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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77章 再見故人字體大小: A+
     
      雖然在歷史上,趙頊為求親政,也是進行官制改革,但那只是他個人的意志居多,主要是為求集權。

      所以當時改革並不徹底,只是完成中央改革,削弱宰相權力,未有涉及到地方官制。

      但此時此刻,可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意志,也是形勢所逼。

      不改是真不行。

      原因就在於公檢法制度是非常完善的,庭長、檢察長,那都是名權合一,責任劃分的非常清楚。

      可行政制度還是那副鳥樣。

      尤其是在制置二府條例司撤銷後,大家就更加迷茫。

      鄧綰提出的那個檢察院代俎越庖的問題,其實就是這個問題所引發的。

      因為大家都習慣於保守,穩穩噹噹,不提意見,不放錯。

      就是再他們一次機會,除王安石以外,也不會有人針對重複收稅,提出法案,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邊職權不明,一盤散沙,而那邊是職權合一,眾志成城。

      就導致一個現象,也就是司法在推著行政走。

      許多官員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要對抗公檢法,要麼讓他們跟我們一樣,要麼我們變得跟他們一樣。

      不然的話,根本鬥不過。

      那邊法案是一個接一個,行政這邊,個個都在看著別人,這怎麼玩得下去。

      當然,後面還有事業署兜底,不是說要大規模裁官,還是留有餘地的。

      還有一點,歷史上元豐改制的時候,朝中黨爭是處於白熱化的階段,而這時候黨爭已經是偃旗息鼓,真心是斗不起來了。

      革新派成員,當然希望這麼改,他們之前一直都是幹活的人,如果現在改的話,他們中多數人就直接名權合一。

      保守派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之前司法官署整合,就是保守派弄得,他們也不可能推翻自己的改革思想。

      所以這番改制,趙頊並沒有繞過宰相,而是與宰相商量出來的結果,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從這一點來說,趙頊其實並沒有削弱宰相的權力,一方面是因為出現新得制衡,就是立法會和公檢法,導致趙頊都懶得將三省給拆開。

      要是朕看你們的政策不爽,還能通過立法會去否定。

      而另一方面,就是張斐給他制定的路線,也就是治國先治吏。

      他雖然沒有削弱宰相,但是他控制著當今國內三個最強大的吏集團。

      警署、稅務司、大宋安全司。

      如今趙頊內心最為擔憂的,其實那場旱災給他留下的陰影,所以他這回是非常謹慎,在確定完所有改革內容後,他立刻派遣各路官員,前去地方巡視,指導地方進行改革。

      行政方面,就是以王珪、蔡確為主。

      事業署方面,王安石還是推薦身在青州的沈括帶隊。

      而司法方面,則是由張斐、曹棟棟親自帶隊。

      公檢法推廣的實在是過於迅猛,也該去巡視一番,除張斐外,沒有更好的人選。

      張斐的第一站就是大名府。

      到底河北是重災區,無論是他,還是司馬光對這裡的公檢法也是最為擔憂的。

      相比起王珪、蔡確,張斐與曹棟棟是選擇喬裝打扮出行,因為王珪和蔡確是帶著皇命出門,是要指導地方進行改革,而張斐就去看看公檢法普及的怎麼樣,大家的目的不一樣。

      可是當他進入河北地區後,發現這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第一感覺,就是這裡的皇家警察忒也多了,而且似乎都訓練有素,不是什麼歪瓜裂棗,路上是經常能夠遇見騎警,可把曹棟棟激動地好幾次都差點表露身份,你們都是我的人啊!

      而且這裡的公檢法普及的也比張斐想像中的要好,雖然很多縣城沒有檢察院,只有皇庭,但是就沒有遇到空閒的皇庭,但凡張斐經過的縣城,皇庭全都在審案,甚至外面都還排著長長的隊伍,不過十有八九都是高利貸案件,反正張斐是沒有碰到一樁刑事案。

      但不管怎麼樣,這都足以證明公檢法在河北已經是深入人心。

      這可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當然,那些庭長表現的都還不錯,都能否非常嫻熟地運用強制勞動法。

      經過一月多的暗訪,他們終於來到大名府,這裡倒是看不出什麼重災區,城裡也是非常繁榮的。

      直到來到皇庭,遇見程頤,張斐他們這才表露身份。

      「程庭長,這河北公檢法建設的,可比我們預計的要好得多。」張斐是由衷地說道。

      「哪裡!哪裡!」

      程頤拱拱手,正欲開口解釋,曹棟棟突然插嘴道:「你們河北地區有多少皇家警察,怎看著比京城還多。」

      程頤點點頭道:「確實是要比京城多,目前整個河北地區有五萬多名皇家警察。」

      「這麼多?」

      曹棟棟睜大雙眼。

      程頤點點頭道:「主要是前兩年殿帥來了之後,將留守在河北內部的禁軍士兵,都慢慢轉為皇家警察。」

      曹棟棟又問道:「那北人打來怎麼辦?」

      程頤道:「他們每三個月,就會針對北人突然南下,各縣皇家警察趕去軍營集合,接受指揮使的調度,目前看來,這效果還不錯。」

      說著,他又道:「也是幸虧有這麼多皇家警察,以及當初由曹警司當初訓練出來的警長,公檢法才能夠普及的這麼快,否則的話,還是很難啊!」

      「哪裡!哪裡!」曹棟棟頓時是得意洋洋。

      這確實是公檢法成功的一大秘訣,首先就是宋朝但凡科舉入仕的官員,都得通曉律法,在司法方面,是有著足夠的人才儲備。

      其次就是這職業軍人非常多,那麼轉換禁軍,是不會增加國家成本,甚至還能減少成本。

      恰恰好,禁軍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因為禁軍內部早已腐朽,而整頓內部,代價太大,就不如直接另起爐灶。

      趙頊最初是讓殿帥宋守約去京東東路嘗試一下,結果效果拔群,禁軍變成皇家警察,紀律性和戰鬥力反而能夠得到提升。

      宋守約又上書趙頊,不如就借皇家警察之名來練兵。

      當然,這裡面宋守約也是功不可沒,如今的皇家警察訓練手冊,就是他親自寫得。

      張斐也看過,裡面最為強調的就是紀律,這當然是非常正確的。

      張斐問道:「不知程庭長遇到怎樣的問題?」

      程頤道:「剛來的時候,我們遇到的最多問題,也都是債務問題,如今也是,而我們是根據張檢控的判例進行判決,這導致許多地主豪紳不服,故意鬧事,他們專門找一些潑皮無賴,無視皇庭的判罰,借高利貸繼續行兇。」

      曹棟棟不屑道:「就這手段?」

      程頤道:「曹警司莫要小瞧這手段,若是沒有足夠的皇家警察去制止,就會導致百姓認為皇庭的判決根本無效,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會將皇庭當回事。這其實是我們公檢法的立足之本。」

      說到底,就還是打出來的,以德服人,那都是哄小孩子的。

      曹棟棟眨了眨眼,突然看向張斐道:「張三,咱們去河中府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張斐笑道:「怎麼沒有,你們也被趕出來過好吧。而且,當時我們是第一回出門,誰也不知道公檢法是怎麼回事,而且高利貸法,還是給我給判的。」

      程頤又道:「還有就是那場災荒,確實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張斐好奇道:「災荒幫了你們的忙?」

      程頤點點頭道:「那場災荒導致許多百姓都得出村乞討,正好當時朝廷又決定以工代賑,使得百姓們都集中在一起,而他們出得鄉村,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公檢法,而公檢法才能快速深得人心,後又經口口相傳,如今是越來越多百姓信任公檢法。」

      張斐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程頤又道:「當然,最為主要的還是張檢控的法制之法,否則的話,再多的皇家警察,也都無濟於事。因為法制之法是捍衛所有人的正當權益,無論是地主,還是百姓,我以為這才是公檢法能夠成功的真正原因。」

      「過獎!」

      張斐又問道:「如今這河北的賑災情況如何?」

      程頤點點頭道:「還算不錯,這其中功勞,七成都得歸呂尚書,他首先是釋放出大量官田來,與一些受災的百姓的地契進行交換,讓他們可以繼續種田,等於是將這損失轉移到官府。

      但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要置換那些田地,主要是採取水利學府的建議,在河道邊種植樹木,鞏固河道。

      他們現在那邊河道旁大量種植桑樹林,興造絲莊,所得絹絲又可與北人貿易。

      他還招了不少人發展軍備,河北地區的軍器監擴大了不止十倍,不管是皇家警察,還是禁軍士兵的軍備都得到改善。」

      這其實是很有魄力,一般官員可不敢直接將官田拿出來去交換百姓受災的田地。

      難怪遼國最近比較緊張,肯定也是偵查到,呂惠卿在大名府大規模興造武器。張斐又問道:「那不知程庭長認為,公檢法還需要那些改善?」

      「原本最缺的就是這部《臨時法》。如今有了,目前最缺的就是檢控官,其實庭長的人選倒是好安排,關鍵還是檢控官,許多才華橫溢、正直清廉的官員都無法勝任,因為這裡面是有著很多的技巧,可能也就蘇家兄弟那種人才才能夠立刻勝任。」程頤回答道。

      張斐又道:「京城已經在加緊訓練檢控官,這還需要時日,不過我在來的時候,發現很多庭長在沒有檢察員的情況下,也表現的非常不錯。」

      「但少一環總是難以做到盡善盡美,而且庭長若是心術不正,那可就難辦了。還有就是。」程頤突然瞧了眼曹棟棟,「曹警司,你莫要怪我直接。」

      曹棟棟錯愕道:「這與我有何關係?」

      程頤道:「雖然公檢法的成功,是基於皇家警察,但目前最大的隱患,也是皇家警察的隊伍過於龐大,長久下去,皇庭和檢察院只怕難以制衡警署。」

      曹棟棟聽罷,當即道:「程庭長,你別怪本警司直接,我們皇家警察天天為你們跑來跑去,你卻天天想著防著我們,你們文人可真是如傳言一般小心眼。」

      程頤只是微微一笑,不與之爭論。

      張斐笑道:「程庭長勿怪,他最近也比較窩火,因為御史台要建一個監法司,專門來監督公檢法。」

      程頤喜道:「是嗎?」

      張斐點點頭,又道:「而且皇家警察裡面也是會細分的,如警署內部最為強大的武裝力量,是直接隸屬兵部,一般警長是指揮不動的。」

      「那就!」

      瞧了眼曹棟棟,程頤終究是沒有將那「好」字說出口。

      只能說宋朝的祖宗之法,是深入骨髓,這些文人,總是想著怎麼去制衡,使得權力達到平衡。

      程頤就很擔憂,幾萬皇家警察,他們要是為非作歹,我們皇庭能降得住他們嗎?

      在皇庭吃過一頓便飯後,程頤又帶著張斐去打水利學府,曹棟棟沒有跟著去,他跑去警署那邊指導工作去了。

      只見這水利學府裡面得年輕學子比國子監都還要多。

      「想不到這水利學府發展的這麼好?」

      張斐不禁驚訝道。

      程頤道:「這裡多半都是河北子弟。」

      張斐不明所以地看著程頤。

      程頤嘆道:「這河北一直飽受水患,導致這裡的百姓做夢都想解決家鄉水患,聽到朝廷要在這裡建設水利學府,專門治理水患,這些河北學子就紛紛趕來這裡,希望能夠出一份力,如今這學府已經達到上千人之多。」

      張斐問道:「那財政壓力不是很大?」

      程頤道:「有不少士紳、財主支助,基本上已經不需要朝廷出錢。當然,這也是大家看到,這水利學府是認真在幫助河北治理水患,而不是為求政績,不惜民力。」

      張斐稍稍點頭。

      這古人對於家鄉的情懷,其實時遠勝於國家和君主的忠誠,而河北這些年真是被水患折騰的,是要勝過當年遼軍南下,所以河北百姓都期待能夠解決這些問題。

      「張三!」

      忽聽得一聲喊。

      尋聲望去,但見呂惠卿走了過來。

      「呂尚書。」

      張斐拱手一禮。

      呂惠卿笑道:「我方才還在想,你什麼時候到,不曾想,你這都已經來了。」

      張斐笑道:「我也剛到一會兒。」

      呂惠卿又瞟了眼旁邊的程頤,「程庭長也在。」

      程頤微微拱手,道:「你們先聊,我先失陪了。」

      說罷,他微微頷首,然後便離開了。

      張斐疑惑地看著呂惠卿。

      呂惠卿冷冷道:「此人道貌岸然,乃偽君子也。」

      張斐道:「此話怎講?」

      呂惠卿道:「自從他來到大名府擔任庭長後,便大肆舉薦他們洛人來這裡擔任公檢法的官員,如今河北地區,各縣庭長,十之七八都是他們洛黨中人。這不是結黨營私是什麼。

      更可惡的是,他為求收買人心,不惜與那些富戶勾結,暗中抹黑恩師的新政,又表示公檢法能夠捍衛他們的利息,以此來獲得那些富戶的支持,幸虧我在這裡,否則的話,哼恩師只怕是聲譽不保啊!」

      張斐只是笑道:「但是程庭長方才可是呂尚書讚不絕口。」

      呂惠卿卻毫不領情,哼道:「他當然這麼說,當初他來到大名府,直接借用你的判例,將百姓的債務變成分期還,這引得當地地主非常不滿,導致大名府一度沒有人借錢。

      許多百姓立刻面臨危機,還是我開放糧倉,以青苗法之名借錢給百姓,才讓百姓度過難關。可是當債務到期時,百姓若還不上,這廝卻還給予百姓更長的還款期,其實許多百姓並不是還不上,但他卻也讓百姓每月還一點,還說朝廷不應以盈利為主。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張斐聽罷,很是好奇道:「這呂尚書能忍?」

      「我。」

      呂惠卿道:「去屋裡說吧。」

      來到屋內,呂惠卿坐了下來,「我之所以忍下這口惡氣,也是為大局著想。」

      張斐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道:「看來呂尚書在這裡過得是如履薄冰啊!」

      呂惠卿點頭道:「當初我就幾度建議恩師,別將河北治水納入新政,可惜恩師沒有聽從我的勸告,我在這裡跟程頤鬧起來,就怕會有人將河北之亂歸於新政。」

      熙寧黨爭時,他可是沖在前面第一人,他就是認為一定要鬥爭下去,才能夠收攏人心,掌握實權。

      他能忍程頤?

      但他沒有辦法,他是來擦屁股的,所以他在河北真的是兢兢業業,同時也在想方設法,將治水跟他們新黨撇清關係。

      張斐笑道:「不過呂尚書的苦日子也要到頭了,相信呂尚書馬上就要回京了。」

      呂惠卿詫異道:「你如何知道?」

      王安石的書信已經送到,讓他們準備回京,同時也告訴他,張斐會來這裡。

      張斐道:「如今戶部尚書一職,是至關重要,而鄧侍郎是根本無法勝任,還得呂尚書回去。」

      這話呂惠卿聽得比較開心,道:「聽聞這兩年朝廷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斐只是點了點頭。

      呂惠卿走的時候,制置二府條例司還在,結果如今沒了。

      不過他們二人,還沒有交心到,能夠談論這種事的地步。

      張斐又道:「聽程庭長說,河北在呂尚書的治理下,民力漸漸得到恢復。」

      「早著呢。」

      呂惠卿嘆道:「人終究無法勝天的,況且河北不但面臨水患,還面臨北人,想要恢復這裡民力,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朝廷繼續在這裡花錢。」

      張斐道:「呂尚書回京之後,這河北財政也得是呂尚書負責。」

      呂惠卿道:「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在河北發展軍備,反正軍備亦是國家所需,而軍器監是可以建在遠離水患的地方。」

      張斐稍稍點頭:「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但他心裡非常清楚,呂惠卿是王安石新政最為堅定的擁護者,他建議發展軍備的最終目的,還是要打仗。

      這可是政治信仰,不能輕易丟失的。

      當然,這事可不歸他管,他此番前來,目的只有一個,巡視公檢法。

      他在大名府逗留約一月,一直在與程頤等一干司法官員,探討一些具體案情。

      令他驚訝的是,他當初上課的內容,全都被被程頤等人,編寫成書,法制之法也真的成為一種全新思想,且深受他們洛陽文人的推崇。

      不少見到張斐,自稱學生,關鍵那些人還比張斐大得多。

      弄得張斐都有些不好意思。

      溜了!溜了!

      之後,他便又趕往京東東路,但他這回不是沿路巡察,而是直奔最東邊的登州。

      登州,皇庭。

      只見一個身著男裝的女子,站在庭上口若懸河,他似乎在為一個男子控訴一個神棍,用假藥害死他妻子的故事。

      「張三,難怪你要來登州,原來是為了美女啊!」曹棟棟恍然大悟。

      張斐沒好氣道:「她就是方雲。」

      「方雲?」

      曹棟棟愣了下,才道:「就是你經常提到的小妹?」

      張斐點點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方雲,此時方雲早已經褪去當年青澀,變得更加成熟嫵媚。

      雖然當年張斐只是跟方雲在許家相處過幾日,但是他一直都非常關心方雲,每年都有寫信,以及送些錢財過來,同時還讓馮南希派人暗中保護方雲。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雲就是他在這裡的唯一親人。

      忽聽得一聲木槌聲。

      張斐被驚醒過來,又看向主審官,那主審官,張斐也認識,正是劉摯。

      只聽劉摯道:「雖然被告是以符咒為藥,給受害者醫病,但這也是受害者自願,同時律法也沒有規定,不能以符咒為藥,而法援署也並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明,受害者是因服用此符咒而亡,以及辯方有證人可以證明,曾因服用被告所提供到的符咒,而痊癒。所以,本庭宣布,被告無罪,當庭釋放。」

      頓時聽得那原告哭喊道:「不公平,這不公平,庭長,我妻子真的是被這神棍害死的,求庭長為小人做主。」

      劉摯愛莫能助地瞧了眼方雲,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而方雲面露沮喪之色,又很是同情地看著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男人。

      而那邊站起一個胖墩墩的道士,他挑釁地瞧了眼方雲,然後與自己的珥筆離開了皇庭。

      曹棟棟聽罷,道:「張三,你這小妹能力不太行啊!竟然打輸了。」

      張斐道:「少廢話,走吧。」

      幾人悄悄退出皇庭。

      「不等你小妹麼?」

      曹棟棟問道。

      張斐沉吟少許,道:「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很快,他們便來找到一家旅店住下,然後張斐便找來這裡的稅務司聯繫人。

      「小人李寒見過張檢控。」

      「終於來了個人。」

      張斐笑道。

      「啊?」

      李寒疑惑地看著張斐。

      「沒什麼。」

      張斐道:「你可知道今日開庭審理的那樁關於神棍的案子?」

      李寒點點頭道:「知道。那神棍在咱登州可是很有名的,有著不少信徒,其實也不是第一回鬧出人命,但那神棍總是指責信徒心不誠,而非是他的符咒有問題。」

      張斐道:「皇庭就不管嗎?」

      李寒道:「這很難管,很多鄉里都有這種迷信,關鍵法律也難證明,這是真是假,有人吃藥也會死的,只要藥本身沒有毒,就難說個明白,那符咒肯定是沒毒的。」

      張斐點點頭,道:「你幫我調查一下那道士的具體情況,包括他的家人,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李寒立刻道:「小人知道了。」

      這種事對於他們稅務司來說,真是殺雞用牛刀。

      三日後。

      法援署。

      方雲坐在案桌前,翻閱著一張張信函,這全都是張斐寫給她的,教她一些打官司的技巧。

      忽聽得一人道:「不用看了,我沒有寫這一招。」

      方雲猛地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三三哥。」

      張斐笑道:「可不是在做夢。」

      方雲頓時欣喜不已,站起身來,「三哥,你怎麼來了?」

      張斐笑道:「你不願意去東京,我不只能過來看看你。」

      方雲愣了下,不禁面露愧疚之色,垂首不語。

      張斐心裡清楚,雖然當初他幫助方雲脫罪,但是真相是什麼,她自己心裡清楚,她始終不願意搬去京城,擔心給張斐的名譽造成負面影響。

      而且張斐也問過范純仁,關於方雲的情況,范純仁則是告訴張斐,方雲一直在苦讀律法,後又進入法援署,幫助登州百姓,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恕罪。

      張斐又是笑道:「我只是因公事來這裡,順便過來看看你,不過這一來,就看到你輸了官司。」

      方雲神情落寞道:「三哥,我是不是很沒用,也不適合當這律師。」

      由於許芷倩,女人從事這個行業,都被稱之為律師。

      張斐道:「你在庭上表現的很出色,你只是輸在,當下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迷信之說是真是假。」

      方雲問道:「難道就真不能為那些受害者討回公道。」

      「也不是不行。」

      張斐笑道。

      方雲問道:「三哥有辦法?」

      張斐道:「打官司這種事,最忌諱就是鑽牛角尖,既然無法證明,符咒是否能夠醫病,那麼身為珥筆,就必須得放棄,得從另一個角度去想辦法。而那神棍憑藉的是神鬼之說,這是一個信仰問題,你得想辦法證明,他的信仰是假的,那他就是騙財,從而導致害命。」

      方雲急急問道:「如何證明?」

      張斐笑道:「以身作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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