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顧先生的金絲雀» 第437章 437:我終究是外人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顧先生的金絲雀 - 第437章 437:我終究是外人字體大小: A+
     

    層次,圈子,階級,這是許多人一生所追尋的東西。

    如果顧江年這般手段只是在謀生時比別人勇敢了些許,那這個世界將不會再存在這些東西。

    他不是比別人勇敢了些許,他是走了別人不敢走的路,去了別人不敢去的地方。

    敢豁出去命。

    「階層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顧某不敢妄自菲薄,閣下明知我顧某人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商人。?」

    顧江年信階層嗎?

    不一定。

    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找出一個挑出階層一方獨大的人,那麼顧家年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不信階層,階層帶給他的除了苦痛之外並沒有半分其他。

    閣下今日的這場鴻門宴,寓意何為顧江年,一清二楚。

    他不認為僅憑自己一介商人的身份就能成為總統閣下的座上客,而今日他之所以能坐在這裏,全憑宋家的功勞,全憑這位總統閣下對宋家又愛又恨的心裏。

    愛的是宋家對他的培育之恩、恨的是宋家在他上高位之後不給與支持,這是一個矛盾的心理。

    閣下聽聞顧江年這話,似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他略含譏笑的目光落到顧江年身上,悠悠開口:「一介商人可不敢在天子腳下的賭場動手腳。」

    霎時,空氣變得稀薄。

    稀薄的空氣中有刀光劍影來回穿梭。

    這二人都是談判界的高手。

    顧江年也好,閣下也罷,都曾經在自己的領域裏當過頂峰人物。

    顧江年靠在沙發上,端在手中的茶杯緩緩地轉動着,那不急不慢的動作似是在思忖什麼?他並沒有因為總統閣下的這句話而亂的方寸。相反的很淡定。

    他在猜想,猜想眼前人到底知道多少。

    亦或者,眼前人只是在賭。

    賭他會方寸大亂,賭他會驚慌失措,然後道出一切。

    「利益往來罷了,這應該是任何場子裏都會發生的事情,閣下如果僅因此事而蓋棺定論的話,那顧某自也無話可說。」

    言罷,這人修長的指尖在杯璧上輕輕點了點,一杯毛尖,愣是被這人喝出了八二年白蘭地架勢。

    王者與王者之間的對決是無硝煙的。

    顧江年之所有有能力跟上位者這般叫板,是因為他知曉,身後有宋家這個靠山,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敢將自己如何。

    至此,顧江年才覺得姜慕晚的那句話是有道理的,依靠等於底氣。

    他所有的底氣來源於宋家給他的依靠。

    如果宋家沒有站在他身後給他堅定的依靠,顧江年也絕對不會坐在這裏有勇氣跟一個上位者叫板,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踩了這位上位者的尾巴或者是觸動了他的利益,他今天絕對不能活着出了這個門。

    權威是不可以挑釁的。

    「顧先生很有底氣,」閣下望着人,面容溫和,若不知曉他此時算不上是盟友,平常人見了,只怕是會覺得眼前坐着這個人素來就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為了個人利益,而要了他人性命之事。

    更加不會想到這樣一個人。送了多少條性命給閻王爺?

    「不敢,」顧江年謙虛回應。

    這位上位者說的每一句話連帶着標點符號,都是在給顧江年挖坑,後者,根本不往他的坑裏跳。

    他進一步過,顧江年退一步。

    兩個人就像打了一場拉鋸戰一樣,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顧先生就不怕,我兜了你的老底?」

    「問心無愧,何所懼也?」他穩住心神回應。

    似是根本就不在意賭場事件,那心胸坦蕩的模樣還真能將人唬住。

    上位者將手中的杯子擱在桌面上,淺笑了笑,而後、緩緩點了點頭:「送顧先生出去。」

    男人心頭一顫,對這場沒頭沒尾的談話稍有幾分疑惑。

    但到底是成年人,並未將這幾分疑惑表露出來。

    只是起身,跟着閣下秘書離開了會客室。

    顧江年將走,楚兵便進來了,站在身旁溫溫告知:「宋老來了。」

    「恩。」

    「那位顧先生?」楚兵有疑惑。

    「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不比賀家那位差半點,送他離開。」

    「需要找人盯着嗎?」

    「不用。」

    天子腳下,他能翻起什麼大風大浪?

    顧江年這日,被總統府秘書辦的人親自送走。

    路過長廊時,與拐角而來的鄔越安險些撞了個會面。

    引着他離開的人見了鄔越安,往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的道了聲招呼:「鄔部長。」

    鄔越安一眼就瞧到了顧江年,見男人身形挺拔不卑不亢的站在身後,氣場完勝身旁人。

    「要忙?」鄔越安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寒暄道。

    「送人,」秘書道。

    鄔越安點了點頭,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讓這二人先走一步。

    擦肩而過時,目光才落到顧江年身上,打量著這個男人,直至人消失不見,才將收回來,將落定,

    一轉身、便撞見了楚兵的視線。

    鄔越安一剎之間便覺得渾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咬着,他的目光像極了一個四下密閉的空間安著的攝像頭。

    讓你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你所有的想法都會透過你的言語,以及你的肢體動作傳到這人的眼睛裏。

    赤裸裸、又鮮血淋漓。

    「楚特助,」鄔越安極快的收斂好情緒,向著人微微頷首,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客客氣氣的喊道。

    「鄔部長跟顧先生認識?」

    楚兵問道。

    鄔越安不知這人是在明知故問,還是在探究什麼,但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實話實說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總統府里的人,除了自己內心所想且還未來得及發生的事情,其餘的,但凡是在你人生道路軌跡上出現過的事情,都不能撒謊。

    因為………..這個屋檐里,沒有秘密。

    有秘密的人也進不來這個屋檐。

    「早年間留學的時候跟顧先生一個學校,」只是一個學校的,不能說是同學,關係一旦往近了說,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權利的工具。

    鄔越安深知這一點。

    楚兵似是對鄔越安的這個說辭早就理解了。

    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伸出手道:「東西給我吧!」

    鄔越安極其自然地將手中東西遞過去,她來,本也是為了送資料的。

    另一方,老爺子跟閣下對面而坐、

    這是在他上位之後,師生二人第一次以如此形勢面對面的坐在總統府。

    也是第一次,讓他覺得,他們之間仍舊是師生關係,並沒有因為任何事情而生疏半分。

    他俯身,提及桌山溫著的陶壺,親手泡了杯茶:「老師最愛的普洱。」

    老爺子伸手準備接過,他卻偏開手:「燙。」

    而後將這杯普洱放在了跟前的桌面上。

    而後,提着陶壺,動手給自己倒茶:「這麼多年,我一直都記着老師的喜好,即便是再如何忙碌,想起老師,身後一連串的事物都會不自覺的冒出來,偶爾午夜夢回連亡父亡母的模樣都記不清了,可卻能清清楚楚的記住老師喜愛與厭惡的一切,我想,這應當是養育之情吧!」

    「當初不聽老師教誨入了這條路,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往往行到水窮處時會不自覺的想起老師對我的教誨,中間這麼多年我與老師雖然未曾聯繫,但老師對我的教誨卻伴隨着我的一生。我也是個俗人,充其量往高處說不過也是個追名逐利的俗人,年少輕狂不懂事,妄以為權利是一切,可當我真正站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我才知道,人這一生,追逐的是個安定。」

    他提着壺,將熱水注入茶杯里。

    「您曾經跟我講過漁夫和商人的故事、我至今,才琢磨透。」

    「不晚,」老爺子溫溫道。

    低垂眉,望着杯子裏漂浮的茶葉。

    心中所有所思。

    屋外的小鳥在冬日撲閃著翅膀往高處飛,呼啦啦的聲音傳到屋子裏來。

    總統府急促的腳步聲成了二人談話的背景樂。

    難得的是,他們在這急促的腳步聲中,心態異常平和。

    「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深知,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盤亘在天上的雄鷹,往下落,是要被弱者分食的。

    他現在的人生當中只有一條路可走,簡而言之就是無路可走。

    這個道理,老爺子怎會不懂?

    可是懂又怎樣?

    每個人的人生路都是自己完成的,他一個外人說再多也是徒勞。

    「您是對的,但我又何錯之有呢?」

    這是他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想問出來的話。

    他何錯之有?

    「商人有商人想要的東西,漁夫有漁夫想要的東西。我們有時候把高官厚祿當做成功,有時候把身家百萬當作理想,甚至為此可以拋缺家庭,四海飄蕩,但更多的人是在平淡充實中日復一日的工作和生活,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給每個人的誘惑不一樣,」老爺子一番話說的中肯,沒有半分偏頗。

    極其平靜的在訴說自己此時的處境。

    就差直言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要為難我了。

    而這位上位者呢?

    心有依念,仍舊在念著過往。

    「我自幼在老師跟前長大,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教我成長教我為人處世之道,這些年我在浮沉之際時常想起您對我說過的話,您說,在您眼裏,我與宋蓉,譽溪她們一樣都是您的孩子,這話,我懷疑過多次,宋蓉也好,譽溪也罷,包括蠻蠻跟思慎,這麼多年以來您對她們是理解是包容的、支持她們向外發展,成全他們那些五顏六色的夢想,可為何在我這裏,您就變樣了?如果您真將我當成您的親生兒子對待,又怎會不支持我的夢想?」

    說到此,這位上位者的腔調依舊平靜,平靜的像是沒有風浪的海面,看不出一點端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內心波濤洶湧那泛濫的情緒性壓不住就要崩潰而出。

    唯獨最後一句,也只有在這最後一句之中,老爺子聽到了這人話語中的輕顫。

    「因為,我終究只是個外人,對嗎?」

    老爺子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被這位晚輩的三言兩語堵得啞口無言。

    那落在茶杯上的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抖的近乎扼制不住。

    「我仍舊貪戀您給的溫暖,可我也知曉——————。」

    「因為我知曉這是一條不歸路,她們選的每一條路走到最後我都有能力護住她們,唯獨你選的這條路,我護不住。」

    老爺子用平穩的腔調打斷了他的話語。

    沒有任何急促之意。

    平靜的像是在訴說埋藏在心裏多年的一個事實。

    「現在我有能力護住你們了,老師為何還是不支持?」



    上一頁 ←    → 下一頁

    我的老千生涯小青銅你別慫我家後門通末世劍王傳說大明最后一個狠人
    神級大魔頭聖者降臨權少,你老婆要跑了我的1979道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