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火焰、颶風、雷霆、冰雹,符籙光芒綻放的瞬間,各種狂暴的靈力元素將王陽包裹。
全都是高階符籙,威力驚人。
包圍王陽的幾名修士,見到任禹動手,一個個也都在猶豫,放出法器,朝王陽發動攻擊。
各種能量激蕩,整個病房都在晃動,彷彿隨時都要被狂暴的能量,撕成粉碎。
「死了!死了!哈哈!」
看到所有符籙法術命中王陽,任禹捂著血流不止的斷臂,發出癲狂的大笑。
「二叔!!」
王思陽嚇的大叫,但是並沒有衝上去幫忙的意思,反倒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糟糕!
這個大傢伙不在二叔身邊,二叔應該沒事吧?
王思陽看了一眼,拿著斷臂,一動不動的黑袍煉屍,不由得擔心起來。
轟隆!轟隆!
就在這時,兩聲巨響傳來,整個房間跟著一陣搖晃,隨後兩道身影從法術和法器的光芒中,硬生生的沖了出來。
不等眾人看清,嘭,嘭,嘭,連續幾聲沉悶的聲響,就像放了一個低空炮。
隨後王思陽就看到,滿天血肉,
他急忙連同食物一起丟下,然後四處躲避。
站在任禹身後的少女阿桃,獃獃的看著前方,原本攻擊王陽的那幾名修士,隨著沉悶的巨響,腦袋一個個爆開,全部變成了無頭屍體。
下一刻,一個個緩緩栽倒在地上,血水噴涌而出,染紅了整個地面。
靈力光芒散去,心中的震驚壓下,這才勉強看清中間處的情景。
王陽站在魏鶯兩姐妹的前方,三人全都平安無事,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絲皺褶。
「不,不可能!你,你——」
任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後退。
原本在門外看熱鬧的眾人,隨著這一陣動靜,全都四散奔逃,生怕被波及到。
「我問的問題你還沒說,就想這麼走!」
王陽話音未落,黑袍煉屍再度出手,瞬間閃到了任禹身邊,一腳踢了過去。
咔嚓!
任禹在黑袍煉屍的面前,就像是泥捏的一樣,咔嚓一聲,兩條大腿被同時踢斷。
任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叫。
這凄慘的場面,嚇的魏鶯忘記給魏燕喂葯,只是獃獃的看著,整個人傻在哪裡。
「啊!」
最先發出驚呼的是跟在任禹身後的阿桃,她嚇的大叫,拚命的後退,結果一不小跌坐在地上,然後也不去理會,手腳並用的往角落裡爬,直到最後退無可退,才捂著嘴,讓自己安靜下來。
王陽沒有理會這個小姑娘,平靜的走到任禹面前,朝著他施壓了一個治療術,免得他繼續叫下去。
「給我去死!」
不成想,任禹表面凄慘,心裡任何不死心,隨著王陽靠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一把毒粉在手裡,朝著王陽就撒了過去。
唰!
黑袍立刻閃身擋在了王陽面前。
一陣腐蝕般的白煙升氣,原本覆蓋在煉屍身上的黑袍,整個正面直接被腐蝕掉,顯露出裡面真正的軀體,散發著淡淡光芒,如同金屬一樣。
「銅,銅屍!」
見到煉屍真正模樣,任禹幾乎被嚇傻。
他原本以為王陽只築基,憑藉自己的手段,或許能夠拖延一點時間,到時間無論是他背後的人,還是桃源派的人,都會趕來救援。
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金丹期的人物。
來人能夠控制銅屍,就算不是金丹,也絕對是築基期中的頂尖,
「你倒是還有點意思!可惜實力實在太弱!」
銅屍從王陽的面前閃開,王陽看著躺在地上的任禹,有些遺憾的說道。
面對如何實力差距,沒有納頭便拜,這份膽量,比起桃源派的那四個築基,可是強多了。
任禹沒有理會王陽的話,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起一顆藥丸,朝著嘴裡就塞了過去。
「想自殺,可沒那麼容易!」
撕拉!
銅屍再度出手,一腳過去,直接將任禹僅剩的一條手臂,活生生的踢了下來。
被打的近乎成為人棍的任禹,疼的面容都扭曲了。
「告訴我蠱蟲的主人是誰,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你休想!」
任禹咬著牙還在硬撐,讓王陽都忍不住有點佩服。
「看樣子這個人和你關係匪淺,不過你以為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嘛!」
王陽也懶得在和他廢話,十二重都天煉神陣發動,就要直接把他的神魂從身體中拘出來。
「什麼人敢在我們桃源派鬧事?看老子不——」
聽到手下稟報,急匆匆趕來救場的桃源派三長老,看到是王陽,整個人直接啞火。
「原來是前輩!晚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三長老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轉身就走。
至於醫館發生的事,他才懶得去管,就殺光也和他沒關係。
「是那個不長眼的傳的消息,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三長老在心裡怒罵道,
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前輩脾氣可不怎麼好,他那位站出來出手試探的四弟,現在還在房間里躺著,生死不知呢。
對於來了又走的桃源派三長老,王陽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將任禹的神魂從體內強行抽取出來,當場便煉化了。
任禹的修為不過練氣後期,煉化起來並不費什麼功夫。
「這北荒的水,果然很深!」
從任禹的神魂中獲得一部分記憶后,王陽看向昏迷的魏燕,感覺有些頭疼。
他放開神識,查看整個醫館,發現和魏燕類似的病例,並不是只有魏燕一個,這也和他從記憶里獲得的信息契合。
「醫館里恐怕只是一部分,整個桃源派怕是有不少人中蠱而不自知!」
不過其他人中蠱不中蠱,王陽並不關心,被後有沒有高人出手,他同樣不太關心,原本他的目的是救了魏鶯和魏燕就走。
可是現在卻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魏燕中蠱蟲的時間太久,整個身體已經被完全掏空,再加上任禹的一通猛葯,可以說她現在的身體就像是個豆腐渣,哪怕王陽把蠱蟲逼出來,再喂她上等到靈液,她也很難活過一個月。
為今之計,要麼放棄魏燕,要麼他就要找到幕後之人,通過對方來尋求解決之法。
和一個實力未知的人物交手,這是王陽最討厭的事情,可眼前的情況,好像又容不得他多想。
「先看一看吧!若真的事不可為,那也只能對不起魏師弟了!」
失去了神魂,任禹身體抽搐了兩下,就失去了氣息,王陽將他身上的儲物袋摸出來,丟給還在發獃的魏鶯。
「這個東西送給你,算是見面禮吧!」
「呃?哦!」
魏鶯傻愣愣的應了一聲,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師伯,這不,不太好吧?!」
「別說廢話了,趕緊喂你妹妹吃藥。」
「哦哦!」
魏鶯一心想著妹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是免不了又看了一眼任禹的屍體,整個人的心跟著嘭嘭直跳。
這位第一次謀面的師伯,也太兇殘了吧?
不過居然是任師傅下的手,死了也活該!
想到往日里,她還在心裡經常感激對方,此時難免有些噁心和鬱悶。
王陽站在邊上看著魏鶯喂葯,神識則一直在查探魏燕身體狀況,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解決之法。
可惜他自己並不是什麼神醫,所謂的醫術,也僅僅是憑藉強大神念,和各種法術形成的效果,治療治療普通的病痛不是問題,像魏燕這麼情況,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王思陽越過滿地的屍體,血肉,站在王陽身邊,伸著頭小心的看著坐在床榻上的魏鶯和魏燕兩姐妹。
這個魏鶯長的還挺好看,可比我們村裡的丫蛋,鐵蛋好看多了,若是能娶回家做老婆,一定很有面子。
王思陽站在邊上,故思亂想。
病房外面來了一群桃源派的弟子,將病房方圓百米圍了起來,當然不是為了對付王陽,而是害怕有無知的人衝撞到他。
萬一惹惱了這位,桃源派今天怕是就要滅門了。
至於裡面的屍體,王陽不發話,他們可不敢亂動。
不久后,桃源派的四個築基也都來了,守在外面,不敢說話,一個個心裡卻叫苦不迭。
這他么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摸回來了?
還有那兩個小女孩怎麼回事?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人吧?還有任大夫怎麼被殺了?這裡面有什麼關係嗎?
他們急忙找下面的人了解,但只獲得隻言片語后,而這點隻言片語,已經讓他們開始在心裡打鼓。
怕是有麻煩了!
「小鶯,你為什麼會暈倒在山路上,還有,你和你妹妹為什麼會在桃源派?」
等魏燕的情況穩定下來,王陽才開口問起魏鶯姐妹的詳細情況。
他已經在桃源派查過,並沒有查到魏鶯的信息,所以不免有些奇怪。
魏鶯能活下來,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若是早知道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
「半年前我父親送我和妹妹來山上學藝,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了。」
魏鶯並不知道裡面的關節,如實回答道。
「你們在山上學藝?這麼說,你們是桃源派的弟子?」
王陽臉色有點陰冷。
「呃?是外門弟子,師伯,有什麼問題嗎?」
看王陽臉色不太好,魏鶯有些驚疑不定的回答道。
「好,很好!」
王陽咬著牙說道。
耍人耍到老子頭上去了!
真是好膽!
「你在這裡待著,我出去處理一下事情,很快就回來!」
說完,王陽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