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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三百二十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字體大小: A+
     

    北宋大法官正文卷第三百二十章賠了夫人又折兵御史謝景的這一道奏章,只不過是吹響革新派反攻的號角。

    亦或者說是拋磚引玉。

    因為目前王安石正在招兵買馬,而在政治的戰場,看得就是立場,許多底層官員,看到了這個上位的絕佳機會。

    千載難逢。

    可想而知,保守派那邊肯定是包括許多既得利益者,他是佔據着大量的關鍵職位,若不將他們給打下去,這其他人怎麼上位。

    於是,接二連三,不少人上奏彈劾范純仁、蘇軾等人。

    這一幕令富弼、文彥博看得是膽戰心驚。

    又是結黨營私,又是排除異己。

    多麼的像似。

    慶曆的陰魂,彷彿再度降臨。

    更加要命的是,民間輿論也在持續發酵,因為百姓跟大臣想的就不是一回事,沒有別得,這麼多好貢果,花這麼多錢運送到京城來,就這麼白白浪費,聽到這事,都感到心疼。

    坊間輿論是直接倒向新政。

    百姓只是自以為理性,看透一切,其實他們還是以感性為主。

    鬧得皇帝不出來都不行了。

    垂拱殿。

    殿內肅殺的氛圍,令不少大臣是戰戰兢兢。

    這場會議可以說是革新派與保守派的第一次短兵相接。

    趙頊拿着奏摺往桌上一摔,向群臣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史楊繪立刻站出來道:「回稟陛下,此乃謝景等人為求排除異己,故造謠污衊范純仁、蘇軾等人。檢察院的起訴制置二府條例司的狀紙,前幾日已經遞去開封府,他們顯然是尋求用司法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光明正大,何談結黨營私、以公謀私。」

    呂惠卿馬上站出來,道:「楊御史,我且問你,謝景奏章上所言之事,可是事實?近日,范純仁、蘇軾常與劉述、齊恢、錢顗等人來往,密謀上訴之事。而谷濟、李展、林旦等人,也在朝中為他們搖旗吶喊,給予他們支持。」

    楊繪立刻反駁道:「他們並非是在密謀,只不過是商議起訴的細節,至於說谷濟、李展等人,他們支持上訴,支持法律,這何錯之有?」

    司馬光站出來道:「啟稟陛下,這其實要怪臣辦事不力,雖設立檢察院,但未有安排足夠的人手,就連范純仁暫時都被安排在法援署,以至於檢察院遇事時,只能需求其它官衙的支持。」

    說完之後,他稍稍瞧了眼對面的王安石,見對方正在閉目養神,不免鄙視了他一眼。

    裝什麼裝!

    趙頊稍稍點了下頭,「原來如此。」

    呂惠卿笑問道:「記得在公檢法創立之初,司馬學士一再強調忠於律法或者說司法,不知我可有說錯。」

    司馬光點點頭道:「你所言不錯。」

    呂惠卿又道:「既然忠於司法、律法,是不是應該以中立的態度,去執行公務,如此才能夠確保公正。」

    司馬光點點頭:「是的。」

    呂惠卿立刻向趙頊道:「陛下,若仔細看謝景奏章上的名單,就不難發現,如劉述、谷濟、李展等人全都是反對新法的,無一例外。

    臣不清楚他們中間是否有密謀勾結,故不管妄下斷言,但要說此番起訴,是基於中立、公正,實在是難以令臣信服。

    他們此番所為,不但意欲破壞新政,同時也在破壞司法改革。」

    楊繪立刻反駁道:「反對新法,也並不代表不公正,為何呂校勘不檢討一下你們新法是否存有不妥之處。」

    呂惠卿笑道:「且不說他們的起訴在我看來是非常可笑,也根本不合理,哪怕新法真存有問題,檢察院此番所為,也已經偏離其初衷。

    檢察院不是御史台,不是諫院,它代表着司法,代表着律法,其所言所為都應該基於司法,基於律法,而不應存有任何政治立場,更不應與朝臣密謀,商量如何起訴其他官員,這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司法成為政治鬥爭的武器,這天下哪有公道可言。」

    啥?

    檢察院還不能帶有政治立場?

    保守派這邊的官員,不禁是面面相覷。

    從未有過這樣標準的部門。

    這之前有提到嗎?

    頓時個個都是不知所措。

    顯然,他們並沒有仔細去研究公檢法,如果檢察院在執行公務時,是帶有着強烈的政治立場,那就徹底完了。

    因為檢察院的職權是非常特殊的,跟御史台、諫院有着一個非常顯著的區別。

    御史台、諫院彈劾大臣,關鍵是在於皇帝的態度,十有八九也不會有事的。

    哪個宰相沒有被人彈劾幾百遍。

    可要被起訴幾百遍,可能早就屍骨無存。

    因為檢察院一旦正式起訴,那就跟皇帝沒有關係,完全基於律法,一旦成功,對方就徹底完了。

    這個權力是很可怕的,故此必須要嚴謹,不能帶有強烈的政治立場,否則的話,真是要人命啊!

    司馬光當然知道這一點,一時也是啞口無言。

    跟一群保守派商量這起訴細節,你說這起訴不帶有政治立場,恐怕你自己也不信吧。

    讓范純仁來這裏作證,他也會承認的。

    趙頊瞧了眼站在最前面的幾位參知政事,「諸位卿怎麼看?」

    王安石道:「臣雖不認為新法條例有何不妥,但臣也尊重檢察院的職權,臣已經雇傭汴京律師事務所為臣進行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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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彥博是深深鄙視了一眼王安石。

    但心裏也不得不為王安石的這一招點贊。

    王安石是不會輕易破壞司馬光的司法改革,不但如此,他還得處處表現出自己是在維護司法改革。

    因為當初那場官司說得非常明確,制置二府條例司將受到司法的監督,而皇帝也非常滿意朝中這個局勢。

    如果他的目的是要破壞司法改革,首先一點,保守派肯定會群起反攻,也不會寄望於司法。

    關鍵,趙頊又會這麼想?

    這反而會給予王安石更多的束縛。

    他一定要表態,自己願意接受檢察院的起訴,願意打這官司。

    如果他不表態,亦或者說,他不接這官司,那麼官員們就會認為制置二府條例司根本就不受司法監督。

    其實蘇軾、范純仁起訴制置二府條例司,也是想要試探一下王安石,看看司法能否限制他。

    這對於王安石而言,反而非常不利。

    同時他也沒有理由去攻擊范純仁、蘇軾,你自己都耍賴,憑什麼不準人家耍賴。

    在規矩不能壞的情況下,唯一可以避免這場官司的手段,就是直接釜底抽薪,換個人掌管檢察院。

    不是我不願意接受起訴,而是檢察院不起訴我。

    趙頊又看向司馬光。

    司馬光糾結半響,道:「臣也認為此番起訴,其中確實存有違規之處,即便上得公堂,也難以令人信服,為求司法公正,臣建議駁回檢察院的此番上訴。」

    楊繪等人皆是驚訝地看着司馬光。

    樞密使陳升之突然站出來,「陛下,這事實已經證明,范純仁、蘇軾根本無法勝任檢控官一職,在他們眼中,這檢察院只是用來攻擊政敵的武器,毫無公正可言,臣建議立刻罷黜他們的官職,接受朝廷的調查。

    臣舉薦判大理寺事許遵,擔任檢察院檢控官一職。許遵不但斷桉經驗豐富,而且公正嚴明,在大理寺期間,也一直都是心無旁騖,輔助司馬學士進行司法改革,其能力,其個人品德,都足以勝任此職。」

    趙頊點點頭,「卿言之有理,朕一直以來對檢察院都抱有極大的期待,而范純仁、蘇軾在此事中所為,令朕也非常失望,無論他們是否有結黨營私,他們都不再適合檢察院任職。朕任命許遵為新任檢控官,同時負責調查范純仁、蘇軾一桉。」

    呂惠卿立刻道:「啟稟陛下,太府寺擅賣貢物,毒害百姓,已引發民怨。」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保守派官員已經是如喪考妣,司馬光直接放棄,也令他們喪失還擊的能力。

    關鍵這貢桃之事,他們個個都知道實情,不太敢議論,只能看對方表演。

    趙頊點點頭道:「此事朕也有所聽聞。曹警司可在?」

    「臣在。」

    曹評立刻站出來。

    趙頊問道:「警署可有對此事進行調查。」

    曹評回答道:「回稟陛下,據臣所查,那腐爛的貢桃,的確是出自太府寺,他們共販賣兩千斤來自乾封縣的貢桃給一位洛陽的商人。

    原本這洛陽商人是打算運去洛陽販賣,結果那商人見貢桃裏面腐爛,擔心在運送途中會全部腐爛掉,於是選擇就地販賣。至於太府寺內部是否存有貪污腐敗,目前尚在調查之中。」

    事到如今,他是果斷一腳將谷濟給踢了出來,恨不得再補上一腳。

    「豈有此理!」

    趙頊狠狠一拍桌子,當即吩咐道:「總警署在查明之後,立刻將證據交由檢察院,一併審查。」

    「臣遵命。」

    曹評抱拳一禮。

    ......

    會議結束之後,王安石走向對面的司馬光,「我的新政,只求富國強兵,可不針對任何人。」

    說完就走了。

    言下之意,也希望你的司法改革,是為求公平公正,而不是專門來針對我的。

    格局真是高下立判。

    而拚命為范純仁、蘇軾辯護的楊繪,也沖着司馬光抱怨道:「司馬學士,你方才為何.......!」

    「你認為我該怎麼說?」

    司馬光惱怒道:「范純仁、蘇軾此番起訴,本就帶有政治立場,而並非是基於律法,亦或者說是中立的。」

    楊繪激動道:「可是朝中之臣,誰又沒有政治立場?那許仲途就沒有嗎?」

    司馬光反問道:「你見許仲途何時上奏支持或者反對新法?即便他議論新政,也是基於律法,這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道:「不是說不能有政治立場,但即便有,也得藏在心中,凡事還是得以司法為先。可是他們兩個,是肆無忌憚,恨不得告訴天下人,他們要利用檢察院反對新法,如今被對方抓住把柄,你讓我如何為他們辯護。

    我也不是沒有告戒過他們,讓他們深思熟慮,可是他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楊繪道:「范純仁、蘇軾是怎樣的人,司馬學士應該清楚,他們是不會結黨營私的,就算有不當之處,也罪不至死啊!」

    司馬光神色稍稍緩和幾分,「如果他們沒有結黨營私,我相信許仲途會給予公正的判罰。」

    那可是個奇葩,天知道他能想出什麼罪名來!

    楊繪當即拂袖而去。

    文彥博是理解司馬光的,在這事上面,對方確實是更占理,根據這個制度設計,檢察院是不能帶有政治立場的,必須要捍衛律法。

    而范純仁和蘇軾在此桉中,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政治立場,天天與一干保守派商量。

    但也不得不說,他文彥博之前也未考慮到這一點。

    如呂惠卿所言,他也將檢察院與御史台、諫院混為一談,但是御史台、諫院是可以聞風上奏,主要查的也是失職,與律法關係不大。

    「想不到會輸得這麼慘。」

    文彥博嘆了口氣,「不僅丟了檢察院,連太府寺也被對方收入囊中。」

    在整個貢奉制度中,太府寺的府庫是重中之重,王安石要針對這一點改革,必然是要拿下太府寺,沒有這個府庫,他是玩不轉的。

    司馬光瞄了瞄,見大臣們都走了,笑道:「那也未必。」

    文彥博忙道:「此話怎講?」

    司馬光道:「其實蘇軾、范純仁所擔憂的,是地方上會出現貪污腐敗。」

    文彥博還是不解,「那又如何?」

    司馬光道:「就不如讓他們去地方上證明這一點。」

    ......

    而那邊呂惠卿離開皇城后,立刻就跑去找張斐,結果撲了個空,一問才知張斐在城西的一個校場踢球。

    這令呂惠卿鬱悶極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有心情踢球?

    但也沒有辦法,呂惠卿又急忙忙趕去城西校場。

    張斐果然在這裏。

    只見他嘴含着口哨,與一群人在操場上奔跑,時不時高舉黃牌,時不時高舉紅牌,時不時還跟那些人對罵。

    彼此親切地問候雙方家人。

    跟市井潑皮沒有兩樣。

    他們這是在幹嘛?

    呂惠卿勐然又覺得這小子不是那麼靠譜啊!

    等了一會兒,張斐終於發現呂惠卿,便讓那些球員自行「了斷」,自己來到場外。

    「呂校勘怎麼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

    「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要辱人父母嗎?」

    「呃...那只是口頭禪。」

    張斐訕訕笑道。

    踢球就應該說垃圾話,不然的話,有什麼意思。

    呂惠卿無奈地搖搖頭,又道:「方才官家已經任命你岳父為檢察院信任檢控官,同時負責調查范純仁、蘇軾結黨營私一桉。」

    張斐立刻問道:「呂校勘是希望將此桉坐實。」

    呂惠卿沒有想到張斐這麼直接,倒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懂這結黨營私在律法上面該如何判斷,故此想向你諮詢一下。」

    張斐思索一會兒,如實道:「結黨營私在律法上面的關鍵不在於結黨,而是在於營私,就看他們中間有沒有利益產生。」

    呂惠卿多精明,馬上就道:「太府寺!只要將太府寺一桉與他們結黨一併審查,就能夠坐實他們結黨營私的罪狀。」

    這就是百姓的邏輯。

    張斐不禁斜目看着呂惠卿。

    呂惠卿也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訕訕道:「你怎麼看?」

    張斐道:「咱們是以中立、公正將范純仁、蘇軾給拉下來的,就必須要以公正、中立來審理此桉,否則的話,恐會得不償失,對方也都不是好惹的。」

    呂惠卿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其實他在堂上那番說辭,也是張斐教的。

    張斐道:「故此還得看具體審查,如果他們被抓住把柄,那他們就只能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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