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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2章 殺人誅心字體大小: A+
     

    其實呂公著並非恰巧不在,此時他正在刑部,與同僚們吵架。

    不然的話,李開也不願意獨自堅守開封府。

    如今的開封府真是如地獄一般啊!

    原來那王文善跑去刑部訴苦,開封府太偏向張斐,查了這又查那,何時是個頭啊!

    這也引起許多大臣不滿,於是他們向開封府施壓。

    但呂公著也是塊硬骨頭,他表示自己是在維護王司農的名譽。

    在堂上,那麼多人聽着,若是開封府不查,那人家會怎麼想?

    多半會認為他們官官相護。

    不是多半,是一定。

    張斐也一定會告到大理寺去,因為這是經過開封府公審的案件,他有資格向大理寺進行訴訟。

    那小子就住在許遵家裏啊!

    如果大理寺給查出證據來,那他呂公著可就尷尬了,關鍵他也知道李四一案的貓膩。

    呂公著也是清廉一生,他可不願意栽倒這上面,晚節不保。

    所以別看許遵從不干預張斐的事,但他卻給張斐提供了極大的幫助,他在,就等於給張斐留了一條後路。

    如果沒有許遵,張斐也不可能這麼鬧騰。

    這邊還在吵得不可開交,那邊開封府又傳來消息,司農寺也有問題,也跟此案有關。

    這封罪證,可就更加詳細了,上面可是記載着非常詳細的事件,以及他們具體怎麼操作的。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消息一來,必然會引爆朝廷。

    然而,不但沒有引爆,朝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因為這一條線索,讓朝中大臣們意識到,張斐背後有人在支持他,這不是一個民告官的簡單官司,而是一場政治鬥爭。

    在沒有清楚敵人是誰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

    王府。

    「這他們就怕了?」

    王文善憤怒地看向關梈。

    就這?

    一張莫須有的罪狀,你們就怕了?

    關梈嘆了口氣,「王司農息怒,且聽我解釋。」

    稍稍一頓,他又解釋道:「此事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那張罪狀,王司農也應該清楚,單憑張三,是不可能獲得這些消息的,可見朝中有人在暗中幫助張三。」

    王文善激動道:「這還用說么,定是那許遵所為。」

    關梈搖搖頭道:「許遵回京才幾個月,他縱使知道,也不可能知曉的這麼清楚,大理寺可不管這些事的。」

    王文善眉頭緊鎖,「那依你之見,這會是誰幹的?」

    「目前還不清楚。」關梈道:「故此大家才不敢聲張,關鍵開封府是堅持要查,可這真要查下去,只怕此案會變得越發複雜。」

    「所以我才......!」

    話說到一半,王文善猛地一怔,驚悚地看着關梈。

    關梈不敢直視其目光,低頭嘆道:「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王司農去地方上暫避風頭,待風頭過後再回來。」

    「你說甚麼?」

    王文善面露猙獰之色,「我堂堂司農寺長官,竟然被一個珥筆之人趕出京城,我還有何顏面回來。」

    像極了當初的陳裕騰。

    關梈道:「你不是輸給張三,而是輸給張三背後那人。唉...王司農當初真不該與張三對簿公堂,那可是他擅長的手段。不過咱也有自己的手段,他折騰一百回,也折騰不死咱們,但咱們只要抓住他一回,他就必死無疑,王司農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王文善怒睜雙目,

    死死盯着關梈,渾身都在顫抖,過得好半響,他閉目一嘆,頹坐在椅子上,「你們打算怎麼辦?」

    關梈道:「我們會上奏陛下,彈劾王司農你干擾司法,以及此案對朝廷造成極大負面影響,應該及早結束,不宜再這麼鬧下去。」

    王文善聽后,是滿臉的不甘,「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關梈道:「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目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在此案糾纏下去,對大家都不利,為了區區一個珥筆之人,真的值得嗎?」

    王文善突然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陳瑜。

    陳瑜面露內疚地瞧了眼王文善,嘆氣不語。

    這已經不是王文善個人的案子,而是牽連到整個司農寺,這拔出蘿蔔帶出泥,要真查下去,天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關鍵還不知道暗處的敵人,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官場不是講究出奇制勝的地方,而是要以穩為主,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人願意跟王文善梭哈這一把,因為這不值得。

    王文善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

    畢竟這就只是一個小案,但他恰恰也是輸在這小案上面,正是因為太小,那些朝臣覺得不值得。

    王文善嘆了口氣,「好吧!」

    ......

    在說服王文善之後,朝中議論開始轉向,宋神宗在三日之內,就收到十餘道上書,皆是批評王文善的。

    拋開真相不談,事情鬧到這一步,王文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應該在李四一案還在調查期間,就私下去找張斐,這已經構成干擾司法的罪名,且屬知法犯法。

    同時,此案若繼續查下去,那將會曠日持久,而這將會對朝廷的威信和名譽造成極大的破壞,故此,他們懇請朝廷立刻拿王文善問罪,將其貶黜東京,終結此案。

    今日宋神宗,又如往常一樣,召王安石入宮問策。

    談論一番時政后,宋神宗突然問道:「先生對王司農一案怎麼看?」

    王安石道:「臣也以為該早日結案。」

    宋神宗哦了一聲:「但是朕以為,他們中不少人是做賊心虛啊!」

    王安石點點頭道:「臣也知道,但是繼續查下去,只會逼得他們殊死一搏,可能會將此案變得更加複雜。然而,此案受到不少百姓關注,若讓百姓看到朝廷大臣如此不堪,確實會影響到朝廷的威信和名譽。」

    雖然他也嫉惡如仇,但身居高位,還是要有一些大局觀的,如果此案一直鬧下去,也將會幹擾到他變法,而他變法也是要解決這些問題,那才是治本之法,此案鬧到最後,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宋神宗重重嘆了口氣,「可長此下去,國家興盛,從何談起。」

    王安石忙道:「陛下深謀遠慮,乃社稷之福,臣認為若是要改,只能從根上改過來,單單一個案件,只是治標不治本。」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司農寺掌常平倉,涉及到各地賑災事宜,若由心術不正之人把控,這後果不堪設想,如今看來,這司農寺內部已是腐敗不堪,必須要加以整頓。」

    宋神宗一聽就明白過來,問道:「不知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

    王安石立刻道:「臣以為呂惠卿便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屋稅一事,臣便是交予他去做的,他也表現的非常好,將那繁雜的公務處理的井井有理,而司農寺的公務亦是非常繁瑣,故此臣認為他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司農寺對於他的變法而言是至關重要,若是能趁機拿下,那可真是天助他也。

    宋神宗點點頭。

    .....

    第二日,宋神宗召呂公著入宮,表示張三一案,已經嚴重影響到開封府的日常公務,也影響到朝廷官員的形象,並且表示王文善當初沒有及時規避,有干擾司法之嫌,以至於釀成今日之禍,故打算將其外派到江州做通判。

    這宋朝是刑不上士大夫,一般不犯大錯,那都是貶去外地做官。

    呂公著是長出一口氣。

    陛下聖明!

    呂公著也累了,此案鬧到如今,他都覺得毫無正義感可言,雖然張斐是受害者,但不同於阿雲、李四兩案,這回張斐盡整一些歪門邪道,是滿嘴謊言,今天告完,明天告,這顯然不是要尋求公正,而是要對王文善進行報復。

    趕緊結案吧!

    宋神宗當日就下達一道聖旨,以王文善行為不檢,干擾司法,知法犯法之名,貶其前往江州做通判。

    這個「干擾司法」的罪名是很有講究的,你可以認為王文善對張斐進行威逼利誘,進行報復,這都屬於干擾司法,但你也可以認為他只是私下見了張斐一面。

    也算是給此案一個合理的終結。

    許府。

    「啥?」

    張斐鬱悶道:「這就完了,我可都還沒有盡興啊!」

    許遵問道:「你還想怎樣?」

    張斐訕訕言道:「我只是覺得這懲罰太輕了一點,我被打了一頓,結果換得兇手公費旅遊?」

    公費旅遊?

    許遵好氣又好笑道:「就算證實是他唆使人打得你,也差不多就是這懲罰,況且你還證實不了。」

    張斐道:「那賣官鬻爵,貪污受賄呢?」

    許遵嘆了口氣,沒有做聲。

    王文善還算是可以的,比他更貪的都有,你要不要去告。

    店宅務的貓膩跟司農寺的性質差不多,王安石接手之後,不也是既往不咎么。

    其實如魏徵、包拯這種剛正不阿的直臣,也為政治妥協過。

    「當官真好!」

    張斐感慨一聲,又道:「恩公,不知王文善何時離京?」

    許遵詫異道:「你問這個作甚?」

    張斐道:「我要去羞辱他一番。」

    許遵皺眉道:「至於如此嗎?」

    君子都講究點到為止。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張斐如實道:「否則的話,我不能出心中這口惡氣。」

    都已經到這份上,還在乎多踩一腳嗎?

    ......

    今日一早,張斐來到南門,親眼見證自己的勝利成果。

    王文善雙目死死盯着張斐,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了,「老夫這回真是看走眼了呀!」

    張斐道:「你不是看走眼了,你是蠢。記得我提醒過王司農,你這瓷器是撞不過我這瓦片的,我當時的態度非常正經,可惜王司農並未放在心上。不,王通判。」

    「你...。」王文善氣得是咬牙切齒,「你小子別囂張,老夫還會回來的。」

    北宋文官就這點好,死不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張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現在你都整我不死,三年以後,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而且,我不認為你還回得來,畢竟你都這把年紀了。」

    王文善一驚,道:「此話怎講?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張斐高深一笑:「一路好走。再會,不,再也不會。」

    言罷,他便轉身離開了。

    他要給王文善心裏留下恐懼的種子,這便是他來此的目的。

    剛剛經過一個轉角,忽聽得一個笑聲,「你小子真是殺人誅心啊!」

    張斐偏頭看去,正是司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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