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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628章 身在曹營心在漢字體大小: A+
     

    第628章身在曹營心在漢

    詩云: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基於這格局和利益的不同,大家所看到的不一樣。

    無論是河中府的官員,還是那些士大夫、大地主,他們都認為稅務司才是那把殺人的兇器,因為朝廷所期待的是改善財政,只有這一點。

    這個認識當然是非常準確的。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計劃,就是他們現在手裏拿着的鹽債和鹽鈔。

    稅務司的改革,雖然也有可能會讓稅收增長,但不管怎麼說,維護的也就只是基本盤,因為國家的基本財政就是稅收,本來就是應該收的,只不過新稅法變得更加均衡,而不是往死里去壓榨窮人,要從富人多收些回來補貼。

    那些大地主見到的是,自己的違法行為,可能會被發現,因此要想辦法反抗。

    但他們本就應該依法交稅的。

    這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王安石可是奔著開源來的,得需要經濟增長。

    鹽債和鹽鈔就是經濟增長的催化劑。

    此外,鹽債和鹽鈔還能夠彌補公檢法發展受限的缺陷,如今公檢法在河中府都拼殺一年才慢慢站穩腳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擴張到整個陝西路的,其它州府稅收不可能增多,光憑一個府能夠貢獻的財政是非常有限的。

    但是鹽債和鹽鈔是覆蓋整個西北地區的。

    因為大量的鹽債、鹽鈔都是發到邊軍州地區,然後那些商人再拿着鹽債、鹽鈔來河中府換鹽。

    這就突破了公檢法的局限性,而公檢法又掌握解州這個核心產鹽區,給予鹽債、鹽鈔保證。

    只不過那些大地主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他看到就是稅務司,是全然沒有發現,其實最近官府是在加大力度發放鹽鈔。

    俸祿全部改為鹽鈔,那邊水利,以及牢獄的建設,也都是支出鹽鈔。

    以及那些鹽商拿着鹽鈔來到河中府,發現手中鹽鈔什麼都可以買,他們也在使用鹽鈔。

    大量的鹽鈔湧入市場,但同時那邊稅務司、公檢法為鹽鈔背書,已經有很多人用鹽鈔繳納契稅,這信用度就變得非常堅挺,大家拿着鹽鈔心不慌,反正是要稅的。

    然而,整個陝西地區都缺乏貨幣,這也是當地經濟萎靡的一個原因,因為以物易物總是比較難的,所以鹽鈔的貨幣化,是極大的刺激經濟發展。

    除了商業的瘋狂,農田裏面也正在進行瘋狂的收割,而且婦人是占絕大多數,因為他們的丈夫正在幫官府幹活,賺取這期間的口糧,雖然非常非常艱苦,但她們是充滿著幹勁,即便已經是累得夠嗆,因為他們認為好日子就在前面,只要度過這個難關。

    他們都已經在暢想明年。

    明年他們就不需要繳納太多稅,如果身上還沒有債務的話,那麼就有餘糧度過這青黃不接,這閑暇還能上城裏務工,生活將會變得越來越好。

    其實對於大多數百姓而言,不怕苦,不怕累,別說什麼996,就是997,也無所謂,他們就怕絕望,一旦給他們盼頭,就是再苦再累,他們都能夠熬得住。

    而就在這期間,稅務司也在針對收稅工作進行部署中,法學院的學生是全員出動,同時河中府律師事務所,以及各書鋪都派出不少人免費相助。

    那些書鋪派人幫忙,可不是為了做善事,也不是為了巴結稅務司,他們都知道,稅務司是沒法巴結,他們這麼做,純粹就是為了自家買賣,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裏面肯定會產生糾紛,他們都為求第一時間得到更詳細的消息。

    秋日已經到來,在這秋高氣爽之際,許多文人也紛紛來到郊外,但今年他們無暇關注那秋日的風景,多半是將目光放在稅務司的收稅點上。

    范鎮與蘇轍也結伴來到郊外一個收稅點。

    「終於要來了呀!」范鎮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蘇轍瞧他一眼,不禁笑道:「看來我們公檢法還有漫漫長路要走啊!」

    范鎮疑惑地看着他,「子由何出此言。」

    蘇轍笑道:「如今可不是打家劫舍,亦或者增添苛捐雜稅,只不過是依法收稅,可即便如此,尚且讓范學士如此不安,可見我們公檢法還有很多方面要完善啊!」

    合法的事,你都這麼不安,這肯定是執法部門的問題。

    范鎮撫須一笑,「路其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求索。」

    可說罷,見蘇轍沒有回應,又瞧他一眼,只見他眺目遠方,不禁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咦?那邊怎麼這麼多人?」

    蘇轍道:「會不會是在交稅?」

    范鎮搖搖頭道:「不可能,這裏是專門針對那些普通自耕農的,而目前許多糧食都還未收上來,怎麼會有人來交稅,稅務司也是規定在半個月後,才正式進行申報稅務的。」

    說到這裏,他眉頭一皺,「不會是出事了吧。」

    到底這回安排了許多年輕學子來這裏做事,他們可是沒有什麼經驗的。

    於是二人快步走了過去。

    來到那倉庫的門前,發現一個個赤腳農夫站在空地上,踮着腳尖,翹首以盼,似乎顯得很焦急。

    蘇轍瞧他們一些人手裏拽著鹽鈔,不禁問道:「這位大叔,你們是在交稅嗎?」

    「嗯。」

    那大叔都沒有看蘇轍一眼,目光一直鎖定在最前方。

    蘇轍與范鎮相視一眼,於是又去到隊伍的前面,但見兩個年輕人坐在一張長桌前,周邊還有三五皇家警察在巡邏,維持治安。

    這兩個年輕人范鎮認識,就是法學院的學生黃志博和王宗瑞。

    「范學士,蘇檢察長。」

    二人見到范鎮和蘇轍,正欲起身行禮。

    范鎮趕忙壓壓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又問道:「如今不是還在準備階段嗎?怎麼你們就開始收稅了。」

    王宗瑞回答道:「原本我們是在準備,但是這附近的村民總是要來交稅,後來稅務司就讓咱們開始收稅。」

    蘇轍又看向那些農夫,「這糧食都未收上來,你們為何急着交稅。」

    那農夫忙道:「反正都要交,不如早交,俺這心裏也安穩一些。」

    范鎮好奇道:「可是糧食還在田裏,你們哪來的錢。」

    「這是俺最近幹活賺來的,俺可沒偷沒搶。」那農夫雙手護住手裏的鹽鈔道。

    忽聞後面傳來議論聲,「前面怎麼回事?怎麼不動了。」

    「前面在幹什麼?」

    「到時快點,我這還趕着回去幹活。」

    范鎮見後面得人很是着急,於是道:「抱歉,打擾你們了。」

    說着,便與蘇轍退到一旁。

    那農夫趕緊上前,將地契、戶籍和幾張鹽鈔遞上。

    因為他們不識字,估計也沒有雇傭珥筆,否則的話,他們都不需要親自來。

    黃志博拿着地契看了一會兒,問道:「還有其它收入嗎?」

    那農夫道:「俺就是最近幫着官府修河道,賺得一些錢。」

    黃志博問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得收入?」

    那農夫道:「自家養的雞算不算?」

    「養了幾隻?」

    「五隻!」

    「那不算。還有沒有?」

    「俺妻子還幫人縫縫補補賺點錢。」

    「還有沒有?」

    「沒了!」

    他們問話的同時,王宗瑞在旁幫着填表,真是一路X到底。

    「好了!」

    黃志博收下兩張鹽鈔,將剩餘兩張加在地契和戶籍的中間,一併退還給那農夫,又往後喊道:「下一個。」

    那農夫彷彿如釋重負,暗自竊喜。

    蘇轍稍稍點頭,明白為什麼這些農夫都着急著交稅,他們還是擔心稅務司不認這鹽鈔。

    范鎮卻是走上前去,往那表格瞟了一眼,問道:「修河道掙的錢,不需要繳稅嗎?」

    蘇轍小聲道:「范學士或許不知道,幫官府修建河道,是屬於官府的賑濟,故此稅務司決定免除這部分收入的稅。」

    范鎮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隨即又向蘇轍笑道:「看來這稅務司也並非向傳言中那般不近人情。」

    蘇轍微笑道:「也許他們志不在此。」

    范鎮一愣,旋即呵呵笑了起來。

    又有一個農夫上前來,畏畏縮縮道:「俺俺沒戶籍。」

    黃志博立刻道:「先去裏面辦戶籍。」

    「是。」

    轉眼間,這隊伍就少了一大半,每個交完稅的農夫都是抱着戶籍暗暗自喜,嘴裏對這鹽鈔、稅務司是讚不絕口。

    這真是令范鎮、蘇轍是目瞪口呆,他們為官多年,還從未見過這麼豪爽農夫,以往哪年交稅,不是哭天喊地,哪有這般主動。

    西郊外,只見一輛馬車快速的行駛在道路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梁友義連連擺手道:「收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還沒有我們鄉紳相助,他們得準備的更久,至少得家家戶戶告知一遍,怎麼可能現在就有人主動去交稅,老夫活了幾十年,都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百姓。」

    韋應方道:「但是有人親眼見到一些收稅點已經開始收稅。」

    梁友義道:「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請人營造的假象。」

    曹奕道:「這倒也有可能,先去看看再說吧。」

    過得片刻,馬車緩緩停下來,三人急急下得馬車。

    抬頭看去,但見那倉庫門前是空空如也。

    梁友義立刻道:「瞧!老夫說得沒錯吧!根本就沒有人。」

    韋應方道:「難道真是他們看錯了?」

    三人又走了過去,只見兩個學生將這一沓厚厚的鹽鈔放到錢箱裏面。

    韋應方立刻走過去,問道:「你們這鹽鈔是哪來的?」

    那兩個學生識得他們三人,先是行得一禮,旋即回答道:「這是之前附近農夫交得稅。」

    梁友義急急問道:「已經有人來交稅了?」

    「這附近的兩個村莊都已經交完了。我正準備去別處收稅。」

    「.?」

    梁友義不禁張大嘴巴。

    鄉紳?

    等到你鄉紳來催收,恐怕這黃花菜都涼了。

    前些時候,百姓們都是拚命的去獲取鹽鈔,寧可餓上兩頓,也要留着鹽鈔交稅,雖然稅務司已經規定鹽鈔和糧食的比價,但是其中還有損耗?還得背着糧食去,那多累啊!

    他們要麼去就政府工程賺鹽鈔,要麼將家裏的雞賣了,菜賣了,換取鹽鈔交稅。

    就連三等戶、二等戶,都急着買些餘糧換鹽鈔。

    這剛好與政府官吏的消費對上。

    才有了之前的市場繁榮。

    鹽鈔是拿到手了,但是他們又擔心官府反悔,所以這糧食都還在地里,他們就跑來交稅。

    鹽鈔又方便,不需要稱重,農夫收入非常單一,他們也沒有怎麼細問,很快就搞定了。

    一個村也就是半天。

    官府那邊也省事,原本這時候是官府最為忙碌的時候,但是今年官府什麼都不用管,都不用派人去來回運糧食。

    這甚至導致所有的倉司官員感到非常失落。

    大權旁落啊!

    但是元絳與蔡延慶也都沒有閑着,鹽鈔的出現,也徹底改變官府財政運作,他們得重新部署,比如收上來的鹽鈔怎麼處理?

    他們決定轉運司收回部分,還有一部分則是留給官府,用於地方損耗支出。

    現在鹽鈔這麼走俏,官員們也愛上鹽鈔了,到底你發糧食、發鹽,這也是一種限制,直接發錢多好,我需要什麼買什麼,不用拿着糧食去市場交換。

    當下最閑的最莫過於皇庭,在葉祖恰也去往外地執法的同時,張斐竟然還有空坐在大狗酒樓門前的大樹下喝茶。

    當然,他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聽報告的。

    「根據京東東路傳來的消息,青苗法在當地非常順利,只有少數那麼幾個縣城沒有將所有青苗錢借出去,其餘全部借了出去。」

    「是嗎?」

    張斐問道:「就有這麼順利嗎?」

    大狗道:「但我們的人認為其中也有隱患。」

    張斐皺眉問道:「什麼隱患?」

    大狗回答道:「其中有不少百姓比較盲目,是見別人都去借,於是也跑去借,以為是佔得便宜,但是他們忘記今年當地還會增加免役稅,這些人多半是還不上錢的,同時還有部分青苗錢是直接讓當地的大地主分攤。

    而那些大地主也觀察到很多百姓可能還不上,於是他們打算等到百姓還不上官府錢時,他們再將從官府那裏得到青苗錢以高於兩分的利借給百姓,如此借新還舊下去,那些自耕農遲早會淪為他們的佃農。」

    張斐若有所思道:「不過這能避免官府與百姓發生直接矛盾。」

    大狗點點頭,「是的。而其中受累的不僅僅是三等戶、四等戶,還有一二等戶,以及五等戶。」

    張斐問道:「此話怎講?」

    大狗道:「由於那些大地主主動幫助官府分攤,這也是迫使那些一二等戶也必須分攤一些青苗錢,可是他們又不像那些大地主,可以輕易將錢借出去,同時有把握追討回欠債,他們只能向官府支付利息。

    甚至有些大地主都已經瞄上他們的這些一二等戶,他們手裏可是有田地,一旦他們還不上青苗錢,亦或者手中沒有足夠的錢幣,也必須向他們借錢。至於那些五等戶,他們根本就借不到青苗錢,他們還是會如以往一樣,將手裏僅用一些田地抵押給那些大地主,從而淪為他們的佃農。」

    張斐道:「等到他們欠地主的錢到期時,官府正好又發下一輪青苗錢,這剛好又可以借新還舊。」

    大狗點點頭道:「是的。」

    「看來他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會玩。」

    張斐稍稍點頭。

    但張斐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歷史上革新派與地方勢力是敵對關係,故此新法在地方上出現很大問題,但是此時不一樣了,官府和地主關係變得非常緊密,因為他們是有着共同的敵人,也就是公檢法和稅務司,他們就會互相打掩護,也會變得非常小心謹慎。

    張斐道:「那他們認為,這些事能夠瞞住朝廷嗎?」

    大狗道:「這不可能,因為當地很多官員並不是向著王相公的,肯定會還是有人上奏彈劾此事。但那些自耕農還不上,也肯定會向地主借錢,去還朝廷的債,而那些地主也做好準備,這隱患暫時還能夠掩蓋住,不會引發民怨。」

    張斐問道:「那你認為什麼時候會爆發民怨?」

    大狗立刻道:「這我可不敢說,倘若遇到天災人禍,必然會有大量的人還不上錢,這就肯定掩蓋不住了。」

    是呀!想要掌控這個爆發點,確實非常困難,除非我就是那最大的債主。張斐沉吟少許,突然問道:「官家知道此事嗎?」

    大狗遲疑了下,「從京東東路傳信來此,必然要經過汴梁,官家應該是知道的。」

    張斐點點頭。

    大狗又道:「其實相比起京東東路,京兆府更可能出問題?」

    張斐微微一怔,「怎說?」

    大狗道:「現在京兆府的百姓,已經有在鬧事的,他們要求與河中府百姓交同樣的稅,但是當地的地主、士紳卻在極力反對,除非公檢法現在離開河中府,否則的話,遲早會出問題的。」

    張斐點點頭道:「呂知府真是有先見之明,看來明年我們不去也得去,你讓那邊的人加大宣傳,讓他們知道河中府的百姓,是多麼歡樂的交稅。」

    「是。」

    「對了!當下到了收稅的關鍵時刻,就沒有消息給我嗎?我至少要知道明年得打多少官司?」

    「目前尚不清楚,因為多數地主都還沒有開始交稅。」

    「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

    張斐搖頭一嘆,站起身來,「你去安排一下,我在這兩日要送一封密信給官家。」

    「是。」

    當天夜裏,張斐獨自坐在書房,案桌上放着蔡卞、上官均他們送來的堂錄,但是他似乎無心關注這些。

    忽覺身上一暖,他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肩膀上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謝謝夫人。」

    卻聽得一聲輕哼,回頭一看,嚇得一跳,「芷倩?」

    許芷倩酸溜溜道:「只有高姐姐會給你添衣嗎?」

    張斐反問道:「你說了?」

    許芷倩尷尬地眨了眨眼,餘光忽然瞟了瞟張斐握住自己的手,又道:「我的手和高姐姐的手,你也分不清么?」

    「呃!」

    張斐道:「這個,當然分得清,她的手更軟,你的手更光滑,實在是今日京東東路那邊又傳了信來,弄得我心神不寧。」

    一說到這事,許芷倩立刻將其它事拋之腦後,問道:「信上說了什麼?」

    張斐暗自鬆了口氣,便將京東東路那邊的情況告知許芷倩。

    許芷倩氣得直跺腳,「他們這簡直就是狼狽為奸,與禽獸無異,這不但會害了百姓,還會害了王學士的新政。」

    說到這裏,她稍稍一頓,斜目狐疑地瞧著張斐,「這就是你所期望的?」

    上回就談過這問題,但張斐有意避開,許芷倩對此一直都非常懷疑,目前誰都知道二法正在競爭,張斐肯定是站公檢法的。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我也不用費神了。」

    張斐道:「這火上澆油,可不要太簡單。」

    許芷倩問道:「那你是想要幫王學士?」

    張斐點點頭。

    許芷倩面色一喜,她還是心向革新派的,「那你可有想到辦法?」

    張斐道:「目前想要挽救這一切,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想辦法花錢買下那些大地主手中的大部分債務契約,以此來穩固局勢。」

    「啊?」

    許芷倩聽得是目瞪口呆,頭回聽到這種操作,「這這能行嗎?」

    張斐道:「如果債務轉移到我們手上,那便可受我們控制。」

    許芷倩道:「但是.但是我們哪有這麼多錢去買那些債務?」

    張斐道:「這就需要一個人幫忙。」

    「誰?」

    「官家。」

    「官家?」

    許芷倩愣了下,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不對!不對!官家採納新法,就是希望能改善財政,如果官家又將債務承擔下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官家是不可能答應的。」

    張斐突然站起身來。

    「幹嘛?」

    許芷倩錯愕道。

    張斐站出來,伸手引向座椅,笑道:「所以我們得寫一封信去說服官家。」

    翌日早上,一匹快馬從皇庭行出,往東邊平治而去。

    坡上,張斐望着那匹快馬,撓著頭,發着牢騷:「這吃三家飯,還真是一門技術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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