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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想盛裝嫁給你 - 89 真是造孽啊! (鑽石加更)(內附小劇場)字體大小: A+
     

    裴斯承嘗試轉動了一下宋予喬房間的門把,竟然……打開了。

    宋予喬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在裡面上鎖?

    有點遺憾。

    門悄無聲新地打開,屋裡的人正在背對著門坐在床上,自然是沒有發現。

    裴斯承抱臂,靠著門框站定,目光落在宋予喬光潔的後背上,閃著光澤,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小碎花的內褲,從窗帘透出的光,隱隱勾勒出一條圓滑的曲線,胸前好像兩個待摘的蜜桃。

    他不知不覺握了握手心,腳步已經不知不覺向前移動了一步。

    宋予喬剛從衛浴間洗漱出來,坐在床上換下睡衣,胸衣呢?昨天扔到哪裡了?她把被子掀開,下面也沒有。

    昨天洗過澡好像忘在浴室沒有拿出來,宋予喬下床穿鞋,轉過來才看見靠牆站著的裴斯承,驚愕的叫了一聲,急忙用被子蒙在胸前。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裴斯承笑了笑,一句話說的大言不慚:「就你脫睡衣那時候。」

    宋予喬紅著臉,剛想要說話,外面裴昊昱蹦躂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喬喬,喬喬,你起床了沒有啊?」裴昊昱好像一匹脫韁的小野馬奔跑過來,結果撞上了一堵人牆,「老爸,你怎麼從喬喬房間里出來的?」

    裴斯承把身後的門關上,拎著兒子衣領向客廳里走去。

    裴昊昱撲騰著小短腿:「老爸,你臉上壞壞的笑是怎麼回事?你快點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喬喬!」

    ………………

    宋予喬換好衣服之後,先應周海棠的話,給戴琳卡打了一個電話。

    「戴姐,我今天身上不舒服,不能去公司了,我給你請個假。」

    戴琳卡說:「你可以晚一些過來,但是必須要過來,你的新聞雖然說已經撤了,但是餘波未平,如果你現在躲著不出來,更會讓那些娛記們捕風捉影。別忘了你今天下午還要去嘉格商量活動策劃的事情。」

    宋予喬說:「那我現在出了這種事,不是要避嫌么?」

    「用不著,」戴琳卡說,「如果本來就是沒有的事兒,哪兒用得著避嫌。」

    宋予喬沒話了,戴琳卡左右是必須讓她去公司一趟。

    「對了,予喬,」末了臨掛斷電話前,戴琳卡急忙叫住宋予喬,「你給葉總打一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嗯?」

    戴琳卡的話帶了幾分語重心長,說:「他昨天晚上急瘋了找你,讓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告訴他,你是跟著我出去應酬的時候出了那樣的事情,原本也應該有我的責任,但是我信你的為人,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明白了么?」

    話說到這份兒上,如果宋予喬還是不明白,那也就白白在職場上混了三年了。

    戴琳卡也算是把這件事撇的一乾二淨了,就當這件事情是子虛烏有的,咬死了不承認就醒了。

    「我明白。」

    宋予喬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到廚房裡去做早餐。

    因為昨天答應了小傢伙要做好吃的,只不過就算是巧婦也是難為無米之炊,宋予喬打開冰箱,裡面基本上已經是空的了。

    真不知道這父子兩個整天是怎麼過活了。

    不過還好有雞蛋和火腿。

    宋予喬用麵粉拌雞蛋,攪勻了**蛋餅,灑上一層綠色的蔥花,然後用豆漿機打了三杯濃稠的五穀豆漿。

    端上桌時,餐桌旁邊一大一小兩個人已經各自準備就緒。

    裴昊昱竟然連多年不用的口水巾都拿了出來,圍在脖子上,跟個小哈巴狗似的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就差伸出舌頭流哈喇子了。

    宋予喬說:「將就著吃,冰箱里沒有食材了。」

    裴斯承說:「一會兒去逛超市買些東西回來。」

    宋予喬低著頭沒吭聲。

    既然昨天的風波已過,今天就沒道理再呆在裴斯承家裡了。

    不過,她現在對裴斯承越來越不好拒絕,他幫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身無長物,說報答也有點過了,最多也就能給他兒子做做飯,不過身上總這樣欠著人情還是不舒服的。

    剛好在吃早餐的時候,耳邊一直有音樂聲,一陣一陣,響個不停。

    宋予喬看向裴斯承:「你手機一直在響。」

    裴斯承說:「別管它。」

    從手機開機,裴斯承的手機就快要被打爆了。

    從被緋聞的陸景重,到被攪基的顧青城,還有他老子裴臨峰,都是咬著牙,一副想要把裴三給撕碎了的表情。

    不過,這些人絕對猜不到,裴三這個時候和老婆孩子,正在享受一頓美味的早餐時光。

    ………………

    裴昊昱原本已經讓黎北給老師請假了,但是宋予喬不同意,說:「你又沒有生病,為什麼不去學校?」

    裴小火一聽,馬上捂著肚子:「啊呀,我肚子疼。」

    宋予喬:「……裝肚子疼不是好孩子。」

    裴昊昱:「好吧。」

    最後,還是不得不去上學。

    坐在車上,裴昊昱可憐巴巴地對老爸說:「你給黎北叔叔打個電話說一聲吧,讓他不用給我請假了。」

    「自己說。」裴斯承把自己的手機丟給裴昊昱。

    裴昊昱皺成苦瓜臉,撥通了黎北叔叔的電話。

    而黎北,剛剛從學校里走出來,又充當了一次十分不負責任的「家長」,被老師毫不留情地教導了一番,什麼「生兒不教」的道理都搬出來了。

    他很無辜的好嗎,他還木有踏入婚姻的殿堂,哪裡還會有兒子?

    再說了,他這樣善良只會被欺壓的好人怎麼會有這種「頑劣」的兒子?這明明一看就是腹黑老闆的種好么?

    一出學校門,黎北就接到了裴昊昱的電話。

    黎北看了手機屏幕閃爍了十秒鐘,糾結了一會兒,才按下了接通鍵。

    「黎北叔叔,我今天要去學校上學,你不用幫我請假了。」

    黎北:「……」

    裴昊昱說:「你不用被老師批評了。」

    小少爺,你晚了一步好么?我已經被批評了。

    到了學校門口,裴昊昱背著大書包給宋予喬再見:「喬喬,你晚上要來接我哦!」

    宋予喬已經知道答應小孩子的事情是必須要做到的,要不然會對小孩子產生很大的影響,就想要想裴昊昱解釋清楚,今天晚上很可能因為工作不能過來,但是一張口,就被裴斯承拉住了手腕。

    裴斯很自然地向前一步,單手搭上宋予喬的腰,對自己兒子說:「喬喬知道了,你快進去吧,又要遲到了。」

    宋予喬想要側身躲開,裴斯承卻加重了力道,差點就讓她撞進他懷裡。

    學校門口很多來送孩子的家長,都是爸爸媽媽或者爺爺奶奶,但是她現在在這裡算是裴昊昱什麼人?

    宋予喬掙脫不開,索性對裴斯承說:「這是你答應你兒子的,我可沒有答應。」

    「誰答應的不重要,」裴斯承說,「重要的是,他知道你會來接他了。」

    宋予喬:「……」

    後車座沒有了小傢伙,車裡就只有宋予喬和裴斯承兩個人。

    宋予喬側著頭看向車窗外,不去看身邊的裴斯承。

    兩個人的氛圍,好像略微顯得尷尬,車內很靜,彷彿可以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想要開口說的話,宋予喬在昨晚乃至於在那間女更衣室里,就都已經說過了,裴斯承的態度依舊是這樣曖昧不明,他真的是認真的嗎?那麼她自己也能再認真一次嗎?

    從小到大,追宋予喬的有不少,但是,她是從高中開始,才開始認認真真跟葉澤南交往的。

    誰都沒有宋予喬談戀愛那樣認真,會細細地算著日子算著時間,真的是少女懵懂的愛戀,因為和葉澤南不在同一個班,她偶爾從他的教室外面經過,看到他一個側影,心裡雀躍的就要飛起來。

    不過,那個時候她十七歲,和現在二十四歲,已經過去了七年,完完全全不同的心境了。

    十七歲的那個時候她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麼事情都沒有經歷過,父母恩愛家庭和睦,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還有一個疼愛他的男朋友,讓別人艷羨的眼紅。

    但是現在,自從高中畢業那一年,徐媛怡突如其來的闖入了他們原本和平的家庭,一夜之間翻天覆地,父母協議離婚,母親遠赴加拿大,帶走了弟弟宋予珩。徐媛怡鳩佔鵲巢,成了宋家的女主人。而後,她在不甘心的驅使下,和葉澤南領證結婚,完成了一個沒有婚禮沒有祝福的婚姻。

    一直到現在,她是即將離婚的女人,將要背負的是一段失敗的婚姻,並且已經永遠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好像從十八歲的時候,她的成人禮之後,她的生活就陷入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一步一步走入深淵,再也回不到曾經的那種年少天真無邪了。

    忽然一個急剎車,宋予喬沒有因為慣性向前,被安全帶勒了一下,從回憶中忽然抽身出來,看了看擋風玻璃前應該也沒有什麼路障,怎麼就忽然剎了車靠在路邊了。

    她轉臉看著裴斯承。

    裴斯承直接轉過來,解了安全帶,靠近宋予喬:「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開車好好的,停下來幹什麼?」宋予喬緊緊地靠著身後的座椅,盡量保持著平穩的聲線。

    「不想回答我么?」裴斯承一點一點靠近,臉龐已經到宋予喬的額前。

    「沒有,我心裡想的跟你沒有關係。」宋予喬直接說。

    裴斯承抵著宋予喬的額頭,手繞過宋予喬的腰際,輕聲說:「閉上眼睛。」

    宋予喬已經猜到了裴斯承意圖,心跳加快,放在座椅上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掐著皮質椅套,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睛里,目光多了一絲若有所思,桃花眼深邃幽翰,像極了兩個能將人吸引進去的漩渦。

    裴斯承又說了一遍:「我想吻你。」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這樣的字眼從裴斯承口中說出來,宋予喬還是禁不住呼吸一滯。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無言的時候,馬路上,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走過來,敲了敲車窗,聲音從搖下車窗上面一條細縫裡傳過來:「先生,這裡不能停車。」

    裴斯承抬眼,淡淡道:「我知道。」

    這人一愣:「那請你把車開走。」

    裴斯承接著說:「你貼你的罰單,廢什麼話。」

    「……」

    然後,這輛雷克薩斯上就貼上了兩張罰單。

    等貼罰單的人走了,車內的兩個人,卻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分毫都不曾移動。

    宋予喬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快點開車吧,過會兒還要去交罰單……」

    裴斯承的吻落下來。

    這一次較之以前的吻不一樣,似乎是帶了一點宣洩一絲不滿,吻上去之後,舌尖直接強硬地探入宋予喬的唇齒間,吸吮著,宋予喬不禁有點舌根發麻,手攥緊了裴斯承胸前薄薄的襯衫布料。

    時至初夏,身上都是單薄的一層布料,宋予喬覺得裴斯承觸碰在她身上的皮膚,好像點燃了一連串的火花。

    正在焦灼之際,手機鈴聲劃破了車內的低喘和一觸即發的曖昧感覺,也就把宋予喬尚存一絲的神智給拉了回來,但是,裴斯承已經吻到情動時,手沿著宋予喬的上衣下擺伸了進去。

    「裴斯承……」

    現在裴斯承聽見宋予喬叫他的名字,只當是在**。

    宋予喬知道現在軟綿綿地叫他肯定收不住手,心下一狠,直接咬上了裴斯承的下唇。

    裴斯承悶哼了一聲,唇分開,錯開一點縫隙,「你還真捨得下嘴咬。」

    宋予喬別開臉,裴斯承食指扣著她的下巴,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唇瓣上因為牙齒劃破滲出來的血滴沾染在彼此唇舌中,他舌尖描摹了她的唇瓣讓她的唇瓣上全都沾上了亮晶晶的津液,才反身過來接通電話。

    過了許久,宋予喬才從這個吻中神思歸位,轉過臉看著裴斯承側臉的輪廓。

    裴斯承的臉龐線條粗看下是冷硬的,好像是大理石雕刻的粗線條,但是現在在這樣的車內氛圍里,分明是柔緩的,能從這份柔緩中,找到一分屬於自己的心動。

    宋予喬聽出來,電話里好像是在說有關於工作上的事情,裴斯承只是一味的「嗯」「好」「我知道了」,聽不出來對方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

    裴斯承的目光忽然從後視鏡里看過來,宋予喬下意識地反應過來,就低下了頭。

    他身上的襯衫因為宋予喬剛才的緊緊攥住已經皺了,金屬光澤的皮帶扣,只不過,熨帖的西褲下,已經隱隱顯出了凸起的輪廓。

    她真是看得一陣臉紅心跳,燥熱的很,索性把車窗搖下來一些,想要透一透氣,不再局限於車內這麼狹窄的空間。

    其實,給裴斯承打電話的人並不是在說工作上的事。

    打電話的人是顧青城。

    顧青城說:「裴三,你真是好得很啊,你讓李慕發的那亂七八糟的是什麼東西?」

    裴斯承:「嗯。」

    顧青城那邊微愣怔了一下,接著說:「還把我跟你大哥給綁在一塊兒了?怎麼,到時候你要管我叫姐夫啊?」

    裴斯承:「好。」

    顧青城:「……」

    不過,顧青城幾乎立刻就回過神來了,「你是不是不方便說話?那現在我說你聽,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要保證你家老太太不會殺到我這裡來。」

    「我知道了。」

    跟裴斯承這樣說話真是費勁,顧青城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跟在顧青城身後的一個小弟,大氣不敢出,看著顧老大今天神色不太好,生怕老大一個心裡不爽把他給捏碎了。

    「你過來。」

    顧青城把手機拿著手裡把玩著,招手讓小弟過來。

    小弟一個哆嗦,千萬不要看上我啊,我是清清白白的還等著賺了錢回村兒里蓋房子娶媳婦兒呢。

    顧青城直接從錢包里抽出來一沓錢:「去,把報亭里這個……」他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看了一眼,「《早晚報》,就這個報紙,都給我買回來。」

    小弟:「……」

    「錢不夠?」顧青城直接把錢包甩出去,「多叫幾個弟兄。」

    所以,一整天,顧青城的手下一邊在c市狂掃所有的報攤買報紙,這邊李慕所在的出版社以為報紙搶售一空,一邊在抓緊時間加印……

    如此,惡性循環中……

    ………………

    裴斯承把宋予喬送到距離淺語廣告公司還有大約三百米的距離,就在路邊停了車,宋予喬解下安全帶,說了一聲「謝謝,再見。」就頭也不回地下了車,踩著三厘米的高跟鞋匆匆向前走。

    宋予喬讓裴斯承在路口停車的主要意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但是,一進公司,裡面多多少少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特別是那些私底下又知道她是他們也是老總的隱婚太太的那些人,目光就更是帶了不屑。

    周海棠見宋予喬出現在公司也是很詫異:「你怎麼來了?」

    宋予喬說:「戴琳卡有工作分配給我。」

    周海棠憤憤不平,「老巫婆,吸血鬼,有朝一日總會變成黃臉婆,怪不得都三十多了還沒有嫁出去。」

    宋予喬一笑:「快去工作吧。」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著整理文件,身後就有人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剛剛我看見一輛豪車來送她的。」

    「我也看見了,還故意不停在公司門口,真讓人噁心。」

    諸如此類的言論宋予喬聽的也不在少數了,都是聽見了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這些人她都沒必要在乎,現在的宋予喬,只在意在乎她的人。

    但是,坐在一邊的周海棠確實聽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就開始跟著長舌婦一樣了,這麼說長道短,你們才真是讓人噁心,我都想吐了。」

    「你說誰呢?怎麼憑她能做出來就不讓別人說了嗎?」

    「就是,你算什麼人,當事人都還沒有說話……」

    「都給我住嘴。」戴琳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辦公室門口,臉色鐵青,「外面都還沒有什麼風浪,就先起了內訌了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在那兒站著做什麼,工作都做完了?我那裡還有一大堆報表,誰工作做完了去找我!」

    辦公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戴琳卡說:「宋予喬、周海棠,你們兩個人跟我來辦公室,其他人都給我好好工作,再讓我看見誰在端著咖啡談天說地的,就去我辦公室,我讓你一次性說個夠。」

    剛剛端著馬克杯站在一起說話的兩個員工,也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一聲不吭。

    宋予喬和周海棠走進戴琳卡的辦公室,戴琳卡先把一份文件交給周海棠,說:「這個月月底你就可以離職了,這是我給你寫的推薦信,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希望能對你有用。」

    周海棠接過推薦信,咬了咬下嘴唇:「謝謝戴姐。」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還在背後說戴琳卡是老巫婆,現在轉眼就春風拂面了,真是好意外。

    戴琳卡雖然說脾氣差了點,但是對待自己的員工,該給的一定會給。

    周海棠離開后,戴琳卡讓宋予喬坐,遞給她一杯剛剛泡好的紅茶。

    「給葉總回過電話了么?」

    宋予喬搖頭,說:「我馬上就回復。」

    戴琳卡點頭,「剛剛嘉格那邊已經打過來電話了,說讓你過去一趟,這一次傳緋聞的對象是陸天王,有點意外,因為陸天王的粉絲很多,你應該會被在上攻擊,不過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能夠解決,現在上更多討論的不是你的事情了,你這件事,只是剩下消除剩下的影響了,最多幾天時間。」

    「明白了。」

    從戴琳卡的辦公室出來,宋予喬先找鄭青拿了設計圖稿,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嘉格。

    雖然在嘉格門口有幾個蹲點的記者,宋予喬喬裝了一下,很容易就躲過了,那些記者的大部隊,應該現在在跟另外一個爆炸性新聞吧,宋予喬真是有點對不起裴聿白和顧青城。

    上一次來嘉格,是跟著戴琳卡,這一次是宋予喬自己,不過她記憶里很好,走過的路一遍就能記得清清楚楚,這一點上,姐姐宋疏影完全不一樣,姐姐是路痴,出去一趟如果沒有人陪著,基本上就可以斷定要迷路了。

    剛剛想到宋疏影,宋予喬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

    「予喬,在公司么?」

    「嗯。」

    「中午我去公司找你,我跟你一起吃午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好,你到了就給我電話,」宋予喬說,「對了,昨天晚上家門口……」

    「沒有狀況,一夜安眠,你別操心了。」

    接待宋予喬的是陸景重的秘書,帶她去了會客室,先上了一杯咖啡,說:「您請稍後,陸總馬上就過來。」

    宋予喬點頭:「謝謝。」

    陸景重還是跟上一次見的時候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換了一件比較正式的正裝,宋予喬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先說:「新聞上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

    「沒關係,不是你的問題,」陸景重擺了擺手,讓秘書將一份文件拿上來,「這是這一次合作的主要細則,你先看一下,後續工作我會安排負責人跟你接洽。」

    這個負責人,按照他大哥裴聿白的說法,就應該是裴斯承沒跑了。

    但是,除了今天早上這個重磅炸彈的新聞之後,他就不敢確定了,不會兄弟鬩牆吧,好恐怖,比昨天晚上老婆讓他跪搓衣板都恐怖,而且還要連跪三天,不過兒子雪糕給求情了,改成罰跪兩天。

    趁著宋予喬在整理材料的時候,陸景重給裴聿白打了個電話。

    「大哥,公司這個選秀跟淺語負責的,還要裴三過來?」

    裴聿白說:「是啊,這不是一早就已經說過了么,怎麼又打電話過來問。」

    陸景重:「……」

    「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

    陸景重真是好好地佩服了一下大哥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對外面瘋傳的消息,竟然能夠做到這樣安如泰山,真的是他不能比的。

    昨天晚上,當他看見報紙上造謠的那條消息的時候,直接愣住半分鐘沒說話,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的影子,然後第一時間把線給拔了電源給切斷,一切通訊工具藏起來。

    其實,陸小五根本把裴聿白給想錯了。

    裴聿白正在倒時差,這條新聞曝光的時候,他還在酣睡中,不過被陸小五一個電話給吵醒了,索性不再睡了。

    照例是到衛浴間洗漱,刮鬍子,打領帶,穿戴整齊之後,出門。

    一出門就有點適應不了了。

    家裡別墅的鐵門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人擠人,好像是在參觀猴子一樣。

    裴聿白搖下車窗,叫來管家,蹙眉問:「劉叔,這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管家也實在是不好開口說,就從門衛拿了一份報紙從車窗給裴聿白遞進去。

    裴聿白眼光在報紙上一掃,看見「攪基」兩個字,太陽穴跳了跳,手指已經不知不覺用了幾分力氣,報紙的邊緣都被攥皺了。

    老管家在一邊立著,看看鐵門外的記者,再看看車裡的裴聿白。

    哎,在裴家呆了這麼些年了,只當是裴聿白潔身自好,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裴大少竟然不喜歡女人。

    哎,真是造孽啊。

    ………………

    確實如此。

    裴斯承昨天晚上寫的那篇稿子,絕對是轟動性的一個爆料,他的預料是要在早上就人盡皆知,現在也確實如此。

    就連裴老太太都知道了。

    在裴家,裴老太太拿著那張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字,手用力抖動了幾下,報紙嘩啦啦的響,生怕看的不清楚,又戴上自己的老花鏡。

    「天啊,老頭子,你看這是不是咱們大兒子?」

    裴臨峰皺了皺眉:「又什麼事兒?」

    裴老太太拿著報紙就小碎步跑過來,差點把報紙都摁到裴臨峰臉上:「你看!你快看看!這不是咱們兒子嗎?老天,我真生了一個gay,不行,我受不了了,嗷嗚……」

    裴臨峰看了一眼標題,再往下看了兩眼,說:「這種八卦新聞,還不知道都是誰亂寫的,老大的事兒我心裡有數,你別在那兒瞎想了。」

    怎麼可能不瞎想呢?裴老太太整天就這麼點樂趣了。

    所以,當天晚上,她就打電話要兩個兒子回家來吃飯。

    裴聿白的回答是:「下午有個會,如果六點之前能開完就回去吃飯。」

    裴斯承的回答是:「晚上裴昊昱報了個美術班,接了孩子就回去吃飯。」

    明顯,這就是敷衍的回答。

    裴老太太就給裴臨峰去哭訴了。

    裴臨峰當即就給老大老三打了電話,得到的是異口同聲的一個字——「好。」

    裴老太太一副受傷的表情,決定讓張嬸晚上做黯然**面。

    ………………

    宋予喬從嘉格出來,已經是十點半了,在回公司之前,剛好接到母親席美郁的電話,問給她郵寄到的葯按時吃了沒有。

    「沒有啊,」宋予喬覺得母親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媽你什麼時候寄的葯?」

    席美郁說:「應該到了吧,我查了物流啊。」

    「是不是地址錯了?」

    「你地址不還在花園路23號么?」

    花園路23號……

    那不是葉家的住宅么?

    宋予喬心裡一想,糟糕了,她還沒有告訴母親現在她已經從葉家搬出去了,現在東西肯定是在葉家。

    「怎麼了?」

    「沒事兒了,我知道東西在哪兒了,我先掛斷了。」宋予喬連忙說了就掛斷了電話,急忙招手打車去葉家。

    已經有多久沒有來過葉家了,現在看著已經走了三年的這條路,都好像是模糊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看不清楚。

    「少奶奶?」

    正要外出買菜的劉姐看見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外,有點像是宋予喬,等到走近了一看,果真就是宋予喬。

    「少奶奶你這是要回來了么?」

    宋予喬笑了笑,向劉姐打了招呼,問:「夫人在裡面么?」

    「在。」

    「這裡最近有沒有收到一個從加拿大寄過來的包裹?」宋予喬問。

    劉姐搖了搖頭:「前一段時間我兒媳婦兒生孩子,我回鄉下了幾天,包裹收到的應該都給夫人收起來了吧。」

    「謝謝,我進去找一下夫人。」宋予喬說著就要進去。

    「少奶奶你先等等,」劉姐遲疑了一下才說,「我不是不讓你進去,夫人昨天晚上看到關於你的報道了,現在心情……」

    聽劉姐這樣說,宋予喬就明白了過來,「我心裡有數了。」

    劉姐還是不太放心,先宋予喬一步進了屋,去告知裴玉玲。

    裴玉玲蹙眉,從床上站起來,冷哼了一聲:「來的正好,免得我去找她了。」

    ………………

    宋予喬走進葉家,裴玉玲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抬頭瞟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報紙,裝作沒看見,一句話也沒說。

    對裴玉玲,宋予喬始終是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因為裴玉玲對她好的時候,也是真好,就那麼一丁點的好,就可以完全將不好給抹煞掉了,畢竟是一起相處了三年,叫了三年的「媽」,人心都是肉長的,葉澤南是葉澤南,而裴玉玲是裴玉玲。

    裴玉玲原來對宋予喬還是有好感的,當初落難,宋予喬是陪著一起過來的。

    但是,到如今為止僅剩的那麼一丁點好感,都被那條宋予喬充當緋聞女主角給消磨殆盡了,現在她看見宋予喬就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對不起自己兒子。

    這樣想著,她也就這樣說了出來:「宋予喬,在葉家呆了三年,我虧待過你么?」

    宋予喬皺眉,不清楚裴玉玲為什麼忽然說到這個問題了。

    裴玉玲說:「我自問這些年對你是問心無愧的,但是要你現在就去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她把報紙往桌上一拍,「你看看現在報紙上寫的這都是什麼,我知道你是想跟澤南離婚,但是還沒有離婚就跟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了一起,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如果說,就在三分鐘以前,宋予喬對這個昔日的婆婆還是尚存有三分好感,那麼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她只覺得心裡發冷,原來一起生活了這麼三年,得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宋予喬冷冷說:「葉夫人,你也是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如何能不知道,報紙上就像這種八卦新聞,有多少水分有多少真實性可以參考,我記得一年前還曝出葉夫人你有了第二春,那是真的嗎?」

    裴玉玲臉色一黑。

    宋予喬接著說,「況且,就算這報紙上的事情是真的,是真的又怎麼樣?這三年來,你兒子葉澤南上過多少次這種八卦新聞的頭條,到處招蜂引蝶夜不歸宿,你倒是不說自己兒子,現在來說我?你知道葉澤南怎麼成了如今的樣子了么,有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你身上!」

    裴玉玲氣的臉色發白,原來在她面前一直是溫溫順順的兒媳婦,誰知道現在竟然會出口不遜,竟然反過來來指著她了!

    「你今天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來跟我這樣吵架么,就算我不是你婆婆,你對長輩就是這種應該有的態度么?有沒有教養了,怪不得被宋家趕出家門……」

    「我是怎麼跟宋家決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宋予喬心底涼了一片,「葉夫人,你現在敢說的這麼大言不慚,天底下也就是只有你了,不,還有一個葉澤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聽了這些話,裴玉玲氣的不輕,最近在葉家養尊處優習慣了,有誰敢跟她這麼說過話。

    手裡的報紙已經被攥成一團,急的直接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裴玉玲扶著沙發扶手劇烈的喘息著,「滾!當初我就是瞎了眼!」

    宋予喬抿了抿嘴唇,轉身就要走,葯她也不開口要找了。

    但是,剛剛打開門,身後就是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她急忙回神,就看見裴玉玲倒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臉色發白,黑眼球劇烈的震顫著。

    她也是嚇了一跳,愕然地跑過去:「怎麼了?媽,你怎麼了?」

    叫了三年的習慣,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改口的,心急之下,習慣就又出來了。

    有那麼片刻的心酸,心裡就馬上完全都成了驚懼。她急忙拿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現在這個時候,每一秒每一份都是煎熬的,宋予喬掐裴玉玲的人中,以前學過的一點急救手法幾乎全都給用上了。

    腦子裡滿滿的全都是自責,萬一裴玉玲有點什麼事情,自己豈不是要背負這一輩子的內疚感?她是始作俑者……

    上了救護車,裴玉玲就被接上了氧氣罩。

    宋予喬渾身都在發抖,她一向都以為自己是性子比較溫煦的,不會輕易動怒,除非是逼急了她,要不然也不會跟別人吵架,活了這麼二十四年的人生,她和別人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現在,她坐在救護車上,看著裴玉玲口鼻上的氧氣罩,蒼白的臉色,忽然難以抑制地害怕。

    這是唯一一次她沒有考慮後果的將自己的怒氣完全爆發出來,卻差點……害死了人……

    一直到急救室外,她都是渾渾噩噩了,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手機已經響了好幾遍的鈴聲都沒有聽到。

    醫院的走廊上,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路過的護士看見宋予喬一個人靠著牆打顫,就扶著她坐下,「小姐,你手機響了。」

    「謝謝。」宋予喬點頭,慌忙掏出手機來,眼睛是模糊的,完全看不清楚屏幕上顯示的姓名,手指滑了好幾次才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裴斯承沉沉的聲音——「在哪兒呢,中午接你一起吃飯吧。」

    宋予喬聽見這個聲音,終於控制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裴斯承,我現在在醫院……」

    ………………

    裴斯承給宋予喬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剛好開車到宋予喬的公司樓下,聽到宋予喬的話,急急踩了油門:「你不要掛電話。」

    原本需要十五分鐘的路程,裴斯承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裴斯承從電梯上走下來,距離很遠,他第一眼就看見宋予喬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左手掐著右手,頭髮從臉頰兩側散落下來,擋在兩邊,肩膀微微地顫動著。

    在一旁,搶救室外「手術中」的燈還亮著。

    他放緩了腳步,先把手機收起來放進口袋裡,走過去坐在宋予喬身邊,單手扣住她的腰,撫上她的背,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宋予喬毫無意識地靠在裴斯承的胸膛上,剛剛她用左手掐自己的右手,完全是毫無意識的行為,只想要下意識地抓住一些東西,就連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都不知道。

    裴斯承握著宋予喬的手,將她現在全都是冷汗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暖乾燥的手掌里,順著她的頭髮:「別怕,沒事的。」

    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鐘,宋予喬終於從剛才的驚懼中回過神來,才恍然間發現,自己正在抱著裴斯承的腰,臉完全埋在他的胸膛里,手被裴斯承包裹在掌心裡。

    有些尷尬。

    宋予喬說:「我好了。」

    裴斯承輕聲問:「沒事了?」

    宋予喬搖了搖頭:「沒事。」從裴斯承的懷裡脫離出來,目光所及,看見裴斯承的紫色襯衫,靠近衣領的位置,有一塊深色的被淚水浸濕的痕迹,很明顯。

    裴斯承微微低頭,挑起宋予喬的下巴,「人家姑娘哭一下都是梨花帶雨的,你這一哭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你這額頭上是過敏了么?」

    宋予喬直接擋開裴斯承的手:「不要緊,我就是這樣的體質,只要是一哭,額頭上眼睛周圍會全都是紅色的點好像疹子一樣,過一會兒就消退下去了……謝謝你。」

    急救室的手術燈滅了。

    宋予喬趕忙站起來,現在身邊有一個人陪著,她也沒有剛才那樣驚懼與害怕了。

    醫生出來,幾個護士把裴玉玲推到了病房裡去。

    「是因為腦供血不足引起的突發性休克,已經搶救過來了,沒有大礙的話大概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剛才是誰之前做了一些急救,很管用,」醫生說,「不過,剛剛再給病人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腦子裡有一個血塊,在近期最好做手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宋予喬動了動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裴斯承已經一把拉過宋予喬的手,笑了笑,「我們都不是。」

    醫生:「……」

    裴斯承說:「我們都是路過的。」

    宋予喬:「……」

    在臨走前,宋予喬幫裴玉玲付了手術費和住院費,到病房裡去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來給劉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事實上,劉姐出去買菜也沒有敢走遠,生怕家裡這婆媳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隨便買了一些青菜就回來了,但是回到家裡,裴玉玲和宋予喬兩人都不見了,聽旁邊鄰居說,是來了一輛救護車,把人給拉走了。

    她心裡一驚,不是自己出了一趟門,這婆媳兩人打架動手了吧。

    要鬧得嚴重了。

    她急忙就給葉澤南打了個電話:「少爺,剛剛少奶奶回家了一趟。」

    「什麼時候?」葉澤南急忙說,「你先不要讓她走,我現在馬上趕回去。」

    「已經走了,」劉姐說,「我剛才出去了一趟,等到回來夫人和少奶奶兩個人就都不見了人影,我聽鄰居說,是來了一輛救護車,具體是誰出了事我也不清楚。」

    這邊劉姐還沒有說完話,葉澤南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劉姐也是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之下竟然也忘了其實可以給宋予喬打電話,直到接到了宋予喬打來的電話。

    「劉姐,我是宋予喬。」

    「嗯,少奶奶,」劉姐雙手握著電話,說,「你和夫人怎麼樣,現在是誰住院了?」

    宋予喬說:「是夫人,她出了點問題,你現在先來醫院吧,第一人民醫院。」

    ………………

    葉澤南在路上一直打宋予喬的電話,但是提示音一直是關機提示。

    難道真的是宋予喬出了事情了?

    這個時候,他忽然驚覺,原來在這種事情,他竟然先想到的是宋予喬而不是母親……

    一般情況下,打急救電話120,這個片區里都是第一人民醫院,所以葉澤南直接就開車去了這個醫院。

    醫院的停車位已經滿了,葉澤南被堵在門口。

    他正打算在醫院外面找一個臨時停車位停車,裡面有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從裡面駛出來。

    這個牌子的私家車在c市並不算少見,葉澤南見他的小舅舅裴斯承就有一輛。

    葉澤南打方向盤倒車,為這輛車騰出空間來駛出。

    他搖下車窗,前面的車正好駛過,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一下,卻又馬上搖了上去。

    葉澤南看見剛才在這車裡一閃而過的人影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剛剛那個副駕上的人,是宋予喬?

    前面的門衛催促著,葉澤南開車進了醫院,停好車飛快地奔上樓梯。

    ………………

    在那輛剛剛駛出的雷克薩斯里,第一次搖下車窗的是裴斯承,而驚懼之下急忙把車窗重新搖上的是宋予喬。

    宋予喬瞪著裴斯承:「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斯承挑眉:「什麼故意的?你不是一向覺得跟我在一個車裡空氣不流通么,我就開了一下窗。」

    宋予喬索性不說話。

    剛剛她在看見葉澤南一瞬間,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裴斯承就問她是看見誰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就看見了他親愛的大外甥。

    「中午想吃些什麼?」裴斯承自然而然地問,「吃西餐?要麼我們去逛超市,你給我做也可以。」

    宋予喬說:「別想了,我今天中午約了我姐姐一起出去吃飯。」

    「幾點鐘?」

    宋予喬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直接回公司吧,我姐應該快到了。」

    提到公司,宋予喬下意識地就去抓手邊的公文包。

    空的……

    公文包呢?

    那個包里,還裝著嘉格的資料稿,自己整理出來的一份匯總表,還有鄭青的幾份提供的設計稿,都是十分重要的文件……

    完了,丟到哪裡了?

    裴斯承從後視鏡看,注意到宋予喬突變的神色,「什麼東西丟了么?」

    宋予喬臉色有些發白:「包,公文包,裡面裝著好幾份重要資料。」

    「我剛剛在醫院見到你,你手裡就沒有包。」

    「嗯,讓我想想。」

    宋予喬幾乎是在幾秒鐘就已經恢復了鎮定,手提包現在只有三個地方可能存在,忘在了嘉格公司,忘在了計程車上,或者就是忘在了葉家。

    她閉上眼睛,將腦子裡剛剛經過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

    從嘉格出來之後,她先去買了一杯奶茶,那個時候還有一個小女孩指著她手裡的包,所以不是忘在了嘉格。

    之後,接到母親席美郁的電話,就打車去了葉家。

    這個過程她已經忘記了,到底進葉家家門之前,手裡是不是拿著包。

    雖然,計程車是流動的,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但是宋予喬寧可包是在計程車上,也不願意是丟在了葉家。

    裴斯承聽宋予喬這麼說著,已經調轉了車頭:「先去葉家。」

    (本月最後一天求鑽石么么噠,明天就清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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