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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顧先生的金絲雀» 第219章 你要有本事,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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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先生的金絲雀 - 第219章 你要有本事,我沒意見字體大小: A+
     

    姜慕晚對於顧江年而言,就是個爪子還沒長鋒利的小奶貓。

    受了氣嗷嗷叫着炸毛。

    這種時候,得順貓擼。

    連帶着羅畢都知曉了,自家太太是個順毛驢。

    可這順毛驢也是個極有主見的,不是什麼順耳的話她都能聽進去。

    歸顧公館,顧江年牽着姜慕晚進了屋子,催促她:「去把頭髮吹乾。」

    樓下,羅畢候在一旁,未急着離開,隱隱約約知道可能有事吩咐。

    「去查查,是哪家的夫人閑的沒事兒幹了,」敢動他老婆。

    「明白,」羅畢就知道,顧先生這人,就是嘴硬。

    見人受了氣不回家,指不定怎麼心疼著呢!

    死鴨子嘴硬。

    卧室內,姜慕晚脫了身上大衣,身上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襯衫在身。

    男人的襯衫跟女人的襯衫是不同的,無論是版型還是料子,都有所出入。

    是以顧江年端著一碗薑湯進來,一眼就瞧出了姜慕晚身上那件襯衫的不對勁。

    「衣服誰的?」詢問聲起;壓了幾分慍火。

    姜慕晚撥了撥濕漉漉的頭髮,語調漫不經心,也沒細細琢磨顧江年這話里的深意:「宋思慎的。」

    兄弟姐妹之間,偶爾找一兩件衣服,也沒什麼大問題。

    她與宋思知的衣櫃向來是互通的,而宋思慎這種,偶爾應急也會來一兩次。

    「脫了。」

    「恩?」姜慕晚有些疑惑。

    轉身回眸,便見這人端著碗站在門口,滿面的陰沉之氣都不帶掩飾的,冷颼颼的目光瞅着她。

    「老子讓你脫了,」如果說前一句尚且算是平靜的話,那麼第二句則是含着極大的怒火。

    「你神經病啊?吼我幹嘛?」

    「穿着別的男人的衣服到自己老公跟前來晃悠,你還有理了?」

    「那是弟弟。」

    「弟弟也不行。」

    姜慕晚一時之間被噎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正準備開口時,只聽顧江年陰沉開口再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給你脫?」

    姜慕晚本也是要換衣服的人,但被顧江年這麼一吼,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下午受的氣還在憋屈著,雖說顧江年哄了幾句,可也還沒好完整。

    連帶着被人這麼一吼,犟脾氣上來了。

    不服輸,不行動,緊咬着牙望着顧江年,一副堅決不動的架勢。

    「你還跟老子犟上了?」顧江年怒沉的嗓音傳過來。

    姜慕晚依舊未動。

    哐當,顧江年將手中的薑湯重重的擱在卧室梳妝台上,力道極大,讓碗裏的薑湯灑了出來。

    行至姜慕晚跟前,將撈起人的臂彎還沒行動。

    這人猛的蹲下身子,一臉委屈的--------哭了。

    對-------哭了。

    姜慕晚哭了。

    一手被顧江年拉着架在半空,整個人跪坐在地毯上,盯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嚎啕大哭,呼天搶地、地動山搖。

    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吵架他在行,陰謀詭計他在行。

    哄人也算勉強過的去。

    顧江年想,完了、完了、他完了。

    樓下,大抵是卧室門未關,蘭英聽着這哭聲,格外響亮。

    急急忙忙奔上來,便見自家太太跪坐在地上哭的委屈,而自家先生挺直的背脊稍有些僵硬,半跪在身前,有些手足無措想將人摟進懷裏,但又不知從何下手。

    蘭英還想上來看看二人是不是大鬧天宮來着。

    見不是,心安了半分。

    姜慕晚依舊在哭,且還一副越哭越傷心的架勢,哭的哽咽,抽搐。

    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啦啦的往下淌。

    「你哭什麼?」顧江年盡量壓低嗓音。

    姜慕晚哽咽著:「我委屈。」

    「親爹不疼后媽不愛老公還吼我,」她抽抽著,看起來及其可憐。

    白凈的面上上未施粉黛,猩紅的眼眶跟只被欺負了的兔子似的,乘着淚水,委屈的不行。

    親爹不疼后媽不愛,他承認。

    老公吼?

    行吧!他也承認。

    顧江年想,他完了,他這輩子是逃不出這個小精怪的掌心了,伸手將人抱起來行至窗邊床榻上,柔聲安慰著。

    「乖,我錯了,不該吼你的,蠻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姜慕晚半分停歇的意思都沒有,相反的,還越哭越厲害,越哭越撕心裂肺。

    以顧江年對姜慕晚的了解,這沒心沒肺的小潑婦段然也不會因着自己吼她兩句就哭的,此事、只怕沒那麼簡單、

    他伸手,粗糲的大拇指拂去姜慕晚面龐上的淚水,俯身輕啄她薄唇,一下一下的,及其溫柔。

    「好了好了,再哭我也該跟着哭了、」

    「受了委屈跟老公說,老公去幫你討公道,乖寶,不哭了,不哭了。」

    「你不讓我喊你老公,」姜慕晚抽搐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顧江年寬厚的大掌落在人背脊上,替其順着氣:「喊、喊、喊、你想幹嘛就幹嘛。」

    這控訴,來的一陣一陣兒的。

    「你還吼我。「

    「以後不吼了。」

    「你還想推我下樓,」她哭的氣息不順也不忘數落顧江年的種種罪行。

    顧江年也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

    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哭的這麼傷心了還不忘控訴他。

    伸手捧起淚嘩嘩的面龐,低頭親了親她眼帘,柔聲蠱惑道:「乖寶,我是不是也該哭一哭,然後細數你平日裏是如何氣我的?」

    顧江年說着,將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抱起來放在了貴妃榻上,二人面對面:「來!讓我看看乖寶是如何哭的,學一學,現賣一個。」

    姜慕晚的哭聲,戛然而止。

    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顧江年,哭聲沒了,哽咽聲還在。

    一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似的,瞧起來可憐兮兮的,又萬分好蹂躪。

    像極了那隻圓滾滾的雪雪。

    一聲無奈寵溺的低笑聲從突然靜謐的卧室里鋪展開來,顧江年又好笑又心疼的將人摟進懷裏。

    「我的乖乖,」話語落,密密麻麻的口勿落在姜慕晚的濕噠噠的臉面上。

    顧江年的心,都是顫的。

    且顫動的速度,極快。

    若說以往,那種感覺是淡淡的。

    可今日,顫到了心窩子裏。

    他伸手,將哭到哽咽的人摟進懷裏,恨不得能將人揉至骨血、

    「我的乖乖。」

    伸手撩開姜慕晚臉面上沾到一起的頭髮,狠狠的親了口人家軟乎乎的面龐:「告訴老公,誰欺負你了?誰讓我們家乖乖受委屈了,老公去替你報仇。」

    誰讓她受委屈了?

    她自己。

    這個仇沒法兒報。

    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即便這個女人是商場女強人。

    姜慕晚哭聲停歇,被顧江年摁在懷裏,悶悶的吐出一個字:「你。」

    這個字,氣的顧江年半晌都沒說話。

    默了半晌,自己轉了個彎兒,下巴擱在姜慕晚頭頂上緩緩蹭了蹭,似笑非笑問道:「我啊?」

    「那沒辦法,打是親罵是愛,我是因為太愛蠻蠻了,」顧江年用姜慕晚說過的話懟了回去,淺笑聲在姜慕晚耳邊展開。

    隱有數分寵溺,跟哄小孩兒似的。

    剛剛停歇的人,吸了吸鼻子,又有要起的架勢。

    「好了好了,」他俯身親了親人家髮絲,話語溫軟又含着濃厚的愛意:「只要你乖乖的,老子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

    姜慕晚或許沒多大感覺,可君華一眾老總連天的叫苦不迭。

    以往通情達理的老闆自從結了婚就不見了;君華高層領導之間素來關係和諧,往日家中何事,顧江年從不需她們多說一句。

    若是家中事與工作相斥,無人可安排老闆會親自上。

    可自老闆結婚之後,這種情況不復存在了。

    「要什麼都可以嗎?」姜慕晚可憐兮兮的抓着人家的襯衫,隔着衣服落在他精壯的臂彎上。

    男人淺應:「恩。」

    姜慕晚仰著頭,用猩紅的眸子委屈巴巴的望着顧江年,可憐兮兮抽噎道:「還錢離婚可不可以?」

    顧江年:............

    姜慕晚這人,還是有良心的,即便是要跟顧江年離婚,她也會把錢還了。

    而不是拍拍屁股走人。

    可她這良心,顧江年看不上啊。

    瞧瞧,瞧瞧,小精怪就是小精怪

    不能給好臉色,不然蹬鼻子上臉,氣死你沒商量。

    顧江年伸手將人狠狠的丟在沙發上,呼啦起身,擰眉皺褶滿面淚痕委委屈屈的姜慕晚,放聲道:「哭、接着哭、把長城哭塌了老子就跟你離婚。」

    「你怎麼不讓我把天哭破呢?」

    「你要有這個本事,老子不攔你。」

    「顧江年、你個騙子。」

    「姜慕晚,你個負心漢。」

    顧江年抱着人哄了一陣,姜慕晚眼淚鼻涕蹭他一身,且還不自知。

    說她沒良心都是抬舉她了。

    這人轉身,行至梳妝台,將灑了過半的的薑湯端過來,冷冷睨著姜慕晚。

    她也不嬌氣了,就這顧江年的手將半溫半熱的薑湯給幹了。

    夫妻之間是什麼?

    你想捏死我,我想踩死你,但該識相的時候還是得識相。

    顧江年望着姜慕晚,默了片刻,而後一聲濃厚的嘆息聲從嗓間冒出來,帶着幾分無可奈何。

    「去泡個澡。」

    姜慕晚搖了搖頭,並不想動。

    「不想動?」顧江年問。

    她點了點頭。

    顧江年見此,也差不離猜到了姜慕晚的尿性,牽了牽唇角:「我抱你去,去不去?」

    姜慕晚睜著圓咕嚕的眼睛點了點頭。

    顧江年笑了,含笑望着姜慕晚點了點頭,他是真不想慣着這小精怪,可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溫情蜜意都是假象,姜慕晚有的是方法讓你掃興。

    實則呢?

    姜慕晚這人,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委屈歸委屈,哭過一陣兒就好了。

    也不知是真好,還是假好。

    「你除了使喚老子和找老子吵架的時候能想到我,還有別的事兒能想到我嗎?」

    姜慕晚抱着顧江年的脖子,將臉上未乾的眼淚一股腦兒的蹭在了他潔白的襯衫領子上。

    「差不多行了,你那臉都快比老子白襯衫乾淨了,還擦個什麼勁兒?」

    「老公,」姜慕晚喚。

    顧江年不應。

    她再喚:「老公。」

    「閉嘴,」顧江年一手抱着姜慕晚,一手挑開浴缸里的水龍頭,嘩嘩的放着水。

    「你剛剛讓我喊的,」姜慕晚不依不饒。

    「你不是說老子是騙子?」他冷嗤回去。

    姜慕晚:...............

    「昨天看新聞說長城有個地方倒了。」

    「是你哭的嗎?」遒勁有力的臂彎拖着姜慕晚,姜慕晚跟個小孩似的坐在他的手臂上,修長的手臂扒拉着人家的脖子,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灑在顧江年的脖頸上,溫溫的、痒痒的。撩人心神。

    「不是,」她老實回答。

    顧江年冷嗤了聲:「不是你說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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