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為何那幾位地痞在供出是顧氏時，殿下就認為他們說的不是實話？而在他們供出是雷氏時，卻是相信了？」北雨棠雖然微笑的看著他，但是那笑容帶著絲絲的冷意。

王大人是明白人，其實也看出了貓膩，可見她上午說的話，十有八九真有其事。若真是如此，那麼對三殿下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你這是說本殿下冤枉了你們？」古凡之眯著眼，目光微冷。

「不敢。只是僅憑著這些就斷定是我雷氏所為，小女子不服。」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不服也不行。這件事我會稟告聖上。」古凡之直接拍案道。

王大人這時候站出來，「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草率。」

古凡之挑眉，不悅的看著他，「怎麼，你也認為我判錯了？」

「下官不敢。只是我瞧著木夫人似乎有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如看她如何說。」王大人賠笑著說道。

「你有法子證明清白？」古凡之滿臉的不信。

「有。」

果然她有法子證明。

他沒有看錯人。

「帶其中一名地痞上來。」

馬上有衙役拖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地痞上來，此人在看到他們后，渾身發抖。

「大人，小的什麼都招來，求大人們繞過小的。小的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地痞一上來就哭喊著。

「閉嘴。大人問你什麼話，你從實招來。」捕頭厲呵道。

「是是是是，小的一定老老實實的交代。」地痞連連點頭。

北雨棠上前，打量著面前的人，那人被北雨棠看到有些心慌，眼睛不敢與之對視。

「我問你，可是面前的人交代你，讓你煽動百姓？」北雨棠手指薛千問道。

「是。」地痞點頭應著。

「那日天氣如何？」

「天氣很好。」

「那天早上你吃了什麼？」北雨棠接著問道。

「四個包子。」

「去哪裡買的包子？」

「街角衚衕口的那家包子鋪。」地痞真不知道她問這些幹什麼。

「那中午你吃了什麼？」

「一碗羊雜麵，是巷尾老陳家的羊肉面。」

「老陳家的羊雜麵我知道，味道非常好。」

「對啊對啊，整個長安城內就他家羊雜麵最好吃了，一點也不膻。」地痞好似遇到了知己一樣，興緻勃勃的說道。

「那你晚上又吃了什麼？」

「晚上和兄弟幾個去喝了酒。」

「到哪裡喝酒？」北雨棠好奇的問道。

地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去了醉紅樓。」

「夠了！」古凡之突然打斷她的話，「你問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麼？」

北雨棠眉頭微皺，對他突然打斷自己的問話，很是不悅。

這人真是可惡，破壞她剛營造起來的輕鬆氛圍。

「殿下，我問的就是重點。請你耐心等待片刻。」

王大人雖然也摸不透，她問這些做什麼，但心裡卻是覺得，她這麼做必定有原因。

「下官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問詢，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偌是她問不出什麼，再罰也不遲。」王大人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