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不至於！」如雪姐一聽就笑了起來：「只要能提升一點點資質，就是有用的。」

「是不是提升的還不夠？」如雪姐卻是另一個反應：「那隻玄龜那麼大個，應該還能再抽點精血出來吧？」

「夠了！夠了！」沈鳳書趕緊阻止，可憐的萬年玄龜，碰上了如雪姐這種不講理的神門弟子，估計哭都沒地方哭，一言不合就要再抽一遍精血，太可憐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別動！」如冰姐也不顧沈鳳書現在一身濕噠噠的狼狽相，伸手抓住了沈鳳書的一隻手腕，靈氣神識立刻開始探查沈鳳書的全身。

如雪姐也不甘示弱，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同樣開始探查，口中還不忘記提問：「你自己有什麼感覺？現在修行一下感受感受。」

剛剛修行鯨吞譜被打斷了，沈鳳書也沒有確定自己到底改變了多少，在如雪姐的提醒要求下，沈鳳書再次運行起鯨吞譜，周遭的靈氣立刻如潮水般的涌了過來。

每一個小空間當中，只有那麼一點點的靈氣，簡直就像是餓了無數天嗷嗷待哺的饕餮，經過鯨吞譜提煉的靈氣，先是在體內細胞里彙集，等到撐滿之後，多出來的靈氣轉眼間就被無形空間吞下，外面一點多餘的都不剩。

藉此機會，沈鳳書也讓伏羲大致評估了一下前後的改變，短時間內，得到了一個大概的評估結果。

吸收靈氣依舊還是駁雜不純，什麼屬性的都有，並沒有什麼改變。這一點，沈鳳書經歷了前幾次各種方式的脫胎換骨改造之後，早已經心裏有數，成亦欣然敗亦喜。不過，那突然出現的無數的無形空間，讓沈鳳書的靈氣儲量瞬間提升了至少五十倍以上，這就讓人有點意外了。

沈鳳書資質所限，經脈不通，所以修行和一般修士不同，靈氣本就不按照經脈流轉，修行煉化的靈氣也並不是存儲在丹田氣海，而是分散在全身。這次玄龜精血一改造，忽然間靈氣儲量就提升了數十倍，也就想當於修為突然增長了數十倍之多，簡直就是意外驚喜啊！

這也是為什麼沈鳳書覺得自己用了玄龜精血之後是暴殄天物的原因，這效果要是給如冰姐和如雪姐用了，那豈不是要直接上天？

主動停止了鯨吞譜的修行，試着調動一下靈氣，動念間，體內的靈氣先動用，如指臂使，隨後就是那些無形空間中存儲的靈氣也立刻隨之噴涌而出，用起來一點區別都沒有。真要說有區別的話，那就是靈氣如果充滿的話，整體的靈氣量會多出幾十倍。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如冰姐放開了沈鳳書的手腕，這靈氣一進一出之間，她已經把沈鳳書的靈氣調動變化摸的清清楚楚，不過，如冰姐臉上還是略有些失望，可能還是因為玄龜精血並沒有改善沈鳳書太多的緣故吧！

「萬年玄龜精血，可以調理各種靈氣，增強修士和靈氣之間的親和。」如雪姐也放開了沈鳳書的另一隻手腕，多解釋了一句：「你有沒有感覺到明顯的變化？」

「有！十分明顯！沒看我剛剛修行的動靜越大了嗎？」沈鳳書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豈止是增強了一點親和力，靈氣儲量提升五十倍以上，簡直就是大爆棚：「這麼好的東西，要是用到你們身上，豈不是更好？」

現在眾女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沈鳳書說暴殄天物了。

如冰姐直接就笑了出來：「別多心，我們不需要這個。就算是真用，效果也只會是一點點，沒那麼明顯，甚至可能感覺不出來，越是資質好的人，用這個越沒有效果。對小蠻和小白小青都沒什麼用處，否則那隻老玄龜早就被弄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旁邊不但如冰姐在點頭，就連小蠻和小白小青都在點頭。提升資質脫胎換骨，也是看對象的，至少也得是有資質的值得提升的才會有人願意冒險去找這些東西，如沈鳳書這般，兩個姐姐還竭盡全力為之尋找靈藥的人，鳳毛麟角。明知道仙凡有別，明知道就算提升效果也不會太好，誰願意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懂了！」沈鳳書也笑着點頭，看來姐姐們並不知道玄龜精血還能提升靈氣上限數十倍，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別人根本沒有這種功效，否則那些大宗門早有人記載了，這個還是先不說，免得她們又要擔心好啊壞的，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邊際效應遞減嘛！」

突然從沈鳳書口中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新詞，眾女都是一呆，什麼意思？

很簡單的道理，比如學習，花一定的時間和精力，可以從零分考到六十分，但花同樣的時間和經歷，從六十分估計只能考到七十分，而從九十分起步說不定就只能考到九十二，越是起點高，效果就越差。

「就是越強的人想要提升就越難。」沈鳳書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給舉了個例子：「一開始修行，修行一年，修為增長會很快，但到了築基巔峰的時候，同樣修行一年，修為增長就很慢。我自己瞎琢磨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很多地方都有類似的表現，比如一百塊靈石帶給你的快樂。」

「瞎琢磨？」如冰姐聽完卻是若有所思：「很有意思的說法。我們修行的時候講究靈氣精純，但凝練的時候從易到難，到一定地步之後，就幾乎無法再精純，恐怕這就是你說的邊際效應遞減吧！」

「小弟的學問一向很厲害。」如雪姐也是點頭，滿臉驕傲的笑意。一百塊靈石最開始能讓她很快樂，可現在，一百塊靈石擺在眼前，也就是掃一眼而已。同樣的東西，帶給自己的快樂越來越少。

之前的數學，現在冒出來的一句邊際效應遞減，小弟隨便琢磨的學問，都是能讓人深入琢磨的好東西。

「快去洗一洗！」知道玄龜精血對沈鳳書有效果，如冰姐和如雪姐也都十分開心，靈氣駁雜沒辦法改變，但能增加一點靈氣親和力也是好的。

莊園里所有的生活起居東西都是現成的，沈鳳書全身濕透，自己也不好過，哪怕用靈氣蒸干也不舒服，聞言立刻帶着大家退出稱心天地，由小白小青帶着去沐浴了。

等到沈鳳書再次出現在兩個姐姐面前，已經又恢復了那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全身清爽。

小蠻和小白小青都被支開，她們也知道姐弟仨肯定有私密話要說，十分配合。不過，現在已經十分謹慎的如冰姐和如雪姐，還是要求沈鳳書帶着她們進入到了稱心天地中，這裏才是萬無一失不用擔心有外人知道的所在。

「這次是我們不夠謹慎，讓小蠻知道了小天地畫卷的事情。」如雪姐一開口就把沈鳳書嚇了一大跳，小天地畫卷自己一直守口如瓶，姐姐們怎麼會知道？但隨即馬上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她們逼迫小白小青說的，這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沒事，小蠻會守口如瓶的。」對小蠻沈鳳書還是放心的，還不至於要到殺人滅口的地步，當然，也不能讓兩個姐姐有誤會，否則如雪姐為了自己的安全，絕對能做的出來。

「以後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如冰姐也是一臉的歉疚，今天這事情有點孟浪了，可能是成功凝丹之後，宗門的一些人的阿諛奉承讓她們有些飄飄然，以後一定要注意，絕不當着外人的面詢問自己人機密內容。

當然，也怪沈鳳書，小小年紀，這麼低的修為，折騰出來的事情卻一個比一個大。看看他碰上的這些修士都是什麼身份？找了一個出竅期的妖帥做夫人，弄死一個出竅期的紫嫣魔尊，毀掉了一個大宗師的精鍊法寶，還從干城秘境中帶出來一條真龍，忽悠了一大群羅漢境的高僧，結識了一個元嬰境界的城主，還幫一個準聖成功晉級聖人，這是一個修行廢柴能做出來的事情？

知道沈鳳書能做出大事，卻沒意識到沈鳳書闖的禍有多大，這一點的確是兩女的疏忽。其實從上次沈鳳書給她們帶回一人一顆天魔舍利就應該能想到自己這個弟弟不簡單的，經此一事之後，她們以後再不會對自己的小弟有所輕視。

幸虧這次參與的小蠻算是自己人，否則真就得殺人滅口了。

兩個姐姐又給了沈鳳書一堆東西，主要是靈石和一些珍稀的材料，其中就包括變賣一堆低級資源帶來的回報，另外還有一些主修神識的功法。現在兩女都已經凝丹，在宗門能翻閱更多的功法，都想方設法的背下來帶給小弟，靈氣修為不行，說不定神識修為就能用上。

「對了，我也有東西給你們。」沈鳳書想起了上次在白虎煞氣那邊得到的《雙神訣》，按照胡冷霜的說法，這功法稍稍的改造一下，就有可能讓兩個本就默契的雙胞胎心神越發相通，這好東西，沈鳳書一直給姐姐們留着，此刻馬上獻寶一般拿了出來。

仔細說明了這功法的厲害之處之後，如冰姐和如雪姐都來了興趣，可以給雙胞胎用的功法，還可以讓她們心神相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