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在客廳的前方，很大的一個陽台，站在那裡，空氣清新，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卧室里還有一扇大落地窗，正中莫莉的下懷。

房子是簡裝，只要買傢具就能搬進來入住。

莫莉詢問，「這個房子的面積是多少？」

「這個房子的面積是45平。」售樓小姐笑眯眯的說，「小姐肯定也懂我們小區樓盤的位置，十分優越，交通便利，又在市裡，本來，一室一廳的房型就沒設計幾套，其它房子的房價都是按照五萬一平出售的，像這麼個面積，在其它樓層都要二百多萬了。」

「房價這麼高了？」莫莉倒吸一口氣。

「自然，我們這是一線城市，像市郊那邊，要便宜多的多，總的來說也相差的不是特別大，我們說的是其它的樓層是這個價格，頂樓每平方都要便宜的多，就目前來說，這套房子的價格是一百八十萬。」

買不起……

這是莫莉頭裡蹦出來的三個字。

她手上只有幾十萬，這一百八十萬，上哪兒買的起？

似乎看出來了什麼，售樓小姐進一步的說，「可以分期付款的，每個月交房貸。」

「讓我再好好想想吧。」莫莉找了個措辭就和莫熏下去了，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她轉頭問，「小熏，你覺得如何？」

「除了治安好環境好，別的不怎樣，樓層太高不說，還那麼貴，一百八十萬呢，要是背負房貸，姐，你知道擔子多重嗎？我想讓你活得輕鬆一些，你租房子吧，住厭煩了就換家，總之不要成為房奴，我們去找治安好的租房樓盤。」

莫莉覺得弟弟的話很有道理，她很喜歡三十二樓的格局，看來，無緣居住了。

「姐，那群人圍觀什麼呢？」莫熏指了指後方不遠的地方。

「好像有人摔倒了。」莫莉起身和弟弟一起上前。

只見一位老人趴在地上，拐杖扔在一邊，磕到了腦袋，有血正在往外流，一眾人沒人敢向前扶，倒是有人撥打了110和120.

莫莉看老人朝她伸出了手，「姑娘，扶我一下，我難受。」

她正要上前，莫熏攔住她，低聲說，「姐，現在多少老人家人訛人。」

「訛人就訛人吧。」她彎腰上前，一隻腿跪在了地上，將老人給扶了起來，「老奶奶，你還好嗎？」

老人身子晃了晃，「我……我沒事，這位小夥子能不能幫我將拐杖遞給我。」

莫熏連忙將拐杖遞給她，她接過，氣定神閑的用一隻手將臉上的血擦了擦，對莫莉露出笑容來，「我不訛人，這麼點小傷，不用去醫院了，姑娘能不能扶我回家，就在那裡，近的很。」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門。

「好的。」莫莉上前，眼神示意了一眼弟弟，「小熏，來幫忙。」

圍觀者人漸漸散了，倆人將她扶到了一扇別墅門口，扶著老太太進去了。

一個身穿名牌的中年男人見狀趕緊迎接了過來，「媽，你怎麼回事啊？」

「出去遛彎摔倒了，還能什麼，剛才有人報警和撥打120了，別讓人來了，我這沒事，多虧了這倆孩子，別人都害怕我訛人，人家不但把我扶起來了，還把我送回來了。」

「多謝你們了。」

「沒事兒的。」莫莉回應，將老人一起扶進了屋裡頭。

「你們是這裡的住戶嗎？」

「不是，我們是來看房子的。」

「看房子，相中了嗎？」老人看向自己的兒子，「給這姑娘打個折。」

「不用麻煩了，打折我怕是也買不起，太貴了，我們準備去看看外面的房子。」

老人的兒子說，「沒剩下幾套房子了，你們看的是哪一套？」

「三十二樓的頂樓。」

「那個啊。」他直接說，「我是這裡的開放商，那個給你打個一折好了，謝謝你扶我媽又送她回來。」

莫莉還沒說話，莫熏興奮的問，「是真的要給我們打一折嗎？」

「真的。」

「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姐很喜歡那個戶型，也喜歡這個小區，但太貴了，我們沒那麼多錢，就打算看便宜的房子呢。」

家庭醫生給老人包紮傷口，不影響她說話，「這樣就不用看了，孩子心善，是我們的一片謝意。」

當拿到三十二層的鑰匙時，姐弟倆還處在發懵狀態。

「姐，你走大運了，你這一扶，就等於撿了一百多萬。」

莫莉喜悅備至，「太好了，小熏，這是我的房子了，姐有自己的家了。」

莫熏點點頭，「是姐好心有好報，誰能想到那個老奶奶是開發商的親娘啊。」

「真謝謝老奶奶了，以後我得多去看看她老人家。」

「姐，還愣著幹啥，天還早呢，我們一起布置布置這裡吧，反正是簡裝的，我看裝修的很好，沒有繼續折騰的必要了，我跟你一起去買傢具。」

「好。」

——

「徐白芷和她老公都死了，這件事還真是不出我的所料。」裴逸時隔數日再提起這件事，意味深長。

「死了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他詢問，「你猜是怎麼死的？」

「我如何知道，我從來到你這裡，都沒有機會摸電子設備。」她順著他的話問，「警方抓住瞭然后秘密處死了？」

「是靳傾言做的，把人從R國抓走，打死了又給運到這裡，丟到警察門口，也就他肯如此燒錢了。」

「原來是這樣啊。」安小檸聲音平淡無波，「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因為徐白芷，徐家被牽連了，她哥哥官職掉了，進了監獄，她父親現在還在調查當中，想必也是出不來了。」

「意料當中的事情，早晚而已。」安小檸兩手支撐在他的書桌前，「你為何要主動告訴我這些？」

「我想看看你的反應。」骨節分明的手指叩打著桌面。

「失望了？」

「有些，不像是我期待的反應，我以為你會有各種反應，唯獨沒料到你會這麼平靜，你不恨嗎？」

「恨只會浪費我的感情，她現在也得到自己的報應了，還說什麼，不過，人都死了，有件事，我有點好奇，你能不能解答我一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