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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驚悚遊戲里封神 - 第528章 女巫審判(日262263)字體大小: A+
     
      但最終白柳他們還是沒能成功加入幼真的隊伍。

      「女巫區不接收男人。」幼真警告地指著白柳的鼻子, 「別再跟著我們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利亞倒是難得地遲疑了一下,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們現在無法接收你們, 是沒有辦法處理好你們進來之後造成的變化。」

      「但……女巫並不恨所有男人,你們馬上就會明白了。」

      看著幼真扯著利亞遠去的背影, 牧四誠也百感交集地嘆了一口氣, 他難得有些頹喪:「我們還跟嗎?她們看起來不想我們跟?」

      「跟。」白柳倒是很乾脆,「佳儀的命令是輔助劫庭, 那我們就要執行到底。」

      「其實……」牧四誠撓了撓頭,「我們可以和女巫們分頭行動, 去劫其他的庭吧?這樣效率也快些?」

      白柳說:「不行,這不是輔助劫庭, 是我們自己行動了。」

      牧四誠有些困惑:「一定要輔助嗎?為什麼?」

      白柳淡淡地掃牧四誠一眼:「我們本階段的目的是和佳儀匯合,也就是進入女巫區,但你也看到了, 因為我們是男人, 所以女巫們對我們的態度非常排斥。」

      「對啊。」牧四誠理所當然地接著說了下去, 「但如果我們展示出更多的能力,多幫她們一些, 多幫她們劫一些庭, 那她們說不定就會——」

      白柳冷淡地打斷了牧四誠的推測:「——那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入女巫區了。」

      牧四誠充滿希望地闡述頓時卡了殼, 他滿心疑惑地發問:「為什麼啊?!」

      「因為在這個副本里, 我們和她們的立場是完全不同的, 我們是這個環境的既得利益者,如果同時我們的能力還很強,甚至可以強行越過她們做主導位,干涉她們的決定, 打斷她們的規劃,這就會導致一個很可怕的下場——」白柳平視著牧四誠眼睛,「如果她們輕易接納了我們,我們反水,目前的她們是接受不了後果的,我們會變成敵人,兩敗俱傷。」

      「所以她們絕對不會輕易答應我們進入女巫區的決策——哪怕我們對她們沒有敵意,但人都是會變的。」

      「這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在這種我們投誠之後,卻可以輕易反水獲得更大利益的情況下,我們如果真的誠心想加入對方的組織,那沒有必要過多地去干預對方的決策,而是出示自己的誠意更為重要,所以我們只能輔助——這也是佳儀下這個命令的原因。」

      「不然以佳儀在女巫區現在的地位,她可以直接告訴對方的負責人,說希望讓我們進去——相信對方也會認真考慮,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木柯點頭:「所以佳儀希望我們自己靠行動去打動女巫,讓女巫慢慢接受我們。」

      「在這種審判女巫的背景下,誠意比能力更重要。」白柳語氣淺淡地說,「審判她們的人可全都是在教廷里很有能力的人。」

      「那下一步我們怎麼做?」唐二打凝神詢問。

      白柳冷靜地回答:「佳儀沒有下令讓我們停止,我們就繼續跟。」

      「不過接下來她們我們看情況輔助,不一定所有審判庭里被審判的人都救,她們動手我們才動手。」

      唐二打皺眉:「為什麼?」

      白柳語氣平靜:「因為接下來被審判的,都是男人。」

      77號審判庭。

      牧四誠和白柳藏在大眾陪審團的後面,他微微踮起腳看了一眼審判庭中間的柱子上綁的被告,然後有些震驚地收回了視線:「真的是個男人!」

      「女巫審判不是只審判女巫嗎!怎麼還會有男人!」

      「你忘了女巫之心那個審判案了嗎?」白柳語氣波瀾不驚,「在那之後,除了被審判的女巫,和女巫有關係的人也都會被審判。」

      「除非你是指證女巫的人,不然你的家裡如果有一個女巫,那你一定會被牽連進去。」

      法官位置上的主教砸了一下法槌:「肅靜!」

      「被告,你的妻子在三日前被指控為女巫後當庭叛逃了,在那之後,你是否有暗中協助過她?」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抖了一下,沒說話。

      主教用力地砸了一下錘子,他的語氣低沉了下去:「回答我,被告,不然你會以協助女巫的名義被一同宣判為有罪!」

      「你的家產會被教廷當庭沒收以示懲戒,而你,會被處死,或者送到邊界線做苦力至死,才能贖清你迎娶了一個女巫的罪孽!」

      「但我們也不會完全不給你選擇,畢竟你也是受害者。」主教的聲音變得緩和,「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永久地和你的女巫妻子劃清界限,當你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向教廷檢舉,並且現在貢獻出你一半的家產,向教廷購買聖水,當庭飲下洗清你身上女巫下的魔咒,並發誓從此以後你永遠歸屬於教廷,作為教廷的一員而服務,致力於殺死見到的所有女巫。」

      「第二個選擇——」

      主教的聲音一頓,明顯冷了下去:「那就是你認罪,我們像審判女巫一樣用聖火審判你,以及你的其他家人。」

      「你的選擇是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全場安靜了下去,只能聽到這個低著頭的男人急促凌亂的呼吸聲,表情迷茫又狂亂,仿佛一頭正在掙扎的困獸。

      隱藏在暗處的幼真呼吸也亂了,她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表情是和這個男人如出一轍地自我掙扎。

      「女巫區三天前接收了一個女巫,應該是他叛逃過來的妻子。」利亞輕聲說,「那個女巫說,她的丈夫和其他家人都幫助了她叛逃。」

      「她一開始很後悔叛逃,因為除了她之外,她的所有家人都會被審判。」

      「但比起後悔來說,她更害怕的是看到她的家人審判的結果。」

      「——是背叛她,是嗎?」幼真深吸一口氣,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發紅的眼睛,語氣譏諷又帶著哭腔,「我們可以幫她救下她的家人,讓她的家人不會遭受傷害,但她的家人可不一定會選擇被我們救下這個結果。」

      「他們會選別的,他們會選擇站在我們的對面——他們不會跟我們走的。」

      幼真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抖,聲音也在抖:「就像是當初我去救我的家人一樣。」

      利亞無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那個男人抬起頭來,幾乎是嘶啞地問,「我可以都不選嗎?」

      「我可以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但我不想成為教廷的一員,去獵殺女巫,可以嗎?」

      主教冰冷地拒絕了他:「這裡只有女巫的敵人,和我們的敵人兩種人。」

      「你不是女巫的敵人,那你就是我們的敵人。」

      「審判團宣判。」

      法槌重重落下。

      男人的背後也是齊刷刷的【有罪】牌子——這些陪審團成員在審判了一個女巫或者一個和女巫有關的人之後,他們能分到被審判者的一部分財產,作為教廷的獎勵。

      唐二打眉目凝肅地看著男人腳下被放置的柴火:「我們救嗎?」

      「等。」白柳語氣不疾不徐,「她們救我們才救,她們不動我們不動。」

      與此同時,利亞看向目光掙扎,表情凝固的幼真,低聲詢問她:「這個選擇,我們救嗎?」

      幼真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的臉,牙關緊緊咬著,她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然後在火炬點燃的一瞬間,拔出了身後的弓箭,對準了坐在高台之上主教的頭顱,語氣凌冽又冷酷地說:

      「這個選擇並不讓我滿意,原則上我不想救任何一個男人。」

      「——但是原則上我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賤人。」

      「女巫準則第四條。」幼真咬牙嘶吼出聲,「——不可無視無辜者的審判!」

      弓箭被放出,審判庭頃刻大亂,白柳眼神一動,他迅速下令:「配合她們進攻。」

      一陣兵荒馬亂的營救之後,白柳上前放下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在教廷二次反撲之前,壓著這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迅速和女巫一起撤退出去了。

      緊接著,雙方碰頭了。

      幼真劈頭就質問:「你們怎麼還跟著我?」

      白柳迅速地舉起了雙手投降,並且無辜地表示:「我只是救下了這個人想問一下你們準備怎麼放置他們?」

      幼真和利亞兩個人在看到那個還沒反應過來,身上有燒傷的男人的時候,目光都是凝滯般地一頓。

      ——處理男人,一直都是所有女巫的難題。

      為了保護女巫,女巫區不接收男人,但有時候她們的確會從審判庭里救下女巫們的男性親屬,比如父母,比如兄弟,再比如丈夫——這些男人在庭上一般都是做出了站在女巫這方,會被燒死審判的抉擇,才會被幼真她們救下。

      但問題隨之而至,她們雖然救下了這些男人,但如何放置這些男人一直都是個難題。

      寶拉目前是女巫區周邊開闢一個區域用來放置這些男人,但女巫區的污染很重,這些男人在那裡待著也並不安全,但又不可能把他們送回安全區……

      而且這個區域已經滿了,這件事情目前在即將大戰的背景下被擱置,現在徹底陷入了僵局。

      幼真難得頓在原地,盯著白柳一句話都不說。

      白柳的腰部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收到的來自於劉佳儀的消息,抬起頭來,微笑著提出決議:「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救下來的男性放置在我們這邊,我們幫你們處理和審核。」

      「你們可以當我們作為一個【服從女巫部署的正常男性】第三方組織,我們不進入女巫區,利用男性身份潛藏在安全區里,同時我們服從你們的部署,幫助你們進攻。」

      幼真疑惑地啊了一聲,利亞微妙地挑了一下眉——

      ——這個決策,完全可行,簡直就像是為現在的她們量身定製的戰術一樣合適。

      白柳微笑著問:「你們覺得怎麼樣?」

      他腰間那條來自於劉佳儀的消息是——【第三方組織】。

      與此同時,教皇宮。

      教皇宮是整個國度最核心的處理機構,在這裡,居住著教廷每一代的最高的權限者教皇,以及從主教晉升而來的紅衣主教,大主教,修女等教廷核心位置人群,在女巫審判開始後,教廷的勢力迅速遍布全世界,教皇宮也因此而變得越來越大——到今天為止,已經是教皇宮第六次大規模翻修和擴建了,教皇宮的規模已經接近於半個城市大小了。

      這一代的教皇在擴建的教皇宮有個非常引人注目的提議——他將教皇宮擴建到了天空之島的下面,並且修築了一道天梯。

      但這也並不令人驚奇,每一代的教皇都是天空之島的主人,這次擴建可以說是讓他天空之上和之下的領土都重疊了,也便於教廷人士隨時上島和下島,而天梯之下,連接的就是教皇宮的修女廳。

      修女廳是教皇宮內一處專門培育教化修女的場所,教廷內部的人會每年在全世界各地召集搜集8-14歲的女孩子,在近乎嚴苛地核驗了她們的信仰,沒有接觸和吞食過鰻魚之後,會將她們帶往教皇宮內部培育,熟讀經書和教義,養成聖潔無穢的性情後,在兩到三年合格後,再送出到各個審判庭內。

      修女需要保持純潔,所以她們不用吞食鰻魚,修女的作用是淨化被女巫污染的事物和人,也包括在每場審判之後的祈禱淨化儀式,修女會在被燒死的女巫面前虔誠地為她祈禱一個小時,消滅女巫的靈魂——這是為了防止女巫的靈魂從身體裡跑出來俯身到其他女性身體裡繼續作祟。

      淨化效果最好的都是年輕的修女,也就是十八歲以下的,那麼修女到了十八歲之後,根據教義,她的淨化功效就會漸漸降低,雖然仁慈的教廷並不會因此而將她們驅逐出去,但大部分的修女在這個時候都會自覺地退出教廷。

      退出教廷的修女有兩條非常「好」的出路:

      第一,是她可以和一個男人結婚,並且終生都不會再被指控為女巫,因為她曾經是聖潔的修女。

      第二,那就是她們擁有優先登上天空之城的資格。

      所以成為修女是大部分還未被指控為女巫的少女們最好的路,沒有之一,而擁有一個退出教廷的修女做妻子也是所有男性最幻想的事情——當一個平民的家庭里有一個修女,他們就和女巫審判這件事絕緣了,因為修女的聖潔會淨化一切。

      於是生下女孩的家庭會用盡一切辦法將自己的孩子送進教廷培養為修女,而生下男孩的家庭也會一開始就瘋狂教導自己的孩子,你現在一定要努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長大之後有能力娶一個修女。

      ——如果你不是修女,如果你的周圍沒有修女,那你終有一天,會被教廷審判!

      也因此,修女成為了一種特別受歡迎的職業,但修女畢竟只有少部分,所以修女預備成員之間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就像是她們的追求者的競爭一樣激烈。

      儘管教義只要求修女純潔和信仰虔誠,但教廷挑選的時候,好看和氣質獨特的少女總會優先得到挑選,很多父母為了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修女培育廳,甚至不惜重金給自己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整容——但很快這種行為被教廷嚴令禁止了。

      「不要去隨意修改你的容貌,我們需要你們保持原有的樣子。」教廷挑選修女的神父慈悲地解釋,「那才是神賜予你的樣子。」

      在這種激烈的競爭下,挑選出來的每個修女都是天然美麗純潔的,而今年這一批修女里,擁有女巫審判以來最美麗的一位修女。

      她並不來自於國度內,而是來自於國度外,她擁有一雙亮綠色的眼睛和一頭柔順捲曲的閃金長發,這讓她看起來像是琉璃彩畫中伴隨在神旁邊的天使一樣純真——這也是大家稱讚她最美麗的原因,她完全符合大家對修女一詞的幻想。

      每當她合緊雙手垂下眼眸憐憫地為前來向她訴苦的人祈禱的時候,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動。

      「希望您的苦惱早點消散。」她輕聲細語,「希望您的靈魂能在死亡後上天堂。」

      「謝謝你!」前來訴苦的男人感激地快要落下淚,他伸出手下意識地想要握住修女的手,但很快就在修女的躲避下,就像是突然醒悟般地清醒過來,非常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抱歉,我忘了修女不能接觸我們這些非教廷的普通男人。」

      她只是單純地笑了笑,揮手表示並不在意。

      男人越發感激,他偷瞄了修女兩眼,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之後才敢詢問:「您,請問您大概什麼時候會離開教廷呢?」

      ——在這個國度里,詢問一個修女什麼時候會離開教廷,就像是詢問她什麼時候會嫁人一樣。

      「當然!我知道我配不上您!」男人很快口是心非地辯解起來,但他在修女純真的亮綠色眼睛的注視下,解釋的話顯得那麼力不從心,都有些結巴起來了,「我,我就是隨口一問!您也可以不用回答我!」

      「離開教廷嗎?」修女溫柔地笑起來,「我今年滿十六歲,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能離開教廷呢?」

      「兩,兩年後?」男人磕巴地回答。

      「不。」修女亮綠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她勾起唇角,語氣是那麼地漫不經心,「當然是隨時。」

      男人頭暈腦脹,表情迷離地離開了修女廳,他和一個低著頭,神色焦急又急匆匆的神父在教皇宮的內圍花園裡擦肩而過,這位神父推開修女廳的大門,在看到只有她一個修女後,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才喊出了聲:「菲比!」

      菲比轉身,綠色的眼睛一瞬間暗沉下去:「還沒有找到紅桃在這個遊戲裡身份消息嗎?」

      穿著神父裝的齊一舫被菲比那麼一掃,就像是條件反射般出了一身冷汗,他弱弱地回答:「……沒有。」

      菲比語氣懶散地點評:「你和劉集還真是兩個廢物。」

      齊一舫:「……QAQ。」

      皇后,你到底在哪裡,你快來啊!我們根本hold不住菲比啊!

      他們公會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在挑戰賽就被抽中了,要多打一場,現在又是一登入這個副本他們和紅桃之間的聯絡就斷了,怎麼都聯繫不上,也不知道紅桃的登陸點在什麼地方,強行地屏蔽了他們和紅桃之間的聯繫,現在他們只能偌大一個地圖慢慢地去搜消息,找紅桃。

      「提坦呢?」菲比隨意地坐在神像下,拿了一個這些人供奉給神的蘋果,咬了一大口,綠色的眼睛一掃劉集,「你們沒讓他被發現吧?」

      「沒有沒有!」齊一舫瘋狂搖頭,「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把提坦藏在海邊了!目前是劉集負責那邊的教廷,沒有被發現!」

      「但皇后的確還沒有消息。」

      齊一舫憂愁地垮下臉:「這不應該啊,皇后一般都會主動聯絡我們的啊,這不應該我們都匯合了,她還沒消息的。」

      菲比掀了一下眼皮:「我得到了一個消息,說天空之城上有個人從稱號叫紅桃皇后。」

      齊一舫一喜:「那一定是皇后了!那我們快上去找……」

      「但那人是個男人。」菲比饒有趣味地掃著什麼都不知道的齊一舫變得愕然的臉,幾乎是惡劣地說,「你也知道,遊戲裡不能改性別,那你覺得,或者說你希望……」

      「這個人是皇后嗎?」

      齊一舫表情一片空白:「哈?!」

      菲比在欣賞完齊一舫呆滯的表情之後,無趣地收回了目光,語氣又重新變得冷淡:「暫時不能上去天空之城找,不知道那個地圖上有什麼東西,紅桃都能被困在上面不能下來找我們,本身就說明那個地圖有點問題了。」

      「我們應該先從島下面掃地圖。」

      「但,但是……」齊一舫的腦子已經被菲比接二連三拋出來的東西衝擊地無法思考了,他只能磕磕巴巴地問,「但是我們還沒有和戰術師匯合啊!就這樣直接推嗎!我們應該等到皇后和我們匯合之後出了戰術再推吧……」

      「為什麼非要等他?」菲比不耐煩地打斷了齊一舫的話,她抬起頭,明明是純真的面孔,眼神和話卻十足冰冷,「他自己不能從島上下來找我們,那也是他自己廢物。」

      「現在是聯賽,我可沒有留給等廢物的時間。」

      齊一舫傻了,他急到快哭出來了:「菲比,但我們沒有戰術師啊!聯賽沒有戰術師怎麼打?!」

      嗚嗚嗚,他到這個時候就會很懷念佳儀,佳儀也會做他們的戰術師,但好歹是有商有量的,菲比是那種強勢到完全沒有辦法插話的類型,除了紅桃可以勉強和她平起平坐地交流以外——這主要也是因為紅桃的面板比菲比高,菲比是那種可以為了勝利直接當場送你走的類型。

      ——不管你是誰。

      「只是紅桃不在,為什麼沒有戰術師?」菲比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人嗎?」

      齊一舫簡直想抱頭慘叫——他就知道!!

      只要帶著菲比出賽,每一場比賽都是一場大型的謀朝篡位——菲比會不斷地從紅桃手裡搶奪戰術師權限,甚至有時候會對紅桃動手,全賴紅桃經驗豐富能抗住。

      這也是之前紅桃沒有讓菲比進入戰隊的原因。

      菲比是一個攻擊力和野心都非常強的玩家,行動力和進攻性堪稱強悍,雖然是輔助的個人技能,拿的是【控制】位,但【遊走】和【主攻】的位置全能打,可以說是一個天才般的全類型玩家,在某些方面甚至強於當初的劉佳儀,和白柳和逆神他們是一個級別的玩家,每次都把他們這些跟不上速度的隊友拖得要死。

      她是天生的戰術師——齊一舫不止一次聽到過皇后這樣評價菲比。

      但菲比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她的戰術太激進了,很容易死隊友。

      換句話說,就是隊友太弱了。

      齊一舫作為一直被菲比嘲諷為【廢物】的隊友,是真的很恐懼菲比拿控制權的,紅桃打戰術會相對溫和一些,不會激烈進攻,而是重防守,至少會顧忌一下他們的能力極限,但菲比完全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她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但現在紅桃不在了,整個場子上根本沒有能壓住菲比的人了!!

      菲比輕快地從神像下的台桌跳了下來,她扔開啃完了的蘋果核,略顯愉快地拍了拍雙手,亮綠色的眼睛笑得彎彎:「紅桃不在正好,我一點也不喜歡他那種軟弱的打法,一點也不爽。」

      「他現在被困在了島上出不了,如果他識相一點,想贏這場比賽,最好現在就把戰術師權限下放給我。」

      「當然不下放也沒關係。」菲比無所謂地聳肩,「只要等到他在島上撐不住死了,離開這個遊戲,戰術師權限也是我的。」

      她雙手合十,閉眼虔誠祈禱:「主啊,那我現在就希望紅桃下地獄。」

      「?!?」齊一舫又害怕又想哭,就像一個家長離家出走只能和欺負自己的壞孩子待在一起的可憐小孩,他只能瑟瑟發抖地小聲反駁,「菲比,皇后好歹是我們的會長吧?你這樣咒她會不會不太好啊?」

      「會長嗎?」菲比眼神淺淡地斜眼一掃齊一舫,突然純真地勾唇笑了起來,「說不定馬上就不是了呢。」

      齊一舫一怔:「……皇后馬上就不是會長,是什麼意思?」

      「那個軟弱的傢伙。」菲比甜美地笑起來,她雙手合十抵在頜下,臉上全是聖潔的光暈,「為了逃避他不想面對的東西,在今年的比賽之前就把公會繼承人的權限給我了哦。」

      「——只要他真的死了,我就是國王皇冠會長了。」

      「所以請他快點下地獄吧。」

      齊一舫這下腦子真的完全空白了:「什麼?!皇后把會長權限給你了?!」

      菲比的系統面板震了一下,跳出了一行提示:

      【系統提示:玩家紅桃皇后將隊伍的戰術師權限轉交給您,請您謹慎部署,帶領隊伍贏得勝利!】

      「真是紅桃風格的軟弱做法啊。」菲比很輕地嗤笑了一聲,她笑著對表情快要痴呆的齊一舫晃了晃手上的系統面板,「現在戰術師權限也是我的了。」

      「跟我走吧,廢物隊友。」

      觀賞池。

      王舜看到菲比頭上出現戰術師標誌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和他反應一致的還有觀眾席內大批觀眾。

      這下就連主持人都看麻了,他面容恍惚地看著大屏幕,對著話筒說話都有點斷續:「國,國王公會也將自己的戰術師權限下放給了新隊員……」

      「所以這是什麼?!」

      主持人不可思議地說:「兩家的新生戰術師決鬥嗎?!在決定兩家是否能進季後賽的關鍵賽場上?!」

      觀眾席竊竊私語:

      「哇靠,新人對決,那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我已經想不明白這兩家會長是怎麼想的了?」

      「只有我一個人在意剛剛修女說的,皇后死了她就是新會長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王舜旁邊的袁光也緊繃了起來,他是代表合併之後的拉塞爾公墓坐在這裡的,之前白柳下放權限給劉佳儀的時候他就因為這個操作暈了一下,現在對方也下放了,他腦子就更暈了,不得不扶住王舜,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沒想到……皇后居然這麼快就把公會和戰術師的權限給菲比了。」王舜的臉色略沉,「我只知道很久之前她就不想做會長了,所以才會挑選佳儀做繼承人,培養她接過自己的權限。」

      袁光一怔:「不想做了?為什麼?她是這個遊戲裡最強的玩家之一啊?!」

      「不知道。」王舜沉重地低下頭,他雙手交疊在自己的身前,沉默了片刻,才開口,「皇后的技能會讓我在直視她的時候,變成我最欲望核心裡想看到的那個人,所以我從來沒有成功試探過她的想法。」

      「一個正值能力鼎盛期的頂級玩家,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地位呢?」趴在欄杆上的丹尼爾百無聊賴地問道,他轉頭看向岑不明,「喂,會長,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知道,知道為什麼嗎?」

      岑不明抱著胸,不冷不熱地斜眼掃丹尼爾一眼:「關於國王公會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你更清楚嗎?」

      「那個危險的修女,是你的妹妹吧?」

      「從生物關係上來講,她的確是我妹妹沒錯。」丹尼爾表情略為抗拒地看著大屏幕里的菲比,煩悶地嘖了一聲,「但從各方面來講,比起妹妹,她的身份更為準確的定義應該是我的競爭者。」

      「而且還是一個相當強有力的競爭者。」

      岑不明輕微地挑了一下單邊的眉:「雖然我對你的家事沒有興趣,但如果你要講,我也可以聽一聽。」

      ——多麼欲拒還迎的八卦句式。

      丹尼爾沒忍住換了個手拖下頜,他盯著大屏幕里的菲比一會兒,蘋果綠的眼神暗沉了下去。

      「我現實里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會長?不用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背景了吧?」丹尼爾聲音突然地響起。

      岑不明冷淡地點了一下頭:」知道。「

      ——一個勢力大到其他世界線的白六都會主動去合作的軍火販子,會用一種堪稱殘忍的方式,就像是馴獸一樣從自己的後代中選取繼承人。

      而丹尼爾就是這些互相廝殺的後代的優勝者,他在他父親死後繼承了整個集團,成為了白六手中最好用和最容易擦槍走火的一把槍。

      「我的父親有很多情人,他並不在乎這些情人,也不會讓他們進入我們的家族,但他會將這些情人生下的他的孩子都帶回來,從我們開始走路的時候就教我們把槍和射擊。」丹尼爾歪著頭,語氣隨意地說道,「我的母親是他第一個娶進門來的妻子,然後我五歲的時候,因為她背叛了他,在床前祈禱的時候被他殺了。」

      「菲比的母親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他將菲比的母親娶進門的時候,菲比已經在辛奇馬尼家族裡養到五歲了,那個時候我差不多七歲。」

      丹尼爾頓了一下,他仿佛是覺得有趣,開始和岑不明玩起了問答遊戲:「你覺得為什麼我的父親會在一眾情人中選擇迎娶的菲比的母親做他的第二任妻子?」

      岑不明靜了一下:「不知道。」

      ——總之這小瘋子的家族裡不會有什麼可以常規推斷的事情。

      「是因為菲比。」丹尼爾姿態懶懶地向後靠,「我的父親本來是準備娶另一個男孩的母親——他的另一位情人。」

      「但是菲比改變了他的想法。」

      丹尼爾抬起頭,他望著大屏幕里的菲比,語氣晦暗:「才五歲的菲比簡直是完美地繼承了他的基因,甚至是超越了他,她殘忍,強大,冷漠,在爬的時候就會緊緊抓住槍不放,對任何可以掠奪,讓她向上爬的東西都有與生俱來的掌控欲,和其他只會哭鬧的繼承人比起來,菲比簡直就像是另一個物種的生物一樣優秀。」

      「菲比的優秀打動了我的父親,儘管辛奇馬尼家族裡從來沒有女性繼承人,但菲比讓他動搖了。」

      「他決定迎娶菲比的生母,給菲比的繼承人位置鋪路。」

      「在我十三歲,菲比十歲的時候,我們家族進行了繼承人試煉。」丹尼爾望著大屏幕,語氣平靜地敘述,「試煉內容很簡單,就是朝十米外活人頭頂著的蘋果開槍。」

      「這些活人是當時我們的最親近的養母,所有孩子都是哭鬧著上場的,除了菲比。」

      「——儘管她要開槍的活靶子,那個站在她對面頂著蘋果的活人是她的生母。」

      「我們一共要開十槍,會有人給我們更換蘋果,有些孩子在開第一槍的時候就崩潰地停下了,場上不斷有人受傷又被拖下去搶救。」

      「場上只有兩個開完十槍的孩子,一個是我,一個就是菲比,我的活靶子是我當時的傭人,他沒有受傷,最後哭著離場了,我開到第六槍的時候喊了暫停,休息了一分鐘。」

      丹尼爾頓了一下:「菲比沒有喊暫停。」

      「她就那麼平靜地舉著槍,對準自己生母頭頂上不斷被更換下來的蘋果,精準無比地開了十槍。」

      「在第三槍的時候,她的母親支撐不住了,崩潰地跪地開始哭泣禱告,說希望這一切停下,我的父親問菲比需要暫停休息嗎,菲比說——不需要。」

      「她說,把媽媽固定在原地,繼續換蘋果吧,很快就結束了。」

      岑不明沉默了。

      丹尼爾抬頭:「——現在菲比依舊是辛奇馬尼家族的頭號繼承人。」

      「不過她似乎不滿意要等到她的父親死亡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丹尼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於在遊戲裡看到她這件事,我並不驚訝。」

      「你剛剛說,除了修女,場上所有孩子都哭了?」岑不明若有所思地反問,「所以你也哭了?」

      丹尼爾:「……」

      作者有話要說:的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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