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大包小袋的走進那扇大門,金芊芊這才帶着人要往回走。
「夫人,直接回府嗎?」趕車的洪大,大聲的詢問道,實在是周邊太過嘈雜。
「先離開這裏再說吧,」在這邊可不能多逗留,沿街都是穿着護甲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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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內
負責檢查的官差好奇的看着眼前一樣樣物品,兩個考生準備的還真跟其他人不一樣。
特意看了一眼他們所屬的地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地方他知道,離這上京不遠,這些東西聽都沒聽過。
仔細翻看,帶進去的棉被,棉襖都被他們擠壓一番,確定沒有發現什麼夾帶,這才讓人帶他們去到早已經分配好的號舍。
兩人在一個轉角就被各自帶離,古文恆只覺得跟着左轉右繞,在快繞暈的時候,才來到地方。
一路過來,已經有稀稀疏疏的考生站在屬於他們的號舍內。
看着這臨時搭建起來的號舍,古文恆走進去,先把自己的東西放在角落。
再看看活動的床板,只要一抬,往兩邊的枱子上一搭,又換成了一簡單的書桌。
唯一讓古文恆比較滿意的,反倒是進來在各個轉角看到的恭房,至少不用吃喝拉撒在一起。
而且他這個位置也好,正好處在正中間,離兩頭的恭房都有段距離。
抬眼看過去,對門一個白衣書生正朝着他友好的笑笑。
古文恆揮一下手,算是打招呼,只是眼前這人也太有意思了,難道不知道要在這裏面呆上九天嗎?這一身的白袍,估計到時候都不成樣子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情,他小心的把小灶台,煤炭,罐子放在角落,等到等一下可以取水的時候,就可以先燒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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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
「諸位大人,這麼急匆匆的準備到哪裏去?」肖立威從沒見過這些文臣走得這麼快,這一早上也沒有跟聖上杠上,這可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肖將軍,沒事還是回府教教自家的小姐女容女德,別到時候整天舞刀弄劍的,當心無人敢上門提親了。」許知文看到攔在自己面前的上將軍,沒好氣的說道。
「舞刀弄劍怎麼了?該學的俺閨女都學。
倒是你們這些文臣,該好好感謝皇後娘娘,據說現在後宮連御醫都閑了下來,一個個的,保准長命百歲。」
「你,」許知文一想到深處後宮的孫女,被哽得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這些武將,不會教孩子,誰家姑娘不是賞花撲蝶,就她們會折騰人,這孫女都已經送了幾次信出來了,他們卻無能為力。
「你們這還沒告訴我,你們這麼着急去哪裏了?」
許知文從他身邊繞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大老粗一個的。」
「嘿,你這嘴巴怎麼這麼臭?就問一下,你就話那麼多?不會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吧!」肖立威追了上去。
「我說你怎麼這麼煩?別總是跟着我。」許知文狠狠瞪着肖立威,突然撩起袍子,撒腿就往前跑。
「嗨,這老小子跑的倒是快。果然他們這些文人平時都會裝,這時候怎麼不像跟聖上討價還價,隨時要撅過去的模樣。」
衛將軍劉昌這時候走過來拍着他的肩膀,「聖上也是你能調侃的?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
「劉老弟,這不是看他們不順眼嗎,」看到這個皇帝的親表弟,肖立威回頭看着已經空蕩蕩的宮門口,「你說他們今天都急啥?難不成哪裏有金子撿?」
劉昌呵呵笑着,「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這可是科舉,這一些老傢伙家裏多多少少有家人參加,只是想跑過去看看能不能換個好位置。」
「這考試還能換位置?」肖立威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兒戲?畢竟可是全天下的舉人集在一起,這些讀書人平時傲得很,會忍下這口氣。
「這有什麼不行的,只要跟裏面的考官打聲招呼,調個位置,還不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肖力威,「他們是不是傻?這事早去辦不就成了嗎?非得趕到今天。」
劉昌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可不是傻,聖上在昨天之前都沒讓他們辦成的事情,今天怎麼可能讓他們再插手?
放心吧,他們這一趟會白跑,你要是想看熱鬧,這時候跟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個尾。」
「有笑話看?」肖力威來了精神,「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恐怕不行,今天我還得在這宮門口守着,你要是想看戲,就得趕早。」
「那我走了,」肖立威也不敢耽擱,一把接過僕從手中的馬繩,一個翻身,沒多久時間就消失在宮門口。仟韆仦哾
武安侯就知道好的差事准沒自己的事,中間肯定又是那不孝子在從中攪和。
可就算是這樣,他現在也有苦不能說,帶着京衛牢牢的把這貢院圍得密密實實的,從這一刻起,不許出,也不許進。
「白侯爺,難怪今天在朝堂上沒有看到你,沒想到你到這裏來了。」匡玉君笑眯眯的說道。
「匡編書,現在不當丞相,你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出來閑溜達,不過這邊是貢院,閑雜人等可不能靠近。」白玉崗還記得上一次東三省旱災,這個人拿自己做伐子,說話自然不客氣了。
匤義君臉色微變,自從被聖上貶到太樂府當編書,整個上京都拿自己來看笑話。
「白侯爺,你也別在那裏看笑話,你以為你現在有多好,還不是在這裏看大門。」
白玉崗臉色鐵青著,對着邊上的喊道侍衛喊道,「都給我盯緊了,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準進出。」
匡義君被他這一番話中有話噁心到了。正準備甩袖走人,就看到戶部禮部兩位尚書帶着人匆匆走來。
這下他也不準備離開,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白玉崗,悄悄的往角落退了退,抱胸站在那裏看熱鬧。
「幾位大人怎麼都過來了?」白玉崗換個笑臉,這些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白侯爺,」陳子書拱拱手,「我家那大孫子正好在裏面參加科舉,老夫擔心他東西帶得不夠,想進去看看。」
「我是我那小兒子,」許知文也趕緊說道,「這小子自小身子骨弱,我想去看看號舍避不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