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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33章 用魔法對抗魔法字體大小: A+
     
      第733章 用魔法對抗魔法

      這張斐剛剛與王安石交談完,都還沒來得及跟許芷倩聊上兩句,又被趙頊的人給叫去了。(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你為何突然結束聽證會,其中有何緣由?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張斐,趙頊便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他看來,這場聽證會是屬於戛然而止,不過他認為肯定是自己哪裡沒有領悟到位,亦或者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意外。

      張斐是一臉錯愕地問道:「陛下認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趙頊道:「朕如何知道。」

      「?」

      張斐想了下,才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其實事實就是薛發運使的回答,已經足以結束這場聽證會,因為對方的控訴,只是在於執行均輸法所帶去的影響,而非是均輸法的條例所導致的,薛發運使對此也解釋地非常清楚。」

      趙頊問道:「所以所以這是正常結束?」

      張斐點點頭道:「是的。正常結束。」

      「原來是朕多想了。」

      趙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又感嘆道:「朕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啊!」

      張斐道:「其實這裡面所涉及的問題已經全部擺出來,薛發運使也給予一些解決方案的承諾,聽證會目的也都已經達到,再問下去,估計又會回到雙方的一些理念之爭,道德之爭,而這些言論,陛下也應該見慣不怪了,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趙頊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你說得很對,相比起庭辯,你這聽證會,朕是十分非喜歡,那庭辯真是唉一言難盡,朕的耳朵都聽得起繭了。伱看能否將這聽證會變成朝廷制度?」

      張斐立刻道:「可是不行。」

      趙頊問道:「為何不行?」

      張斐解釋道:「陛下,這聽證會要是變成朝廷制度,萬一這結果與陛下的想法矛盾,那可如何是好?這裡面能夠操作的餘地,是比較小的,到底大家都是拿證據事實說話呀。」

      趙頊聽得不禁眉頭一皺。

      張斐道:「所以陛下千萬別衝動,如今這種情況就挺好,有利於陛下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用,要是不利於陛下,則就不用。」

      趙頊稍顯尷尬地笑了笑,道:「朕是那徇私之人麼,若是對的,朕為何不聽。」

      張斐道:「陛下,那司馬學士說要輕徭薄賦,絕對是對的,但是現在國家沒有錢,那就不能這麼幹,還得分輕重緩急啊!」

      「這倒也是。」

      趙頊趕緊借坡下驢。

      其實方才張斐那麼一說,他就立刻意識到這裡面的問題,肯定不會讓聽證會成為朝廷制度的。

      而張斐不願意這麼幹,就是不想今後經常跟趙頊發生矛盾,上回皇城司一事,就已經夠令他頭疼的。

      他現在並不願意趙頊感受到公檢法太多的約束。

      當時他也是承諾,只關要一點點權力進去,不會涉及太多。

      趙頊立刻又轉移話題,道:「對了,接下來,你是打算藉此在東南六路推廣公檢法?」

      「正是如此。」

      張斐道:「陛下可還記得之前說到過的商稅計劃嗎?」

      趙頊點頭笑道:「自然記得。」

      張斐道:「西北的情況,足以說明,這個計劃是非常成功的,但西北的商業潛力還是遠不及東南六路,如果東南六路能夠如西北一樣,其給國家帶來的財富增長,可能是西北幾十倍之多。」

      「這麼多嗎?」

      趙頊不由得吸得一口涼氣。

      「差不多。」

      張斐卻是很雲淡風輕地點點頭,又道:「那麼只要整頓好東南六路,穩住我大宋的商業基本盤,那麼陛下就可以全身心去完成開疆擴土的理想。」

      單單這一句話,對趙頊是有著非常大的誘惑,他斂財的目的,就是為求打仗,他最後積鬱成疾,不在於新政成功與否,而是最終仗打輸了,不禁是心潮澎湃,「真真的嗎?」

      這可是張斐第一回給予他一個模糊的開戰日期。

      以前張斐都是勸他再忍忍。

      「是的。」

      張斐點點頭,「哪怕從財政的角度來看,也必須這麼幹,朝廷每年在西北、北疆耗費那麼多軍費,與其年年花這麼多錢,就不如一勞永逸。

      只不過我們要先積累一些錢,避免增加百姓的負擔,從而造成內憂外患。」

      趙頊點點頭道:「言之有理啊!」

      張斐見他很是動心,於是又道:「哦,方才王學士來找過我。」

      趙頊愣了下,隨口問道:「先生是對聽證會不滿嗎?」

      其實他知道,要不然哪有這麼巧,這王安石剛走,他就派人過去。

      張斐回答道:「有些不滿,但主要是因為先生介意,我沒有請他出席作證。」

      「哦,是是嗎?」

      趙頊呵呵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

      張斐道:「但是我們還談到了如何去解決均輸法的問題。」

      趙頊道:「不是憑藉公檢法嗎?」

      張斐立刻道:「公檢法只能是維護秩序,最多也只是發現問題,但這裡面涉及的不是司法問題,故此要解決這些問題,還是得依靠中央決策。」

      接著,他又將他的超級事業署,如實告知趙頊,然後又道:「陛下若想建立起豐功偉業,就必須將糧食牢牢握在手裡,對內可以解決民生問題,對外,可用於戰爭。

      如果糧食不是握在自己手裡,必將會受制於人。故此,陛下不能將目光拘泥於眼前財政這一點點問題,而應該看向更遠,哪怕是虧一點錢,只要有糧食在手,也是能夠輕易扭虧為盈的,因為糧食可以影響到很多很多事情。」

      趙頊很是激動地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因為這糧食的問題,朕已經不止做過一次妥協。」

      能夠將糧食控制在自己手裡,他當然是願意的。

      說罷,他又立刻問道:「你是要親自去嗎?」

      這麼龐大的計劃,必須得你親自主持。

      張斐稍稍一愣,道:「這個就看司馬學士他們會怎麼安排,我是做不了主。」

      趙頊笑道:「有朕為你做主,你擔心什麼。這計劃是出自你手,你比司馬學士要更為合適。」

      張斐忙道:「陛下真是誤會,出謀劃策,我還勉強可行,哦,還有司法方面,但其餘方面,我都是遠不及司馬學士,這事必須得是陛下和司馬學士來商量著辦,我在朝中也就認識幾個宰相,很多官員,我是連個名字都叫不出,我去河中府,唯一跟著我的,也就是那幾個認識不久的學生。」

      他在政治方面,眼界其實很窄,考慮的肯定沒有司馬光他們周全,而政治方面的問題,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趙頊不禁好奇道:「是呀!你好像很少與官員來往?」

      張斐可以說是完全在他的監視之中,倒不是說他不放心張斐,而是張斐周邊全是他的人,什麼李豹、大狗、李禾,等等,全都是他的心腹。

      張斐要幹什麼,他都是一清二楚。

      他突然想起來,張斐確實很少跟官員來往,就是在王安石和司馬光之間來回蹦躂。

      張斐訕訕道:「不瞞陛下,我本是市井出身,在文學方面真是一塌糊塗,連句恭維之語,都說得難以令人滿意,更別是我那字了,試問誰願意與我交談。」

      趙頊聽得哈哈一笑,心道,這人還真是一點野心都沒有。又道:「也罷,到時看司馬學士他們是如何打算的。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也得盯著。」

      張斐點點頭。

      二人交談完後,趙頊就回宮去了,張斐也準備叫上許芷倩,一塊回家,可結果剛到小院前,就見司馬光在門口晃悠。

      天吶!

      這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啊!

      張斐身心俱疲地暗自一嘆,到現在,他是連口飯都沒吃啊。

      但這也真怪不得司馬光,這真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公檢法將會迎來一次大規模的擴張,而且目的地則是北宋的財政根基所在。

      小心謹慎的司馬光,必然是要來跟張斐談談的。

      「你方才上哪去了?」

      此時,司馬光也看到張斐,立刻走上前來。

      張斐如實道:「官家那裡。」

      司馬光忙問道:「官家找你作甚?」

      「咱們屋裡說,司馬學士裡面請。」

      入得屋內,張斐便道:「官家找我過去,也沒有別的事,就是詢問關於聽證會方面的一些問題,包括是不是在東南六路推行公檢法,就能夠避免這些問題。」

      司馬光忙問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張斐道:「我當然是說能夠解決一些問題,但具體事宜,我還是建議官家跟司馬學士你商量。」

      司馬光狐疑道:「你比我懂,哪裡還需要找我商量。」

      張斐道:「我就知道這一點,至於此時讓公檢法南下是否合適,以及派什麼人去,怎麼去部署,我真的是一竅不通。」

      「其實我來找你,也是為了此事啊!」

      司馬光嘆了口氣。

      張斐笑道:「那司馬學士可是找錯人了,在這方面,十個張三可也不及司馬學士一個腳趾頭。」

      司馬光哼道:「你少在這裡恭維我,他們都嫌我太慢,以至於無法監督均輸法,才導致這些問題。」

      張斐立刻道:「在用人方面,我對於司馬學士真是無比推崇,就應該如此。」

      司馬光瞅著張斐,很是認真地問道:「你到底是在諷刺我,還是真的認同,這也不像似你的行事作風。」

      張斐不止一次支持他,但也是唯一一個支持他的,而且他老是覺得,張斐是說反話,因為這就不像張斐說的話。

      張斐反問道:「司馬學士認為我很激進嗎?」

      「呃。」

      「要不是司馬學士當初逼著我去國子監,我可能還得在外面磨蹭個好幾年,再入仕途。」

      「倒也是。」

      司馬光點點頭,想想張斐很多的行為,確實是非常小心,這下真是確信無疑,很是欣慰道:「也就你支持我了。」

      張斐道:「司馬學士切莫受他人影響,公檢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細緻,在用人方面,要是馬馬虎虎,這肯定會出問題的,我是堅持認為,在公檢法用方面,一定更要做到寧缺毋濫。」

      司馬光問道:「那你認為是否該早點派人去東南六路推廣公檢法?」

      張斐故作一番思考後,回答道:「毋庸置疑,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如果沒有合適的人手,那我也寧可再等一等。」

      司馬光又問道:「那你是否願意去?」

      張斐猶豫道:「不瞞司馬學士,我是不太想去,到底我兩個孩子才剛剛出生,但如果只能是我去,那那也沒有辦法。」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他是真不想去,因為他去的話,遇到的麻煩,只會更多,而當初去河中府,那是沒有辦法,只能是他去,別人也不懂的如何建立,如何河中府打了個樣,青州、齊州也非常成功。

      改派別人去,遇到的壓力會更小。

      除此之外,現在公檢法是全面發展,他留在京城,更能夠掌控全局。

      司馬光輕輕點了下頭,道:「其實富公提出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張斐趕緊問道。

      司馬光立刻將富弼的安排,告知張斐。

      張斐眼中一亮,「這個計劃倒是真不錯,要是司馬學士覺得沒有問題,那我也覺得可以。」

      司馬光嘆道:「但我還有些不太放心,東南那邊的情況,也是十分複雜。」

      張斐問道:「那我去?」

      司馬光瞧他一眼,「最好當然是你親自去,但是你去的話,別人又不放心。」

      ???

      張斐茫然地看著司馬光,「那怎麼辦?」

      司馬光緊鎖眉頭,過得半響,「你你暫時還是留在京城,先派人去看看,要是不行,再讓你去。」

      張斐點點頭道:「我沒意見。」

      與司馬光談過之後,張斐便與許芷倩乘坐馬車回家去了。

      「是讓你去東南六路主持公檢法嗎?」許芷倩好奇地問道。

      張斐搖搖頭道:「暫時不會讓我去。」

      許芷倩問道:「為何?」

      張斐笑道:「因為很多人已經不信任我,認為我跟王學士是一夥的,而東南六路可是戰略要地,他們當然不放心讓我去。」

      許芷倩撇了下小嘴,「他們可真是小心眼。」

      張斐呵呵道:「但他們改變不了什麼的,我們的計劃也將開始新得階段,公檢法很快就會成為全國性制度,而這將會改變一切。」

      過得三日,檢察院方面就做出決斷,以證據不足為由,駁回了那些江南商人們的訴訟。

      並且,在宣判的當日,檢察院還在新聞報上刊登出對於此次駁回地解析。

      雖然這個結果,已經是在大家地意料之中,但是當判決出來之後,無論是朝中,還是在坊間,都引發巨大的議論。

      因為根據檢察院駁回解析來看,問題確實是存在的,但並非是均輸法條例有問題,均輸法的條例,只是在維護朝廷的利益,並非是真心要與商人競爭。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是那些江南商人所言非虛,問題是真真實實存在,而檢察院又只是純粹地從司法上來解釋,其中不涉及到解決問題的方案。

      這些問題又該怎麼解決?

      朝中也在就此事展開激烈地討論。

      但保守派很快就達成一致,因為他們此時也都發現,這公檢法跟張斐雖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掌控權始終是在他們手中的。

      蘇軾兄弟,范純仁,錢顗,齊恢,劉摯,等等,全都是他們最為信任的人。

      張斐唯一的盟友,就只是他岳父而已,說是孤家寡人,亦不為過。

      張斐就是不受控,也只是一個小檢控而已,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而且事實已經證明,公檢法確實能夠維護商人權益,這跟均輸法是一對冤家。

      那些代表商人利益的官員,自然是非常支持。

      他們一致認為,只要不派張斐去,其餘的都好說。

      經過一番商討後,司馬光決定讓齊恢帶隊,抽調出京畿地公檢法骨幹成員,然後再讓國子監律學館的學生以見習的身份頂上去。

      反倒是革新派那邊,在得知司馬光他們準備在東南六路推行公檢法後,發生了一些爭吵,主要反對公檢法的官員,認為薛向能在庭上吹捧公檢法,這不是給對方創造機會嗎?

      但是王安石主動將責任攬了過來,表示自己是讓薛向這麼說的,原因就在於他醞釀一個大招,而這個大招,必須要先退一步,才能夠觸發。

      這個大招自然就是超級事業署。

      這個計劃立刻得到不少人的實名支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裡面蘊含著多少財富,而且還涉及全國,還不是官署,這裡面可以操作的餘地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可以借這個官署操縱很多事情。

      因為這名義上是事業署,但從職責來看,肯定是具有實權的,而事業署又是專門安置那些閒賦官員,也就是預示著,到時他們能夠讓自己的親戚兒女安置在這個事業署內,從而間接掌控權力。

      這能使得革新派將進一步掌控財政。

      兩派都開始在朝中造勢,保守派方面,則是紛紛上奏,要求在東南六路推行公檢法。

      而革新派也在造勢,並且王安石正式向皇帝提出這個超級事業署的計劃。

      這個事業署,不是用來取代發運司的,與稅收是毫無關係,沒有這麼方面的職權,就是一個純粹的商業作坊,只是國家出資而已,但是會取代常平倉。

      今後多餘的貢品,發運司可以選擇出售給這個事業署,由事業署去賣,同時京城所需貨物,也可以直接從這個事業署購買,而且,這個事業署也需要納稅,跟商人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事業署也可以拒絕發運司提出的交易,同時朝廷也不是一定從這個事業署購買所需貨物。

      但不難想像的是,只要有這個事業署在,商人就無法趁火打劫。

      同時又能夠促進商業發展,商人又能能夠將貨物賣給朝廷,只要價錢合理。

      等於是將均輸法變成一個純粹的買賣。

      但是,為什麼朝廷要出資建這個事業署,為得是糧食儲備,整備國家糧食儲備。

      保守派一聽這個計劃,當即就反對。

      你們倒買倒賣,賺一點小錢也就罷了,你們還打算將國家糧食儲備的重任給拿下,這等於是控制國家命脈啊!

      那今後誰玩得過你們,全都指望你們吃飯。

      司馬光差點將舌頭都給噴斷了。

      趙頊見火候也差不多,於是將王安石和司馬光叫到書房裡面,開個閉門會議。

      你們兩個到底想怎麼樣?

      司馬光上來就是一頓長槍短炮,指責王安石各種狼子野心。

      「司馬君實,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王安石當著皇帝的面前,怒斥司馬光,這語音之中,還帶著一絲委屈。

      司馬光也被罵得是一頭霧水,「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

      王安石立刻向趙頊拱手道:「陛下明鑑,當初臣頒布均輸法時,這廝老是揪著與民爭利,抨擊均輸法,現在還口口聲聲,說是要在東南六路推行公檢法,要維護商人的權益。

      臣懶得與之相爭,故而選擇退一步,讓制置二府條例司出資建辦一個事業署,事業署可不同於官署,是介於官民之間,地位幾乎是與商人一樣。

      二者若有矛盾,公檢法就可以做出更為公平的判決,無須顧忌太多。可是臣萬萬沒有想到,臣都已經做到如此,他還是指責臣,可見他司馬君實就是衝著臣來的。」

      趙頊聽得連連點頭,又充滿不解地看著司馬光。

      王安石恨不得跪下,你還不滿意嗎?

      司馬光也有些懵,要是這麼解釋的話,好像也沒有錯,事業署是不具備行政權力的,這還真是給公檢法的審理,帶來了極大的便宜,不用再顧忌朝廷,也不會令商人感到害怕。

      「等會。」

      司馬光突然反應過來,又向趙頊道:「陛下,臣說得就不是這個問題?」

      趙頊問道:「卿說得是何問題?」

      司馬光道:「臣說得是,關於糧食的儲備的問題,這可是關乎國家的命脈啊!」

      王安石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司馬光反問道:「這怎麼又是我想要的?」

      王安石道:「首先,你非常推崇常平倉法,這個事業署等於是繼承了常平倉法。

      其次,你以前反對新政,總是強調這官府太強,百姓太弱,若行新政,必會與民爭利,且滋生腐敗。

      現在新政不以官府的名義出面,與百姓儘量平等,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司馬光道:「你少在這裡花言巧語,事業署是制置二府條例司出資的,地位能夠普通百姓平等嗎?」

      王安石雙手一攤,質問道:「有公檢法在,為何不能?事業醫院要是故意醫死人,責任跟普通郎中一樣,事業邸報院要是刊登違法文章,也得受罰,即便是制置二府條例司出資,如果囤積居奇,公檢法依舊可以懲罰事業署,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商人倒買倒賣,為得是利益,而這個事業署,為得國家安全,時刻保持著充足糧食儲備,同時發揮均輸法的優勢,做到統一調配,減少支出和浪費。」

      司馬光再度被懟的啞口無言。

      王安石又趁機向趙頊道:「陛下,糧食儲備乃是國家命脈,以往國家就只盯著京城,而忽略了地方上,以至於許多常平倉被廢棄。

      同時遇到危機時,常常被那些大地主、大奸商趁火打劫,得不償失。臣不是要跟商人爭得那點利益,而是為了國家安全,朝廷就是多花一點,都是值得的。

      臣甚至認為立法會應該對此立法,阻止任何人利用糧食來謀利,這無異於謀財害命啊。」

      說得真是大義凜然。

      司馬光都迷糊了,這是王安石說的話嗎,問道:「王介甫,你這事業署,不具備權力?」

      「不具備任何權力,你可以將其視作一個糧商。而且。」王安石又道:「整個事業署,完全是秉承常平倉法,只是為確保百姓們的生存權力。

      這個事業署,不會直接向百姓賣糧食和鹽,而是出售給一些中小商人,讓他們去賣給百姓,而目的就是防止那些大奸商囤積居奇,做到一家獨大。」

      司馬光道:「還包括鹽?」

      王安石道:「你且放心,鹽的話,這個事業署跟鹽池毫無關係,只是說這鹽價過低時,就趁低購買一些,如果鹽慌時,國家手中就多一個手段,僅此而已,但主要還是糧食。」

      司馬光又問道:「是以什麼價出?」

      「當然平價出。」

      王安石道:「若不平價出,如何打擊那些大奸商,這個事業署,主要是為了國家安全,而非是為了盈利。」

      司馬光又問道:「你如何保證這一點。」

      王安石道:「不是有公檢法嗎?」

      「!」

      又回到原點。

      司馬光是徹底泄氣,這公檢法怎麼像似掌控你手裡啊!

      趙頊都快忍不住了,咳得一聲:「行了!朕以為王學士說得很有道理,如此也可避免與民爭利的負面影響,而且朕也相信公檢法會嚴格監督這個事業署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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