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因，為何果？」

無塵大師神情平靜，對她的問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彷彿早就預料到會如此說。

「世界一切諸法的形成，「因」為能生，「果」為所生；亦即能引生結果者為因，由因而生者為果。以時間的因果關係而言，因在前，果在後，此稱為因果異時。生起的是因，被生起的是果。因者是能生，果者是所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北雨棠開口道：「是否可以這麼理解。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既造因，便當有業果；既有果，便該有前因。本是因卻為果，本為果卻是因。」

無塵大師對著她行了一禮，「施主看得透。」

「不，我沒有看透一切因果。我只知道，我所受的一切是因還是果？」

無塵大師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她比自己相信中還要特別。

「既是因，又是果。」

周圍的人就看著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聊著，能和無塵大師講經的人，還沒有幾個，而眼前的人卻是侃侃而談。

女子雖然處在平民百姓的隊伍之中，但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韻，絕非普通人。

初見時，或許她給人的感覺並不驚艷，但是當她開口，與無塵大師論經時，周身的氣勢發生了變化。她好似就像是一輪驕陽，吸引住所有的矚目。

「大師是世外高人，能掐會算，不知道大師可算出你前世你種下什麼因，今生又會要還什麼果？」北雨棠在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多了一絲意味不明。

無塵大師看著面前女子之相，與之前那位施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無論是什麼，早已註定。」

「是嗎？！可惜，我與大師完全不同。我從來不信天，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最後四個字，說得鏗鏘有力，那四個字明明不是很大聲，卻奇迹的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彷彿雷鼓般敲擊在他們的心頭。

在場不少人的情緒，似乎被她堅定不移的信念所感染，凡是有血有肉，血液里還帶著熱血之人，不知不覺中被她的情緒所內感染。

「說得好。」

「好一個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

……

越來越多的人，高喊著這四個字。

那四個字就像是瘟疫一般，傳遍了廣場，沖入雲霄，直達天際。

周圍的百姓，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不自覺得跟著其他人喊出這四個字。

無塵大師波瀾不驚的眼眸掃向四周，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只見在場所有人的身上飄出一點金光，有強有弱，若隱若現。

這些金光漂浮在廣場的上方，慢慢的聚攏，形成了一條宛如拇指粗細金龍，那條金龍空中盤旋了三圈后，朝著被北雨棠飛來，盡數被她的融合、吸收。

這一幕，除了無塵大師，誰也沒有發現。

無塵大師看著面前的女子。

這就是信念之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