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曦很用心也很努力,三個月的實習期,她用了一個月時間便轉了正。
工作上了正軌,沐晨曦知道陸景行打算髮展海外市場,目前主要是d國。
她英語不錯,但d語一竅不通。
想要成為不可取代的,她就必須努力提升自己,給自己增加優勢。
這段時間,她加班是常態。
在處理完工作后,沐晨曦開始在網上找地方上課。
正在挑時,辦公桌被人敲了敲。
沐晨曦抬頭,看到陸景行,她立刻恭敬地起身,「陸總。」
陸景行把一張名片放到她桌上,「這家不錯。」
「謝謝。」
沐晨曦拿起,是一家很不錯的學各國語言機構。
「早點回去,身體才是本錢。」
沐晨曦的表現是有些出乎陸景行預料的,他沒想到她真的很能吃苦。
有天賦又努力的人,他很欣賞。
「好。」
她點點頭,陸景行本想說送她,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先離開了。
沐晨曦拿著名片,在網上搜索,看了一眼學費。
第一個月的工資她還了陸景行,剩下的也不太多,剛好維持日常生活。
連請他吃飯,都拖后了。
她需要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找個兼職。
她正在網上尋找時,手機突然響了。
沐晨曦拿起,看到陸景行的微信:「我一個朋友開的酒吧,晚上八點到十點的時間段需要駐唱歌手,要不要去試試?」
她喜歡唱歌,雖不是專業的,但音色不錯,又專門修過。
「好!」
沐晨曦欣喜的回復。
回完,反應過來,陸景行一定是離開時,看到她打開網頁在找。
「我在樓下,現在送你過去面試。」
沐晨曦回了個好后,關掉電腦,下樓,上了陸景行的車。
車開出公司,沐晨曦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總,公司不是不讓兼職嗎?」
「現在是下班時間。」
陸景行目光直視前方,一本正經地開口。
「啊?」
沐晨曦沒反應過來。
陸景行等紅燈時,看了一眼沐晨曦,「陸總的確不允許,陸景行不會。」
「你放心,我不會和陸總告密的。」
「陸景行,謝謝你。」
謝謝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用這樣讓她舒服的方式幫她。
「能不能應聘上還是要靠你自己。」
他只是離開時看到她在網頁瀏覽酒吧駐唱歌手,才會給她發消息。
「幫我告訴陸總,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陸總說,他相信你,你一定可以。」
他相信你。
四個字,輕輕敲着她的心。
「謝謝!」
沐晨曦眼眶微紅,迅速轉頭,看向窗外。
一句相信,對她真的很重要。
陸景行想說朋友之間不用這樣客氣,但看沐晨曦轉開視線看向窗外,便又咽了回去。
……
酒吧,陸景行坐在下面,看着坐在高腳凳上唱歌的沐晨曦。
她安靜地坐着,這已經是她來酒吧駐唱的第三天。
這家酒吧,很多女性。下班,過來喝喝酒,解解壓。
沐晨曦喜歡唱傷感的情歌,她的聲音很有感染力,很容易把人帶入。
聽別人的歌聲,流自己的眼淚。
下面常常會紅了一遍眼眶,唯獨她自己,除了嗓音悲傷,眼底乾澀一片。
她一連三天晚歸,傅硯深昨晚去公司接了個空。
今晚,提前去了她公司,才知道她晚上是來酒吧。
沐晨曦正準備上台,就被傅硯深扣住手腕,把人拖進一個包廂。
「沐晨曦,你瘋了,酒吧是什麼地方,你下班不回家,跑來這裏?」
沐晨曦面色一冷,大力甩開傅硯深的手,「這是我的工作!你無權干涉!怎麼,你這是打算要和我離婚了嗎?」
「你這算什麼工作?!」
傅硯深脫口而出,見沐晨曦臉色更冷。
他知道,怒極之下,又說錯了話!
他不是不想和她好好說話,可是她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兩人除了身體上的親密,她甚至連個正眼都不願意給他!
他緩了語氣,「晨曦,如果你想兼職,我可以給你安排……」
一些輕鬆舒服的。
「傅硯深,不要當了x子還立牌坊!」
她把曾經送給顧夕顏的話,又送給了他。
說完,甩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
用錢來禁錮她的人是他。
現在又想幫她?
不覺得可笑嗎?
傅硯深眼睜睜看着她走出包廂,他捨不得她這樣辛苦,但他也沒辦法開口說,不讓她還錢了。
他一旦開口,她一定會立刻和他離婚。
他從包廂出去,坐在下面,看着上面唱歌的沐晨曦。
她唱了一首《囚鳥》。
【我是一隻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傅硯深紅了眼眶,仰頭把杯中液體飲盡。
他怎會聽不出她聲音里的悲傷,和想掙脫卻掙脫不了的無力。
可,讓他放手,他又怎麼捨得。
夜,靜了下來。
傅硯深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已經快十二點。
經過客房,從門縫的縫隙看到她房間還亮着。
他想敲門提醒她早點睡,但又怕她睡了把她吵醒,便自己擰開門。
她真的睡著了。
不是在床上,而是在飄窗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正要彎身把她抱到床上,看到她面前擺放着的資料。
她在學d語?
傅硯深目光重新回到她臉上,看着她越來越獨立,有計劃地在向前走。
有一種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
看着日漸消瘦的她,他眼底只剩下心疼。
情不自禁地低頭,想要吻一吻她。
但唇還沒碰到,沐晨曦突然睜開雙眼。
她神色清冷,面無表情地推開他,「我很累,今晚沒力氣盡義務。」
「我不是要你盡義務。」
傅硯深看着沐晨曦冷冰冰的臉,越發覺得無力。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傅硯深,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需要溫情這一套。」
不是來讓她盡義務,進她房間做什麼?
「出去,我要休息了。」
在她冷眼逼視下,傅硯深轉身離開。
沐晨曦簡單收拾后,掀開被子躺上床,很快便沉沉睡去。
……
工作日最後一天,同事們都下班了。
沐晨曦又是最後走。
她離開公司,往地鐵站走,陸景行車停在她身邊,降下車窗,對她說道:「周六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