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跟芹澤鴨一樣,也是神道無念流的高手。
青登從其身上複製到了「劍術天賦5倍於常人」的「劍術小成者」。
怎奈何……「劍術小成者」已經沒法再跟青登的「劍之聖者」相融合了。
現在只有「劍之達人」及以上的劍術天賦,才能讓青登的「劍之聖者」得到進一步的升級。
除了劍技過人之外,新見錦的實戰經驗也很豐富——想必其腰間的佩刀定飲過不少鮮血。
單論實力的話,他是今日的諸多報名者中,僅次於芹澤鴨之下的第二強者。
青登事後才知道:新見錦跟芹澤鴨關係匪淺,二人乃感情很好的同伴。
這讓青登牢牢記住了新見錦的名字。
既然他是芹澤鴨這個刺頭的朋友,那就有必要更多地關注他了。
——唉……傑出的人才還是太少了啊……就憑當前的這種隊士質量,很難在短時間內使部隊迅速形成戰鬥力……
正當青登憂心忡忡地思考着鎮撫軍的未來時,蘿蔔冷不丁的發出開心的叫聲。
「哞哞哞哞~~哞哞~~」
緊接着,他慢慢地放緩四蹄。
「蘿蔔,怎麼了……嗯?」
這句話剛問出口,青登就自個兒找到了蘿蔔突然有異的原因。
只見前方的街邊,玉立着一道倩影。
水藍色的和服、嫩綠色的腰帶、藍紐木屐、堆放在腰帶上的南半球、優雅大方的儀態、傾國傾城的臉蛋、月光灑在她那如陶瓷般的肌膚上,映出奪目卻柔和的青白色光芒。
符合上述全部條件的女性……全江戶上下也就只有一人了吧。
「橘君,你總算來了。」
佐那子面掛微笑,踏步上前,從街邊移動至路中央。
「佐那子?」
「哞哞哞~~」
蘿蔔高高地昂起牛頭,屁顛屁顛地奔至佐那子的身邊,然後以腦袋輕拱她的腰。
「乖,乖。」
佐那子臉上的笑容愈顯柔和,伸手輕撫蘿蔔的腦袋。
對於佐那子的撫摸,蘿蔔似乎很是受用。
它一邊「哞哞哞」地歡叫,一邊沉低腦袋,好讓佐那子更加方便地撫摸它。
青登見狀,沒好氣地斥道:
「蘿蔔,不要亂叫!會吵到街坊們的!」
「哞……」
蘿蔔側過腦袋,朝突然凶它的主人投去委屈巴巴的視線。
青登之所以呵斥蘿蔔,是出於理性考慮,擔心它的叫聲會擾民——絕對不是因為他嫉妒這頭大黑牛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腦袋拱佐那子的腰!
佐那子的蜂腰……就連他都還沒碰過呢!
自幼接受高等教育,並出色地成長為一位範本級別的大和撫子的佐那子,作風及思想都非常保守,比木下舞還保守。
木下舞雖始終堅守「那種事情得留到結婚之後再做」的底線,但只要青登說上點好話,再用出一些強硬手段,耳根子特軟的木下舞還是會在半推半就之下,允許青登摸這揉那,陪青登做出**、**以及**等過激行為的。
佐那子就不一樣了。
簡單點來說,她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就一個態度——不行!
莫說是**、**以及**了,佐那子甚至不允許青登亂碰她。
說來怪異,他們倆明明早就是「曾在街頭當眾熱吻」的關係,結果截至目前為止,男方卻連女方的腰、熊、蜜桃都沒碰過。
佐那子可不像木下舞那樣好說話。
她可不會因為幾句甜言蜜語、一點強硬手段就亂了心神。
青登若敢亂來的話,性格剛烈的佐那子真有可能會不顧二人之間的過往情誼,跟青登一刀兩斷——感情及物理上的一刀兩斷。
不過,要說佐那子一點「福利」都不給青登,那倒也不是。
她允許青登摟她、抱她。
不過必須得是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才允許青登同她親熱。
否則,她會嚴格要求青登跟她保持距離。
「橘君,別那麼凶,都把蘿蔔嚇著了。」
佐那子沒好氣地剮了青登一眼,然後以更加溫柔的手法輕撫蘿蔔的大腦袋。
「哞~」
蘿蔔甩了甩尾巴,雙眼半眯——肉眼可見的高興。
平心而論,較之青登,佐那子跟蘿蔔的相處時間,搞不好還更長一點。
畢竟在被青登接回來之前,負責照顧、飼養蘿蔔的人,一直是佐那子。
朝夕相處下,彼此間培養了很深的感情。
蘿蔔視佐那子為自己的另一個主人。
而佐那子也很喜歡這頭聰明、通人性的大黑牛。
青登低下頭,朝蘿蔔投去百感交集的目光。
雖然此時的內心中充滿了對蘿蔔的羨慕,但他還是拿出了一個成熟人類應該有的擔當,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佐那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說着,他跳下蘿蔔的背,好讓自己的視線跟佐那子平齊,而非俯視她。
「當然是為了等你了。」
佐那子一邊繼續輕撫蘿蔔的大腦袋,一邊輕聲回答道。
「此處乃是你回試衛館的必經之地,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青登詫異地挑了下眉,追問道:
「等我?怎麼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嗎?」
佐那子輕輕頷首。
「嗯,算是吧。」
她一邊說,一邊環視身周。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青登怔了一下,隨後用力點頭。
「好吧。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很難找到適合談話的地點啊……」
佐那子嫣然一笑,眉宇間掛起懷念之色。
「不如去我的『秘密據點』吧?說起來,我好久沒去那個地方了呢。」
「『秘密據點』?哦,那裏呀……」
青登的臉上浮現出同樣的懷念神情。
「我也好久沒去了呢。可以哦,那就去你的『秘密據點』吧。」
「那我們走吧。」
佐那子「噔噔」地快走兩步,在進行短暫的助跑后,以極利落、瀟灑的動作,翻身坐上蘿蔔的背,然後朝青登比了個「請」的手勢。
女式和服的一大特點,就是下擺特別地緊,別說是岔開雙腿了,連把步子邁大一點都做不到,只能踩小碎步。
因此,佐那子只能將雙腿併攏,側坐在牛背上。
青登啞然失笑,接着默默地坐進「駕駛位」。
「黑牛姬,坐穩了嗎?」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佐那子,在青登說出這句話的下一剎那,瞬間進入暴怒狀態。
「不許用那個名字叫我!」
她睜大眼睛,雙頰像倉鼠一樣鼓起,變成物理意義上的「氣鼓鼓」的形狀。
黑牛姬——青登馳援受攻擊的西洋人居留地、重創討夷組的那一戰中,佐那子騎着蘿蔔四處救援他人,故被他人封得此號。
雖然這已是一個很老的外號了,老到大多數民眾都已遺忘了這個外號,但青登仍牢記着它。
青登大笑幾聲,撥轉牛頭,腳跟輕磕牛腹。
「蘿蔔,我們走。」
「哞哞!」
蘿蔔撒開四蹄。
一男一女一牛,朝着江戶郊外疾馳而去。
……
……
約莫半個小時后——
江戶,郊外,某地——
人跡罕至的小徑上鋪陳著不少枯枝落葉。
夜風拂過,林濤陣陣。
遠方的霧氣在月光中不斷變幻出模糊難辨的陰影。
載着兩位主人的大黑牛,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
嘩啦啦啦啦……
悠揚、悅耳的水流聲,由遠及近地傳入青登和佐那子的耳中。
不消片刻,一條蜿蜒流淌的潺潺溪流映入二人的眼帘。
除了溪水流淌的聲音之外,一片靜謐,沒有一聲蟲鳴。
清冷的月光被樹叢、枝幹切割成無數明暗交織的碎片。
被水流反覆沖刷而成的河岸雖不算開闊,但也足以容納二人幽會。
從這裏看過去,恰好能望見浸滿夜色的江戶市町。
只可惜現在是江戶時代,電燈尚未被發明。
倘若時下的江戶能像後世的大城市那樣裝滿電燈,那麼「江戶被無數斑斕燈光點綴」的這副景象……定是一副美不勝收的夜景。
而這裏、這片河岸,將是最佳的觀景地點。
這裏就是佐那子的「秘密據點」。
萬延元年(1860)的花火大會前夕,佐那子跟青登分享了此地,並向青登傾述了「父親(千葉定吉)給她下了判決:她的身體能力已臻極限,武道修為難以再得寸進」的苦悶。
佐那子打量了一圈環境,嘟囔道:
「這裏變凌亂了好多啊……」
青登看了眼遍佈兔子、小鳥、野貓、狐狸等動物足跡的地面:
「應該是有很多小動物跑到這裏來喝水吧。」
二人將蘿蔔牽至某片草葉叢生的樹蔭底下,好讓它可以一邊吃草,一邊休息。
至於他們倆,則面朝溪流,背靠樹榦。
覆蓋在他們頭上的枝杈,隨風搖曳。
自間隙傾泄而下的銀白月光呈現網狀模樣,在二人的身上如同鞦韆般輕盈搖擺。
雖然青登很樂意跟佐那子共度二人時光,但今日連戰數百人的他,實在是累極了。
於是乎,只想快點回家睡覺的他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佐那子,我就不跟你彎彎繞繞了——你特地在我的回家路上『埋伏』我,所欲為何?」
佐那子筆直注視前方的河面,淡淡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只是想要提前通知你一聲——我要加入鎮撫軍,我要跟你一起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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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這時才發現——但凡是跟青登相關的事情,木下舞總是落後佐那子一拍~~(豹笑.jpg)今天又是迫害「矮腳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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