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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入戲之後 - 108: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嗎?字體大小: A+
     

    蘇辛夷這一覺睡的香沉,迷濛中是被連翹叫起來的。

    「姑娘,該起了。」連翹將床帳掛在玉鉤上,彎腰輕聲叫人。

    蘇辛夷慢慢睜開眼睛,「什麼時辰了?」

    「戌初了,夫人讓奴婢叫您起來。」連翹忙拿過準備好的胡服服侍姑娘更衣,「老太爺讓人給姑娘送來一個長木盒,奴婢放在明間了。」

    蘇辛夷一愣,「祖父讓人送來的?什麼時候?」

    「姑娘睡下小半個時辰后。」連翹給姑娘束好腰帶,蹲下身去將衣擺整好,又站起身來開口,「姑娘快去用飯吧,夫人讓廚房定點給您準備的,剛送來,熱的。」

    蘇辛夷心頭一熱,先去吃了飯,然後才將木盒打開。

    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柄刀,約有五尺長,刀身修長,刀鋒鋒銳,隱隱透著寒光,整個刀身樸實無華,卻有一種時間沉澱過後的厚重感。

    長刀入手,長度,分量都特別的舒服,蘇辛夷一見就喜歡,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長槍用起來特別的瀟洒帥氣,但是平常出行攜帶不太方便,腰刀不同,往腰上一掛便可。

    蘇辛夷將刀掛在腰間,配上一身玄色胡服,連翹跟翠雀眼睛都亮了。

    「姑娘這一身真好看。」

    蘇辛夷也喜歡,對著鏡子看了看,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倆丫頭說道:「你們在家守著吧,我這就走了。」

    翠雀忙說道:「展橋跟曹清在前院等著姑娘。」

    蘇辛夷邊走邊點頭,很快身影就融於夜色中消失不見。

    翠雀輕輕一嘆,看著連翹說道:「姑娘本來就長得像四爺,這麼一裝扮上就更像了。難怪夫人……」

    連翹也心有戚戚,夫人要是自己有孩子,對六姑娘未必有這樣上心跟喜愛,正是因為夫人還沒來得及為四爺誕下子嗣四爺就戰死沙場,看到跟四爺肖似的六姑娘,夫人跟四爺感情那麼好,又怎麼不會睹人思人,心生偏愛啊。

    就連她們見到這樣的姑娘,心裡都喜歡的不得了。

    蘇辛夷可不知道倆丫頭心裡想什麼,穿過垂花門,直接去了外院,就看到展橋與曹清果然牽著馬等著她。

    見到她來,二人上前見禮,「姑娘。」

    蘇辛夷一擺手,「這段日子就要辛苦你們跟著我跑了。」

    展橋老實一些,曹清卻很機靈,牽過馬來說道:「姑娘,東宮那邊已經送來夜行令牌,城南私庫那邊也安排妥當,屬下跟展橋已經走過一趟了。」

    蘇辛夷心想不愧是蘇家軍的人,這都知道提前踩點,這可省了她不少功夫,就道:「幹得好,咱們走,不能落在容王後頭被他抓了把柄。」

    「是。」二人齊聲應道。

    三人騎了馬往城南去,宵禁之後的京城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遇到巡邏的官兵亮出令牌便能通行無阻一路抵達城南。

    蘇辛夷剛到還沒喘口氣,容王帶著人也到了,她心裡想著真是寸,晚一步,只怕容王就要蹬鼻子上臉譏諷她。

    容王今晚特意早來,確實想抓個蘇辛夷的小辮子,哪知道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只比他早到一步,就很心塞。

    「容王殿下。」蘇辛夷主動打個招呼,雖然她確實對容王不喜,但是眼下倆人還要同舟共濟,當然要和睦相處。

    容王應了一聲,看著蘇辛夷說道:「六姑娘到是來得早。」

    蘇辛夷才不理會這話里酸溜溜的氣味,直接看著容王說道:「從這裡拐出去,有兩條小巷子正對著私庫,讓他們一人一條巷子守著如何?」

    容王隨意的點點頭,「可以,你先選,別說我欺負你。」

    蘇辛夷:……

    她抬頭看看雲層,隨即皺起了眉頭,「今晚怕是有雨。」

    容王狐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江豬過河,大雨滂沱。」蘇辛夷指指天上的雲層說道。

    容王抬頭看看夜空,就覺得今夜有點星光黯淡,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出來,一臉茫然。

    蘇辛夷一見才想起來這一位那時錦衣玉食的主兒,怎麼會知道這個,就道:「你看那雲層像是江豬飄過銀河,一般出現這樣的景象,表示會有雨。」

    容王有些驚訝的說道:「真的假的?」

    蘇辛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看著展橋說道:「去找一些雨具來。」然後又看著曹清,「你先去那邊的小巷子盯梢。」

    倆人立刻答應下來分頭行動,十分果斷利落,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有。

    容王看著這一幕,忽然就想起之前曾有人跟他說過,蘇家軍令出即行,上下一心,堪稱如臂使指。

    他一直覺得有點過分的誇讚,指揮一支軍隊,少則數百上千人,多則數萬人,怎麼可能做到這樣。

    但是現在看著蘇辛夷與她隨身護衛,就覺得可能不是沒有,而是他不曾見過。

    容王就對蘇家軍起了很大的興趣,也許現在外頭的人早就不知道蘇家軍,但是身為皇族,作為皇子,他們不會不知道,當年太祖起兵還是跟蘇家借兵呢。

    容王覺得蘇辛夷有點邪門,想了想也吩咐身邊的人照模照樣去做。

    然後,他看著蘇辛夷說道:「咱倆也別在這裡杵著了,找個地方貓著吧。」

    蘇辛夷點頭,她對這裡熟,就道:「殿下跟我來。」

    容王知道蘇辛夷跟著蘇翼來過這裡,於是這次沒唱反調,跟著蘇辛夷繞過幾棟民宅,然後翻過人家的院牆,從一條窄巷子里繞出去,最後爬上了私庫側對面,大樹後面一處隱蔽的山牆上。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這地方好。」容王爬上去坐在牆頭上就發現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前面有樹擋著,不會被人發現行蹤。但是他們坐在這裡,卻能透過樹葉的間隙看到有沒有人靠近私庫。

    蘇辛夷就隨口回了一句,「進山捕獵時常要設陷阱,觀察地勢早就成習慣了,這不算什麼。」

    容王聽著蘇辛夷這樣說,才想起來她還有個獵戶的身份,嘖,現在的獵戶都這麼厲害的?

    會看天象,懂得地勢?

    「你看天象跟著誰學的?」容王就很好奇的問道,他都不懂的這個,沒學過。出門下不下雨,只有雨落在他頭上他才知道,哦,下雨了。

    「這還用學嗎?」蘇辛夷輕笑一聲,「我們鄉下的老頭都能背幾句諺語,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天上鉤鉤雲,地下雨淋淋。天上灰布懸,雨絲定連綿。雲往東,車馬通;雲往南,水漲潭;雲往西,披蓑衣;雲往北,好曬麥……鄉下人一年四季要勞作,出門看天氣習慣了,從小在鄉間地頭長大的,誰還不會幾句歌謠?」

    容王:……

    我就不會!

    你們鄉下連個老頭都這麼厲害?

    容王備受打擊,看著蘇辛夷說道:「這還有你不會的嗎?」

    「有啊,多著呢。」蘇辛夷不知想起什麼神色淡了淡,她就不想說話了。

    她不會的東西太多了。

    容王在蒙蒙的夜色下,看著蘇辛夷忽然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這是戳人家肺窩子了?

    容王也有點不自在,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隨口一問。

    現在定下心想一想,也是,鄉下的丫頭會的東西也是鄉下那一套,但是到了京城不一樣,這裡富庶繁華,世家成堆,她肯定也有很多不懂不會的。

    容王輕咳一聲,看著蘇辛夷說道:「我沒譏諷你的意思,你別多想。你說你這麼聰明,學東西也很快,不會的就學嘛,對不對?」

    蘇辛夷驚愕的側頭看著容王,這是在安慰她?

    這可真是想不到。

    「殿下說的是,不如咱們比一比背書,你讓我重拾信心?」

    容王:……

    讓你多嘴!

    看著容王氣呼呼的轉過頭的樣子,蘇辛夷嘴角微微一勾,她轉過頭看向私庫的方向,那裡一片漆黑,就像是沉睡的巨獸一樣。

    坐的時間一久,容王就有些坐不住了,主要是一直在這裡坐著不挪窩,有點屁股疼。

    但是他看著蘇辛夷一個女子卻不叫苦,神清氣閑的模樣,又不想認輸,只得咬著牙撐著。

    等明天,他絕對不跟著蘇辛夷爬牆頭!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就感覺到風有些緊了,而且方才還有些亮度的天空一下子陰暗下來,容王都有些看不清蘇辛夷的臉,不能說心發慌,但是也有點不自在。

    正琢磨著要不要開口,就感覺到臉頰上一涼,豆大的雨滴砸在臉上,真的下雨了。

    蘇辛夷一見眉心一緊,瞧著容王就要下牆,她立刻說道:「不要動。」

    容王被蘇辛夷的語氣給驚了一跳,立刻說道:「下雨了?難道你要我在這裡淋雨?」

    「不是有人拿雨具去了,肯定會給你先送來。」蘇辛夷道。

    容王四處打量一番,順著來路一看,果然就看到自己身邊的甄沛與蘇辛夷身邊的人送來了斗笠蓑衣。

    蘇辛夷拿過蓑衣穿上,戴上斗笠對著展橋說道:「月黑風高,大雨滂沱,很有可能鹽商的人會來,你去跟龐瀾那邊打聲招呼,人不要撤,盯著。」

    「是。」展橋點頭應下,翻下牆頭消失在夜色中。

    甄沛猶豫一下看著自家王爺。

    容王對上甄沛的目光,嘴角抽了抽,氣急敗壞的擺擺手,「看什麼,還不去守著!」

    他要是跑了,蘇辛夷抓到了人怎麼辦?

    不就是下雨嗎?

    夏天的雨來得很急,不一會的功夫就嘩啦啦的落下來,眼前一片雨幕,容王從沒在這樣的大雨下留在外面過,斗笠被雨砸的噼里啪啦的響,身上的蓑衣也覺得漸漸在加重。

    之前還溫軟的夏風,此時夾著大雨迎面砸來令人有些瑟縮。

    容王咬牙看著身前的蘇辛夷,就見她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似乎大雨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他就知道,與蘇辛夷在一塊一準沒好事,別人守夜那麼久也沒遇上一場雨,他今兒個是第一天啊,這就遇上了。

    來之前他都想好了,不就是守夜嗎?喝著茶,吃著宵夜,坐著舒服的小搖椅,也不難熬,躺一躺天就亮了。

    可現在呢,只有大雨伴他左右!

    太凄涼了!

    容王覺得腿有點麻了,這麼大的雨,真要是運私鹽,就不怕淋雨嗎?

    淋了雨的鹽,不都化掉了?

    他這麼想著,就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辛夷沒聽清楚,只感覺到容王在說話,就轉過頭看著他,大聲問道:「什麼事?」

    容王正要再問一遍,忽然就看到巷子那便出現了一輛馬車,他滿口的話都咽了回去,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指著前方,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了。

    真的來了?

    蘇辛夷瞧著容王神色不對,立刻轉頭望去,果然就看到從容王那邊守著的巷子口出現一輛馬車,她立刻翻身下了牆頭,飛一般的朝著那邊奔去。

    容王目瞪口呆的看著蘇辛夷的背影,這屬鳥的吧?

    容王不肯落後,也連忙往下跳,卻忘了自己腿還在麻,落在地上差點一頭栽進地上的泥湯里,氣得他猛地跺了一腳,卻不想濺了自己一身泥。

    容王:……

    蘇辛夷趕到的時候,龐瀾也已經帶人過來追捕,倆人遠遠一照面,蘇辛夷往後一指,龐瀾立刻點頭,蘇辛夷轉頭,看著追上來的展橋跟曹清說道:「抄后。」

    龐瀾在前堵人抓捕,後頭的車隊見勢不妙必然會掉頭就跑,蘇辛夷便是去截斷後路,不讓任何一人跑掉。

    蘇辛夷飛身躍上院牆,順著牆沿屋頂疾奔,容王跟在後面跌跌撞撞,遠遠地就看到蘇辛夷從牆頭上翻越而下,身上的蓑衣如同翅膀一樣,蓑衣上的雨滴隨著她的身影起伏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蘇辛夷拔刀對敵,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她沒有急著去抓人,卻一刀把馬兒拉車的繩索砍斷,然後一腳踢在馬屁股上,馬兒受驚頓時四下亂撞狂奔,趕車的車夫第一個被甩下車,整個隊伍立時就亂了。

    容王就看著最後一輛馬車頃刻間歪倒在地,頓時將本就不太寬敞的長巷堵了個嚴嚴實實,此時他已經喘著氣追了上來,從牆頭上跳下去,拔劍而出沖了過去。

    他也是學過武的,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但是總不能輸給蘇辛夷是不是?

    容王跳下去的一瞬間,就感覺到勁風迎面,一道烏黑的身影朝著他襲來!

    容王心口一跳,下意識的舉劍抵擋,只聽到「叮」的一聲,一道鐵爪抓住他的劍鋒,雨幕之下閃爍著讓他心涼的冷意。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甄沛與房楠還未追上自家王爺,見到這一幕嚇得心膽俱裂,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容王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平常與手下對招,他知道大家也讓著他,不就圖個樂子嗎?

    但是現在他甚至於看到抓住他劍鋒的利爪上還帶著倒刺,如此鋒利的鐵爪,若是直接砸到他身上,怕是能將他掏個對穿!

    生死存亡間,容王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使勁撐著劍鋒,想要硬抗過這一擊。

    容王兩股戰戰,面色發白,屏息凝神,咬著牙緊握長劍。但是他畢竟不像是正經習武人身強體壯如牛,撲殺他的人力氣比他大很多,腳下一軟,只喊要糟!

    就在這時,長刀劃破雨空,夾著雷霆之勢狠狠地撞在鐵鉤之上,容王被這一擊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長劍落地,他就看到蘇辛夷一腳踹在襲擊他的人身上,那人一聲慘呼撞在對面的牆上,然後滑落在地一動不動了。

    「王爺,您沒事吧?」甄沛與房楠此時也趕到了,倆人嚇得面色蒼白,手腳發顫。

    容王扶著甄沛的手站起來,他的手還在抖,蘇辛夷那一刀的力道之大,還讓他心有餘悸。

    容王忍著懼意,連忙說道:「本王無事,你們去幫忙,把這些混蛋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也不能跑!」

    蘇辛夷沖在最前,一柄腰刀被她舞的密不透風,不時夾雜著哀嚎聲便有車夫被她踹下車來,勢如破竹一樣向前衝去。

    腰刀與敵人兵器交接之聲不絕,容王看著遠處閃躲騰挪的身影,只覺得心口跳的厲害。

    蘇辛夷這是救他第二次了吧?

    就在這時甄沛與房楠也追上展橋與曹清的身影四人聯手協助蘇辛夷,頓時讓她壓力驟減,身影更加靈活。

    暗夜之下,人群慌亂,容王貼牆而立,忽而就看到遠處一個人影從車底下爬出來,慢慢的順著牆壁爬,試圖翻閱牆頭逃走。

    「蘇辛夷,背後!」容王估算了幾下距離,等他跑過去,那人就溜了,於是他大喊一聲報信。

    蘇辛夷聽到容王的叫聲,轉頭一看,立刻腳掌點地,飛躍而起,好似離弦的弓箭飛向逃跑的男子。

    男子一見,也不躲藏了,立刻跳躍起來想要翻過牆頭逃走。

    蘇辛夷飛身而到,試圖將男子攔截下,哪知道他身如鬼魅,竟被他躲閃過去。

    蘇辛夷眉頭微皺,一腳踢在牆頭上,再次借力起飛,眼睛盯著逃跑的人影,等他落地試圖再次攀越牆壁時,手中長刀激射而出。

    一聲慘叫傳來,容王剛爬上牆頭試圖想要助蘇辛夷一臂之力,被這一嗓子給嚇得差點原地摔回去。

    蘇辛夷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從敵人的車廂上拽下來一截繩子,隨即翻牆而去。

    容王的心情還沒平復好,就看到蘇辛夷捆著一個人回來了,把人往地上一扔,容王就看到那人腿上扎著一併長刀,閃閃發光。

    容王心頭一涼,貼牆站的更直了。

    蘇辛夷這邊把人拖回來,那邊龐瀾也帶著人撲殺過來,大隊人馬趕到,展橋幾個人配合著將剩下的人圍捕,血腥的味道在這雨夜裡蔓延。

    龐瀾大步走過來,雙手抱拳,看著容王問道:「容王殿下,方才戰局混亂,您沒事吧?」

    容王吞吞口水,輸人不輸陣,決不能慫,立刻說道:「本王無事。」

    龐瀾點點頭,這才轉頭看向蘇辛夷,「六姑娘厲害。」說著踢了腳下捆成粽子的人一眼,「這小子跑得這麼快,估計是個賊首。」

    長長的巷子里一片狼藉,打鬥聲音這麼大,周圍的住戶大門緊閉,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蘇辛夷聽了龐瀾的話只是一笑,道:「人已抓到,這裡就交給龐護衛收拾善後,我便先行一步。」

    龐瀾立刻讓開,「六姑娘,請。」

    蘇辛夷點頭,走了一步,側頭看著容王,笑的特別良善,「殿下,一起嗎?」

    容王:……

    他敢不嗎?

    再說今夜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容王也顧不上什麼爭不爭功的,他只想回府好好地靜一靜。

    龐瀾微微挑眉,六姑娘真是有意思,自己走也得把容王殿下拖走,果然對他們殿下極其維護,這是怕容王搶功?

    不得不說,今晚容王還挺讓龐瀾以外的。

    甄沛先行一步把王府的馬車趕來,出了巷子口,容王看著自家的車架,眼睛一轉,沒看到齊國公府的車,就看著蘇辛夷說道:「我送你一程?」

    蘇辛夷搖頭,「不用,殿下今晚很令我吃驚,沒想到你也有如此英勇一面。」

    嗯?

    容王驚訝的看和蘇辛夷,這是在誇他?

    怎麼可能,蘇辛夷哪一次見到不是懟的他心煩意燥的,居然會誇他?

    他仔細打量蘇辛夷的神色,沒看出任何的奚落之意,輕咳一聲,挺起脊樑說道:「是我這段日子疏忽習武,等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你救我。」

    呸!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明明是想謝謝她,但是嘴巴有自己的想法,他一時沒能控制住!

    蘇辛夷嘴角抽了抽,「行,希望殿下不要食言,我先走一步。」

    容王:……

    不會說話,你還不會閉嘴嗎?

    容王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人家姑娘好歹救了他,聽聽他說的這話,那叫一個狼心狗肺。

    他要是蘇辛夷,估計的也得氣的把他大卸八塊!

    甄沛看著王爺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現在就走嗎?」

    容王木著臉,「走走走!」

    不走,在這裡幹什麼?

    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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