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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驚悚遊戲里封神 - 第521章 女巫審判(251252)字體大小: A+
     
      他不愉地看向自己的主教父親, 這樣冒犯的眼神通常在平時會招致對方的訓斥,但今天對方對他反而脾氣特別好,蹲下來友善地平視著他, 笑得非常慈愛:「你今天這身裙子非常好看,你的母親的確沒說錯, 你跳起舞來比她當年還美。」

      「十二歲啊……」主教喟嘆一聲, 「多麼美好的年紀,正適合跳舞。」

      主教含笑詢問他:「你想去天空之城上跳舞嗎?那是最適合現在的你跳舞的地方。」

      天空之城是她之前去跳舞的地方, 他早就想幫她跳舞,讓她別那麼辛苦了, 於是他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點頭:「我去!」

      「不許去!!」他的聲音和她歇斯底里的拒絕幾乎同時出來。

      她眼裡盛滿驚恐的眼淚地望著主教, 聲音顫抖:「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是名片,你就絕不帶他上島!」

      「讓我想想, 你做了多久的名片了……」主教漫不經心地從她的全身掃過, 有種隱晦的嫌棄和厭惡, 但他表面上還是禮貌的,仿佛只是遺憾, 「我當然也遵守和你的約定。」

      「但你作為一張名片, 就算現在再美, 也有些舊了。」

      主教從容地笑起來:「你也知道, 大家都不喜歡舊名片, 你的美貌讓大家對你寬容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你已經三十三了。」

      「我也該換一張新名片了。」主教的視線隱晦地看向還穿著輕紗的他,他就像是看到了一枚超乎自己想像的美味果實般,滿足地輕聲喟嘆, 「你願意為了你的母親,今晚上島為我跳舞嗎?」

      他同意了。

      於是他被主教帶上了島,就像是《莎樂美》這個故事裡的莎樂美一樣——他扮演著莎樂美,給他名義上的父親跳了一支舞,然後回來了。

      原來這就是跳舞,難怪她每次回來的時候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正在洗澡的他想,但他並不覺得這樣跳舞有什麼,或者說他理解不了這是什麼,但他依舊在洗完之後,就像是當初跳舞完的她一樣,快快樂樂地跑去找她說話了。

      那個混蛋主教父親告訴他,只要他以後時不時晚上上島給不同的人跳舞,她就再也不用跳舞了。

      他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畢竟這樣跳舞還是很辛苦的,他小大人般嘆氣地想到——幸好他會跳了,以後可以靠他跳舞養她了。

      她就不用受傷,不用那麼辛苦了。

      他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愉快,他就像是之前每晚聽她講故事一樣,敲響了她的房門。

      然後他怔住了,他在床上看到了一個前所未有憔悴的她。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她望著換上了睡衣的他,望著睡衣下那些淤青和傷口,她顫抖地深呼吸了兩下,原本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他按照往常對他擠出一個微笑,但最終卻無法自控地捂臉嚎哭了起來。

      「對不起!!」她崩潰地,撕心裂肺地慘嚎著,她用力地擁抱著他的背,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滴落,「對不起!!」

      「我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的!!」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他怔然地頓在原地,仍由她的眼淚迅速地染濕他的肩膀。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就像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幫她去跳舞了之後,她比之前自己跳舞都還要加倍地憔悴了下去。

      每一次他從島上下來,無論洗得多麼乾淨得去見她,她依舊可以迅速地從他身上看出他去跳舞的痕跡,然後一點一點地,一點一點地枯萎下去。

      「我不辛苦的。」他笨拙地表達自己,「你別擔心我了,就跳跳舞而已,這有什麼,他們都誇我是島上跳舞最好看的。」

      她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望著他,就像是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然後擠出一個笑:「嗯。」

      「你是最好看的。」

      她笑著流淚:「你是最寶貴的。」

      但無論他怎麼勸說,怎麼安慰,怎麼做,她還是一日一日地憔悴了下去,就像是生了一場無藥可醫的重病,到了最後,他從島上下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怕她用那種死寂的眼神望著她,臉上卻還為了安慰他擠出蒼白的笑意。

      最後,在他十四歲那年,無論他用了多少辦法,她還是重病到一個無可挽回的地步。

      短短兩年,她就從那麼明媚的一個人,衰敗到死亡的地步。

      他守在她的床前,別過臉,很艱難地維持一副冷硬的外表——這樣他才能不哭出來,讓她擔心。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握著他的手,突然解脫般地笑了起來:「我一直不懂自己該怎麼做。」

      「我不想留在這裡成為束縛你的東西,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但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不是的,我是你的信仰,對嗎?」

      「——就像是當初的你對於我而言。」

      「我害怕我的離開讓你徹底失去方向,但又怕我不離開,你一直往錯誤的方向里墮落。」

      「但現在上帝讓我解脫了,他替我做出了選擇。」她眼裡全是淚,但笑得很釋然,「離開天空之城,離開這裡吧,你跳舞那麼好看,有更廣闊的地方做你的舞台。」

      「除了那些畜生,會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讚賞你的美麗——他們存在的,我見過。」

      她離開了,在一個安靜的午後,他整理了她的遺物,在其中發現了一張她坐在主教膝蓋上,陽光明媚微笑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還不知道她的未來即將經歷什麼,而是在幸福地微笑著。

      他不喜歡這張照片,但她的照片實在太少了,更不用說還笑得這麼幸福的了,於是他忍著噁心,留下了這張照片——他本來是準備將她背後的主教給剪碎的,但最後捨不得燒毀和損害這張照片,怕真的損害到,於是那麼噁心地留了下來。

      他將她埋在花田裡,然後一個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瘋了一樣地轉身離去。

      他的眼淚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說要他去更遠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敗了,主教很快將他抓了回來,整個島周圍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無處可逃。

      他從出生以來,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島之上,在她離開之後,他就無處可去,無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敗,被毒打了一頓之後塞進天空之島里強制接待客人的時候,他看著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拿起旁邊燭台的叉子一刀捅死這個他名義上的父親。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這傢伙周圍少說有三到四個教廷的人保衛著。

      在又要被壓到台子上表演的時候,這個一直以來對所有人態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態度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什麼?!那位先生上島了?!」

      「那位先生不喜歡有外人,快清場子,把內圍所有人都清出去!只接待他一個人!」

      他知道內圍都有哪些人,這些人隨便挑一個出來去外面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現在為了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趕出家門的狗一樣從內圍地帶趕了出去。

      就連他都沒人管,被綁住手腳就隨便丟在一旁了。

      這待遇他在島上待了兩年多,是第一次見到。

      主教恭敬地低頭,將某個人迎了進來,被綁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頭,看了過去。

      這人披著一身雨衣斗篷,穿著長靴,一隻手裡拿著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面具——來內圍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里有變聲器,便於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蓋自己來天空之島的事實。

      但熟客大家都能認出來。

      「我很久沒來這座島了。」這人的聲音很輕,帶著笑意,從面具里的變聲器傳出來,有種嗡聲,聽不太清晰,「你似乎將這座島變成了一個舞台?」

      面對這人,主教連頭都不敢抬,冷汗直流:「有賴您將島嶼買賣給我們了。」

      「不用緊張,我不會管賣家的事情,這座懸浮島我既然已經賣給了你,那你就是主人,我才是客人。」這人笑笑,「我今天上來,只是遇到了一件傷心事,所以想找個人陪我一下。」

      「我聽說你們是會員制,但我沒有名片也沒有人引薦,直接這樣上來了,冒犯了。」

      主教瘋狂搖頭,眼睛發亮地抬起頭:「您當然不需要這些!」

      「您需要什麼樣的人來陪您?我們這裡應有盡有。」

      這人笑了一下:「善於模仿別人的。」

      主教和倒在地上的他都是一頓。

      ——整座島上,就沒有比他更擅長模仿人的了。

      因為他算是【頭牌】一樣的存在,來找他的各類客人都有,要求也五花八門,他兩年來都沉浸在一種角色扮演的氛圍里,已經練就了只要對方給出需要模仿的照片,他就能瞬間模仿出對方要的感覺的技能。

      於是剛剛被毒打了一頓的他,因為這個奇怪客人的要求又被主教提起來洗白白,送進了房間。

      主教惡狠狠地警告了他,如果他敢不老實,對這位先生怎麼樣,就把埋在花田下的她的骨頭拿出來挫骨揚灰了。

      因此他忍住渾身的躁動感坐在了房間裡,希望今晚的【跳舞】早點結束。

      這個奇怪的客人沒有像其他客人一進門就非常著急地要求他做什麼,而是非常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斗篷,將他上島抽的那張撲克牌放在了桌面上,然後坐在了他對面寬大沙發里。

      房間裡非常昏暗,掛滿了酒紅色絨布的垂簾,只有兩邊的燭台上點著手腕粗的紅色蠟燭,燃著迷離的光,他借著這點光線,艱難地看清了這位客人放在桌面上的撲克牌標號——

      ——這是一張黑桃牌,具體是幾看不清了。

      這位客人的面容和身形就更看不清了,他坐在絨布和燭光的陰影里,只能看到一個端坐在那裡,雙腿交疊的人形輪廓和隱約在燭光里透出來的黑色皮質手套和隨意搭在膝蓋上的黑色骨鞭。

      島外正在下雨,這人的手套和鞭子上都有水。

      他對這種自帶用品上門的客人見怪不怪,已經做好了等下挨鞭子的準備,但這位客人卻突然問了他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喜歡水嗎?」這位客人輕聲問他。

      他頓了一下:「比較喜歡。」

      於是這位客人笑了起來:「我也是。」

      「但我最親近的那個孩子卻很討厭水,但他卻是在水當中誕生的。」

      「我給了他生命,但他卻無法如我所願產生靈魂,繼承我的位置。」這位客人的聲音非常的輕,就像是在給他說故事一般,「而當他終於願意產生靈魂的時刻,他卻要離我而去了。」

      「我看著他成長,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注視。」

      「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情。」這位客人將一件衣服遞給他,語氣很溫柔,「今夜他就要永遠地為他的靈魂歸屬而背叛我了。」

      「你可以扮演他,陪陪我嗎?」

      他遲疑地站了起來,一時不懂這人是要玩什麼paly,但還是走到了帘子後面,脫下了衣服,換上了這位客人遞給他的那套。

      這是一套非常破破爛爛的福利院服侍,看起來像是十幾歲的孩子穿的,還配了一個綁在眼睛上的繃帶。

      他越看越迷惑,穿好走出去的時候甚至有幾分鐘覺得這人的xp是不是有問題。

      「是這樣穿嗎?」他問。

      那位客人微笑:「是的,你穿得很美。」

      他抿唇坐下,非常自然地就要靠近伏在對方的膝蓋上,但對方卻喊了停。

      「不要過來。」那位客人語氣很平淡,甚至有些懶散,「就坐在那裡,不要回頭看我。」

      他迷茫地詢問:「……那我看什麼?」

      客人遞給他一本書:「看書。」

      那是一本童話樣式的書,但裡面全是各種各樣的殺人細節,而且還是碎裂之後再拼起來的,他翻過去看了一下書名——《瘦長鬼影殺人實錄》。

      於是他就那樣半坐在哪裡,按照這位客人的吩咐看書,而那位客人安靜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他實在憋不住了:「我只用看……」

      「不要看我。」那位客人聲音平淡,「他是不會回頭看我的,你在模仿他,所以你也不要回頭看我。」

      「看書就可以了。」

      島外的雨聲淅淅瀝瀝,他在昏暗的燭光下低頭看著一本支離破碎的詭異故事書,有個奇怪的客人坐在他對面,一點聲音都不出地望著他,絨布在他們之間非常輕慢地來回輕盪。

      這實在是個太安靜的氛圍,一時之間,他都有些恍惚了。

      他好像是坐在自己小院後面躺椅上,她在溫柔地看著他閱讀故事書,而不是在島上這個骯髒的房間內,扮演一個角色給別人跳舞。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覺得自己都要睡著的時候,對方突然帶著笑意說:「你困了是嗎?」

      他猛地驚醒,下意識地否認:「沒有!」

      「客人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他打起精神問到,但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對面的客人似乎聽到了這聲哈欠聲,輕笑了一下。

      他破天荒地紅了臉,鎮定地再次端坐,直起身來,語氣緊繃地詢問:「您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終於要到跳舞了是嗎。

      「不,今晚已經結束了。」對面的客人語帶笑意地回答,「你讓我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夜晚。」

      他一怔——這台詞出現的是不是太早了點。

      「您為什麼會感到愉快?」他實在是太過好奇,還是問出了聲,「我只是在這裡看書而已。」

      客人笑了一下:「因為我藉助你懷念了一個我無法得到,已經背叛的靈魂。」

      「他是從來不會這麼安靜地陪伴我的。」這位客人說完之後,起身拿起鞭子準備離開,帶著面具的臉回頭看了一眼半蹲在地上,眼神還有些迷茫的他,笑起來,「但是你會。」

      「謝謝你今晚的陪伴。」

      他幾乎結巴了一下:「不,不用謝。」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座島上得到了謝謝你這種話。

      「為了感謝你今晚讓我心情從糟糕變得愉快。」這人笑了笑,「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句子,他又是第一次聽。

      他搜腸刮肚地想要回答這位客人,但最後只是小心地詢問:「這是報酬嗎客人?如果是報酬您上島的時候已經支付過了。」

      主教那個混球要是知道他敢私下收取客人小費,會把她留下來的花園給燒了的。

      「不是報酬,是交易。」這位客人單膝下跪,蹲在了他的面前,那張面具臉微微歪了一下,仿佛在看著他笑,「是你讓我心情變好的交易。」

      「我的心情是很寶貴的東西,所以你可以提稍微昂貴一些的要求。」

      他手指緩慢地蜷縮收緊:「我,我這個月都不想跳舞。」

      客人笑起來:「可以。」

      他膽子漸漸大起來:「我想把一個人的骨頭運出去,埋到真正的,沒有人找得到的墓地里。」

      客人依舊只是笑笑:「可以。」

      他語氣又慢慢變小,非常小心地看了這位客人一眼,提出了最後一個請求:「我,想離開這個島。」

      「就今天一晚,一晚可以嗎?我想去外面看看。」

      客人站了起來,他的表情一瞬間冷卻下去,咬牙懊悔——果然要求提多了!這種冤大頭可不好找!

      然後下一秒,客人對他伸出了手,笑著說:「可以。」

      他完全怔在了原地,呆呆地望著這個客人的面具。

      「你不討厭水吧?」客人笑著問,「離開島的話,你想去海下看看嗎?」

      他將手顫抖地放到了這個客人的手心裡,然後吞了一下口水,說:「想。」

      這人是怎麼回事。

      他又是怎麼回事。

      在看到從頭頂飄過去的螢光魚群和鯨群的時候,他表情一片空白地看向站在他對面的客人。

      客人笑著對他說:「很美吧?」

      「所以我不明白。」客人單手抵著下頜,仿佛在沉思一般詢問他,「怎麼會有人討厭水呢?明明水下這麼美。」

      而他腦子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想法——

      ——他是遇到神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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