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棠一行人站在堂外，周圍佔滿了百姓，其中有不少是各家各戶貴族的家丁小廝，所有人都在外面坐等著判決，好第一時間回去彙報。

王大人坐在主位上，趙大人坐在下首。

「升堂。」

衙役將顧翩然帶到堂上，外面的百姓一看到顧翩然，有人開始叫罵起來。

「這個殺千刀的女人。」

「蛇蠍心腸的狠毒女人。」

「殺了她。」

……

王大人聽著下面吵吵嚷嚷，眉頭皺起，手中的驚堂木一拍，「肅靜。」

在外面聽審的人一個個閉上了嘴巴。

「堂下何人？」

「民女顧氏。」顧翩然淡定的回道。

「顧氏，你家族所經營的顧氏商行售賣的面霜乃是有毒的面霜，此事你可認罪？」王大人開口道。

「面霜有毒，民女承認。」顧翩然不辯解，非常乾脆的承認面霜有問題。

她親口承認面霜有毒，再度引起了堂外百姓的怒意。

「這個黑心的玩意，真是惡毒。」

「為了錢，害了多少女子一輩子的幸福，他們顧氏一族都該下大牢。」

「此女太可惡，該千刀萬剮。」

……

外面鬧哄哄的場面讓堂內無法繼續。

「肅靜、肅靜。」王大人連續拍了兩下驚堂木，這才阻止了外面的吵鬧。

「你明知面霜有毒，還將面霜賣給長安城的百姓，賣給南唐國的百姓，你可知罪？」王大人厲聲問道，隨之驚堂木聲響起。

顧翩然確是平靜的說道：「大人，民女承認面霜有問題，但是民女卻無法認下明知故犯的罪名。面霜有毒，這件事民女也是在昨日才知曉。若是民女早就知道面霜有毒，又怎麼可能會將這種東西賣給他人。」

「據本官所知，面霜的配方是你研製出來，裡面是什麼成分，又用了什麼，你最清楚。若說你不知道，你認為本官，和場外的百姓會相信你的話嗎？」王大人冷聲說道。

「對對對，大人說的沒錯。」

「我們不相信。」

「你休想再騙我們。」

堂外的百姓紛紛表態。

小墨兒看著堂下的人，小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小手拽住北雨棠的袖子，「娘親，你覺不覺得她太鎮靜了。」

黛香冷哼一聲，「依我看，她八成是強裝鎮定罷了。」

薛千跟著說道：「面霜有問題，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就不信，她還能全身而退。」

「是啊。」黛香跟著點頭，「她這次絕對逃不掉。」

北雨棠輕笑一聲，「你們太小瞧她了。」

薛千和黛香兩人驚訝的看著她，他們很清楚北雨棠的性格，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不會吧。」黛香驚疑的看著她。

「且看著吧。」北雨棠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小墨兒見此，到放寬心了。

他知道娘親的性格，既然她如此說了，定然留了後手。

他很期待，顧翩然會怎麼樣讓自己逃脫，更期待娘親的反擊。

王大人看向顧翩然，「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大人，民女有人證，證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