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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三百一十六章 波譎雲詭字體大小: A+
     

    那計相唐介得身體本就不太好,畢竟馬上就到了耳順之年,跑去與王安石嘴炮一整天,回家就氣得卧病在床。

    然而,唐介乃可是朝中有名的直臣,甚至有人褒揚他為當代包拯,其人品亦是無可挑剔,真的是德高望重。

    他這一病不起,那更是激起保守派的憤怒。

    以劉琦、錢顗為首的御史、諫官們,瘋狂的上奏彈劾王安石乃是亂臣賊子。

    這可是很重的罪名。

    趙頊也未想到唐介會氣得病倒,但他心裡也委屈,我這什麼都沒有干,版稅法還是照顧你們文人的,你們就在這裡喊打喊殺。

    也真的是欺負人。

    王安石也是如此想的,是唐介跑來罵我,我才跟他爭的,這也能怪我?

    他也不甘示弱,他也不能示弱,因為這才剛開始,必須要強勢,於是他暗中讓人上奏,彈劾錢顗結黨營私,要殺雞儆猴。

    趙頊心裡也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可不能由著他們這麼橫,於是立刻下旨將錢顗貶出京城,去江州那邊當個小官,陪那王司農去。

    這一下更是激怒了保守派。

    御史的職責,就是要說話,你皇帝不能因為御史履行職務,就將人給貶出京城,是不是今後就只能說你愛聽的話。

    這導致更多御史參與進來。

    一方面為錢顗求情,一方面繼續彈劾王安石。

    可若回過頭來,細想一下,其實皇帝也只是成立一個新司主持新法,只不過是沒有依照慣例,從中書發起變法。

    但到底也有樞密院的參與。

    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呢,經過之前一年的試探,許多大臣對於王安石的一些想法,是非常反對的,甚至於反感,導致大家的腦神經一直是繃緊的,認為王安石一定會亂來。

    如今制置三司條例司一落地,保守派就好像被一根針戳了一下,雖然連皮都沒有破,但是他們卻表現激烈的反應。

    這其實是屬於一種神經反射。

    但這也直接導致矛盾迅速激化。

    身為御史台的新掌門人,文彥博著急了,他本來應該站出來領導御史,但是他也覺得至少等新法出來再說,現在鬧,不太占理!

    但是人在朝中身不由己啊!

    文彥博趕緊跑去找司馬光。

    「君實,這麼下去,可是不行啊!」

    文彥博很是焦慮地說道。

    「我也知道。」

    司馬光是欲哭無淚:「但是這事是他們做得不對,雖說這版稅法未經中書,但也算是經過討論的,陛下也是知曉的,且是為文人著想,不但如此,百姓們都還盼著王介甫能夠改革衙前役,你看韓相公、富公可都沒有出聲啊!」

    「這我當然知道。」

    文彥博道:「但是得想辦法安撫住他們,這麼鬧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都會被貶黜京城,到時王介甫的新法若真有不當之處,就無人站出來反對了。」

    這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損兵折將,真是太傷了。

    同時也是在暗示司馬光,不管怎樣,你得站出來,要不然的話,將來誰還會支持你。

    雖說富弼、文彥博他們無論是地位,還是資歷都要高於司馬光的,但他們畢竟年紀大了,又閑賦了一段時日,司馬光無疑是下一任掌門人。

    文彥博也是有意要扶司馬光上位,畢竟司馬光與他們的政治理念相同。

    司馬光沉思半響,嘆道:「那就公堂上一爭高下吧。」

    文彥博問道:「如何公堂上一爭高下?」

    司馬光道:「官家和王介甫顯然是要拿錢顗殺雞儆猴,錢顗是不可能保得住的,再鬧下去,只會牽連更多人。那錢顗又是一個直性子,有些話不讓他說出來,他也做不到。不如讓他自己請辭,然後以百姓身份去開封府狀告王安石違反祖宗之法。」

    文彥博皺眉道:「這能行嗎?」

    司馬光道:「張三能行,錢顗當然也能行,如果朝廷不受理,那理就在咱們這一邊了。」

    文彥博又問道:「能打得贏嗎?」

    司馬光搖頭嘆道:「這誰能說得准,但總比帶著憋屈離開京城,亦或者繼續這麼吵鬧下去要好。」

    文彥博點點頭,在公堂之上,再怎麼也是爭個理,不會鬧得朝堂分裂,他尋思片刻,突然道:「要不咱們請張三打這官司?」

    司馬光皺了皺眉頭,「張三剛剛得到王介甫的恩惠,他不見得會答應幫咱們,要不我親自去找找他。」

    文彥博突然想起,版稅法的計稅就是交給張三的,他怎麼可能幫錢顗,於是搖搖頭道:「先別去找了,錢顗的口才也不見得輸張三,只不過缺乏打官司的經驗,不過這打官司跟庭辯也差不多了多少,估計錢顗自己也不會願意讓張三代他打官司。」

    司馬光道:「如果文公沒有意見的話,我讓劉述去找錢顗談談,看看他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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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彥博稍稍點頭,「是否能贏,那倒另說,縱使輸了,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而且,也可試試你這方法到底行不行。」

    ......

    錄事巷。

    前些天重新開張的汴京律師事務所,當時有多沉寂,此時此刻,就有多麼熱鬧。

    守在櫃檯裡面的范理看著屋內賓客如雲,高朋滿座,也終於明白張斐的設計理念。

    為什麼要將店面改成跟酒樓一樣。

    要不是這麼設計,哪裡坐得下這麼多人。

    而且坐在這裡的多半都是文人,亦或者士大夫家的公子哥們。

    他們都是來談版權的。

    朝廷都這麼照顧咱們文人,那咱們也不能辜負朝廷的一番好意。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另外,那些大書商也都嗅到商機,這可是壟斷的最佳時機,因為這麼一來,小書商是肯定活不下去。

    尤其是得知晏家與張斐的書鋪簽訂了授權契約,他們也開始行動起來,而且他們是很有經驗得,他們知道哪些文章詩詞賣得好,也清楚花多少錢,能夠既能說服對方,同時自己利益最大化,故此也主動去求購授權。

    雙方一拍即合。

    但是對於這新法又不是很熟,不知道該如何立契,沒有辦法,只能跑來汴京律師事務所體驗一下立契、計稅一條龍服務。

    到時他們只需要拿著汴京律師事務所的計稅單,跑去市稅司交錢。

    其實不交也行。

    只不過朝廷是不給於任何保障的。

    范理現在招呼賓客的心思都沒有,就守著櫃檯上,數著那些真金白銀,怎一個爽字了得。

    當然,這麼多錢,他也不放心交給別人看著。

    而張斐也沒有閑著,此時他正在後院招待馬天豪、樊正這些大客戶。

    「唉...。」

    陳懋遷嘆了口氣,又看著身旁的馬天豪,「老四,真是想不到咱們兄弟也有上砧板被宰的時候啊。」

    馬天豪瞧了眼一旁的樊正,哼道:「還是樊兄聰明,讓兒子來挨宰。」

    樊正訕笑不語。

    「喂喂喂!」

    張斐一臉無語:「你們別這樣好么,弄得我好像真將你們宰了似得。」

    馬天豪氣憤道:「一年五百貫?你也真是下得去手啊!人家李國忠可還是行首,可是他們鋪子立契寫狀加一塊都不過十貫錢而已。」

    張斐忙道:「員外,錢歸錢,但你別侮辱我行么,拿李國忠跟我比?」

    陳懋遷抱怨道:「可是你這也太貴了一點啊!」

    張斐道:「這可不是什麼立契錢,這可是服務費用。只要你們長期雇傭我們律師事務所,你們所有的契約,計稅,以及一切律法問題,我們全包了,五百貫真的是良心價了。」

    馬天豪哼道:「那如果我們不打官司,豈不是虧了。」

    張斐道:「員外,你看清楚,官司是另算錢的,不在服務費裡面。」

    「......另...另算?」

    「對啊!」

    「那我們花這錢作甚?」

    「確保不打官司。」

    「......?」

    張斐解釋道:「真到堂上了,那可就什麼也說不準了,我的服務,是確保你們不會鬧到公堂上去,所以你們在不確定是否違法的時候,務必要先來找我。」

    黑!

    真不是一般的黑。

    陳懋遷覺得自己真是一隻善良溫柔的小綿羊,生來只有被宰的份。

    他們趕緊拿起契約再看仔細一點。

    張斐又道:「如今局勢波譎雲詭,天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也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傾家蕩產,花五百貫買個心安,世上還有比這更加賺的買賣么。況且,這五百貫對你們而言,那不過是九牛一毛。」

    每年固定支出五百貫。

    就你一張嘴,啥也沒有。

    拔毛也疼啊!

    馬天豪、陳懋遷是鬱郁不語。

    真是送上門來挨宰啊!

    張斐瞄了他們一眼,輕咳一聲:「當然,我這只是建議,咱們做買賣,講究的還是你情我願,你們也可以單獨找我們計稅,我們會根據你們的買賣規模來計價,最多也就一百貫一年。」

    馬天豪哼道:「我家沒賬房么?」

    張斐不屑一笑:「你的家賬房能保證你交得稅令官府滿意么?」

    馬天豪當即焉了。

    一直沉默的樊正突然開口道:「二位伯父,晚輩覺得張三哥的要價非常公道,如今這世道,我們確實也需要律法的保護。」

    張斐立刻贊道:「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說著,他又向馬天豪道:「我說豪哥,你也應該小馬來。」

    馬天豪哼道:「讓那逆子來,只怕五千貫他都簽了。簽吧!簽吧!來了這裡,就知道會被你宰,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宰這麼狠。」

    張斐道:「以後漲價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現在有么多仁慈了。」

    「......?」

    ......

    已是臨近傍晚之時,但天還是亮的。

    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緩緩行到開封府門前,雖身著布衣,但卻腰板筆直,一身正氣。

    門前的衙役,見得此人,立刻上前來,抱拳道:「小人見過錢御史。」

    這老者正是御史錢顗。

    錢顗道:「我已辭去御史一職,如今不過一身布衣,你們無須對我行禮。」

    差哥們面面相覷,可不敢當真。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御史啊!

    錢顗也不理會他們,徑直走向登聞鼓。

    他想幹什麼?

    未等他們反映過來,錢顗已經拿起鼓槌,奮力的敲響了開封府的登聞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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