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玩這麼開心居然不帶我們!」
當三小隻人偶找回來的時候,看到葉祖惜手上抱着的可愛巨龍,星琉璃不滿地嚷嚷道。
葉祖惜嘴角抽搐,上前道:「你想要的話,這個可以給你。」說着就把巨龍遞到星琉璃面前。
「免了,阿隆都已經送你了,你就好好收著吧。」星琉璃當然不會和葉祖惜搶東西。
「我也放你們去玩了,還不許我自己玩一會兒?」阿隆無辜地說道。
「說是玩也就是追着小不點到處跑而已。」星琉璃半睜着眼說道,「這個小傢伙什麼東西都想要試試,玩個打地鼠差點沒把那群地鼠打死。」
她指了指旁邊抓着一個地鼠玩偶,無辜地瞪着探照燈大眼睛看着阿隆的月墓。
「沒事,機器打壞了賠就行了。」阿隆不以為意。
「不是,那是一群真的鼠型魔物,經過飼養和訓練之後拿來給人玩真實打地鼠遊戲的,真的差點被它打死。」星琉璃道。
「嗯……嗯,好吧。」阿隆無言以對。
船上的遊玩項目很多,玩樂也不急於一時,阿隆和葉祖惜帶着吵鬧星月二傻一起體驗了一些比較簡單的遊戲度過了算得上充實的一天。
……
白舞熙將自己很有特色的水藍色長發盤起收進帽子,帶着墨鏡,穿着連衣裙走在路上。
即使周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在她的四周,一切聲音都彷佛歸於寧靜。
這樣一個氣質出眾的女子走在路上,周圍的人卻彷佛都看不見她一般從她身邊穿梭而過,無人在意。
一個歡脫的孩子肆意奔跑,但卻沒有看着前方,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後退兩步,而孩子直接坐倒在地。
後面,疑似是孩子家長的人走上來扶起孩子:「都說了要好好看路,撞到別人了吧。」說着,大人抬頭,卻是疑惑地張望了兩下。
「奇怪,人呢?」
白舞熙已經與他擦肩而過。
她喜歡就這樣一個人安靜地走在路上,觀賞著常人的生活。
這種與她無緣的生活,用雙眼收錄,或許還能有一些參與感。
只要,能這麼靜靜地看着,她也得以感受到了一絲微不足道的滿足。
「嗯?你在這裏幹什麼?」直到屬於她的這份平靜被打破。
看着眼前那個昨晚夢境中最後一刻出現在她眼前的青年,白舞熙小嘴微張,陷入一瞬間的獃滯。
為什麼會在這裏遇到他?
不對,大家都是在船上,能遇到反而才是正常的。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白舞熙做出了一個慎重的決定。
「你是誰?」
裝傻。
醒來之後大家都不記得夢中的事情了,當然眼前這位看着就很特殊的青年肯定是例外,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她白舞熙也記得夢裏的事情。
沒錯,這裏只需要裝傻就行了。
不是白舞熙對阿隆有什麼成見,純粹是和阿隆呆在一起,她會很有壓力。
「阿隆,快陪我們去買衣服……欸?這是誰?」星琉璃和大家聊完之後湊到阿隆身邊,一眼注意到了身段優雅的白舞熙,頓時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詢問的同時不著痕迹地擋在阿隆和那不明女人之間。
「白舞熙啊。」阿隆沒有理會星琉璃的小動作,回答道。
「啊!白……!」
「噓。」白舞熙趕忙擺手並提醒星琉璃噤聲。
星琉璃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還好是沒有叫出來。
看了白舞熙幾眼,星琉璃道:「原來如此,加持了隱蔽法術啊,難怪說我們沒看出來。你好,
在夢裏都沒來得及認識,我叫星琉璃。」
「你好。」白舞熙被星琉璃單純的笑容感染,下意識地點頭。
然後又勐然驚覺:「不對,夢裏?你們在說什麼?」
「這種裝傻只會讓你真的像個傻子,小姐。」阿隆聳聳肩,並貼心地給了白舞熙一個白眼。
白舞熙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日靈夢、月墓以及葉祖惜也在這個時候湊了上來。
葉祖惜已經聽到了剛剛的談話,加上一些細節判斷出來了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之前大家談論過的大陸最美歌姬。
「你們認識?」葉祖惜問道。
「嗯,夢裏見過一面,她給我表演,我讓琉璃它們幫了她一把,很公平的交易。」阿隆點頭說道。
「您好,我叫葉祖惜。」葉祖惜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
「葉祖惜……你是墨色人?」白舞熙問道。
葉祖惜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他也是。」說着指了指阿隆。
「我是精神金色人。」阿隆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葉祖惜無奈地撇撇嘴。
大老偶爾皮這麼一下很開心啊。
反正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你們好,我叫,白舞熙。」白舞熙終於是放棄了掙扎,也做了一個標準的自我介紹。
「嗯,這裏應該沒人不認識你。」葉祖惜笑道。
「但這是禮數不是么,況且對我來說這也不算值得開心的事情。」白舞熙將墨鏡上台,露出那雙靈動的黑色眼珠,隱隱可以看到那雙漆黑的童孔之中泛著一抹紅色。
只是不待人細看,白舞熙便再度放下墨鏡遮住了雙眼。
寬大的墨鏡不僅只遮住了眼睛,更是幾乎遮擋了她的上半張臉。
但即使如此,走在大街上估計還是有粉絲能一下子認出她。
只是白舞熙還給自己額外加持了一種隱蔽法術,極大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配合低調的打扮實現了獨自一人安靜地出行。
「還好嗎?」日靈夢突然出聲對白舞熙溫和地詢問。
白舞熙一時還不解日靈夢問的是什麼「還好」,但看到她關切的眼神,回憶起昨晚那個夢中的內容,神情也不禁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笑着回答:「嗯,我不會被這種事情影響。他們的言辭還不如我的一些黑粉來得尖銳。」
葉祖惜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便也沒在這個時候多說。
不過從白舞熙表情中,他卻是可以讀到一些東西。
比如一種和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裏的他一樣的,自毀傾向。
由於各種原因,認為自己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活得宛如行屍走肉,但卻逼着自己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在某些地方不再可以控制約束自己,將自己逼入崩潰的邊緣。
這個金色大陸上傳言的「最美歌姬」,也是有着自己的心結的人。
想到這裏,葉祖惜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這種不健康的心理,在有些時候,不僅會傷害自己,更會傷及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