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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606章 釜底抽薪字體大小: A+
     
      這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那些官員其實都知道,即便自己不出庭,皇庭依舊可以審理,因為張斐以前就告知過他們。但是他們認為,這錢在我手裡,隨便你怎麼判,我們不執行就是了,有能耐你就讓皇家警察跑到官府裡面來搶錢啊!

      就事論事,在目前的司法改革中,只是表明將行政和司法分離開,互不統屬,各司其職,這個就是核心內容。

      但具體怎麼個互不統屬、各司其職,司馬光並沒有給出具體解釋。

      如果是根據司法改革的規則來說,不服從皇庭的判決是可以上訴的,這也是唯一解決問題的途徑。

      但是司馬光並未強制要求這一點。

      雙方還是有博弈的空間。

      如果是貪污受賄,涉及命案,涉及造反,皇家警察當然是可以抓人的,以前提刑官也可以以此為由,逮捕官員的。

      但這個案子,顯然不涉及這些,相反,是皇庭欲打破現有的制度。

      這撲買稅就是朝廷規定的,官府也只是按照規矩辦事,甭管裡面有多少問題,但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幹的,是利大於弊,朝廷也是默許的,甚至是鼓勵的。

      不能說皇庭一來,我們就只有罪,收上那麼多錢上去,你們沒有花嗎?

      卸磨殺驢是吧?

      官府現在就是一口咬定,這就是屬於行政問題,我們是在按照規矩辦事,即便真要改善,那也是我們主動改,你皇庭無權干預,故此我們拒絕出庭。

      你們的判決是無效的。

      說到底,這就還是法令和政令之爭。

      這回官員們也是同仇敵愾。

      皇庭的咄咄逼人,確實令他們非常不爽。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皇庭竟然擅自做主,以免稅來當做官府對那些百姓的賠償。

      這真是徹底激怒了官員們。

      如果皇庭還有這權力,那還得了,稅權就是財政大權,是官府最為看重的權力。

      「我早就說了,你們這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你們退後一步,皇庭就要前進兩步,目的就是要逼死你們。」

      都頭樊猛是哀其不爭道。

      韋應方哼道:「大家彼此彼此,要不是你們永興軍跟皇家警察的關係那麼密切,我們何至於這麼被動。」

      樊猛道:「那只是假象,其實許多將領對公檢法是非常不滿的,他們的親人和買賣,可都受到公檢法的打擊,只不過你們都委曲求全,他們又能怎麼辦?」

      曹奕問道:「不知樊都頭有何建議?」

      樊猛就道:「就我看啊!這事想要憑藉嘴皮子來分出勝負,幾乎是不可能的,還得動用一些手段。官府就應該強勢一點,直接下令否定皇庭的判決,並且繼續撲買稅。」

      韋應方道:「但是會有人敢接手嗎?」

      樊猛道:「這你們放心,只要官府帶頭,絕對會有人接手的,那些大財主也不支持公檢法,至於那些皇家警察麼。哼,他們現在也就幾千人,要管理偌大的河中府,簡直是痴人說夢,在那些偏遠地區,是遠不如豪民的勢力,現在就看你們官府是否給予他們支持。只要官府能夠給予支持,他們一定能夠將那些!」

      曹奕忙道:「是輔警。」

      「對!」

      樊猛猛然反應過來,趕忙改口道:「將那些輔警給趕出來,這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那些豪民可就是地頭蛇,到處都是勢力,單憑皇家警察,他們其實並不害怕,你皇家警察最多在城裡囂張,你能調多少人去山區,你派很多人去,那我直接尿遁,你人少了,我再出來。

      但是他們可不敢跟朝廷對抗,他們也需要統治階層的支持。

      這回韋應方幾乎都沒有怎麼考慮,直接拍板道:「就這麼幹,咱們也沒得選。」

      其餘官員也都紛紛點頭。

      這口怨氣真是憋了太久,再憋下去,這肺都會氣炸了。

      關鍵他們也沒法再後退,皇庭都已經干預到稅權,這可是最核心的權力。

      於是他們打算給公檢法一點顏色瞧瞧,這地頭蛇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他們先是找到蔡延慶,表明自己的立場。

      既然官府都沒有參與這場官司的審判,自然是不會認同皇庭的判決,而且官府只是遵守制度,撲買稅是合法的,皇庭無權干預。

      他們要求蔡延慶直接否定皇庭的判決。

      咱們歌照唱,舞照跳,瞧你能奈我何。

      蔡延慶當然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發生,這麼一來的話,整個河中府就會兩極分化,遵守政令,就不用遵守法令,遵守法令,就不用遵守政令,那全府都會亂套。

      可幾乎所有官員都支持韋應方他們的建議。

      蔡延慶一方面只能哄著他們,我並不反對繼續撲買稅,但是否要出告示,否定皇庭的判決,這得慎重考慮考慮,因為一旦這麼做,可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官員們認為,是皇庭先挑釁的,而且不止一次,他們不顧及我們的想法,那我們為什麼要顧及他們。

      這就是權力的博弈,什麼道理、法律,這些先放到一邊去。

      咱們就只講,到底河中府是誰說了算。

      但蔡延慶還是表示,我要考慮考慮,同時又趕緊跑去找元絳。

      「現在怎麼辦?」

      蔡延慶是雙手一攤,帶著一絲惱怒地看著元絳。

      這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的,你們這也太過激進了,完全就不給官府面子,官員們也不可能再忍下去。

      元絳安撫道:「仲遠無憂,你只要先拖著他們,很快,這事就會得到解決。」

      蔡延慶好奇道:「如何解決?」

      元絳撫須笑道:「因為這事很快就不歸咱們管,既然都不歸咱們管,那咱們自然無權做出反擊。」

      「不歸咱們管?」

      蔡延慶稍稍一愣,突然驚呼道:「稅務司?」

      元絳點點頭道:「稅務司應該很快就會抵達河中府,到時他們會接管收稅的一切事務,是否接受皇庭的判決,一切都是稅務司說了算。」

      「原來如此。」蔡延慶稍稍松得一口氣,又問道:「今後稅務是不是與咱們無關。」

      元絳道:「那倒也不是,稅務司就只管依法收稅,幹得是苦力活,收多少稅和免多少稅,還是官府管,但是收稅的方式和手段,則是稅務司來決定。而撲買稅是一種收稅方式,這個一定是以稅務司為主,反正只要這稅收不減少就行。」

      蔡延慶好奇道:「稅務司恁地厲害嗎?連那些偏遠地區的稅也能收上來?」

      元絳笑道:「我能給蔡知府的意見,就是等到稅務司來了之後,最好查明自己是否有需要交納的稅,否則的話,這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蔡延慶震驚地看著元絳。

      元絳道:「稅務司雖然是隸屬於戶部,但其實是直屬官家,這稅法是怎麼規定的,他們就會怎麼收稅,反正他們在京城,可是擁有攻城器械的,沒有哪個達官顯貴的大門是可以擋得住他們的。」

      「???」

      是不是有些離譜了。

      蔡延慶也只能相信元絳,於是他回去後,又與韋應方他們開會,商量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暫時先不要用政令去否定皇庭的判決,但回應也要給,也不能太慫,咱們張貼告示,將金大寶、高強他們的墟市重新拿出來撲買。

      咱們各說各話,你們怎麼判,隨便你們,但是我們還是要繼續撲買。

      最終,蔡延慶還是勸得他們都接受這個方案。

      官府方面,立刻貼出告示,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撲買大會,而且比往年的規模都大。

      這告示一貼,百姓頓時就迷茫了。

      皇庭不是說暫停撲買稅麼?

      怎麼官府還要搞盛大的撲買大會。

      到底該聽誰的。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皇庭,頓時引得皇庭上下也是憂心忡忡。

      「如今看來,官府是鐵了心,要與咱們皇庭作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上官均滿是擔憂地向張斐問道。

      對面不是百姓,而是官府,在河中府勢力比皇庭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要不執行,我們能這麼辦。

      這手段用時,方恨少啊。

      葉祖恰就道:「我們應該立刻上書朝廷,請求朝廷為我們做主。」

      蔡京皺眉道:「如果朝廷支持官府怎麼辦?」

      葉祖恰愣了下,「朝廷怎麼會支持官府?」

      蔡京道:「關於撲買稅,朝中一直都有爭論,但如今卻是越來越多的州府選擇撲買稅,可見朝廷支持撲買稅的大臣更多。」

      張斐突然道:「好了!這事就不用你們操心,到時皇家警察會解決這一切的。我們現在還是先辦好法學院的事,如今已經入冬,前來訴訟的人會減少,這個冬季,我們得開始給那些學生授課,目前考試安排的怎麼樣?」

      四小金剛相覷一眼,現在這時候,老師還有心情操心這法院學?

      「嗯?」

      張斐看著他們,「不會還沒準備好吧?」

      蔡卞忙道:「都已經準備妥善。」

      張斐道:「那就儘快進行,這事全由你們負責,我可不會管的,但是要出任何差錯,我可是會找你們算帳的。」

      目前的考試,都是考《宋刑統》,就是傳統律學,傳統題目張斐不會,而他也不想出一些新穎的課題,那樣的話,很多人都考不上,畢竟他也只是招一些底子比較好的學生。

      「是。」

      這皇庭可以暫時不理會,但是檢察院方面是不能視而不見的,畢竟皇庭已經下達禁令,官府怎麼還能這麼做。

      所以檢察院方面是立刻介入,但是官府是鐵了心就是不從,所以蘇轍連大門都沒有進去,所有官員也都拒絕見蘇轍。

      不服你派皇家警察上門啊!

      這令蘇轍惱羞成怒,你們官府可以繼續上訴,甚至可以不理會皇庭的判決,但是你們不能拒絕我們行駛檢察權,這可是違反朝廷制度啊!

      蘇轍雖然沒有蘇軾那麼奔放,但也不是一個善茬,在一些問題上,甚至比蘇軾更加強勢,在制置二府條例司,他就經常懟得王安石只想將他給弄死。

      蘇轍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因為他本身就不支持撲買稅,於是他又去到皇庭。

      「官府方面顯然是不打算遵從皇庭的禁令,如今甚至連大門都不讓我們進,此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我們檢察院也決定起訴整個官府,因為若不給於回應,那我們的檢察權將會形同虛設。」

      「這是你們檢察院的決定,我們皇庭還是只看證據。」張斐依舊還是這番說辭。

      到底皇庭與檢察院也是相互監督的關係,而不是一個鼻孔出氣。

      蘇轍又有些擔憂道:「但皇庭判決之後,能否得以執行?」

      如今官府不搭理他們,判了之後,不能執行,那就更加尷尬。

      張斐笑道:「不會拖到那時候去。」

      蘇轍問道:「此話怎講?」

      張斐呵呵道:「因為此事很快就不會歸他們管。」

      「稅務司?」

      蘇轍也立刻反應過來。

      只有張斐清楚的知道,稅務司何時抵達河中府。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所以最終是否接受我們皇庭的判決,是由稅務司說了算,而不是他們那些人。」

      蘇轍愣了愣,這才明白,原來這是虛驚一場,當即輕鬆下來,呵呵笑道:「我還真以為你是打算跟他們硬碰硬。」

      張斐苦笑道:「不瞞你說,就目前而言,如果他們真不遵守,咱們也真沒有太多的辦法,到底這強龍不壓地頭蛇,雖然皇家警察擴張的很快,但是在河中府,他們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啊!」

      蘇轍道:「所以你是打算借稅務司的到來,從他們頭上占點便宜。」

      張斐點點頭道:「至少在百姓看來,官府最終是要服從皇庭的禁令,這就能助長我們皇庭的威望。」

      蘇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檢察院就更應該上訴。」

      這種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反正不會真的打起來,那強勢一點又有何妨。

      張斐笑道:「隨便你們,反正也不會開庭審理。」

      這蘇轍剛走,那邊曹棟棟和符世春便來到皇庭。

      「我們剛剛收到消息,有人正在召集一些潑皮無賴,準備針對我們皇家警察。」

      符世春見到張斐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皇庭就只是給出判決,執行這個判決可是皇家警察,在庭上張斐就直接說明這一點,由皇家警察在當地執行皇庭的判決。

      既然官府要拒絕執行,並且還要繼續撲買,首先就要過皇家警察這一關。

      那邊肯定得招兵買馬,對付皇家警察。

      曹棟棟則是咬著指甲,偷偷瞄著張斐。

      張斐也注意到他那詭異的眼神,問道:「衙內怎麼看?」

      符世春立刻道:「你別聽他的,他就會爭強好勝。」

      曹棟棟當即放下手來,激動道:「這是他們主動要對付咱們,又不是咱們要去招惹他們,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咱們當然不能忍啊,我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皇家警察的手段。」

      聽到對方招兵買馬,他和馬小義都很激動,學得一身本領,可算是有用武之地!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衙內說得對,忍是不需要忍的。」

      曹棟棟喜道:「當真?」

      「嗯。」

      張斐點點頭,「但是可以拖著。」

      「拖?」

      曹棟棟困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如果他們只是請一些潑皮無賴,其實很好辦,據我所知,那些潑皮無賴一般都是欺軟怕硬的鼠輩,我認為在這事上面,警署應該給予強硬的回應。

      警署只需要先公開此事,並且吩咐皇家警察加強戒備,以及配上武器,我認為可以震懾住那些潑皮無賴。」

      符世春道:「但是他們也可以找一些亡命之徒來對付我們。」

      曹棟棟激動道:「那就跟他們干啊,還怕他們不成。」

      張斐道:「但他們若是要調整計劃,也還需要一些時日,亡命之徒可比潑皮無賴難找,而在這期間,我會解決此事的。」

      符世春道:「你能解決那是最好了。」

      曹棟棟聽罷,嘆道:「又沒得打了,這多無趣啊!」

      符世春沒好氣道:「我說你這廝是不是嫌活得太安逸了。」

      曹棟棟一個勁地點頭,「不然我來河中府這鳥地方作甚?」

      「?」

      符世春無語至極。

      大家的追求不一樣啊!

      張斐向曹棟棟道:「衙內,警署方面一定還是強調克制,不能衝動行事,嚴格遵守皇家警察行為手冊,如果皇家警察都習慣於拔刀解決問題,那整個公檢法也就完了。」

      曹棟棟有氣無力道:「知道啦!唉。」

      曹棟棟他們回去之後,先是吩咐皇家警察打起精神來,並且時時刻刻佩戴武器上街,同時在警報上刊登皇家警察執法手冊的一些內容。

      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當皇家警察受到生命威脅,是可以直接擊殺對方的,故此他們要求百姓不要動用武器去面對皇家警察。

      這顯然就是在警告對方,我們是可以合法殺人,並且事先打了招呼,你都給我注意一點。

      官府在警署有得是內奸,他們早就得知消息,對此也早就做好準備,他們不會主動去挑釁皇家警察的,他們只是讓人去執行官府的政令,但是如果皇家警察主動干預,那他們的人也是允許動用武力的。

      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動用武力,似乎已經是不可避免的。

      一個是執行政令,一個是執行法令。

      到底誰優先,這個還真不知道。

      但二者出現直接矛盾是,雙方都不承認對方的合法性,也都不願意做出任何妥協,那就只能通過武力解決問題。

      因為都要執行,肯定會爆發衝突。

      但這是很多人都不願意見到的,包括蔡延慶、郭逵、王韶等官員,但他們也只能心裡著急,關於這事,他們也說不好該聽誰的。

      要真說起來,他們跟官府的關係要更加密切。

      可就當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仿佛這大戰一觸即發,河中府稅務使陳明突然抵達河中府。

      來到府衙報導後,陳明直接就表示,稅務司已經決定取消河中府的一切撲買稅。

      這一變故,令官員們都傻眼了。

      這簡直就是釜底抽薪,他們對抗皇庭的理由,就是皇庭干預官府的收稅權,這下好了,這權力不屬於他們了。

      這真是尷尬啊!

      大哥,你要就早來,要就晚點來,我這架勢都已經擺出來了,你跟我說這些,你是來搗亂的吧。

      「你們稅務司有權決定這事嗎?」韋應方質疑道。

      陳明頂著一張不苟言笑的面癱臉道:「官府只是決定收多少稅,免多少稅,以及用多少稅,但至於怎麼去收稅,則由我們稅務司全權做主,這是朝廷的詔令。」

      說著,他拿出一張公文交給韋應方他們。

      等到他們接過詔令在看的期間,陳明又道:「那撲買稅只是收稅方式的一種,而不是稅法政策,所以,我們稅務司有權決定是取消,還是繼續執行。」

      何春林語氣頓時變了,他敢違抗皇庭的判決,但不敢違抗朝廷的詔令,趕忙道:「陳稅務使,你剛剛抵達河中府,可能有所不知,那皇庭真是欺人太甚!」

      「我知道。」

      不等他說完,陳明便道:「可是我們稅務司的職責,是將每一文合法的稅都收上來,至於你們之間的鬥爭,這與我們稅務司無關,我也不想參與其中。」

      言下之意,你們要斗,去其它地方斗,稅這塊現在是禁區。

      韋應方看罷,又問道:「既然陳稅務使恁地在乎收稅,那為什麼稅務司要取消撲買稅,撲買稅是可以節省官府許多人力物力,這是有利於財政的。」

      陳明道:「如果是真的有利於財政,我們是絕不會取消撲買稅的,但事實並非如此。」

      說著,他又拿出一沓文案來,「這是我們針對河中府撲買稅的調查所知,這十餘項撲買稅,都是不利於財政,其中撲買所得之錢,是遠低於這些地區的應該繳納的稅,這些撲戶每年都從中賺錢數倍的利潤,我們稅務司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發生。」

      蔡延慶拿過來一看,暗自驚訝,這稅務司果真如傳言中那般厲害啊!

      草草看得兩眼,便交給韋應方。

      韋應方他們看過之後,皆是沉默不語。

      這十餘項撲買稅,裡面是大有貓膩,那些豪民都是在官府有關係的,不禁都有些心虛地看了眼陳明。

      陳明似乎不打算與他們計較這其中的貓膩,又轉移話題道:「不過我們稅務司也認為皇庭判決並不公道,我們會向皇庭提起上訴,要求那些撲戶承擔絕大部分賠償,官府在這幾筆買賣上,本就不賺錢,哪還有那麼多錢去賠償。」

      何春林陰陽怪氣道:「皇庭不一定會搭理你們的。」

      陳明淡淡道:「皇庭的路數,我們非常清楚,在庭上是要拿證據說話,我們稅務司也許沒有證據讓他們賠償更多,但那些撲戶一定會願意給予更多的賠償,減輕官府的負擔,除非他們並不清楚,自己在今年少繳了多少稅。」

      說到這裡,他突然別有深意地瞧了眼韋應方等人。

      一眾官員心裡不免咯噔一下。

      這這是在暗示我們嗎?

      在這一刻,他們突然意識到,稅務司可能才是他們的頭號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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