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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647章 形勢比人強字體大小: A+
     
      第647章 形勢比人強

      慌!

      司馬光有點慌。

      本次競爭,原本比得是誰得制度更加優秀,哪知道張斐剛回來,這畫風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直接開始比爛,看誰先暴雷。

      這大起大落,著實有些難以接受啊!

      這也有違他的政治理念啊!

      亦非君子之爭。

      但形勢比人強,這政法分離,導致司法不能干預行政,但問題的本身,又是在於行政制度方面的缺失,范純仁他們可以輕易的做出非常公平、公正的判決,可是,怎麼去執行這些判決?

      雖然拖欠軍餉,高利貸,都是律法所不允許的,但恰恰又是制度所默許的。

      假設在河中府,元絳不調整政策,張斐那些判決怎麼執行?

      直接派法警去倉庫裡面搶麼?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公檢法判了,然後官府就做出調整,但現在的問題是,青州官府是直接躺平,你罰,你隨便罰,你罰多少,我賠多少,出問題你負責。

      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我只是一個執行者,我又無權改變任何制度。

      司馬光現在也想通了,他跟王安石是可以不共戴天,這是人與人的關係,但是司法和行政,是必須要配合,各司其職,這二者要是不共戴天,那這個國家就肯定完了,也是不可能的。

      「唉。」

      司馬光嘆了口氣,「是我想得太過簡單,我原本以為憑司法改革,肅清吏治,便能革除弊病。」

      張斐道:「其實司馬學士這麼想,當然也是沒有錯的,只是司馬學士忽略一點,就是吏治的腐敗,是在於制度的不完善,而非是司法上的漏洞,那些吏有權無錢,這就是逼著他們去貪污受賄。」

      司馬光點點頭,又問道:「也就是我們始終要與王介甫合作?」

      張斐搖搖頭道:「這一步不是錯在我們沒有追求與對方合作,司法是強調獨立,而非是合作,我們是錯在想用司法去直接干預行政,但這對公檢法而言,又無異於自掘墳墓。」

      司馬光稍稍點頭,突然偏頭看向張斐,呵呵笑道:「上你這麼多節課,還是未能弄明白法制之法和法家之法啊!」

      張斐笑道:「思維習慣和行為習慣一樣,都是非常難改。」

      要真說起來,這場競爭,其實是他們保守派先挑起的,因為他們天真得認為司法改革可以取代新政,這無疑激怒了王安石。

      如果是法家之法,他們這麼想是正確的,因為法家之法就是一套以法為主的政治理念,儒家之法,就是一套以德為主的政治理念,這裡面包括行政和司法,其實王安石的新政就是屬法家之法。

      但法制之法只是司法,不涉及行政,可以理解為從法家之法或者儒家之法中,將司法抽離,然後賦予到公檢法的程序。

      這個理念,聽著很簡單,就是政法分離,司法獨立,但是要貫徹這一理念,其實是非常非常困難的,要做到司法獨立,也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形成的。

      「對了,你此番回來,有什麼安排?」司馬光又問道。

      張斐立刻道:「我的安排,就是聽候安排。」

      「聽候安排?」司馬光呵呵笑道:「你在河中府立下大功,就沒有想過升官?」

      張斐搖搖頭道:「如今朝中局勢這麼複雜,誰還有空想著升官,能活著就行了。」

      「哈哈!」

      司馬光大笑幾聲,「好吧,既然你要聽候安排,那我就告訴你我的打算。這回是富公建議你回來,讓你去立法會解釋,也沒有撤掉你陝西路大庭長的官職,所以,暫時先不給予你任命,到時再安排你進公檢法。」

      張斐點點頭道:「這樣也好。」

      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他一回來,就安排他進公檢法,那誰都肯定,他回來是為解決青州的問題。

      雖然就是這麼回事,但樣子還是做一做的,也不能太露骨,畢竟司馬光在皇帝面前給的承諾。

      正當這時,一個僕從走了過來,向司馬光行得一禮,又在其耳邊說了幾句。

      司馬光點點頭,又道:「你讓馬車在前面的路口等我。」

      「是。」

      「什麼事?」

      那僕從走後,張斐便好奇地問道。

      司馬光笑道:「有人在前面等著你,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斐稍稍一愣,道:「說真的,我也很久沒有看過司馬學士和王學士吵架了,這真是令人懷念。」

      司馬光當即瞪他一眼,「你小子可真是一點沒變,唯恐天下不亂。」

      張斐嘿嘿一笑,心道,這你還真是說對了。

      等到下個路口,司馬光便乘坐馬車往旁邊的小路離開了。

      龍五也立刻驅車上前來。

      「算了,我還得應酬一個貴客。」

      「誰?」

      許芷倩掀開車簾來問道。

      「你猜!」

      「王學士。」

      「聰明!」

      果不其然,再行得百步遠,只見路邊的茶棚下坐著一主一仆。

      正是王安石。

      張斐收拾心情,立刻裝成一副極其虛偽表情,快步走過去。

      「免了吧!」

      王安石一揮手,站起身來道:「你不喜歡這一套,我也不喜歡,就不必多禮了。」

      「!」

      張斐尬笑幾聲,又將王安石偏頭往後面的馬車瞅著,他回頭一看,「王學士,你在看什麼?」

      王安石小聲問道:「司馬君實躲在車裡面的麼?」

      張斐沒好氣道:「車裡面就只有我的兩位夫人,司馬學士在上個路口就走了。」

      「他這是做賊心虛啊。」

      王安石呵呵一笑,暗指司馬光還是調張斐回來幫忙,又問道:「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張斐道:「差不多剛剛談完。」

      王安石手往前一揚,便往前走去,張斐也趕緊跟了過去。

      「看來青州的問題非常嚴峻,不然的話,司馬君實也不會趕到這裡來等你。」王安石邊走邊道。

      張斐點點頭,神情凝重地點點頭道:「確實也不太樂觀啊。」

      王安石突然偏頭看向張斐,「我說你小子在這裝甚麼,這不都是你出得主意嗎?是否樂觀,你比誰都清楚。」

      張斐神情一滯,嘴角抽搐了著,「這這不是王學士你先問的嗎?」

      王安石哼道:「我是想誇你,你這一招可真是又毒又狠,可不曾想,你竟然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

      你問的這么正經,我要太輕佻,你又罵我小人。張斐呵呵兩聲,「我也不想出這麼歹毒的主意,這不都是拜王學士所賜嗎?」

      這回輪到王安石尷尬了,咳得幾聲,「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你在河中府所做的一切,我都仔細研究過的,得虧是你啊,這要是換成范純仁、蘇子瞻他們掌管司法,我這新法還能夠執行下去嗎?我是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此外,最初也是他們先挑起此番鬥爭的,他們認為新政根本是多餘的,那我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坐以待斃吧。」

      張斐沒有做聲,心想,你這是在跟我解釋,還是在跟自己解釋。

      王安石偷偷瞄他一眼,語氣一軟:「不錯,當初是應該聽信你的建議,不應該那麼莽撞,險些釀成大禍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向張三道歉,他也無所謂啦。

      張斐這才問道:「京東東路的情況也很糟糕?」

      王安石點點頭道:「你信中所說,是全部言中,但如果說只有執行不當,這我倒是還能夠進行調整、彌補,但如果這都是對方的陰謀,那就非常麻煩。」

      說到這裡,他又夸道:「好在有你這一招圍魏救趙,在青州給布下一個陷阱,讓他們也自顧不暇。」

      原來讓司法改革單獨去青州,就是張斐給王安石出得主意,他告訴王安石,京東東路有人暗中在火上澆油,想要挽救可能是來不及了,但是認輸又是不可能的,只要王安石認輸,那新法就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確保能夠相互摧毀,也就是將司法改革拖下馬來。

      如此一來,雙方就有談判的基礎。

      王安石最初還是不相信,不可能這麼嚴重,自己雖然將呂惠卿調回來,但還安排了章惇等人待在那邊主持大局。

      於是,他安排王安國前去,這王安國是他親弟弟,但是政治理念,卻偏向司馬光他們,跟他也是搞不來。所以王安國是不會暗中與革新派的人通氣,也就是呂惠卿他們,同時又不會出賣他,或者隱瞞他,畢竟是親兄弟。

      結果王安國的來信,跟張斐信上所言,是一模一樣。

      這就由不得王安石不信。

      那章惇雖然能力出眾,但畢竟他只是一個人,而其餘的官員,都是在追求政績,以及希望一鼓作氣幹掉公檢法。

      其實很多人壓根都不在乎新法的成敗。

      張斐趕忙解釋道:「其實青州一計,這也是我在河中府得來的經驗,如果沒有元學士與我配合,我不可能判得這麼輕鬆。」

      王安石神色一變,頗為嚴肅道:「但是青苗法也必須配合公檢法進行調整。」

      在這一點上,他和司馬光一樣,都是想證明,自己的理念才是對的,不是說少了對方不行。

      張斐道:「其實青苗法並沒有改,公檢法也無權干預新法。」

      王安石道:「雖說沒有改,但也無大用。」

      如今青苗法在河中府,雖然還保持王安石賦予的功能,但本質上已經改的是面目全非,重心全在鹽債、鹽鈔,商貸上面。

      「大用還會有的。」

      張斐笑道:「若無青苗法賦予提舉常平司借貸,財政不可能變得這麼好。只不過這與王學士的初衷,是有些出入的。」

      王安石皺了皺眉頭。

      其實最初他也認為,河中府財政增長,跟他多沒有多大關係,青苗錢在那裡,並沒有發揮他想像的作用。

      他最想證明,自己的理念是同樣能夠成功的,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那些官員是想證明青苗法勝於公檢法,而不是想證明青苗法能夠獲得成功。

      看似差不多,但在執行的過程中,那就是天壤地步。

      張斐知其所想,於是道:「王學士,根據我與元學士的研究,首先,青苗錢就不太適合河中府,那裡的農夫連兩分利都還不上,更別說一年兩期。

      其次,河中府的財政就是鹽政,與其花精力去借貸,就不如從鹽政著手,即便青苗法非常成功,到頭來,這鹽鈔一發,也是不夠看得。」

      王安石卻道:「我豈不知其理,正是河中府乃是特例,我才希望離開公檢法,就如現在青州的問題,這又該如何解決?稅務司是鞭長莫及,而且稅務司在河中府能夠成功,也都有依賴於鹽鈔,青州雖也有鹽政,但還不到解州的一成,不解燃眉之急。」

      要是河中府沒有鹽債、鹽鈔兜底,在收稅前,就先撒了一波錢出去,可能很多人是交不上稅的,尤其是那些隱戶。這樣一來,地主就可以發動百姓對抗稅務司。

      張斐不答反問道:「如果是王學士,認為該如何解決?」

      王安石道:「如今新政即便過去,也不可能在短時日內,改善財政,這就無法解決青州當下的問題,為今之計,也只有縮減開支,但這又是難以做到的,否則的話,可能如今變法的就是司馬君實。」

      縮減開支,不就是節流,宋朝節流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針對三冗動刀。

      王安石也知道,但阻力太大,根本就做不到。

      張斐沒有做聲,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

      王安石眯了下眼,皺眉道:「你不會是打算藉機削減官員?」

      「當然不是,我也無權這麼做。」張斐搖搖頭,道:「但是王學士你有權力這麼做。」

      王安石聽得後半句,差點噴張斐一臉,鼓著眼道:「你這不是讓我與天下官員為敵?」

      臭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目可憎,腦子裡盡想著將我往火坑裡面推啊!

      張斐笑道:「如果王學士是被我們逼得了?」

      王安石眨了眨眼,斜目打量著張斐,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這事事關重大,我們可得好好謀劃一番。」

      「當然。」

      原本驅車的龍五計算是可以回去趕晚飯的,結果司馬光、王安石的熱情,導致他們只能回去趕宵夜。

      好在汴京是一座不夜城,這晚上入城,也是非常方便的。

      與張斐第一回來汴京一樣,感覺真是兩個世界。

      入得城內,高文茵那社恐症頓時病發,可憐兮兮地坐在馬車裡面,瑟瑟發抖,不過小桃、青梅、李四他們卻異常興奮,其實他們都不太喜歡河中府那恬淡的生活。

      真是太無聊了。

      而此時汴京要比以前要更加熱鬧,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但是馬車依舊能夠慢步前行,而這都是公檢法帶來的。

      因為更有安全感,不怕賺點錢,就被官吏敲詐,亦或者被抓去當衙前役,是全民都放開手腳賺錢。同時交通法,又嚴格規定馬車和人各走其道,最初大家都不適應,但罰了十幾次後,大家漸漸適應了。

      回到家時,已是二更天,原本早就該休息的許遵父子,得知張斐他們今日回來,不但沒有睡,連晚飯都等著的,得虧張斐早早派人來通知他們,可能晚點到,不然的話,非得擔心死,畢竟張斐當初一出門就被刺殺。

      見到他們終於回來,許遵他們是長鬆一口氣,這一家人團聚可別提多開心。

      之前還捨不得河中府的高文茵,這回見到穆珍他們,整個人也都放鬆下來,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三個女人一桌,加上青梅、小桃,嘰嘰喳喳說個不聽。

      這邊許凌霄也是抓著張斐問個不聽,這兩年,雖然張斐不在汴京,但處處流傳著他的傳說。

      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許凌霄,明兒就有跟朋友吹牛皮的資本。

      倒是許遵沒有怎麼做聲,默默聽著兒子與女婿的閒聊,等到吃完之後,張斐又跟許遵來到書房,泡上一壺上等的香茗。

      「當初你去的時候,我是擔心不已,可如今你回來了,我這更是憂心忡忡啊。」

      許遵放下茶杯來,是苦笑地直搖頭。

      張斐道:「司馬學士、王學士已經跟我說過朝中的局勢,岳父大人請放心,小婿已有計較。」

      許遵笑道:「你能這般從容,那是因為官家信任你。」

      張斐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確實!沒有皇帝的支持,他可不敢這麼幹。

      許遵又道:「不過你此番回來,我就打算退下來了。」

      張斐愣了下,「這是為何?難道是擔心我們翁婿都在公檢法,引人非議,為求避嫌?可是這在我大宋,不是很正常嗎?」

      許遵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這兩三年來,多少人彈劾你嗎?」

      張斐訕訕道:「據說是有幾大箱子。」

      許遵又問道:「那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彈劾老夫嗎?」

      張斐眨了眨眼,趕忙起身,拱手道:「小婿連累了岳父大人,實乃不孝!」

      「行了行了。」

      許遵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禮了。」

      「呃。」

      「坐吧!」

      「是。」

      待張斐坐下後,許遵又道:「我自入仕以來,可也沒少被彈劾,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凡事我都做到問心無愧,但是我擔心會連累你啊!」

      「岳父大!」

      「聽我說完。」

      許遵抬手制止張斐,又道:「如今的爭鬥,並非是為心中抱負和理念,而是為求利益,他們現在就是要致你於死地,而他們慣用的伎倆,就是不斷地造謠、誣陷,攻擊你,攻擊身邊所有人,當年范公都未能倖免。我若繼續待在檢察院,只會成為你的負擔。」

      張斐忙道:「岳父大人在檢察院,是能夠給予我很大的幫助。」

      許遵擺擺手道:「檢察長可不是一般職位,出錯的可能性非常大,稍有疏忽,就會讓他們抓住把柄的,到時必然會連累你。近一年來,我這病假都請了大半年。」

      檢察長不是一般的閒職,那就是處在旋渦中心的,關鍵他在律法上,也不是那種安分的人,常立奇以自鬻,當著他自己也難受,不管他想幹什麼,總是要考慮到張斐。

      張斐認為如果因為自己,讓許遵退下來,這不太好,關鍵還有個許凌霄在,難道也讓許凌霄為自己讓道嗎?這真是太自私了。思索半響後,他道:「岳父大人,要不這樣,你去立法會。」

      「立法會?」

      許遵愣了下。

      張斐點點頭道:「如今的立法會純屬研究性質的,同時又有富公在,他們想抓岳父的把柄也是很難。」

      許遵問道:「在立法會能夠幫到你嗎?」

      張斐笑道:「岳父大人在哪裡都能幫到小婿,只是小婿認為,岳父大人不要辜負自己的才華和抱負。」

      許遵愣了下,突然指著張斐,呵呵道:「你小子。」又思索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吧,就依你意。」

      司馬府。

      呂公著、文彥博、富弼今兒也是一直等著司馬光回來。

      今日要不得到答案,他們也睡不著啊!

      「有道理!有道理啊!」

      呂公著是若有所思道:「法制之法,法家之法,當時一聽就明白,可真到想問題時,卻還是混淆不清。」

      文彥博眉頭緊鎖道:「但張三也忽略了一點,就是王介甫認為他的新政是法家之法,他是能夠決定一切,這與我們必然會發生矛盾。那呂惠卿若在青州,他能配合純仁的判決,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司馬光笑道:「看來文公還是未能悟透其中之理啊!」

      文彥博問道:「此話怎講?」

      司馬光道:「法制之法遵從的只是律法,而不涉及其它任何決策,就拿河中府的情況來說,張三並沒有制止青苗法,但是元絳也不會傻到去強迫他人借貸,呂惠卿不會配合純仁的判決,那也是應該的,我們不需要他的配合,但他若逼迫他人借貸,公檢法就可以抓他。故此,我們只求能夠各司其職,不需要合作和配合。」

      文彥博道:「那青州的問題又該如何解釋?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還是需要與對方合作。」

      司馬光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合作,只是我們有錯在先,企圖用司法去干預行政,故才有此困境,如今只是利用青苗法的弊政,讓事情回到原本的方式。」

      文彥博捋了捋鬍鬚,似還沒有轉過這個彎來。

      從法家之法跳到法制之法來,這確實有些難。

      呂公著突然道:「也就是說,還是讓范純仁那他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用顧忌太多。」

      司馬光點點頭,「但還是顧全大局,不要太急,免得到時王介甫也處理不過來。」

      富弼若有所思道:「如果這麼規定的話,那這立法會將會變得至關重要。雖然公檢法不需要聽命於立法會,但是立法會卻能決定,公檢法所需要遵從的條例。」

      文彥博瞧了眼富弼,稍稍點了下頭。

      根據立法會的組建規則,王安石和富弼都控制不了立法會,只有一人有這權力。

      那邊,呂惠卿也一直在等著王安石,他心裡也在納悶,王安石怎麼沒有讓他去,而自個跑去了,都未有通知他們一聲。

      等到半夜,終於見到王安石來了,他是立刻起身。

      「恩師!」

      「你當真確定京東東路的青苗法執行的沒有問題?」

      面對王安石的質問,呂惠卿愣了愣,「沒有什麼大問題。」說罷,他又立刻問道:「張三說了什麼?」

      王安石低聲道:「在我之前,司馬君實曾見過張三,要求他只管處理好青州事務,只要他能夠處理好青州的問題,那我們就是必敗無疑。」

      呂惠卿駭然道:「為何?」

      王安石道:「具體司馬君實也未有跟張三說,但是司馬君實堅信京東東路一定會出問題的,你現在立刻派人去調查。」

      呂惠卿不禁大驚失色,忙道:「是,學生立刻派人去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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