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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672章 我是無辜的字體大小: A+
     
      檢察院。【,google搜尋】

      「等等!司馬學士。」

      張斐是一臉不安地向司馬光說道:「也就是說,司馬學士當時並未阻止官家,將此案交予我們公檢法。」

      這小子可真是能裝!司馬光好氣又好笑地瞧他一眼,道:「其實這就是你的破綻所在,以你的對公檢法的了解,你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步。」

      張斐不禁苦笑道:「司馬學士是不是高看我了,我是真沒有想到,這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人敢接這官司,這可與司法無關,而是與。」

      司馬光呵呵道:「你越是這般解釋,此事就越有可能是你謀劃的。」

      張斐欲哭無淚道:「所以,司馬學士認為那些賊寇去伏擊稅警,甚至於意圖謀反,都是我謀劃的?」

      司馬光皺眉道:「也許此事,並非是你謀劃的,但是稅務司的行動,絕對與你有關。因為真正能夠管制稅務司的就只有公檢法,如果沒有公檢法在後面支持,稅務司是絕不敢這麼幹。而在公檢法中,唯有你張三,是會對稅務司提供支持的。故此,他們才會有恃無恐,敢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張斐笑道:「司馬學士應該知曉,動用武力是我最不擅長的,我也真不知道怎麼去做,關鍵這種事,也不是我支持與否,就能夠去做的,關鍵是在於合法與否。」

      「打住!」

      司馬光手一抬道:「無論你小子怎麼辯解,我篤定此事與你有關。」

      張斐鬱悶道:「司馬學士,你可是我心目中最講道理的前輩啊。」

      司馬光呵呵道:「此雖非道理,但卻是經驗。」

      「經驗?」

      張斐納悶道:「什麼經驗?」

      司馬光道:「想想之前,你做得那些事吧!」

      「咳咳,司馬學士,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要不將呂晦叔、王介甫都找來,咱們一塊回憶往事?」

      「???」

      張斐道:「司馬學士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此案真的跟我毫無關係,我也不建議由公檢法來審,其實大理寺來審,亦屬公檢法,這種大案本就應該交給大理寺來審,這合情合理,只要大理寺秉公處理,又何須懼怕我們檢察院調查,我們也是非常知趣的。」

      「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司馬光感嘆道:「如果司法能夠使得一切問題都變得公平、公正,那可就好了,但問題是這根本做不到啊!」

      張斐道:「其實法制之法強調的是保護。」

      司馬光眉頭一皺,旋即驚訝地看著張斐。

      張斐又道:「保護每個人的正當權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司馬光小聲念叨三遍,又問道:「你有把握審理好此案嗎?」

      張斐搖頭道:「沒有。」

      司馬光皺眉道:「你沒有把握,你。」

      話說至此,他突然呵呵兩聲:「你這一招,可真是屢試不爽啊!」

      張斐雙手一攤,「我真沒出招,我是無辜的。」

      司馬光道:「老夫就是不信,反正這又不是上庭,也不用講證據。」

      「?」

      張斐無言以對。

      司馬光又是苦口婆心道:「其實你若有把握審理好此案,其實我也樂見其成,你犯不著在我面前玩這把戲。」

      我信你個鬼,我要真跟你說,你不拒絕,老子就叫司馬三。張斐委屈地都快哭了,「這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司馬光瞪他一眼,起身就走了。

      他真不是試探,而是篤定這事就是張斐弄出來的,既然如此,那張斐肯定有辦法妥善解決,他倒也放心。

      司馬光走後,許遵、齊濟、王宮便入得屋來。

      許遵面色凝重地問道:「司馬學士怎麼說?」

      張斐嘆道:「還能說什麼,還不是哄我接下這個官司。」

      齊濟忙道:「萬萬不可!這公檢法的制度可從未審理過這種謀反的案件,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審。」

      張斐道:「齊督察,你當我傻麼,我當然不會答應,我方才就果斷拒絕,但但是司馬學士不聽。」

      說著,他又向許遵道:「總檢察長,此案按理來說,就應該是大理寺審,如今大庭長,是從開封府接過權力的,大理寺、審刑院還是最高審判官署,這種案子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我們審。」

      齊濟、王鞏連連點頭。

      許遵捋了捋鬍鬚,隱蔽地瞧了眼張斐,然後點頭道:「我會上奏官家,說明此事的。」

      他也真是說到做到,隔日便上奏,表示此案應該交由大理寺或者審刑院來審,公檢法目前尚無資格。

      趙抃是真不怕這些事,但是他也沒有出聲,到底檢察院不答應,皇庭獨自也難以接下這個案件,這言外之意,就審不審,都看你們,老夫反正無所畏懼。

      那些大臣一看許遵都上奏,也跟著上奏,希望皇帝不要意氣用事。

      趙頊倒也通情達理,又收回命令,然後便將此事交予政事堂,你們選個人來審吧。

      反正罪犯、證人全都還在路上,也不急於這一時做決定。

      而那邊權貴們也終於反應過來,知道文彥博他們為何不願意接下此案,這令他們也開始犯難。

      其實此事鬧到這份上,只要他們有人願意站出來接下此案,那十有八九就能夠拿下。

      因為所有大臣都會支持的。

      但偏偏就沒有一個人敢接。

      此案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令人望而卻步。

      然而,齊州一案,並沒有影響到,稅務司在京東東路的行動,去年的秋稅,已經比以往晚了兩三個月,這越往後就越難收,稅務司還在加快行動。

      到底皇帝沒有下令,停止收稅。

      青州!

      郊外的一間大宅院前。

      「別別放箭,我我知道錯了,求求各位官爺給我一次機會。」

      院內傳來一個哭訴的聲音。

      院外立刻有人回應道:「現在立刻打開門,舉起雙手,慢慢走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將會採取進攻。」

      聲音也很緊張。

      過得片刻,聽得吱呀一聲,門前數十名稅警,立刻將弓弦拉滿,好似對方稍有動作,就是萬箭齊發。

      但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內,看到那一支支雪亮的箭頭,尤其是之正中間那床子弩,雙腿都在發顫,內心也是崩潰的。

      你們至於嗎?

      就我家這小破門,你們用床子弩?別說門了,就是牆都也會讓你們給射塌啊!

      「李富江舉起雙手,慢慢走出來,身後的人,離他五步遠,別靠得太近。」

      「是是是!」

      那中年人回頭吩咐僕從,「站遠一點,站遠一點,可別害死我了。」

      等到僕從退下後,他才慢慢往前走去。

      牆邊兩名稅警突然衝上前去,直接將中年人給擒住。

      「哎呦!哎呦!輕點,我的手斷了。」

      疼得那中年男人是哇哇直叫。

      見擒拿住此人,稅警們才放下弓箭來,額頭上也都有汗珠,青州雖然沒有齊州鬧得那麼凶,但他們也遭受很多襲擊,這些豪紳也都暗中資助賊寇,來對抗稅警。

      但是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稅務司秘密在京東東路深耕這麼多年,將他們的底細,都摸得是一清二楚,是有很多個後備方案在等著他們的。

      這時,隊伍中行出一個文吏,只見他來到那中年人面前,「李富江。」

      「小人在!」

      中年男人直點頭,高大威猛的他,此時就如同一隻可憐的鵪鶉。

      文吏道:「在今年一月,你可有收到我們稅務司發的稅單。」

      李富江點點頭。

      文吏道:「但是我們稅務司並沒有收到你的申報稅單。」

      李富江沒有做聲。

      文吏又問道:「在上個月,你可有收到你的處罰單?」

      李富江點點頭:「有。」

      文吏道:「在處罰單上,我們讓你在這個月月初將稅金和罰金一同送到稅務司,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

      李富江沒有做聲。

      文吏道:「你現在將會面臨我們稅務司的起訴。」

      皇庭。

      「錢庭長,昨日審判的十二個逃稅的被告,今日已經將稅錢、罰金、贖罪金全部繳納。」

      范純仁將幾十份文案遞給錢顗,「皇庭若無問題,稅務司、警署方面就打算放人了。」

      錢顗接過來,仔細看罷,便蓋上皇庭的章印,又遞還給范純仁,嘆了口氣:「有些時候,稅務司的行動,令人深感擔憂,但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真的能夠將稅收上來,目前為止,加上罰金、贖罪金,去年青州的秋稅稅入已經是前年的三倍之多,這要放在以前,簡直不敢想像啊。」

      這回稅務司終於是露出獠牙,你要不交稅,那真是用盡一切手段,偷襲、強闖、甚至直接將那些大地主所有財物全部查封,店門給你關上,貨物給你扣押,要去買個鹽,買瓶酒,都有可能被沒收。

      雙反都使出渾身解數,也都有傷亡,可有道是,這瓷器不跟瓦片碰,鬥了半天,青州豪紳發現稅務司就是跟他們拼命,再加上齊州的血案,導致他們漸漸慫了。

      這一慫,那高昂的罰金讓他們是欲仙欲死,秋稅直接是平常的三倍,全憑他們的罰金給頂上去的。

      真的是以一抵千。

      范純仁聽罷,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苦笑道:「如今齊州屍橫遍野,他們能不害怕嗎,誰能想到,稅務司真的就這麼狠,就連那些草寇的稅都不放過,當初在京城,也不過是抓了一個通緝犯。」

      說到這裡,他又是深深一嘆,「不瞞錢庭長,其實我也極為不喜歡稅務司的手段,但是稅務司每一項控訴,又都是我們判的,如果他們是錯的,那我們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糾結!

      相當糾結!

      關鍵稅務司太能找證據,就沒有輸過一場官司。

      錢顗捋了捋鬍鬚,「可說來也真是奇怪,這齊州看似血流成河,但好像也沒有出現太多動盪。」

      范純仁呵呵笑道:「蘇子瞻的來信已經說明了這一點,稅務司是專門盯著那些大地主、大財主調查,根部就顧不上普通百姓。那齊州百姓,天天都顧著看戲,哪有功夫去去跟著鬧。

      況且,稅務司的自主申報,沒有折算,沒有支移,百姓也比較積極,那些想要惠水摸魚二三等戶,看到這情況,也都嚇得趕緊去補稅。」

      錢顗道:「現在就看齊州謀反一案會怎麼判,你有沒有消息?」

      「哪有這麼快,那些嫌犯、證人都才剛剛送往京城。」

      范純仁搖搖頭,又道:「官家一定會支持稅務司的,但所面臨的阻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范純仁只是說對一半。

      阻力是肯定有的,那些權貴、士大夫一計不成,又只能走回老路,御史、諫官開始針對稅務司的一些行為,進行不斷地彈劾。

      同時有些與皇帝走得近的大臣,則是勸解皇帝,他們是絕無謀反之心,只因稅務司太過莽撞,導致他們才採取反擊,這裡面又涉及到很多功勳之後,當初太祖的詔令,是不得破壞的。

      反正是軟硬皆施,向皇帝施加壓力。

      但趙頊現在是完全沒有壓力,無論你們是來硬的,還是軟的,他特麼就一句話,你總得派個人去審吧,總不能謀反案,都不聞不問吧!

      政事堂安排人去審啊!

      你們跟朕說這些幹嘛?

      朕也沒說要幹啥啊!

      此時此刻趙頊正與張斐坐在閣樓上,推杯換盞,好不愜意啊!

      「根據稅務司傳來的消息,青州的秋稅已經是去年的三倍之多。」

      趙頊是兩眼放光,這錢來得可真是太舒心了。

      張斐趕緊提醒道:「估計朝廷只能拿到兩倍左右,到底其中是以罰金為主,稅警得拿走一半多的獎金。」

      趙頊笑道:「這獎金不能少,必須得給,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呵呵!」

      京東東路亂成那樣,還能收上來這麼多稅,可真是不要爽,他又感慨道:「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以前要收那些豪紳的稅,是怎麼也收不上來,反正一收就准出問題,如今稅務司一去,立刻馬到功成,朕當初真的沒有想過,稅務司能夠如此成功。」

      張斐道:「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回是先建立起公檢法,而且官家也並沒有減免他們的特權,稅務司的一切暴力行為,都是建立在合法之上,否則的話,他們豈會不接此案。」

      「言之有理。」

      趙頊點點頭,道:「不過此案能否讓他們心服口服,可就全看你了。」

      張斐忙道:「官家,這得看大庭長啊。」

      趙頊呵呵道:「要朕說呀,這公檢法最妙之處,就在於可以相互推卸責任啊!」

      張斐嘿嘿笑道:「這我倒是不否認。」

      他們完全不著急,因為此案必然是交給公檢法的,如果沒有這把握,此案也鬧不起來。

      但是朝中許多人還在負隅頑抗,他們還是將目標鎖定在王安石和司馬光身上,他們可是趙頊的左右臂膀,他們來審的話,檢察院估計也得掂量掂量。

      制置二府條例司。

      「王學士,如今很多大臣都希望你能夠站出來,主持此案,這可是打擊公檢法的一個絕佳機會,也能夠獲取更多官員對於新法的支持,稅務司這麼幹,已經觸犯眾怒。」

      孟乾生是親自出馬,勸說王安石來接下此案。

      王安石道:「你們知不知道,此案極有可能是稅務司的陰謀啊。」

      孟乾生直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正是如此,故此才有這麼多人反對,稅務司今日可以這一招對付齊州的豪紳、權貴,將來也可以用這一招來對付我們,這謀反可是死罪啊!」

      王安石道:「既然你知道這是一個圈套,那你又敢保證,稅務司手中就沒有他們謀反的具體證據嗎?」

      「這我們都已經打聽清楚,在此案中絕對無人有謀反之心,那吳天也不過是一個小草寇而已,那些證據都不經推敲,而我們也一定會支持王學士的。」孟乾生道。

      王安石道:「那你能保證,司馬匹夫就不會從中作梗?」

      孟乾生眨了眨眼。

      王安石道:「當時在會議上,我為何要拒絕,就是因為文公不接、司馬匹夫不接,這極有可能是他們布下的一個圈套,而目的是為求對付我。」

      孟乾生面色一驚,這一點他還真是沒有想過。

      文府。

      文彥博看著一眾老友,道:「這事諸位不去找司馬君實,跑來找我?」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笑道:「我們怎沒有去找過君實,但到底司法改革是由他主持的,官家要將此案移交給公檢法,他是有所不便啊!」

      在此案中,革新派和保守派都不願意稅務司成功,這危及到他們所有人的利益。

      文彥博呵呵道:「這君實可真是越來越狡猾,說謊都不眨眼了。」

      「那不知寬夫兄有打算如何騙我們。」

      「我。」

      文彥博苦笑道:「我倒不會騙你們,我就跟你們明說了,只要王介甫一天不開口,我是絕不會開口的。」

      「這與王介甫有何關係?」

      「因為目前誰也不清楚,稅務司手中到底握有多少證據,假設其中一人真與謀反有關係,而我顧全大局,放過他一馬,那王介甫就一定會攻擊我的。之前齊熙業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如果我跟謀反扯上關係,那文家可都會敗在我手裡。」

      幾個老頭相視一眼,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這一點真不得不防,到底王安石也沒有吭聲,如果保守派沾上去,那可就完了呀。

      這可是謀反的罪名。

      這些人打算利用黨爭,來誘惑王安石、司馬光接下此案,可一山還有一山高。

      他們同樣利用黨爭,拒絕接下此案。

      你們讓我們來審,無非就是要打擊稅務司,至少也得壓制一下,但我要審得不好,對方可能會連通公檢法一塊來對付我。

      經過齊恢一事,這兩派之間是完全沒有信任可言,合作更加不可能。

      這就成為一個死局。

      而就在他們兩派的拉扯間,那些犯人、證人已經進入京畿地,畢竟齊州就在邊上,離汴京沒有多遠。

      趙頊又派人去政事堂詢問,怎麼回事,到底誰來審。

      王安石是表示自己不審。

      司馬光也表示自己不審。

      文彥博、呂公著他們紛紛表示這都不干自己的事,真是唯恐避之不及。

      於是乎,就出現一個極其怪異的狀況,那麼政事堂不給於任何安排。

      要是不給於安排的話,按照制度來說,就是移交給京城的公檢法,因為此案就是齊州、青州公檢法移交過來的,肯定是京城公檢法對接。

      此案最終還是落到公檢法頭上。

      檢察院所有的官員對此是無所適從。

      以公檢法的制度,審理造反案,這怎麼審?

      謀反案有一個特點,哪怕就是沾點邊都得死,跟一般的刑事案件不一樣,是要找很多證據的。

      「各位別這麼看著我,我是無辜的,我真心不想接此案。」

      張斐雙手一攤,很是無辜道。

      齊濟道:「我知道張檢控是無辜的,但是但是我們現在也只能指望張檢控。」

      張斐眉頭一皺,又看向許遵,「總檢察長,真的推不掉嗎?」

      許遵長嘆一聲,「別提了!那些參知政事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們既不說話,又不開口,根據朝廷制度,此案自然轉入京城公檢法,我們現在要怪就只能怪齊州的公檢法。」

      「天吶!」

      張斐一拍腦門。

      這時,外面有人道:「張檢控,李行首求見。」

      張斐微微皺眉,「帶他來這裡。」

      「是!」

      過得片刻,李國忠、李磊便入得屋內,見這麼多人,他們趕緊行得一禮。

      張斐問道:「什麼事?」

      李國忠猶豫半響,道:「是這樣的,我們受人所託,為齊州謀反一案中的幾個嫌疑人辯訴。」

      齊濟道:「你們是瘋了吧?這可是謀反案,你們還敢來辯護?」

      李國忠道:「不瞞各位,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此案能不能辯護,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一眾檢察員也傻眼了。

      為謀反者辯護,算不算謀反?

      張斐道:「這樣吧,你們先去外面辦理相關手續。」

      李國忠道:「但是我想知道,這種案件,能否辯訴?」

      齊濟道:「既然你們害怕,就不應該來這裡。」

      李國忠欲哭無淚道:「我也不想啊!」

      此話一出,幾人面面相覷。

      許遵道:「我們檢察院目前也不大清楚,你們先去皇庭問問吧。」

      李國忠道:「是。」

      說著,他又瞟了瞟張斐。

      這種事本應該去皇庭的辦理手續,但他們也慌得一批,他們這回是來問張斐的,不曾想,張斐竟然沒有單獨見他們,只能悻悻離去。

      王鞏道:「背後請他們的人,不用也知道是什麼人,如果皇庭不允許的話,他們會不會藉此攻擊我們公檢法。」

      齊濟嘆道:「這都還沒有開始審,就遇到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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