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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入戲之後 - 第443章 444:你倒是換個人坑啊字體大小: A+
     

    對上季蘊殺人般的目光,尤香薷還挑釁地笑了笑,這樣的場合,給季蘊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發火,她就說了怎麼了?

    季蘊看着太子妃不順眼怎麼不去挑釁太子妃?

    她看着朱蟬衣也不順眼怎麼不去嘲諷朱蟬衣?

    看着屠靜嘉也心煩,怎麼就不招惹她?

    還不是季蘊心裡清楚得很,這幾個人她一個也招惹不起?

    也就是她好欺負,名聲有暇,她就可着自己作踐?

    呸!

    什麼名門閨秀,季家這樣的也能算名門?

    尤香薷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看也不看身邊的襄王,這樣的男人真是個窩囊廢,還不如她一個女子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喜歡伏雲又能如何,還不是由着李貴妃處處欺壓作踐伏雲,自己喜歡的人護不住,窩囊。

    她嫁給襄王也不是她願意的,當初她也是被人算計的,雖然過程不光彩,但是她確實也打算嫁了人就好好過日子,可是她走錯一步,這以後步步都錯了。

    尤香薷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她就是想要活得更好,難道也有錯嗎?

    一旁的襄王側頭看了尤香薷一眼,因爲之前跟李貴妃吵了一架,心情一直不太好,現在看着尤香薷一直在喝酒,沒忍住說了一句,“大宴之上,你莫要貪杯,若是丟了臉面,母妃回頭肯定饒不了你。”

    尤香薷聞言側頭看着自己嫁的這個男人,她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柔聲說道:“王爺說的是,我心裡有數,不會給王爺丟臉的。”

    襄王臉色稍霽,放鬆了口氣,卻又聽着尤香薷慢慢地吐出一句,“只是我給王爺長臉面有何用呢,伏姨娘的事情滿京城無人不知,王爺可是要想法子纔好。”

    襄王:……

    尤香薷說完對上襄王的神色,笑得越發的甜美,低頭又抿了一口酒。

    一個個的都看不起她,那大家都不要好過。

    婚事是御賜的,便是李貴妃看她不順眼也不能休了她,襄王再不喜她她也是王妃,那就自己先痛快好了。

    別人痛不痛快,與她何干。

    今年的大宴蘇辛夷能感覺到跟去年有很大的不同,她全程都十分小心謹慎,一直等到宴席結束,帝后離開後她隨着太子也離開。

    回東宮的路上,晏君初對蘇辛夷說道:“那宮女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審問了,有了消息便告訴你。”

    蘇辛夷沒想到殿下動作這麼快,她原想着宴席結束後回了東宮再問,於是就看着殿下說道:“那倒是省事了,這種小打小鬧給人添堵的事情,便是問出來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膈應人的。”

    “那也得問清楚。”晏君初的眸光一寒,今日敢使計在裙襬上撒水,誰知道明日又會做出什麼。

    倆夫妻回了東宮,熟悉更衣後,張鑑那邊就來回話了。

    晏君初出去見人,蘇辛夷在內殿拆了頭髮,對着鏡子瞧着自己的容顏,燈光之下,倒是襯得她眉眼間有幾分溫和。

    她笑了笑,唯一可惜的是,今年沒能跟大伯母還有母親說上幾句話,不過很快又會見到了。

    晏君初回來得很快,辛夷擡頭看着他,笑着說道:“問出來了?”

    晏君初點頭,“那宮女原本是御花園做灑掃的,今年宮裡放出去一批宮人,所以就把她調了上來當差。”

    蘇辛夷點頭,“原來是做粗使的宮人,她是受了誰的指使?”

    宮裡的宮人也分三六九等,粗使的宮人地位最低,平常幹得最多那的月例最少,而且還會被人欺負。

    這樣的人,被欺負久了,慢慢地就爲了生存也會投靠或者是容易被人收買。

    “原本御花園的一個管事,張鑑已經接着往下查了。”晏君初說完看着辛夷,“今日是沒有結果了,早些歇了吧,明兒個再說。”

    蘇辛夷確實也有點累了,兩夫妻進了寢殿,落下帳子躺好,翠雀帶着宮人熄了燈悄悄退出去。

    蘇辛夷一時也沒有睡意,半側着身子,對着太子輕聲說道:“今日我剛得了一個消息,吳王那裡阮明妃送去的妾侍有了身孕,兩個月了,但是今日才傳出消息。”

    晏君初聞言也側過身看着辛夷,“那又如何?”

    蘇辛夷被問得一愣,隨即一樂,“殿下這麼問,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了,也是,在你們眼裡其實沒什麼區別,但是在女人眼中就不一樣了。”

    晏君初就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有什麼不一樣。”

    “這不挺簡單的嗎?季蘊是吳王親自求娶的媳婦,結果季蘊還未有孕,倒是妾侍先有了好消息,這消息今兒個一傳開,季蘊的臉面算是沒了。”蘇辛夷便道。

    當初季蘊在皇家妯娌裡一直挺有優越感,那就是因爲她是吳王心儀的人,而其他的王妃都是指婚的。

    現在這一巴掌可真是夠狠的,季家本就出了事,結果在吳王府她的地位也算是成了笑話。

    晏君初聞言卻道:“吳王待季氏已經十分寬厚,是季家與季氏不知感恩,居然敢與益王私下勾連,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再說,季罡被抓後,季氏就沒臉了,更不要提什麼體面。”

    體面都是自己掙來的,她自己不知道維護自己的臉面,還能怪人不給她臉面?

    蘇辛夷聽着殿下這麼一說,詭異的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換個角度去想,如果當初季蘊嫁給吳王后,能借着原本的情分好好地與吳王過日子,阮明妃又怎麼會送人去吳王府?既然不送人,也就不會有妾侍懷孕的事情,說起來起初確實也是季蘊自己自討苦吃。

    “睡吧,明兒個還要早起。”晏君初把人攬進懷裡,“吳王府上的事情你不用費心,季罡的處置下來之後,我估摸着阮明妃那邊肯定會有動靜。”

    蘇辛夷窩在殿下的懷中,聞言問了一句,“難道還能讓吳王休妻不成?”

    晏君初笑了笑,“等着看吧。”

    蘇辛夷知道殿下這是不想背後議論后妃等人,於是就閉上眼睛入睡。

    天不亮,外頭就有了動靜,蘇辛夷睜開眼睛,就看到殿下也沒動,正半靠着軟枕看書,擡頭看了一眼,晏君初就放下了手裡的書。

    “醒了?”

    “怎麼這麼早?”蘇辛夷跟着坐起來問道。

    “張鑑那邊遞了消息過來,我瞧着時辰差不多了就索性沒有繼續睡。”晏君初說着起身,伸手扶住了辛夷。

    辛夷趿拉上鞋,披了外裳,“張總管那邊怎麼說?”

    “御花園的那個管事招認是照玉宮那邊讓他做的。”

    “李貴妃?”

    晏君初頷首,“這件事情你想怎麼做?”

    蘇辛夷隨着殿下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有證據嗎?”

    “那管事招認是照玉宮的人讓他做的,但是沒有照玉宮那邊具體的實證,唯一能指認的是給他傳話遞銀子的是照玉宮一個三等管事太監。不過,那個管事太監在年宴前就被放出去了,要是想把他找回來得回他老家拿人,又要等些日子。”

    蘇辛夷聽着就道:“殿下,你是怎麼想的?”

    晏君初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有兩種可能,咱們去拿人,很有可能這個人要麼暴斃要麼不知所蹤,如果是李家做的,有李太師在肯定會抹了證據。另外一種可能,照玉宮那邊不知情,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栽贓,不然這個管事太監不可能這麼巧年宴前被放出去。”

    蘇辛夷覺得有道理,“那這件事情還查不查?”

    晏君初看着辛夷,“你想怎麼做?”

    蘇辛夷坐在銅鏡前梳妝,拿着玉梳梳髮,她身後的連翹忙接過去給太子妃梳頭。她側眸看着殿下,“只是膈應我,並沒有什麼更大的舉動。一來是因爲我本身功夫好,想要謀算我的性命可不容易,二來,故意激怒我,也有可能是想着以我的性子應該會把事情鬧大,這樣查下去很容易就能查到照玉宮那邊,如此我與李貴妃就對上了。”

    晏君初微微頷首,並未開口,而是聽着辛夷往下說。

    “這樣的手段並不高明,但是因爲安排得妥當,卻也有幾分可取之處。”蘇辛夷思量着開口,“但凡我不肯吞下這口氣,事情就不能平息,自然就要鬧起來。如此,便能形成隔岸觀火的形勢,我傾向於照玉宮不知此事,這樣的手筆,這樣的謀劃,倒是跟益王做事的性子一脈相承。”

    晏君初就樂了,倆人如今說話做事倒是真的越來越像了,“我也這樣想的,這樣,我找襄王提一句,讓襄王去查。”

    “殿下是要讓襄王跟益王對上?”蘇辛夷眼睛一亮,“也不是不行,李太師跟益王私下交易一事,我估摸着當初襄王也許不知情,如果這件事情能扯出益王,再加上伏雲的事情,襄王與李貴妃這對母子怕是又要起爭執。”

    “那就這麼辦。”晏君初立刻說道,借刀殺人這種事情,他熟。

    誰的刀不是借,襄王得更好。

    蘇辛夷心裡“嘖”了一聲,這下有熱鬧看了。

    益王現在處於下風居然還想着這些鬼蜮伎倆,看來他還是不死心,想要掙扎一把。

    他以爲自己跟李貴妃鬧起來,他就能有緩息之機?

    想到這裡,蘇辛夷看着晏君初,“殿下,益王的手居然能伸到宮裡?”

    晏君初搖頭,“那倒是不能,他應該走了別的門路,張鑑在查。”

    蘇辛夷微微鬆口氣,要是益王的手能伸進後宮,這才嚇人呢。

    倆人簡單用過早膳,晏君初要去見襄王,蘇辛夷要去元徽宮走一趟,兩夫妻各自離開。

    蘇辛夷先把東宮的瑣事處理了,這才動身,掐着時辰進了元徽宮的大門。

    趙嬤嬤立刻迎了上來,“老奴見過太子妃。”

    “嬤嬤快快起來。”蘇辛夷笑道。

    趙嬤嬤起身,跟在太子妃身邊退一步的位置,笑着說道:“容王妃也剛到,也是巧了,正好能與太子妃說說話。”

    蘇辛夷笑道:“那我來的還真是巧。母后這會兒還忙着?”

    趙嬤嬤輕聲說了一句,“貴妃娘娘一早就來了。”

    蘇辛夷微微挑眉,趙嬤嬤跟着說道:“太子妃,您先去側殿歇歇腳。”

    蘇辛夷懂了,肯定是李貴妃在跟皇后娘娘說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趙嬤嬤這是善意的提醒她別摻和進去。

    她立刻轉個方向,對着趙嬤嬤笑道:“辛苦嬤嬤,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七弟妹說。”

    “容王妃總在娘娘跟前說,平日您多多照拂。”

    “七弟妹也沒少幫我忙,本也是應該做的,一家人互相照應,不分彼此。”

    趙嬤嬤聽着這話那叫一個舒心,越發的覺得皇后娘娘這兩年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給王爺挑了這門親事。

    蘇辛夷隨着趙嬤嬤進了側殿,朱蟬衣果然正坐裡面,見到她就起身迎過來,趙嬤嬤就趁勢告退。

    倆人進殿坐下說話,朱蟬衣看了一眼正殿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我之前聽到一嗓子李貴妃的聲音,不知道在說什麼。”

    “趙嬤嬤說李貴妃一早就來找母后,看來是真的有大事啊。”

    蘇辛夷說着就想着,能讓朱蟬衣聽到些許的聲音,可見李貴妃跟皇后娘娘一定起了爭執。

    就是不知道這大清早的爲了什麼事情了。

    倆人現在也猜不到,朱蟬衣就索性問起昨天的事情,“那個小宮女的事情怎麼樣了?查清楚了嗎?”

    蘇辛夷把事情一說,朱蟬衣氣的臉都黑了,“怎麼哪兒都有這個益王,他這手未免太長了。”

    蘇辛夷還沒開口,就聽着朱蟬衣緊跟着說了一句,“咦,要是這樣的話,那李家知道了會不會跟益王翻臉?李太師最在乎的除了長子便是李貴妃這個女兒了,益王這是要利用李貴妃啊。”

    蘇辛夷也不好說,想了想說道:“殿下說此事涉及到內宮,他先跟襄王知會一聲,至於襄王怎麼做,就看他自己了。”

    朱蟬衣眼睛都亮了,“那可就熱鬧了,伏雲還沒說從益王的事情裡脫身,聽說刑部那邊要再一次審問伏雲,你說襄王這臉可是二次被摁在地上,又出了這事兒,誰能扛得住。”

    益王好歹換個人再坑啊,襄王也是可憐,就這李太師爲了李紀還要捏着鼻子跟益王合作,真是……

    襄王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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