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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想盛裝嫁給你 - 174 前男友,前女友 (謝謝思涵打賞101朵玫瑰花^_^)字體大小: A+
     

    宋予喬想知道的,只是她缺少的那段時間,有關於裴斯承的記憶,畢竟她比裴斯承要小八歲,八歲,也就是意味著,裴斯承已經上大學的時候,而她才小學畢業。

    這種時間差,是不可能在少年時代相識,只可能是小丫頭和已經長成的少年之間的差別,當宋予喬尚且還穿著校服系紅領巾的時候,而裴斯承已經領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哦,也許並不是,因為宋予喬曾經聽裴斯承說起過,他並沒有在國內上大學,在高三之後,裴斯承就被父親送去了部隊,然後兩年的訓練特種兵生涯,和顧青城就是在那個時候遇上的。

    總之,如果是常態軌跡的話,宋予喬和裴斯承遇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現在,特別是在聽了鄭嘉薇的話之後,宋予喬更加期待,渴望知道,裴斯承的學生時代。

    「你的過去,我全都想要知道。」

    這句話,從宋予喬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內心是忐忑的,她雖然只有過一次和葉澤南戀愛的經歷,但是也知曉,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有佔有慾的,希望知道對方的一切,而前男友和前女友這種生物,真的還偏偏是現任所不喜的。

    裴斯承這麼優秀,宋予喬不認為,他會沒有前女友。

    宋予喬不會大度到前女友都不去計較,但是她總覺得鄭嘉薇與裴斯承說話,總是帶著一種刻意的感覺,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鄭嘉薇的存在感,以及張夢雪的存在感。

    雖然,張夢雪已經離開人世了。

    裴斯承俯身,吻了吻宋予喬的額頭:「我都說給你聽,從我記事開始。但是,喬喬,你記得,你不管是五年前的夏楚楚,還是現如今的宋予喬,我裴斯承,都只有你一個女人。」

    ………………

    裴斯承記事起,是六歲,上小學。

    那個時候,裴老太太還不老,還只是裴太太,在拉著自己小兒子去學校報名的時候,還特意化了妝,抹了眼影,然後扭過來問小兒子:「媽媽好看么?」

    裴斯承一張苦瓜臉,只有三個字:「不好看。」

    所以,裴老太太自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深受打擊了,從大兒子,到小兒子,再到小女兒,一個比一個能折騰,裴老太太就越挫越勇,以至於現在練就一身鋼筋鐵骨,鶴髮童顏。

    咳咳,說的有點過了。

    總之,這天裴老太太第一天帶著裴斯承去報道上學,就出了岔子。

    因為在小學入學的時候,都會問你一些問題,父母的姓名,家在哪裡住之類的基本問題,確認無誤才可以入學,然後,裴斯承說:「我爸爸叫裴臨峰,我媽媽叫韓靜,我家住在花果山水簾洞。」

    老師一聽就笑了,「你爸爸媽媽養出來一隻孫猴子啊?」

    另一個老師就問:「那你住的水簾洞,覺得怎麼樣啊?」

    裴斯承端端正正在椅子上坐著,說的語氣特別認真,只說了一句話,前面三個面試的老師就快要驚掉了下巴。

    因為裴斯承背了一句西遊記裡面的話:「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這句話,在幾年以後,出成高考題,然後難倒了一干考生,但是裴斯承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把西遊記的小說配套電視劇,全部都看完了。

    雖然是白話本的,並且上面有注音。

    但是已經相當厲害了。

    所以,裴斯承直接被帶到年級主任面前,年級主任將小學語數課本上的初學內容,挑了一些給裴斯承測試,竟然都答了出來,年級主任便批了學校,裴斯承沒有上小學一年級,直接上了二年級。

    裴斯承在學生時代,真的只是一個特別乖的好學生,一直到小學六年級,還都是門門滿分的成績,裴老太太根本就不用操心這個兒子,簡直是乖寶寶。她對那個從初中就開始耍酷想要泡妞的老大,才真的是操碎了心。

    裴斯承上初中,同班同學里,認識了張夢雪。

    張夢雪是那種特別文靜的女生,毫無存在感,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張夢雪留了一頭烏黑的長發。

    在初中,都知道,應該是嚴格按照學校的要求來,絕對是要男生平頭女生齊耳短髮,不過,有一點是可以找校領導特批的,就是張夢琳的這一種,自小開始學習跳舞的,開了一份證明,就不必剪掉一頭長發了。

    所以,這種特例,倒是引來了妒忌。

    張夢雪有一度,都被班裡的小團體孤立起來,她的作業本上,交上去給組長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等到發下來的時候,就又是另外一番樣子,破破爛爛,上面划的全都是筆道子,再加上一兩個腳印。

    有一次,一個小組長在將本子發給張夢雪的時候,直接當著她的面把本子摔在了地上,徑直從本子上面踩踏過去,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氣。

    直到那個小組長走之後,張夢雪才眼眶酸酸的,低頭去撿本子,卻已經有一隻手先幫她撿了起來。

    這個第一個幫助她的人,就是裴斯承。

    裴斯承站在課桌旁邊,將本子的卷腳用手抻平,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張夢雪在回過神來之後,雖然裴斯承已經走得很遠了,她還是追過去,說了一句:「對不起。」

    裴斯承不算是那種為了別人強出頭的人,就算是學習成績很好,從來不打架惹事,但是他會用另外的方法,教給那些喜歡恃強凌弱的人,安分點。

    就比如說,第二天,在一個課間操之後,經常欺侮張夢雪的那幾個人的書包,就全都不見了,最後找了兩個課間十分鐘,才在操場盡頭的一個露天的廁所裡面找到了,扔在垃圾堆上,在每個書包里,都塞著一張紅色的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我是佐羅。

    其實,裴斯承用自身實例,給大家講了一個冷笑話。

    這件事情班主任還調查了,只不過並沒有調查出來,那個時候不管是監控錄像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不健全。

    但是,當從書包里齊刷刷地拿出來那一張「我是佐羅」的紙條之後,辦公室的老師們還真的是笑岔了氣,其實已經有老師想到是裴斯承了,但是並沒有點破。

    對於好學生,老師還是偏愛一點的,也就在行為約束上多了一些縱容。

    在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張夢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裴斯承。

    她開始偷偷的關注裴斯承,也許真的是這樣,每一份喜歡的剛開始,全都是開始於有好感,然後刻意地去關注,然後就成了早戀。

    放學后,張夢雪特意提前收拾了東西,等裴斯承一出門,便追了上去,低著頭,只說了一句:「謝謝。」

    裴斯承側首看了張夢雪一眼,她的頭髮沒有紮起來,而是披散下來,垂在肩頭,微微低頭,髮絲就擋住了臉頰。

    裴斯承說:「不客氣。」

    彼此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便不再多說什麼,兩個人第一次一起走,一起出校門,然後張夢雪腳步微微頓下,對裴斯承說:「再見。」

    而裴斯承,已經雙手插兜,向右邊抬步走去,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那種有著懵懂初心的少女,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比較拽的男生,如果這個男生能夠很容易地和別的同學打成一片,那麼她們也就不再太關注了,因為有了距離感,才顯得有神秘感。

    神秘感這種東西,在哪個領域,都適用,特別是愛情。

    裴斯承他對什麼都沒有興趣,雖然學習成績好,可是也在上課的時候困了就睡,有時候早上睡過了頭,該遲到的時候就遲到,班主任老師做思想工作,還是老樣子,不過在成績至上的時候,成績好,老師也就寬容一些了。

    後來有一次調座位,張夢雪和裴斯承成了同桌。

    而就在同桌時期,張夢雪對裴斯承的好感,漸漸膨脹成為喜歡。

    因為初中是男女都開始發育的時候,學校就分別開了一堂生理啟蒙課,就是從動物,到人,做了一些深入的講解,張夢雪當時看著大屏幕上的視頻,在看到男女的人體圖的時候,忍不住低下了頭,而坐在一邊的裴斯承卻依舊在看,目光有神,整一間大教室內,屏幕上的光,打在臉上,閃爍著幽幽的光。

    張夢雪低著頭,拜託裴斯承,說:「等這段完了,你叫我,我再看。」

    裴斯承「哦」了一聲,說:「好。」

    然後,等到一整個紀錄片播放完畢,裴斯承也沒有讓張夢雪抬起頭,而張夢雪就真的低頭低了一節課。

    這個紀錄片,除了有一些比較超前的生理啟蒙指導還算是比較吸引人,其實根本就是如同是流水賬一樣的紀錄片,枯燥無味,從頭到尾很認真的看完一個半小時的,只有裴斯承一個人。

    初中,只有裴斯承和張夢雪兩人,等到了高中,又加入了兩個人,鄭嘉薇和齊軒。

    鄭嘉薇與裴斯承算是從小都認識,因為彼此父親之間的關係,而且年齡相仿,從小時候就混在一起,有那種青梅竹馬的感覺。

    其實,裴臨峰和鄭嘉薇的父親,當初還真的是說過這個問題,想要一雙兒女長大之後能夠在一起,也是好的,所以,鄭嘉薇的父親在高中的時候,就把女兒和裴斯承轉到了一所學校里,能夠經常在一起。

    鄭嘉薇和裴斯承,雖然嘴上說了是青梅竹馬,而且平時關係也比較親近,但是了解深入了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相處的方式,絕對不是情侶或者戀人的相處方式,也許有一點曖昧,不過兩人都好像是會打太極一樣,四兩撥千斤,遊刃有餘。

    至於齊軒,是因為張夢雪找上了裴斯承。

    齊軒喜歡張夢雪,是真的,有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從在班裡自我介紹開始,就喜歡上了。

    而在之後的幾天內,齊軒都沒有能夠找到機會和張夢雪說話,相反,卻和張夢雪的同桌裴斯承搭上了話。

    因為裴斯承有些孤高的性格,在班裡的朋友並不多,因為有很多都是只知道表面現象,然後就敬而遠之了,事實上的裴斯承,並不是不親近的一些人看到的所謂的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齊軒和裴斯承兩個人是打籃球認識的,先是成為球友,然後成為朋友。

    有時候,男生之間的友情,要比女生之間簡單的多。

    因為男生之間,不會有過多的思慮,不會有女人想的那麼多,比較直線條,要是朋友就肝膽相照,如果相處不來那就一拍兩散,都是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不過,齊軒剛開始去主動接觸裴斯承,確實是有了一點心思,是因為張夢雪。

    因為裴斯承是在班上,和張夢雪關係最好的異性朋友,而且是從初中就開始認識的。

    只不過,齊軒和裴斯承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人,裴斯承學習成績超級棒,因為腦子聰明,所以基本上不需要多麼廢寢忘食的用功,就可以拿到特別靠前的成績。

    而齊軒不一樣,齊軒的高一,因為之前有過一次打架群毆外加逃課,所以,他便又上一年的高一。

    齊軒真正是那種社會上的痞子混混類的人,他的手臂上,就刺青著一條龍么,之前就有過在社會上的一些朋友,喝酒抽煙打架。

    不過裴斯承無所謂,他看人,從來都不看出身不看對方家境,只要是對了脾性。

    鄭嘉薇,也是通過裴斯承認識了張夢雪和齊軒。

    她第一次看見張夢雪用那種眼神看著裴斯承,就已經看得出張夢雪對裴斯承,始終是不一樣的。

    在懵懂的時刻,少女還不懂得收斂自己眼睛中那種愛慕的眼神。

    但是,很可能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眼神,都已經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並且明了了。

    ………………

    車內,裴斯承的聲音在暗夜裡,緩緩流淌著。

    車頂燈沒有開,車前燈也沒有開,只有車窗外不算明亮的路燈燈光。

    裴斯承至始至終都握著宋予喬的手,剛開始是滿手握著,到後來是十指相扣。

    宋予喬側臉看了裴斯承一眼,他的側臉,隱藏在陰影中,只有從擋風玻璃處透過來的微光,在他的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光影交錯,顯得整個臉的輪廓更加鮮明。

    宋予喬握緊了裴斯承的手,說:「鄭嘉薇說你是之前跳了兩級,然後她們在初中部,你已經到高中部了。」

    「並沒有,鄭嘉薇是從其他地方轉過來的,是初二就直接轉升高一,而高一的時候是在同一個班上,齊軒比我大兩歲,因為我跳過兩次級,張夢雪是因為上學早,所以我們的年齡前後都不差兩歲。」

    宋予喬點了點頭。

    之前她有聽裴斯承說過,說其實這四個人,是三角戀的故事,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果然如此了。

    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顯露出苗頭了。

    宋予喬沒有急切地問下去,她看著裴斯承的面龐,沉峻而安穩。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然後我承認了張夢雪是我女朋友……」

    ………………

    裴斯承口中所說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鄭嘉薇曾經對宋予喬回憶過的,肆意青春,好像頭頂的陽光里,都可以聞得到青春的氣息。

    其實,裴斯承說的沒有錯,最後捅破窗戶紙,在於齊軒對張夢雪的表白。

    齊軒對張夢雪的表白,是花了心思的,在那種森嚴的高中環境下,他竟然還可以在深夜,在女生宿舍樓下,買了蠟燭,在樓下圍成了一個心形。

    在擺好的這些蠟燭之外,擺上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從宿舍樓上往下看,真的好像是童話世界一樣唯美。

    是老套的表白方式,是很多現在的大學生快用爛的方式,在當時,管教非常嚴的高中,真正是明令禁止的,也算是給每天教室、餐廳、寢室三點一線的高中生們,多了眼前一亮,多了話題。

    張夢雪原本已經要睡了,但是寢室里有兩個女生不停地說話,她便拿了耳機塞在耳中。

    直到半夢半醒間,一個下鋪的女生將她推醒。

    「天啊,張夢雪,有人跟你表白啊!」

    張夢雪愣了一下神,馬上就清醒了,摘下耳機,才聽見樓下一片嘈雜聲。

    她趕忙下了床,跑到陽台上去向下看。

    樓下,齊軒已經被宿舍管理保安給帶走了,幾個人在下面相當熱鬧,因為宿舍樓已經關閉了,所以好多只是在陽台的窗戶上看熱鬧,想要下樓去近距離觀察一下,都被宿管的一道門鎖給阻擋了。

    張夢雪看見地面上鋪就的心形蠟燭,已經被人拆去了一半,剩下的另外一半,蠟燭上面閃爍著微弱搖曳的火苗。

    齊軒就算是被人拖著走,在走出女生宿舍區的時候,還有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張夢雪,我喜歡你!」

    畢竟是學生,幾個保安只是將齊軒拽著向外拉,並沒有堵住他的嘴,所以,齊軒被拉出去,也是喊了一路,一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不見,但是好像還在宿舍區空蕩蕩地迴轉著。

    張夢雪雙手扶在陽台的欄杆上,在聽見了齊軒這句話,手指不覺得用力,已經續過很久的手指甲一下子就劈斷了。

    第二天,張夢雪就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內。

    這件事情,自始至終,張夢雪全然不知情,齊軒就連裴斯承也沒有告訴過。

    班主任其實也只是想要詢問一下具體的事情經過,畢竟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她的班裡,而且都已經引起了校領導,乃至於官方論壇的關注。

    但是班主任剛剛開口問了,辦公室的門就被一下子推開了。

    鄭嘉薇直接衝進來,「張老師,齊軒打架了!」

    班主任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邊教務處的主任已經趕去了現場。

    在身後,鄭嘉薇對張夢雪眨了眨眼睛,拉了她的手,做了個口型:「不會有事。」

    齊軒帶頭挑事兒的原因,就是因為對方多說了一句關於張夢雪的話。

    張夢雪不算是校花,但是性格是那種特別招男生喜歡的性格,其實暗戀的不少,有不少從暗戀轉為明戀的,遞過情書的,都已經夭折了,現在齊軒竟然直接採取了這樣極端的方式,一下子紅遍了全校,甚至一些別的學校的學生都慕名了。

    齊軒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野勁兒,最後在有別人攔著的情況下,還打斷了這個人身上的兩根肋骨,救護車都來了。

    事情有些嚴重了。

    「齊軒,你跟我來辦公室內。」

    張校長皺了眉頭,背著手。

    齊軒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股子不服氣,那種骨子裡的桀驁不馴,終於是顯露出來了。他的眼光在周圍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學生身上依次掠過,然後又抬腳在地上躺著呻吟的這個人身上來了一腳,重重的一腳。

    張夢雪和鄭嘉薇就站在外圍,齊軒在跟著張校長去辦公室的時候,目光在張夢雪臉上停留了好幾秒,走到張夢雪面前的時候,刻意停了一下腳步,嘴角帶著那種邪氣的笑。

    張夢雪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鄭嘉薇眯起眼睛,直接挽著張夢雪的胳膊,狠狠地回瞪齊軒。

    張夢雪從來都對這個看起來有些邪氣的男人沒有過好感,她也是因為喜歡裴斯承,才會和齊軒走得近一些的。

    齊軒最後被校領導帶到辦公室內,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出現。

    最後,校領導得出的處罰決定,是留校察看。

    這是當天上午的決定,而當天下午,已經張貼出來的告示就改了,改成了勸退。

    ………………

    「勸退?」宋予喬有點驚愕了,「為什麼會改掉?」

    裴斯承忽然抬手將車鑰匙拔掉,然後先下了車。

    宋予喬從副駕下車,裴斯承已經從車前走了過來,十分自然地牽過宋予喬的手,拉著她向華苑中的小花園走去。

    小花園中有一個不大的人工湖,旁邊有石凳。

    有水有樹的地方,就十分涼爽。

    宋予喬跟在裴斯承身後走進,在這樣炎熱盛夏,她都感到自己打了一個冷顫。

    在湖邊,圍繞著有一圈小燈,燈光微弱,但是足夠提醒人們這邊有湖,小心,但是,那些明朗的燈泡倒映在湖面上,真的看起來特別好看,波光閃閃。

    兩人坐在石凳上,裴斯承才緩緩開口。

    「是鄭嘉薇找的人,然後將齊軒的處罰決定給改了。」

    果然,處處都是有陷阱的。

    宋予喬有些疑惑。

    但是,張夢雪,齊軒,鄭嘉薇還有裴斯承,不該是四個好朋友么?宋予喬從鄭嘉薇口中曾經聽到過他們四個人是被並成為「四人幫」的,是別人眼中的四個朋友,不可分割。

    裴斯承說:「鄭嘉薇不承認這件事情,但是剛好她讓她叔叔找的那個領導,也是我認識的人,就將實情告訴了我。」

    ………………

    但是,就算是將實情的前因後果都了解了,也無法挽回什麼了。

    裴斯承這幾天剛好不在學校,等到回來之後,結果已經如此——齊軒退學。

    裴斯承找到鄭嘉薇談了一次,鄭嘉薇說:「怎麼可能是我啊?他留校察看本來就夠重的了,我怎麼可能再上去燒一把火呢?」

    裴斯承看著鄭嘉薇有些一驚一乍的誇張表情,環起了手臂,「晚上,阿軒在外面請我們一起吃飯,你叫上張夢雪。」

    「為什麼要我叫張夢雪啊?」鄭嘉薇說,「你怎麼不去叫啊!」

    鄭嘉薇說這句話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為她已經用餘光看見了張夢雪從路邊向這裡走過來了,說出來的話,聲音恰恰好,能夠讓張夢雪聽見。

    只不過裴斯承已經轉了身,並沒有看見一步一步走近的張夢雪。

    這個晚上的這頓飯,其實,不知道何種原因,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可以被稱之為散夥飯,非高中畢業的畢業散夥飯。

    也不算是完全的散夥飯,之後,幾個人陸續也一起吃過飯,只不過,總會缺少一兩個人,或者是他,或者是她。

    晚上,約在七點鐘。

    因為周六的話,晚上不用上晚自習,所以是六點半下課,就可以作為一個星期的結束,回到家裡休息一下,洗個澡了。

    齊軒已經聯繫過裴斯承,約在老城區的一所小學校前面,當裴斯承、張夢雪和鄭嘉薇三人穿著校服走過來的時候,齊軒已經倚著電線杆上在等了。

    齊軒之前在學校就理的是刺頭,現在燙了一下,換了一個髮型,穿了一件深色的皮夾克,手中正在撥弄著一個塑料的打火機,嘴裡叼著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十**的少年。

    與裴斯承他們三個身上的校服,真的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夢雪和鄭嘉薇走在後面,裴斯承和齊軒走在前面。

    齊軒將褲袋內的煙盒掏出來,向前一伸,問裴斯承:「來一支?」

    裴斯承沒有拒絕,相反拿出來一支,掛在耳後,問:「你爸問你了沒?」

    齊軒嘴角向上一斜,一聲冷笑就從口中溢了出來,「老子要他管?」

    齊軒的父親現在在農村向下,賭博成癮,已經欠下了好幾十萬的賭債,逼著齊軒去還債。

    高中原本早就是不想上了,反正是在九年義務教育之外的,他不想上,誰也不會逼他。

    其實,在原本從高二退下重新讀一年的高一,齊軒就是故意找的事兒。

    為了張夢雪。

    他第一次見張夢雪,其實是在一家藝術中心裡,張夢雪自小學習芭蕾舞,一直到現在,已經開始在藝術中心內兼職做助教了。

    那段時間,大概是有一個比賽,張夢雪是要考大學走藝術芭蕾舞專業的,這個比賽拿到獎項對於她來說十分重要,會在高考中加分,所以那段時間,她是免費給藝術中心做助教,然後借用一下藝術中心的教室,也可以得到藝術中心的老師指導。

    齊軒就是在一個即將接近午夜的時刻,碰巧就從藝術中心下面經過,抬頭看,有一個房間的燈還亮著,燈光朦朧。

    而一個正在旋轉的黑影,就這麼不期然地闖進了他的眼睛里。

    齊軒上了樓,走到那個房間的外面,看了一眼,張夢雪穿著白色的芭蕾舞蹈服,頭髮在腦後盤起來,正在練習芭蕾舞中最常見的旋轉。

    伴隨著舞蹈教室內低緩的鋼琴伴奏,眼前蹁躚這一個舞者的身影。

    齊軒覺得,就算是沒有酒,也醉了。

    他站在外面,看著張夢雪跳舞,看了半個小時,知道張夢雪拿起椅子上的包,進了一邊的盥洗室內,他才離開。

    從那個時候起,就入了心。

    這一次,從學校被要求退學,也是因為張夢雪。

    這只是齊軒的想法,他認為,我既然為了你留下來,又為了你走了,我為了你付出了,你也要為了我付出。

    這種想法很偏激,愛情的事情需要的是兩廂情願,誰規定了,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你巴結討好我,我就必須要熱臉貼過去?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向我表白,我就必須要答應?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事對等的。

    齊軒的腳步慢了下來,他走在張夢雪身邊,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張夢雪全程一直低垂著目光,看著前面裴斯承筆挺的脊背,說:「還好。」

    「齊軒,你真是能耐了,出了學校門就開始抽煙了?」

    鄭嘉薇說著,已經換到了張夢雪和齊軒之間,笑著問,並且想要伸手將齊軒口中的香煙給拿了下來。

    齊軒偏頭,躲過鄭嘉薇的手,「我很早就開始抽了。」

    既然是聚會,主要就是想要找能夠熱鬧的地方,齊軒找了的一個娛樂會所的包廂,是貴賓包,分成裡外兩間,裡面是相當於是撞球室,而外面一間相當於是ktv,有點歌台和大屏幕,也有桌,四個人便點了幾個菜,然後要了一紮啤酒。

    其實,裴斯承的酒量原本根本不行,是跟人拼酒逐漸練成的,剛開始是跟齊軒,到後來是跟顧青城。

    剛開始只是一杯,到後來,就成了千杯不倒,成了只有你想醉的時候,才會醉。

    當啤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幾個人說的是不醉不歸。

    喝多了酒,就容易話多,真的不是每一個喝醉酒的人,都能像是宋予喬一樣,一聲不響的十足地安靜乖巧,有些人,喝醉了酒,就成了話嘮。

    就比如說是齊軒。

    齊軒當時的酒量也不行,他和裴斯承兩個人一瓶接著一瓶的喝,直接對瓶口吹,而張夢雪和鄭嘉薇兩人,都是拿著那種夏日冰飲的啤酒杯。

    醉酒,變話嘮,緊接著就要酒後吐真言了。

    雖然,這真言,早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了。

    這一次,齊軒對張夢雪的表白,是當面說的,也許是趁著酒醉,也許是趁著幾分豪氣,齊軒直接就拉住了張夢雪的手。

    張夢雪嚇了一跳,手中酒杯一晃,啤酒就灑了一手。

    冰鎮的啤酒,灑在手上,感覺好像是被燙了一下的錯覺。

    鄭嘉薇正在和裴斯承拼酒,她注意到齊軒的動作,就想要過來,卻被裴斯承直接按住。

    「跟著我先出來。」

    鄭嘉薇皺眉,她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張夢雪,笑了笑,「夢雪,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就在外面走廊上。」

    外面走廊上,這是鄭嘉薇刻意說出來的,其實暗地裡就是為了警示齊軒,不要做一些不知道輕重的小動作。

    張夢雪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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