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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入戲之後 - 179:逼婚字體大小: A+
     

    小玉清池女屍的事情蘇辛夷一直記在心頭,尤其是死者是張惠明,這就更有點讓她不解。

    現在的容王畢竟不是上輩子那個心狠手辣的容王,現在的他還有幾分天真與憨厚,應該不會對張惠明下殺手才是。

    但是,人怎麼死的?

    為什麼死在小玉清池裡?

    這件事情由太子出面查就很詭異,後宮的事情照理說應該是皇後主理,陛下為什麼又會讓太子出面?

    事情哪裡也不對勁,但是蘇辛夷也只能乖巧地待在養德宮,盡量不跟此事染上關係。

    她有種直覺,太子殿下不會希望她涉及此案,頂多她就是個無辜的路人,或者是被張女使針對的倒霉蛋。

    經過一場馬球賽,蘇辛夷的人緣直線飆升,在養德宮的閨秀見到她都特別的熱情,除了那幾個故意針對她的,她的小日子過得很舒服,比她預料中的愜意多了。

    「今兒個要做什麼?」

    「不知道呢,元徽宮那邊還沒消息傳來。」

    「若是去馬球場玩一玩就好了。」

    「你想的美。」

    眾人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聊天,蘇辛夷聽到馬球場幾個字就頭疼,千萬別去了。

    正說著話,就看到束思陽幾個人走了進來,一身牡丹紅曳的長裙,外頭披了同色氅衣當真是艷若牡丹。

    束思陽進殿之後打量一下眾人,最後眼睛落在蘇辛夷的身上,偏偏蘇辛夷正側頭跟朱蟬衣說話,壓根就沒看到她。

    束思陽哼了一聲,直接去上首的位置坐下,瞧著對面是空的,就問道:「裴姑娘沒來?」

    旁邊就有人說道:「裴姑娘去少陽院見太子殿下去了。」

    這聲音一出滿殿的人都安靜下來,就連蘇辛夷都轉過頭來。

    難怪今早裴念薇打扮得很是漂亮,匆匆吃了早膳就走了,原來是去少陽院了。

    蘇辛夷微微蹙眉,隨即又想裴念薇去不去少陽院跟她有什麼關係,人家是表哥表妹,關係可比她親近多了。

    「呵,裴姑娘還真是有心人。」束思陽不陰不陽地吐出一句。

    這話怎麼好接?

    朱蟬衣等人也不搭話,自顧自己地跟身邊的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倒是李清漪看著束思陽笑眯眯的開口,「束姑娘,裴姑娘可是太子殿下嫡親的表妹,表妹見表哥這不是很正常嗎?」

    束思陽抬眼看著李清漪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是進宮參選,自然就該守規矩才是,若是都向裴姑娘這樣豈不是沒了規矩。」

    「束姑娘既然這麼說,等裴姑娘回來你跟她說就是。」李清漪笑著懟了一句。

    裴家人不管如何都是先皇後娘家人,束家作為繼后的娘家,對著裴家人就是要矮一頭。而且當今太子可是裴皇后所生,就算是束皇后拚命想要讓容王做太子,這不是還沒坐上嗎?

    只要容王一日不是太子,束家人對著裴家就得禮讓三分。

    若是在外頭,繼室在祠堂正妻牌位前都要執妾禮呢。

    兩人針鋒相對,這幾天大家都習慣了,不像是初見時那麼緊張,頂多豎起耳朵聽一聽,其他的卻不會多摻和。

    就在這個時候,佩玉進來了,對著眾人福了一禮,這才笑著說道:「今日皇後娘娘有後宮庶務在身,因此特意讓奴婢給諸位姑娘傳個信,娘娘說請諸位姑娘各自綉一塊帕子,等到明日此時奴婢前來收取。」

    眾人不算太意外,皇后考較女紅也是正常,自然都笑著應下來,就有人問佩玉帕子綉上什麼圖案都是隨自己嗎?

    佩玉一一做了解答,等諸位沒有問題后這才笑著離開。

    蘇辛夷打量著佩玉的神態,倒是比之前更為恭敬些,所以說皇后今日不能脫身,難道還是因為那小玉清池女屍的事情沒有查明?

    「辛夷,你想綉什麼?」王瑛瑤走過來問道。

    江箬蘭也過來,聽到這句就說道:「什麼都可以,不用追求奢華繁複,只要大方簡潔就好。」

    江箬蘭這樣說是怕蘇辛夷在鄉下沒做過這些,鄉下人雖然也會綉一點東西,又怎麼能跟有頂尖綉娘教導的閨秀們比。

    所以這才如此說,是不想蘇辛夷有壓力。

    蘇辛夷聞言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也覺得綉什麼都好,只要用心便是。」

    三人說說笑笑地回去,早有女使將一應針線等物準備好了。

    裴念薇還未回來,江箬蘭索性端了自己的針線框子過來跟蘇辛夷二人作伴。

    「那邊屋裡根本沒法呆,你們不知道束思陽跟李清漪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過招,我夾在中間真的是太尷尬了,還不如躲出來清凈。」江箬蘭特別痛苦的說道。

    王瑛瑤就說道:「那你別回去了,就在這裡吧,裴姑娘回來也沒事,她一般情況下都是帘子一拉話都不說一句的。」

    江箬蘭點點頭,「那我多呆一會兒,等用完飯時再回去。」

    三個人說著話就拿出針線來,蘇辛夷將綉布夾在竹撐上,琢磨著綉個什麼又簡單又省時。

    思來想去,就決定綉一叢竹子,太子殿下那人如茂林修竹般高潔,竹子真的是又簡單又好看又節時。

    她挑了綠色的絲線劈開,捻了細細一根絲穿進綉針,捏著針就慢慢地綉了起來。

    江箬蘭挺驚訝的說道:「辛夷,你這動作挺熟練的啊,線劈得也很細,這一根線你這是劈了多少根?」

    蘇辛夷隨口說道:「也不多,二十幾根吧。」

    頂尖的綉娘一根線能劈三四十根,蘇辛夷雖然沒有特別認真的劈線,但是劈成二十幾根她覺得就足夠了。

    她又不是來顯擺綉藝的。

    江箬蘭吸了口氣,「二十幾根?這還不多?要不是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我都以為你是在炫耀呢。」

    蘇辛夷抬眼看著江箬蘭,狐疑地問道:「這還多?你們家的綉娘劈成這樣那都是不合格。」

    「你也說了那是綉娘!」江箬蘭氣呼呼地說道,「這不合理啊,你使得動長槍就算了,居然還能拈得起繡花針,拈起繡花針也就罷了,你的線還能劈得這樣好,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蘇辛夷:……

    這能算是厲害?

    上輩子她身邊的人隨隨便便都能劈三十根以上,她們說劈成這樣勉強算是合格,她這二十幾根都不算合格,就這在江箬蘭眼中還算是好的?

    看著蘇辛夷在發獃一臉不解的樣子,王瑛瑤笑著說道:「箬蘭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雖然是跟著綉娘學手藝,但是咱們以後又不用真的拿著綉活當生計,而且在家裡做這些都有丫頭專門劈線,哪裡還用自己上,所以一般人劈線未必劈得好。」

    蘇辛夷這才明白過來,原本想藏拙,沒想到居然還是佔了個頭籌,就很無奈。

    這叫什麼事兒!

    蘇辛夷打定主意要調調,於是綉竹子的時候,故意只拿出自己一半的功力,能看出來繡的是個竹子,也有幾分神韻,但是細細一看就不算是很好了。

    相比之下,王瑛瑤與江箬蘭雖然線劈得不好,但是繡起來的時候要精細多了,一看就要比蘇辛夷的更精緻漂亮。

    蘇辛夷這個綉活太簡單了,還沒到晚上就完了,都不用點燈熬蠟加個班,真好。

    王瑛瑤苦著臉,「早知道我就綉個雪中梅花好了,又簡單又快。」

    三人都笑了起來,蘇辛夷完工之後就起來活動一下,這才發現裴念薇那邊的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她居然沒發現人都回來了。

    蘇辛夷也沒去管裴念薇,自己出了殿,站在廊檐下,金烏西墜,落霞滿天,整個天空鋪上一層靡艷的紅色,夜晚的風也有了少許的溫度,春天是真的要來了。

    少陽院中太子正在審閱卷宗,旁邊楊津正在回話,「陛下知道張惠明的死因之後,將容王殿下狠狠地罵了一頓,不過事情牽涉到皇后那邊,陛下沒有說什麼,很有可能這件事情會這樣含糊過去。」

    太子頭也不抬,就能聽出楊津言語中的不滿與憤怒,他淡淡地說道:「將皇後幾次針對永安縣主的事情透給胡思易聽。」

    「胡思易就是個老滑頭,便是說給他聽,只怕他也未必在陛下面前進言。」楊津無奈地說道,胡思易只忠於陛下,誰也收買不了他。

    也沒人敢輕易出手收買他。

    「你只管讓人去。」晏君初垂眸說道,長長的睫毛遮蓋住那烏黑幽深的眸子,將所有思緒壓了下去。

    楊津知道殿下意已決就轉身去了。

    晏君初起身立於樹下,日落的微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俊美非凡的臉龐襯托得越發的矜貴無雙。良久,他輕笑一聲,重新坐回桌前審閱卷宗,好似方才的情緒微躁的並不是他。

    他手中的卷宗正是蘇辛夷期盼已久的榆林衛送來的,只是這份卷宗可比一般的信厚實多了。

    晏君初看完之後,提起筆寫了一小段話在紙上,然後捲起來,伸手招過內侍黃卓,「將這張紙條悄悄給永安縣主送去。」

    黃卓忙將紙條接過塞進袖籠中,彎腰回道:「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做到。」

    黃卓跟在太子身邊多年,一直留在少陽院伺候,很是驚訝殿下為何要偷偷給永安縣主傳訊,但是這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悄悄地去了養德宮,找了自己平常交好的宮人,尋了個借口,只說是齊國公府給永安縣主送了東西,他正好從宮外回來給帶來,請人行個方便。

    黃卓在後宮的存在感很低,一般都是在少陽院不出門,養德宮的那個是他的老鄉,兩人私下交情不錯,就幫忙傳了句話。

    蘇辛夷得了信還有些奇怪,等她見到黃卓時不由愣了一下。

    她認識他,曾經跟在太子殿下身後的內侍。

    黃卓手中拿著一包做遮掩的東西,見到永安縣主出來忙上前見禮,自然還是之前那套說辭,將包袱遞給蘇辛夷。

    蘇辛夷謝過他接過包袱時,掌心突然被塞了一個紙條,等她抬眼時黃卓已經轉身就走了。

    她不動聲色將紙條收好,提著包袱回去了。

    外頭家人往裡捎東西也不稀奇,就這兩日束思陽那邊收了兩回了,所以她提著包袱也沒人過多關心,頂多問一句,知道是齊國公府送來的也就不好奇了。

    蘇辛夷回去后,江箬蘭與王瑛瑤還在忙著穿針引線,她不打擾她們在床沿坐下,裝模作樣地打開包袱,只見裡面裝著的都是吃的東西,這可真夠實在的。關鍵是這吃的還不是宮裡的,而是特意從外頭老字號買回來的。

    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做事當真是周到,這是怕人看出破綻啊。

    食物的香氣引起了王瑛瑤與江箬蘭的注意,蘇辛夷就索性讓她倆一起吃一點,並解釋一句是家裡送來的,二人也不推辭,笑著去洗了手,這才坐下拿起酒杯口大小的小點心一點點地吃。

    「要說這吃的,就真的是老字號才能有這樣的味道。」江箬蘭吃了個蝴蝶酥那叫一個滿足,「他們家這蝴蝶酥平常都要排隊買,辛夷,你家裡對你真的是很疼愛啊。」

    蘇辛夷笑著應了,自己也吃了一個,口感酥軟,七分甜,並不會讓人覺得膩。這蝴蝶酥蘇希仙與蘇京墨每半個月都會讓人去排隊買,每次都會給她捎一份,有時候是蝴蝶酥,有時是蘭花酥,總之每次都是換著花樣買。

    這麼一想,蘇辛夷突然發現才短短几日,她居然想齊國公府的人了。

    吃完點心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江箬蘭就起身告辭,她的綉品還差一點,晚上洗漱過後才加個小班就差不多了。

    王瑛瑤的也在收尾,她吃完東西洗了手就接著坐在那裡綉,蘇辛夷就藉機以睡覺的名頭把帘子落下來。

    躺下后,這才把黃卓塞給她的紙條拿出來,借著燈光一看,臉上的笑容都沒止住!

    太子跟她說商隊入關了,人回來了,其餘的沒有多言,但是人回來就好,人回來就好。

    蘇辛夷這一個多月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是憂心不已,這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太子殿下果然是守信的人,得了消息就傳給她,哪怕不怎麼方便還是想辦法讓她知道了。

    太子殿下真是個好人啊。

    蘇辛夷這一覺睡得是相當的好,第二天醒來就感覺到神清氣爽,精神奕奕。

    那張紙條在今早的時候,就被她借著洗手時泡進水中成了一團紙糊,再換了盆水東西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吃過早飯,大家又在正殿集合,蘇辛夷瞧著諸位閨秀神色不一,琢磨著可能這綉品有很多人沒能做好。

    佩玉很快就到了,收起了大家的綉品,又布置了另一項任務,抄經文。

    蘇辛夷:……

    皇后這是要做什麼?

    磨她們的性子?

    抄書總比繡花好,蘇辛夷覺得這個可以,但是當她看到佩玉手中拿的那本經書足有一節手指的高度時笑不出來了。

    皇后肯定在公報私仇,這麼厚一本,一天抄完,夠狠!

    此時皇后正在元徽宮吧容王這個兒子罵個狗血噴頭,罵了兒子自己也差點被氣得吐血。

    容王也覺得委屈,看著自己的母后問道:「您沒事給蘇辛夷設絆子做什麼?她又沒招惹您,您總找她的麻煩為什麼啊?」

    「怎麼就沒招惹,你看看她對你姨母以及表妹做的事情,這個是一般人會做的嗎?」皇后氣的直喘氣,臉黑如鍋底。

    容王就更莫名其妙了,「母后,你肯定是聽姨母顛倒黑白,分明是他們自己針對蘇辛夷。再說,宴家表妹喜歡商君衍是她的事情,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非要認為蘇辛夷也喜歡商君衍,這瞎子都能看出來蘇辛夷真的是討厭死了商君衍。」

    「你懂什麼?有些女子頗會些勾人的手段,那蘇辛夷這樣做分明就是故意引起商君衍的注意。」皇后說起這個就更惱怒,「你好說這事兒與她沒關係,若是沒關係,商君衍為何不同意兩家的婚事?」

    容王覺得他跟母后之間真的是說不通,黑著臉說道:「這要是有個女子追著我一直跑,非要嫁給我,您願意嗎?」

    「當然不行!」

    「這不就對了嗎?」

    皇后:……

    容王看著他母后的樣子有點嚇人,立刻放緩語氣說道:「您就是瞎操心,商君衍分明不喜歡瓊思,這就是非逼著他們成親,這以後受苦的還不是瓊思自己,一個男人不喜歡她,硬嫁給他有什麼用?反正要是有個女子非要這樣嫁給我,若是被逼娶了她,我只會更厭惡她。」

    皇后深吸口氣,這兒子沒救了,還能再生一個重新教嗎?

    「再說,這事兒蘇辛夷多冤枉啊,分明是商君衍自己屁股擦不幹凈,您找蘇辛夷麻煩,這不是不講理嗎?再說,這次張惠明的事情你怎麼跟父皇交代?」

    容王發愁,他要是實話實說,只怕母子倆得大獄里見面了。

    皇后看了兒子一眼,「看你那點出息,不過是一個女使罷了,又沒真的造成什麼事端,你父皇不會追究的。硬要追究的話,頂多罵你一頓,你受著就是。」

    容王:……

    感情最倒霉的是他!

    皇后一語成讖,皇帝也不會真的為了一個女使下皇后的面子,但是對兒子就不客氣了,把人狠狠地罵了一頓,關了禁閉,發了禁足,還扣了他半年的俸祿。

    容王真的是欲哭無淚,這是不是就叫天降橫禍?

    胡思易大氣也不敢喘的站在一旁裝木頭人,看著容王殿下悲催的臉,他有一點點的心虛。

    不過一想皇后都把親兒子踢出來頂鍋,他就是幫著傳了個話能算什麼大事。

    陛下當年十分看重蘇四爺,如今皇後娘娘針對蘇四爺的女兒,他既然知道了就得回稟皇上,皇上怎麼處置是皇上的事情,但是他知情不報,萬一有一天陛下得知,他這項上人頭還是不是他的就不好說了。

    容王一臉悲傷的走了,皇帝看著他的背影更生氣了,對著胡思易說道:「看看他這樣子,簡直是……朽木不可雕!」

    胡思易本就心虛,聽了皇帝這話沒忍住為容王說了句好話,「陛下,您息怒,容王殿下當時也是一番好心,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再說,那張惠明自知犯了大錯,便是不自己了結,等到東窗事發也饒不了她。」

    皇帝沉著臉坐在御桌前,半響看著胡思易又問道:「皇后針對蘇辛夷到底是為了什麼?」

    胡思易心頭一頓,這話可不好說,腦子裡飛快的轉動,定定神這才開口,「陛下,奴才可不敢妄言。不過,當初永安縣主才回京不久,就是城南那回誘捕馬汝德時,永安縣主設伏抓人,容王殿下當時也在,聽說縣主還救了容王殿下一命,後來皇後娘娘讓人去齊國公府賞賜永安縣主,不過好像說的話不是很恰當。」

    蘇辛夷救容王的事情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內情如何不是很清楚,聽著胡思易這樣講,便道:「仔細說說。」

    胡思易就把自己知道的講了一遍,後來猶豫一下,又把潤儀郡主與永安縣主之間,關於商世子的衝突也複述一遍。

    皇帝的臉色浮浮沉沉,胡思易不敢猜度聖意,垂著頭站立不語。

    半響才聽著陛下問道:「廣平郡王府逼婚商君衍可屬實?」

    胡思易可不敢胡說,立刻說道:「這個奴才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確實有兩家正在議親的消息傳出來。」

    至於是逼婚還是正常議親,還是陛下派人去查吧。

    皇帝轉頭看著窗外,暮色沉沉,有宮人將宮燈點亮高高掛起,一盞盞宮燈綿延開去,為這夜色亮起繁星。

    「你下去吧。」皇帝擺擺手。

    「是,奴才告退。」胡思易忙彎腰從殿中退出來,一摸額頭全是汗珠,後背上也隱隱發涼,御前當差不易啊。

    廣平郡王府仗著皇後娘娘做事情一向囂張,這次陛下用了逼婚二字,可見對其不滿,就是不知道陛下會怎麼處置。

    胡思易閉緊嘴巴,不管怎麼處置,總之這些話不會從他的口中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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