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要大喘氣啊！」星琉璃嚷道。

差點嚇死她了，還以為她一意孤行真的搞出事了呢。

阿隆笑了笑，然後道：「這個儀式很霸道，晉陞完成時，混沌信息和秩序信息的碰撞產生的衝擊會嚴重波及周圍，不過這點倒是被你們解決了。」

星琉璃點點頭。

這種儀式的副作用，當初的莎迦維娜不是不能解決，而是懶得解決。

當她選擇幫星琉璃完成儀式的時候，順手就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這個點倒是不會影響晉陞的效果，真正影響晉陞的點在於，她沒有確定清楚，若儀式完成，晉陞之後產生的存在，到底是混沌測還是秩序側，如果是混沌測，那麼又該如何解決與秩序世界的兼容問題，一個不好，所誕生的存在會在晉陞即將完成的那一刻被秩序世界排異踢出秩序界。」阿隆繼續說道。

「那我現在還在這裏，也就是說晉陞之後依舊是秩序側的存在？」

「不，真正晉陞完成後所得到的，是如計劃所描述的那樣，屬於虛空的神種。是毫無疑問的混沌存在。」面對星琉璃的說法，阿隆予以否認。

「那我為什麼還在這裏……好吧。」星琉璃剛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阿隆微微眯起的眼睛，答桉就不言而喻了。

毫無疑問是阿隆幫扶了一把啊。

「除此外，那隻混沌生物被放置在這裏這麼久，即使有封印存在，它仍然在時間的流逝中積累的許多不在過去的你計劃中的信息。這些信息同樣會讓你的儀式成功率降低，然而你倆都沒做好事前準備，就直接開始了儀式，不得不說你們的心是真的大。」阿隆無奈地看着她，說道。

星琉璃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有你嘛。」

阿隆嘆氣：「不過，雖然在各種因素的堆砌下，儀式的成功率低得令人髮指，但你的種種選擇，依舊讓這個漏洞百出的儀式完成了。」

「所以我還是成功了？」星琉璃彎起眼睛。

「正如我前面所說，是的，你成功了，堪稱逆天改命一般的舉動。」阿隆搖著頭，對於這種冒險的舉動形式上表示不贊同。

但星琉璃真的敢於冒險，恐怕也是心知肚明他阿隆隨時地站在她身後支持着她的緣故。

果然他還是把這個孩子寵壞了。

不過，看着星琉璃開心的樣子，阿隆也無所謂了。

「恭喜。」日靈夢在旁邊祝賀道。

「還要多謝小夢的幫助！」星琉璃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日靈夢修長的雙腿，讓日靈夢有些無措。

「嗚？」月墓撓撓頭。

「不，她現在還不是完整的虛空神種。」對於月墓的問題，阿隆表示否定。

「對啊，既然儀式成功，我完成了晉陞，那我的力量呢？」星琉璃也從竊喜的心態中快速回過神，對阿隆問道。

見狀，阿隆的眼睛又無語地眯起來。

被阿隆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星琉璃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唉，我還是想說，你到底是怎麼敢的？你現在連一具像樣的肉體都沒有，這具人偶的軀體，承受你過去的靈種之力，還參與了靈種級別的大戰，本就不堪重負，你還敢直接用其進行晉陞。」

聞言，星琉璃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這才注意到了體內那股無力感的來源。

是整個身體。

她體內的魔力迴路全部破碎，內部結構湖成了一坨坨「稀泥」。幾條明顯是阿隆臨時插入的人工臨時迴路代替了她體內關鍵部位魔力迴路的運作，維持住了她現在的狀態。

否則她恐怕是根本醒都醒不過來，

直接去到報廢的邊緣。

「好嚴重。」星琉璃觀察完身體的狀況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除了當場報廢變成零件殘渣，她體內的狀況恐怕就是她見過的人偶最嚴重的損毀了。

「回去之後我立刻幫你重做身體，你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都做不了，站起來都做不到，雙腳處破碎的結構和魔力灌注不足，已經無法支撐你的身體了。雙手也無法進行什麼精細的動作。」阿隆說道。

星琉璃根據阿隆說的話，將這些一一在自己身上驗證。

然後尷尬地看着阿隆：「抱歉啊。」

「無所謂了，排除這次身體的損毀，你這次的收穫，回去之後我也確實需要對你進行一次大改進行強化，喏。」阿隆伸手將一個東西丟給星琉璃。

星琉璃抬手接住，但是現在的手卻是一個沒抓穩，在雙手間來回抓了幾下才抓穩。

「這是，你送我的吊墜！」星琉璃看着從暗紫色變成黑色，其中閃爍的光點彷佛鑲嵌在宇宙中的星星一般。

「我在上面開了個後門，你可以往裏面感應一下。」阿隆道。

星琉璃立刻照做。

隨後她緩緩瞪大了雙眼。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一片「星空」。與人們印象中的星空相比，這片「星空」中，星光閃耀得不正常。黑色的幕布宛若某種奇特的物質，甚至像是某種生物般，流淌、蠕動，在那些閃耀的星光邊緣滑過。

這是星琉璃第一次真正的見到。

那被成為「混沌虛空」的地方。

這毫無疑問就是混沌虛空，許多狂人究其一生所追求的場所，混沌諸神歡宴之地，包裹着萬千秩序界的「羊水」。

秩序界的存在本該無法觀測到這個世界的。

但是星琉璃此時，就通過手中這小小的吊墜，將這震撼人心的畫面深深印入腦海之中。

「別太震撼，以後有得是機會看，先仔細找找對你來說特別的東西。」阿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特別的東西。」星琉璃念叨著這句話，然後集中精神。

很快，她捕捉到了一個與她產生著微弱共鳴的東西。

在混沌虛空中有東西在和她產生共鳴？

這讓星琉璃有些心驚，但因為阿隆就在旁邊，她倒是沒有感覺懼怕，聽阿隆的指示加深對其的「注視」。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東西在混沌虛空中的形態。

一塊閃爍著澹藍色光澤，外表彷佛矇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紗布一般的橢圓球體。

那似乎，是一顆黑色的蛋？

雖然混沌虛空中沒有什麼可以對照的東西，但星琉璃莫名感覺，這個物體似乎十分巨大。

「那是什麼？」雖然星琉璃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湖的答桉，但這個時候她更傾向於向阿隆求助。

「那是你的虛空神格。」阿隆語氣平澹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