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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78章 施以援手字體大小: A+
     
      談到工作,張斐和方雲漸漸熟絡起來,沒有方才的生疏。

      雖然張斐一直都有寫信給方雲,幫助她學習律法,但是對於她的水平,張斐其實並不是非常了解,在交談時,他發現方雲對律法條例是爛熟於心,而且還有著自己的理解。

      與許芷倩相比,雖然方雲在天賦方面可能不及許芷倩,但是專業性比許芷倩要強,因為許芷倩從事法律,其目的性是非常強的,就是要鋤強扶弱,在她眼中就是黑白分明,但是作為一個司法官員,是服務於律法。

      張斐也跟許芷倩談過這個問題,但是沒有卵用,對於許芷倩而言,就是正義更加重要,正義大過律法。

      方雲相對而言,比較冷靜和沉穩,也更具有律師原則。

      五日後。

      方雲以法援署的名義,代表受害者之夫吳勇再度起訴那神棍三山道士。

      此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又引來不少百姓,從他們的議論中不難看出,陣營是非常明確,幾乎就是一半支持三山道士,一半反對。

      古代人都非常迷信,包括皇帝都迷信。

      而司法是強調證據的,二者之間,有一片空白,怎麼相處,也是不少司法官員所關注的。

      「劉庭長,在下覺得方律師就只是在胡攪蠻纏,如果她是對方所雇珥筆,那倒也沒什麼不妥,但是法援署拿得可是朝廷的錢,或受善人捐助,她拿著朝廷的錢,來糾纏良民,這實為不妥,而且外面可還有很多百姓等著三山道長治病,倘若因此事而耽擱,不知方律師能否擔此責任。」

      這還未開庭,對方珥筆於傑就向劉摯抱怨道。

      躲在百姓後面觀看的張斐,不禁心想,現在的這珥筆都這麼厲害了嗎?

      劉摯似乎也覺得於傑所言甚是有理,於是看向方雲。

      方雲立刻道:「我們法援署已經找到確鑿證據,足以證明三山道長騙財害命。」

      劉摯沉吟少許,道:「方律師,本庭長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本庭長也希望你能夠慎重對待,倘若這回你再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來,本庭長將不會再受理此案。」

      方雲點頭道:「方雲知道了。」

      劉摯又看向於傑,後者是極不情願地點點頭。

      劉摯這才落槌,宣布開庭審理。

      「三山道長,你可識得此物?」

      方雲拿起一張符咒來。

      三山道長瞧了一眼,頗為不滿道:「當然識得,這是貧道所制的千金符,你上回不是都已經問過了嗎?怎麼又問一遍。」

      說著,嘴裡罵咧咧道:「真是一個長舌婦,難怪沒人敢娶。」

      語氣中充滿著鄙夷。

      張斐看向方雲,見她神色若定,似早已習慣。

      確實!

      如今女人上庭,就必須得面對這些。

      劉摯微微皺眉道:「被告,你乃修行之人,是否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辭。」

      「是。」

      三山道長訕訕點頭,但神情還是頗為不滿。

      方雲又問道:「不知這千金符是何來歷,道長又是如何憑藉這千金符為鄉民治病的。」

      三山道長道:「這千金符乃是土神賜予我的,命貧道救治那些受病疼折磨的窮苦百姓,此符是集地上萬物之精華,可治百病。若需醫治,只需前往西郊土觀,由貧道做法,服下此咒,再在土神面前,祭拜七日,期間須心無雜念,便可除病。」

      方雲問道:「道長所指的可治百病,是否是指任何病?」

      三山道長道:「不錯,不少百姓都因貧道的千金符被治癒。」

      門前不少百姓紛紛點頭,還主動向張斐等一干旁觀者,講述這千金符的厲害,又吸引了不少百姓。

      張斐心想,如果這回告不了這神棍,反倒是幫他宣傳了一番。

      方雲問道:「百姓可需施以錢財?」

      三山道長道:「貧道乃奉土神之命,懸壺濟世,怎能索要錢財,病人只需保證土觀香火七日裡不斷便可。」

      方雲點點頭,又問道:「是否對任何人都有效。」

      三山道長道:「是的。」

      方雲道:「對道長是否有效。」

      三山道長道:「當然有效,不過貧道有土神庇佑,是不會生病的,在坐的鄉親,皆可為我作證,他們何曾見貧道生過病。」

      那些信徒們又是頻頻點頭,又開始宣傳起來。

      曹棟棟聽得都是疑神疑鬼,小聲道:「張三,這不像似是在騙人。」

      張斐不動聲色道:「看完再說,好吧。」

      方雲低頭看了眼文案,又抬起頭問道:「根據我們調查所知,道長在附近奉勸百姓,信奉土神,不要去看那些郎中。」

      三山道長道:「為何土神會授命於貧道,就是因為那些庸醫根本就不通藥理,不懂醫術,只求謀利,胡亂給病人開藥,醫死不少百姓。」

      此話一出,更多百姓出聲相助,還是引得劉摯敲槌,勒令他們的肅靜。

      曹棟棟是越聽越邪乎,道:「張三,你看,大家都這麼認為。」

      張斐翻了下白眼,「這郎中又不是神,哪能包治百病,幾乎人人都有親人,因醫治無效而亡,他這麼說,肯定沒說,這種小伎倆,你都分辨不出麼。」

      曹棟棟撇了下嘴,哼道:「就你分辨的出,別人分辨不出。」

      張斐也懶得與之爭辯,這種思想,這種行為,在那個時代,他都見識過,更何況是科學不發達的現在。

      又見那方雲道:「所以道長認為百姓生病,就應該去土觀求符治病,而不應該去求助郎中。」

      三山道長點頭道:「是的,那些庸醫只會醫死人,他們開得藥,根本不能喝。」

      語氣非常堅定,這麼多人看著,他堅定信仰啊!

      「多謝道長的回答。」

      方雲微微頷首,又向劉摯道:「啟稟庭長,方雲懇請傳奇峰村古長命出庭作證。」

      劉摯道:「傳。」

      只見一個白髮老頭來到庭上。

      於傑瞧了眼這白髮老頭,眼中充滿著困惑,又看向三山道長,後者也是微微搖頭。

      方雲道:「古老先生,請問你做什麼的?」

      古長命回答道:「老朽乃是奇峰村的一個郎中。」

      方雲道:「不知古老先生擅治什麼病?」

      古長命道:「斷骨之疼。」

      方雲道:「古老先生,在去年九月十五,可醫治過病人?」

      古長命思索一會兒,嘆道:「老朽年是已高,大半年前的事,哪能記得,不過老朽都會將患者的情況,以及老朽所開藥方,全都記下來,以便將來病人若未痊癒,前來複診,不會出現誤診。」

      說著,他拿出一個殘破的簿子來,翻了翻,「找到了。找到了。那天的確有一個右臂骨折的男子前來求治。」

      方雲問道:「此人叫什麼名字?」

      古長命道:「這個病人叫做何超。」

      方雲又向那三山道長問道:「道長可認識何超?」

      三山道長皺眉不語,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來。

      劉摯出聲提醒道:「被告。」

      三山道長點點頭道:「認認識。」

      方雲問道:「敢問道長,何超與道長是何關係?」

      三山道長有些結巴,「他是他是貧道的弟弟。」

      門口百姓頓時不可思議地看著三山道長。

      饒是再愚昧,也能聽出這裡面有何不對勁。

      聽到外面的議論聲,三山道長立刻辯解道:「但是自貧道出家以來,就與他很少來往。」

      方雲笑問道:「那道長可知令弟是幹什麼的嗎?」

      「!」

      三山道長沉默不答。

      方雲又向劉摯道:「庭長可能有所不知,那何超就是專門製作香火的商販,而土觀的香火都是來自其弟的作坊。」

      劉摯沉眉瞧了眼三山道長,似乎也明白其中竅門。

      對方珥筆於傑情急之下,直接站起身來,向古長命道:「古郎中,當時何超前往貴鋪看病,是否很緊急?」

      古長命點頭道:「是的,這斷骨之傷,當時越早醫治越好,根據老朽的記錄,他是受傷的當天就來到老朽家裡求治。」

      方雲又向三山道長問道:「令弟在古郎中那裡得到醫治後,可有再上道長那裡求取千金符?」

      三山道長几度張嘴,可有心虛地瞧了眼劉摯,旋即搖搖頭。

      方雲問道:「有,還是沒有?」

      三山道長這才開口道:「沒有。」

      於傑緊鎖眉頭,滿面擔憂地坐了下去。

      方雲又向三山道長道:「道長,令母可還在世?」

      三山道長道:「兩年前去世了。」

      方雲道:「是為何去世的?」

      「因病去世的。」

      「令母可有來土觀求千金符?」

      「家母家母當時行動不便,所以所以沒來?」

      「令母可有請郎中醫治?」

      「家母一直跟貧道的弟弟住在一起,貧道貧道不大清楚。」

      「道長可還記得下溝村的劉漢。」

      「不記得了。」

      「他在去年的三月,曾帶著其母上土觀求千金符為母治病。」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三山道長心虛地,不敢直視方雲。

      方雲道:「而劉母跟令母一樣,都是臥病在床三年,而下溝村相距土觀的距離,比令弟家離土觀的距離還要遠。不知道長當時是如何跟劉漢說得?」

      「貧貧道不記得了。」三山道長道。

      方雲道:「但是劉漢記得,根據他的供詞,道長是建議劉漢背著劉母,前往土觀,以孝心來打動土神。」

      三山道長不語。

      方雲又道:「可惜劉母在土觀求治的一個月後便去世了。而令母臥病在床整整三年,看得數個郎中,年年以藥續命,可是道長從未讓自己的母親,前往土觀求治。」

      三山道長激動道:「母親大人就是被那些庸醫給治死的。」

      方雲冷靜地說道:「但是令弟一家,在令母去世後,大小病痛,還是都去看郎中,也從未去過土觀求千金符。」

      說著,方雲拿出十餘張藥方來,「庭長,這些就是被告的親弟弟何超一家人看病的證據。」

      「呈上。」

      劉摯一一看過後,又向三山道長問道:「三山道長有什麼要說得嗎?」

      三山道長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他趕緊向於傑投去求救的目光。

      於傑此時也是束手無策。

      方雲又朗聲道:「我們的確無法證明,那千金符是否有效,也無法證明神明是否存在,但是從三山道長的行為來看,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千金符能夠治病,其家人都是選擇看郎中,而非是去土觀求取千金符,而他卻四處揚言,天下郎中,皆為庸醫,唯有千金符可救世人。

      他雖不向病人索要錢財,但其道觀的香火,價格不菲,卻又粗製濫造,他家的香燭燒得比一般寺觀的香燭都要快,且成本也只有一半,若是連燒七日,至少需要兩貫錢。」

      三山道長激動道:「你胡說。」

      於傑也站起身來道:「還請方律師拿出證據來。」

      方雲還真就拿起一份證據來,「這是稅務司向我們提供的證據,而原因正是因為何超謊報稅目,隱瞞製造香燭的真實成本,如今正在稅務司接受調查。」

      三山道長一聽,頓時癱倒在椅子上。

      在京東東路,稅務司遠比警署可怕。

      方雲又道:「三山道長拿著一張連自己都不信的符咒,去告知他人,此符可治百病,這顯然是一種欺詐行為,而且他是利用百姓病急亂投醫的心理,來獲取百姓的信任,再與其弟何超合謀,從中獲取錢財。

      但是從他對於其母生病的態度來看,他絕對知道,唯有藥物可醫治病痛,而他卻制止百姓去郎中那裡看病,正是因為他的這種行為,導致我的當時吳勇之妻,未有得到及時醫治,而因病身亡,雖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三山道長是蓄意謀殺,但這絕對是屬於過失殺人。

      故此,我代表法援署,懇請劉庭長判被告欺詐錢財,過失殺人之罪。並且對我當事人進行賠償。」

      忽聽得一聲叫喊,「狗道士。」

      話音未落,又見一個臭雞蛋飛向三山道長,準確無誤的砸中其腦門。

      頓時,門口罵聲大噪,無數爛菜根,臭雞蛋飛向三山道長。

      「誰敢在此放肆。」

      劉摯頭回見到這種情況,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當即怒喝一聲,十餘名庭警立刻湧出來。

      那些百姓頓時醒悟過來,看著手中的爛菜根,驚慌失措。

      這是誰遞給我的。

      是誰害我?

      但方雲可聽出來那聲「狗道士」,不禁抿了下唇。

      下午。

      皇庭的後堂。

      「我就說麼,方律師怎麼轉眼功夫就變得這麼厲害,原理是珥筆的祖師爺來了。」

      劉摯瞅了張斐一眼,似笑非笑道。

      張斐訕訕道:「庭長過譽了,人家方律師一直都表現的不錯,打贏了上百場官司,並且還有十二連勝的記錄。」

      劉摯道:「敢問張檢控,若是身為司法官員,卻庭上作亂,是否該罪加一等。」

      張斐點頭道:「絕對應該。」

      劉摯道:「那張檢控為何要扔雞蛋,來搗亂庭審。」

      「我可沒有。」

      張斐道:「劉庭長無憑無據,可不能冤枉人。」

      劉摯哼道:「放心,本庭長會派人去調查的。」

      張斐呵呵一笑,道:「劉庭長當然應該去調查,這種事不能姑息,不過我以為,這雞蛋扔得妙啊!」

      劉摯道:「怎講?」

      張斐道:「這場面一旦傳出去,那些愚昧的信徒,可能會醒悟過來。」

      劉摯稍稍點頭,「是呀!縱使皇庭判其有罪,有些愚昧之人,還是會深信不疑。而且,關於這種案件,還真不好判。」

      張斐道:「但是如這種案件,十有八九,都是為求圖財,司法也只能從這方面著手,調查這些神棍,是否做到表里如一,以身作則,如果三山道長,將其母親治死,或者令其弟斷臂,那確實也沒有辦法。但如果信徒太多,危害到治安,也可以用國家安全法來進行審理。」

      劉摯點了點頭。

      張斐又問道:「劉庭長,公檢法在登州的情況如何?」

      劉摯一怔,回答道:「最初京東東路的治安,可以說是全國最不好的,這裡草寇遍地都是,但是經過稅務司和警署打擊下,以及北邊新港通船,所以這裡的治安好了不少。」

      張斐好奇道:「新港與此事草寇有何關係?」

      劉摯道:「據我所知,許多草寇都跑去新港謀生。」

      張斐點點頭。

      郊外。

      張斐與方雲來到一條小河旁,當年方雲就是從這裡將他給救了上去。

      回想起種種,一切就如昨天發生過的一般。

      過得一會兒,張斐回過頭去,問道:「你真的不願與我一塊去京城?」

      方雲微微垂首,搖了搖頭。

      張斐道:「你現在從事司法工作,應該明白,只要庭長判你無罪,你就是無罪的。」

      方雲道:「但也是律法告訴我,我是有罪的。」

      張斐笑了笑,又道:「你若不想去,我自也不會勉強你,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有想過結婚生子嗎?」

      方雲道:「我已經決定此生不再嫁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一直待在法援署。」

      張斐點點頭,「好吧。」

      方雲偷偷瞄了眼張斐,怯怯道:「三哥,我是不是很令你失望。」

      張斐搖搖頭道:「我不會感到失望,我只會感到開心,你的人生,本就應該由你自己來做主,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謝謝。」

      方雲輕輕頷首。

      張斐打趣道:「不用謝我,這可是你一刀砍出來的。」

      張斐登州城內逗留了半個多月,一方面巡視這裡的公檢法,另一方面就方雲打過的一些官司,傳授其一些技巧,期間還去看望了韋阿大一家。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由於張斐在朝中的地位,步步高升,登州再無人敢欺負他們一家,並且張斐也給了他們不少錢財。

      到底那場官司,張斐最對不起的就是韋阿大,他們一家生活的非常幸福。

      與方雲告別之後,張斐又去到新港。

      這個新港可是屬於慈善基金會的投資,當初他忽悠馬天豪他們來這裡投資,就是拿海上貿易誘惑他們。

      來到新港,但見這綠水青山下,真是一片烏煙瘴氣。

      放眼望去,不是妓館,就是足球場,到處都是坦胸露ru的女人和一些醉漢。

      張斐只覺頭大!

      但是曹棟棟卻是激動不已,這地方真是仙境啊!

      「哎呦!是三郎來了呀!」

      但見一個比張斐年長的男子激動地來到張斐面前。

      此人正是陳懋遷的次子,陳守成。

      張斐當即道:「陳二哥,基金會是讓你們來這裡做買賣的,不是讓你們來這裡玩女人的,你這弄得?」

      陳守成立刻道:「三郎,這真怪不了我們。從這裡出海,只能去倭國,或者高麗,咱們的貨物,他們都要,但是他們那裡沒啥東西可買的,主要就是木材、煤炭,還有倭國的硫磺。他們只能拿女人跟咱貿易。那咱買了女人回來,不只能開妓館麼。

      此外,稅務司他們剿寇,結果將草寇都趕到咱們這裡來,要不弄些女人、酒,足球場來穩住他們,這裡也不好管。」

      就那些平時無法無天慣了的草寇,不可能再安分守己找份活計,出海謀生就最適合他們,主要出港,天下都是他們的。

      「這樣啊!」

      張斐無奈地接受了現實,又問道:「利潤怎麼樣?」

      陳守成道:「利潤可真不錯。主要就是木材和煤炭最近行情可是非常不錯,還有就是硫磺,朝廷最近在大肆購買硫磺,應該是用來造火藥的,倭國硫磺那可是非常好,咱也賺得不少錢。如今登州的稅,其中五成都跟咱們新城有關。

      還有一點,三郎可能不知道,咱們還打死了不少北人,那些禁軍見到北人,嚇得是屁滾尿流,卻讓咱給收拾了。嘿嘿!」

      張斐皺眉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守成道:「不少北人見咱們的買賣做得好,就想打劫咱們的船隻,但在海上,他們可就不是咱們的對手,就他們那小破船,咱是見一船就干一船,就沒有輸過。不過現在不少北國商人,也都想跟咱做買賣,走私到他們國內去。」

      「是嗎?」

      張斐皺眉道。

      陳守成點點頭道:「北境榷場的買賣,都是北國權貴壟斷的,但是在海上他們可就管不著。不過殿帥有叮囑我們,任何生產火藥的原料,是決計不能賣給他們的,咱國家可是有法律規定的。不過那些商人也沒想過買火藥,他們還是喜歡咱們的絹絲和陶器。」

      張斐道:「咱們的貨物需要用東西包著麼?」

      陳守成想了想,「有一些還要的,三郎,你問這個作甚。」

      張斐道:「我們有一些舊報紙,可以拿給你們包貨物。」

      陳守成眨了眨眼,道:「咱都是布來包,紙可不行,再說,用報紙來包,這也不划算。」

      張斐道:「這是免費送的,不用關心成本問題,那些陶器瓷器不是得用稻草墊著麼,就用報紙來墊,不過這些只能往遼國送。」

      陳守成木訥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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