何蹤跡可尋！」說話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警官，應該是技術科的。

葉楓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脫口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一個問題。」

眾人紛紛看向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發言。

「我們可以大膽猜測一下，女子和收銀員兩秒鐘的對視向我們傳達了一些信息」

大隊長點了點頭，臉上緩和了很多，似乎認可這一點，「嗯！你繼續。」

「我們可以大膽推測一下他們對視之前的潛台詞:

前台收銀員：好了，你吃完飯了，現在走到我這裡準備付錢，我等著你付錢。

黑髮女孩：我吃完飯了，我看別人吃完飯都會付錢，但是我沒有你們那樣的錢。

兩秒鐘對視后的潛台詞:

前台收銀員：嗯！我覺得你已經付完錢了，你可以走了！

黑髮女孩：好的，再見！」

眾人明白葉楓想表達的意思，女子只是讓收銀員誤認為她已經付錢了，但實際上並沒有付錢。

「好的！我想大家都明白了葉楓表達的意思了吧。」大隊長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員，「我們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是檢查這幾天各個營業場所的收支平衡，重點檢查收支出現問題的營業場所監控設備，詢問營業場所里的工作人員，就從正天廣場開始，逐漸向外圍鋪開，總是能查到蛛絲馬跡。」

「這個工作量有點大了吧？我們不能把人手全派出去干這個事啊！？」四十左右的人抱怨了兩句，應該是個中隊長之類的。

「我讓你們一個個去對賬單了嗎？動動腦子！銀行支付系統，大廈管理方，餐飲連鎖集團，他們都有記錄，通知他們，讓他們查！」大隊長沖那個人喊道。

「好了，先這樣吧，趕緊動起來，申城兩千六百萬人口，這人就是個定時炸彈，容不得我們有一點馬虎。」

說完，大隊長站了起來，沖葉楓和金誠說道：「葉楓，金誠，你倆跟我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說完，沒等倆人反應，就拿著茶杯往辦公室走去。

路上，金誠對葉楓說道：「別看我們大隊長這樣，其實人不壞！」

葉楓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呵呵！你可能不相信，我們背後都叫他大貓咪，他看起來很兇像只老虎，實際上心腸不壞。」

辦公室的門開著，大隊長回了辦公室給自己的杯子里續上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疲憊。

大隊長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葉楓和金誠坐下，似乎話都不想多說。

大隊長為自己點了根煙，又喝了一大口茶，才對葉楓說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們調查處的凌志是戰友。」

「哦，是么？」這句話讓他和葉楓的關係緩和了一點。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沖你，實在是這事給我的壓力太大，從沒見過這樣的事！」作為一名搞刑事案件的專家，處里這種超自然事件，確實擱誰都不會太舒服。

沉默。

「我知道你是特異事件調查處的人，肯定有些特殊的本是，讓金誠陪你到現場再看看，看能否再挖點線索出來。」

從進會議室到現在，葉楓一直盡量剋制，他對這位大隊長的言行舉止實在是感到厭惡，雖然大隊長現在試圖通過言語進行緩和，他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我理解這件事可能超出你們的理解和能力範圍了，不過保護一方治安本來就是你們的責任，怨天尤人是自尋煩惱，自怨自艾更是是於事無補。」說完不待大隊長反駁，接著說，「行了，我現在對這個事已經有了興趣了！」

好奇害死貓，葉楓的好奇心又開始發作了！

......

葉楓知道事不宜遲，現場的線索會隨著時間慢慢消失掉。

第一站倆人來到了浦江大道，大道上行人如織，陣陣江風吹過，葉楓雖然知道在這不可能再發現什麼線索，卻希望從這個始發地開始追查。

葉楓沿著浦江大道慢慢往正天廣場走去，腦海中模擬這女子的行動路線，盡量挑選最隨意的路線走。

一路上並沒有任何發現，進了正天廣場，葉楓將自己全部的感知力釋放了出來，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等。

現如今葉楓的感知力比在燕京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此時的感知力一旦都釋放出來，讓葉楓的眉頭直皺，尤其是嗅覺，簡直是五味雜陳，女人的香水味，麵包味，飯菜的味道，冰激凌的味道，廁所的味道，衣服的味道等等等等。

葉楓強迫自己辨識著這些味道，面對如此特異的超自然事件，如此奇怪的女子，味道可能會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在這些味道中，隱隱約約有一絲味道，讓葉楓覺得很特殊，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是一種香味，聞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聞多了大腦神經感覺到一絲興奮。

葉楓走的很慢，鼻子不停的抽動，東吸一下，西吸一下，不斷辨識著味道的痕迹。

「你看看，這人是有病吧？」老阿姨們的好奇心總是那麼強，此時看著葉楓指指點點。

「他不會有什麼奇怪味道的依賴症吧！」有的女孩一身惡寒，感覺像見到一個性變態。

......

五分鐘后，gucci女裝店！

「我和你們都說過了，我當時真的糊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女孩對金誠把之前對警察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一臉的不耐煩。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更衣室里傳了出來，「啊！臭流氓，你要幹什麼，真是變態!」

一個男人忽然從更衣室那邊跑了過來，路過金誠的身邊撂了一句話，「趕緊撤!」

那個女子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停地罵，「臭流氓，真是個死變態......」

收銀員往女子那邊瞥了一下，對金誠說道：「你們警察要是真閑的沒事幹，喏，這就來活了，趕緊的吧！」

附近的人都被這個女子的辱罵聲招進來了，紛紛駐足觀看，國人喜歡圍觀的特質體現無疑。

收銀員眼看人越聚越多，耽誤自己的生意，走到女子面前，「行啦，你也別喊了，剛才那男的進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就他那個長相，你不吃虧......」

"哈哈哈~！」周圍的人哄堂大笑，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他們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儂港啥么子！你是說阿拉長得丑嘍？」女子撒潑對著收銀員喊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