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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 第182章 推翻德川家族!建立嶄新的國家!【5500】字體大小: A+
     
      即使是旗本武士,因無官可做、無事業可干而只能賦閒在家,靠家裡人的接濟過活的「米蟲」,要多少有多少。

      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現狀。

      安逸生活導致的武士數量的大爆炸,令幕府及各個藩國的官場老早便是僧多粥少。

      為了做官,為了得到餘生不用再愁吃穿的「鐵桿莊稼」,武士們各施本領,卷得爆棚。

      拼家世,拼財力,拼關係……「重出身,不重能力」的社會架構,註定了起點不好的人幾乎沒有出人頭地的可能。

      哪怕是近年來很有話題度,以一介下級旗本的身份升至現今高位的勝麟太郎,都是因連續得到了貴人的相助,才得以擁有今日的地位。

      新妻寬的家境雖還算可以,單論家祿的話,算得上是「中級旗本」,但這樣的地位不過只是高不成低不就。

      不會像下級旗本那樣連日常的吃穿用度都難以保證,可也不會像大身旗本那樣,稍微勾一勾手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官職。

      新妻寬不甘心一輩子只做一個除了劍術之外一無所有的白身。

      對於野心勃勃,渴望立下巨大功名的新妻寬來說,要想讓自己的抱負得以實現,就必須得另闢蹊徑!

      所以,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去年那場由會津藩主松平容保主辦的劍術大賽上。

      他寄希望於這場大賽。

      在這場規模空前的大賽里奪魁,一戰成名,獲得千葉家族或某個藩的藩主的賞識——他如此計劃著,如此渴望著。

      結果……就因橘青登的橫空出世,讓這一切皆化為了泡影。

      雖然不想承認,但青登是時展現出的強大,讓新妻寬直到現在仍覺心有餘季。

      我怎麼可能打得過這樣的怪物……正當他心生如此悲念時,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

      此人交給了他一顆古怪的藥丸。

      這個藥的功效,簡單來說就是能讓你的精神高度集中。讓你的心境進入一種近似於「心無雜念」的狀態,從而提高反應速度與思維能力……那人以充滿蠱惑力的口吻如此說道。

      雖有著很顯著的功效,但也有很強的副作用,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只能持續一柱香的時間,待這種狀態過去後,使用者會發很重的高燒,如果能挺過這高燒,那相安無事。如果挺不過,那就……那人這般補充過後,伸手在自己的脖頸上橫向劃了一下。

      由身份不明的人所贈出的來路不明的藥物……按理來說,新妻寬是絕不可能吃下這種天知道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藥。

      然而……那個時候的新妻寬已然失去了理智。

      對功名的念想,對勝利的渴望,對青登的嫉妒……由以上種種混合而成的複雜情感,讓新妻寬失去了正常的思辨能力,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

      他一直猶豫到了最後一刻,最終還是選擇了把這枚古怪的藥丸咽落入肚。

      那個神秘兮兮的男人沒有騙他,這顆藥丸的功效確是令人驚駭萬分。

      在藥丸沉入胃袋的數秒後,他的全副身心變得空前……寧靜。

      是的。就是寧靜。

      外界的一切聲音仿佛都遠離了他,腦海里提不起半點雜念,注意力集中得可怕,走路時腳掌仿佛不是踩著堅實的地面,而是踩著一朵朵軟綿綿的浮雲。

      本不是青登對手的他,在此藥的幫助下,硬是與青登戰成平手、不相上下。

      我能贏!我能戰勝青登!

      在他為自己能與青登打得難分難解而歡欣鼓舞時……接下來所上演的一幕幕,打碎了他所有的自信。

      靠著數十倍於常人的劍術天賦,青登現場學習他的刀法,僅須臾的功夫,便將「平手」的局面改變成「略占上風」,緊接著又一口氣扭轉成「徹底壓制」。

      使盡了渾身解數,連「吃藥」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了,卻還是敗在青登的劍下……

      還未等新妻寬細品慘敗的苦楚,神秘人事先說明的吞服此藥後會引發的後遺症,便侵襲了他的身體。

      他當場發高燒。體溫之高讓看診無數的老醫生都嘖嘖稱奇。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後,這波仿佛能蒸發血液、腦漿的高燒才總算是退去。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身體痊癒了。

      繼高燒之後的,是連站都站不穩的乏力,以及感覺世界在旋轉的暈眩。

      吃了無數名貴的補品;受到家人、僕人們最悉心的照料,就這樣又休養了數個月。一直至近日,他才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回到吃藥前的狀態。

      不僅沒能贏得比賽的冠軍,反而還弄傷了身子……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怎樣都好了。

      相比起這些,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的迷茫,才是現在最讓新妻寬覺得痛苦的事情。

      ——可惡……可惡啊……!

      新妻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邊「唉」的一聲把滿腹不甘化為聲音,一邊平伸雙手撐住面前的牆壁,腦袋垂低,眼睛緊閉。

      ——我已經……拼盡我的所有了啊……

      ——練劍練到掌心破皮了無數次,有好幾回累到幾欲咳血。

      ——找遍了所有能找的關係,試遍了所有能試的方法,卻還是欲求一官而不得……

      ——就因為我的出身不夠好……就因為我的家格不夠高……

      ——論才華、論努力,我都比那些醉生夢死、只知吃喝玩樂的飯桶們要強多了啊!

      ——我到底……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飛黃騰達啊……!

      新妻寬的雙手十指漸漸收緊,指甲在木製的牆壁上刮出刺耳的尖銳聲響。

      昏黃的燭光將新妻寬的淒涼身影拉得老長。

      就在這時候,陰風徐來,燈火搖晃。

      「新妻君,你的精氣神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上不少嘛。」

      猝不及防間,新妻寬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對他而言似曾相識的年輕男聲……

      頓時瞪大雙眼的他,連忙轉身向後。

      只見一名青年大馬金刀地坐在敞開的窗台上。

      因為背光,所以青年的臉龐處於相對的黑暗中,讓人難以看清他的五官。

      不過,即便如此,新妻寬還是於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是你……!」

      「沒錯,就是我。」

      青年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

      新妻寬怎麼可能會忘記這個男人。

      就是這個自稱「羅剎」的男人,將那枚雖有著驚人效用但後遺症極其嚴重的神奇藥丸贈予給了他!

      從客觀事實來看,羅剎是曾向他伸出過援手的恩人。

      但這並不代表新妻寬就此把羅剎視為可以真誠相待的「自己人」。

      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他的房間的高超身手、能夠隨手給出能使人的戰鬥力勐然暴增的奇特藥物……這些行為,都讓羅剎的身周蒙上了層影影綽綽的「迷霧」,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真實面貌與所求之事。

      新妻寬本能地對這個男人保持警惕。

      臉上瞬間聚滿鄭重之色的新妻寬,在悄悄拉開與羅剎的間距的同時,沉聲道:

      「……又是你啊……不知足下突然光臨敝府,有何貴幹?」

      羅剎聳聳肩。「嘛嘛嘛,新妻君,不必如此緊張,也不必那麼警惕我。貴幹不敢當,我就只是想要來看望一下你而已。」

      說罷,羅剎掃動目光,將新妻寬從頭打量到腳。

      「嘖嘖嘖……新妻君,足下而今的模樣……可真是有夠狼狽的啊。」

      狼狽——這組字眼就像一根針,深深扎入新妻寬的心,他的眉頭瞬間因不悅而連跳了數下。

      羅剎仿佛沒有看見新妻寬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每次看到像你這樣鬱郁不得志的年輕人,我都倍感可惜。」

      「明明你的才幹是那麼地傑出,卻因該死的出身問題,以致滿腔抱負無處施展。」

      如果說羅剎此前的那句「狼狽」是一枚在新妻寬的心上扎出一個小洞的針,那麼他適才的這番話,就是一根將新妻寬的整顆心給扎穿的箭失!

      自尊心奇高的新妻寬唯獨不想被旁人揭露他蹉跎仕路的悲哀現狀。

      「你到底想說什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地突然闖入我的房間,就只是為了來嘲諷我嗎?」

      「不不不。」羅剎伸出右手食指,左右地搖了搖,「你誤會了。如果我剛才的言論惹你不快了,那我向你道歉。」

      「我這人啊,向來最重人才了。」

      「哪怕是差點害吾等的事業遭受重大損害,甚至差點殺掉我的男人,我都願意以禮相待。」

      說到這,羅剎抬手摸了摸鎖骨處的一條刀疤。

      「所以呢,我打算給你給你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

      「改變……人生……?」新妻寬的臉上浮現不解、遲疑之色。

      「是的。改變人生。」

      羅剎一邊說,一邊從窗台上跳下,然後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圍著新妻寬繞圈圈。

      「新妻君喲,你有沒有想過:你究竟是為何會落得今日這番寒酸落魄的境地?」

      「是你不夠努力嗎?好像不是吧。你已經足夠勤奮了。」

      「是你的才華不夠嗎?好像也不是吧。你可是備受矚目與推崇的『三英傑』啊。」

      「那麼,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答桉其實很簡單。」

      話說到這時,羅剎恰好走到了新妻寬的背面。

      他的嘴角彎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他伸長脖頸,把下巴掛在新妻寬的左肩上。

      「都是因為江戶幕府的無能、腐敗啊。」

      惡魔般的吐息縈繞在新妻寬的耳畔。

      「無恥的德川家族為了維護統治,制定了『萬般皆下品,唯有出身高』的規則。」

      「擁有好才學,不如擁有一個好爸爸。」

      「無能的蠢豬穩居高位。」

      「有能之才士被遺鄉野。」

      「朱門子弟世代把持錢與權,而像你這樣的寒門人士必須得削減腦袋,費盡心思地討這些廢物們的歡心,才能勉強領到一點從他們的碗快中剩下來的殘羹冷炙。」

      「新妻君,你們心自問:被那幫要能力沒能力,要才華沒才華,空有一個好家格的酒囊飯袋們騎在頭上,你甘心嗎?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不公,你甘心嗎?」

      「……」新妻寬的唇於無意識間抿緊,自然垂下的雙手也一點點地攥握成拳。他雖一言不發,但他的這番小動作已然暴露了其並不平靜的內心。

      羅剎的演說仍在繼續:

      「若想改變這種現狀……唯有發動倒幕戰爭一途!」

      「餵、喂喂!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就連一向大膽的新妻寬,也因這離譜的危險思想而嚇得臉色蒼白。

      經過德川家族近三百年的馴化,「江戶幕府的統治地位神聖不可侵犯」的想法早已深入人心。

      倒幕?這種事情,新妻寬連想都不敢想!

      「我可沒有在胡說。」

      羅剎一本正經道。

      「事已至此,我就向你坦白吧。」

      羅剎把下巴從新妻寬的肩上抬起,退後2步,接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來自一個有著70年的歷史,以打倒江戶幕府為目標的秘密結社。」

      「推翻德川家族的腐敗統治,建立起一個萬民平等,哪怕是穢多也有機會出人頭地的國家,是我和我的同志們的畢生朔願。」

      「為了實現這個夢想,我們不斷招兵買馬,延攬人才,研發科技,擴充實力。」

      「老實講——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這人其實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但在經過對你的簡單觀察後,我的想法變了。」

      「你非常地有潛力,若是好生培養的話,你未嘗不能成為吾等的好同志。」

      「所以——新妻君,來選擇吧。」

      「是要繼續當一隻得不到重用的鷹犬?」

      「還是要振臂起身,跟我們一起投身倒幕大業?」

      這樣說完,羅剎就像在向同胞尋求握手一樣把右手伸向面前。

      「我……我……我……」

      新妻寬的面部線條仿佛都擰在了一塊。猶豫、迷惘、恐慌,三種感情漂亮地在其雙頰上混合在一起。

      他的右掌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握住羅剎朝他伸來的手,然而剛抬起一個細微的角度就倏地放下。

      緊接著再次抬起……隨後又放下……

      羅剎微微一笑。

      「新妻君,你不必那麼快下決定。」

      話音落下,羅剎收回伸出的手。

      「我給你……2日的時間。」

      「在接下來的2天裡,你就好好思考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吧。」

      「若是下定決心,決定拋棄『鷹犬』的身份,改做一個為革命獻身的『戰士』……就來下北町二丁目的大和屋吧。」

      「對大和屋的店長或手代說一聲『我想吃青瓜,有新鮮的青瓜嗎』,就會有人領你來見我。」

      青瓜……新妻寬暗自咋舌。

      青瓜的切口非常像德川家族的家紋:三葉葵,所以為了避嫌,幕府治下的武士們是不吃青瓜的。

      這則暗語的內涵……意味深長。

      「我想說的話就那麼多。」

      羅剎正了正身上的衣裝,然後以優雅的動作向新妻寬欠了欠身。

      「那麼——在下便先告辭了。」

      「我期待你的回覆。」

      灑脫地留下這句話後,羅剎頭也不回地閃身躍出窗戶。

      新妻寬遲半拍地快步走到窗台邊上,卻發現窗外已不見羅剎的身影。

      「……」

      俄頃,新妻寬捏了捏自己的臉。

      針扎般的刺痛感挑動神經。

      「好痛……不是在做夢……」

      確認自己並非是在做夢,自己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確確切切的現實之後,新妻寬緩緩揚起呆怔的眼神,眼望遠方。

      「倒幕……倒幕……倒幕……」

      他每呢喃一句「倒幕」,其眼中的異樣光彩便濃郁一分。

      ……

      ……

      翌日——

      火付盜賊改的衙府遭受攻擊,兩百多名隊士竟擋不住區區4名入侵者,以五番隊隊長木村數馬為首的4名番隊長被入侵者們擄走——這則重磅新聞以駭人速度傳遍江戶的大街小巷。

      一時間,群情鼎沸。

      火付盜賊改的「總部」被正面攻破了……這可是自火付盜賊改建隊以來的頭一遭!

      江戶市民們紛紛感慨:近日真是怪事迭出!

      先是小傳馬町牢屋敷失火,「仁王」橘青登失蹤。

      後是赤羽家被滅滿門,「火付之犬」金澤忠輔被刺殺。

      現在又來了個火付盜賊改的總部遭受攻擊,木村數馬4名番隊長被擄走。

      於是乎,嶄新的陰謀論誕生了:火付盜賊改最近得罪了某人或某個勢力,所以慘遭此人或此勢力的報復!

      似是而非、摸稜兩可的陰謀論,一向是群眾們的最愛。

      上至武士,下至穢多,無不踴躍討論火付盜賊改的是是非非。

      最飽受關注的、受到最多人討論的,自然是到底乃何人竟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在攻破火付盜賊改衙府的同時,擄走4名番隊長並全身而退。

      總而言之,火付盜賊改此次丟臉丟大了。

      大久保、黑澤、以及僅剩的最後兩位番隊長:我孫子與水島,都在為給昨夜的驚天變故善後而忙得焦頭爛額。

      至於這起大事件的當事人兼始作俑者……他現在正和漂亮的俏寡婦一起喝茶。

      ……

      ……

      江戶,月宮神社——

      「雖然我早就知道你的本事過人,但是在親眼看見你真的把木村等人給全須全尾地帶回來時,我還是不由得感到驚嘆萬分啊……」

      天章院露出感慨萬千的表情。

      青登謙虛一笑:

      「實話講,昨晚的行動很險,有好幾次差點就要鎩羽而歸了。幸而有紗重、八重和天倉先生的盡心輔左。若無他們,我現在可能就沒法那麼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喝茶了。」

      天章院莞爾:

      「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審問——這可是咱們新御庭番的拿手好戲之一。」

      「大概要多久才能從木村他們的口中問出情報?」青登下意識地問。

      「這個不好說。」天章院若有所思地抿了抿紅唇,「但是……我猜應該很快,我看那幾人就不像是那種縱使承受了非人的折磨,也能咬緊牙關不吭聲的硬漢。」

      「如果他們真的心裡有鬼的話……那我想可能今晚就能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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