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再錯下去了!」
宮世謹忽然衝上來,揚起一巴掌就打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恍惚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上。
宮千苓捂著側臉,眼淚在眼光里不住打轉。
「爸……」
「伯父!」
宮景豪和蘇一航都大喊了一聲。
然而,還是不能阻止宮世謹,他一把拽住宮千苓的手臂,「你今天必須和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
「千苓,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爸爸!」
「千苓……」蘇一航心疼地望著宮千苓,剛上前一步,便被宮世謹的保鏢攔住了。
「一航哥……」
宮千苓哭紅了雙眼,目光深深鎖在蘇一航的身上,充滿了不舍。
宮世瑾忽然加大力氣,將宮千苓扯到身後,瞪著蘇一航,冷聲說。
「蘇一航,我告訴你,我們的事,還沒有完!」
蘇一航不畏不懼地迎視著,沒有說一句話,卻又有著全然不懼的無謂之勢。
「爸……」宮千苓哭了起來,期期艾艾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爸!千苓的身體,還不能離開醫院!」宮景豪試圖用這個辦法挽留住宮千苓。
「她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怎麼那麼有精神!我看她不僅好了,而且還好的很!」宮世謹拽著宮千苓往外走。
「爸爸……我求求你了。嗚嗚嗚……」宮千苓哭了起來,好不可憐。
「千苓……」蘇一航心痛得都要被撕開了。
原來,他可以為宮千苓這般的心痛。
「一航哥……」宮千苓要衝向蘇一航,被宮世謹一把拽了回來。
「千苓,你清醒一點吧,你和蘇一航是不可能的!」
「爸!」宮景豪此刻也很心疼妹妹。
「你個混蛋!現在也跟我回家!」
宮景豪趕緊退後一步。
他可不能回去,不然肯定也會被宮世謹關押起來。
宮世謹生氣地指了指宮景豪,「既然不肯回去,就永遠都不要回去。」
宮世謹拽著宮千苓就往外走去。
「一航哥,一航哥……」
「千苓,千苓!」蘇一航想去追,被幾個保鏢死死攔住。
宮世謹很強硬的將宮千苓帶走了。
顏夕從門外跑進來,看到病房裡只剩下宮景豪和蘇一航,一臉痛惜。
「喂!你們就這麼讓他把人帶走了?」
「你們說話啊!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讓他把我嫂子帶走了!」顏夕很生氣,一陣跺腳。
「那還能怎麼辦?」蘇一航無力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當然是不同意啊,拼啊,不拼怎麼能知道會不會有用,總比就這樣被動要好的多吧。嫂子被帶走了,想再出來就難了!」顏夕很生氣,很想敲一敲蘇一航的頭。
「表哥!到了關鍵時候,你竟然還沒有宮小姐有勇氣,她為了你可以和家裡作對,帶著有傷的身體跑出來和你私奔!幫你洗脫嫌疑,幫你做盡一切她能做的事!」
「可你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她父親帶回去,你難道不怕她被打死嗎?」
顏夕很不能理解蘇一航為什麼不拚死一搏。
蘇一航攥緊拳頭,眼角泛紅。
顏夕的話就好像無數根針,齊齊射向他柔軟的心房。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她太為難!」
宮世謹畢竟是宮千苓的親生父親,太過強硬地爭執,只會讓他們的關係愈發僵硬無法緩和。
「你就是不承認你懦弱!」顏夕生氣地說。
蘇一航拖著沉重的腳步,一句話沒說地走了出去。
顏夕看著蘇一航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我似乎說錯話了,傷害到我表哥了。」
顏夕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宮景豪,很沒心沒肺地一手搭在宮景豪的肩膀上,
「你說你是我嫂子的哥哥,你怎麼也不做點什麼呢?怎麼能讓我嫂子被帶走呢?」
宮景豪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目光落在顏夕搭在自己肩膀的小手上。
顏夕還全無危險的大聲說,「話說,你說我表哥會怎麼做呢?會不會直接衝到你們家,直接要人?哇,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精彩了耶!」
「你倒是說話啊,沒聽見我問你的話嗎?」
顏夕拍了一下宮景豪。
「你倒是說句話啊,別讓我自言自語呀。」
顏夕這才看到,宮景豪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宮景豪瞪著顏夕的手,顏夕這才後知後覺訕訕抽回自己的手。
「哈哈,呵呵……」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揉了揉自己的手。
只是他的眼神,怎麼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斷了似的?
宮景豪冷冷地哼了一聲。
遙想他宮景豪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人敢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而這個女人竟敢搭他的肩膀,是不想活了么!
「你生氣啦?」
顏夕小聲說,「別生氣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
宮景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顏夕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
雨小喬和席晨瀚的小寶寶,終於從保溫箱里回到雨小喬的身邊了。
雨小喬和席晨瀚都高興的不得了,感覺得到了這個世界最珍貴的瑰寶一般高興。
安子喻推門進來,看到嬰兒車上熟睡的小不點,也驚奇的不得了。
「哇!」
「喬喬這就是你的寶寶?」
「怎麼了?不像?」雨小喬一臉驕傲地望著安子喻,「我們可是明明很像的哦。」
「是是是,你們當然像!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只是感嘆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沒想到你都當了媽媽了。」安子喻笑著說。
雨小喬聽安子喻說小寶寶和自己最像,當即對席晨瀚抬了抬下巴。
席晨瀚很不服氣,「啟軒,你說,我兒子更像誰?」
唐啟軒看了看熟睡的小寶寶,又看了看雨小喬,又看了看席晨瀚,然後下了定論。
「完全和晨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安子喻笑著打圓場,「不管像誰,都是你們的兒子,有什麼好爭的!要是我生的孩子,我管他像誰,愛像誰像誰,不管像誰都是我兒子!」
唐啟軒的眼睛當即射出一道寒芒。
「什麼叫你生的兒子,愛像誰像誰?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有歧異?」
安子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頰一紅,趕緊解釋,「我是說,我們的孩子,不管是像你,還是像外公,疑惑像爺爺奶奶,或者太爺爺也好,誰都好,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