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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 第145章 想賣女兒嗎?我幫你!【6000】字體大小: A+
     
      昌平坂學問所——聽到這個名詞,青登不禁挑眉。

      要說這個昌平坂學問所是何場所,它可是在江戶……不,是在日本全國範圍內都有著極高知名度的頂級學府。

      其前身為知名儒學家林羅山,於寬永九年(1632)在上野忍岡開設的名為弘文館的家塾。

      元祿三年(1690年),五代目幕府將軍德川綱吉將其遷往湯島的昌平坂。

      原為林家的私人教育機構,在松平定信一力主導下的寬政改革(1787年-1793年)下,成為直屬江戶幕府的昌平坂學問所。

      幕府規定:昌平坂學問所只招收幕臣……即旗本和御家人的子弟為生;培養輔左政治的幕僚和實用型人才;教學內容包括四書、五經、歷史、詩文;教材以朱熹的著述為主。

      時至今日,在江戶幕府的大力建設與宣傳下,昌平坂學問所已成當今儒學教育的最高學府,所有有志於儒學之人的夢想之地。

      雖說昌平坂學問所只招幕臣子弟為生,但從寬政十二年(1800年)起,幕府開始允許並鼓勵庶民子弟到昌平坂學問所聽講。

      不過,這條法規的頒布,並沒起到什麼顯赫的效果,會到昌平坂學問所蹭課聽的庶民,寥寥無幾。

      畢竟江戶時代沒有科舉制,並不存在勞什子的「讀書當大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庶民們讀再多的書、把四書五經研究得再深,也改變不了命運,沒法實現階級躍遷。

      既然讀書屁用兒也沒有,那誰又會去費那個心力苦渡文海呢。

      「那伙人是咱店的常客。」

      手代小姐姐壓低嗓音,慢吞吞地解釋道。

      「他們一有空兒,就喜歡到咱店裡一邊喝茶,一邊闊步高談,針砭時弊。」

      德川家茂饒有興趣地輕笑幾聲。

      「哦?針砭時弊?」

      手代小姐姐扭頭看了眼那伙儒生,確認他們並沒有在注意這邊後,吐了吐舌頭,換上半開玩笑的音色:

      「我其實不太喜歡他們,他們聊天的聲音總是很響,總吵到其他客人。」

      「而且……我覺得他們的為人不是很正派,他們總跟一個名叫板倉平彥的人渣廝混在一起。會和人渣做朋友的人,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在說出「板倉平彥」這個人名的時候,手代小姐姐以誇張的動作把舌頭吐得老長,仿佛被什麼又辛又辣又苦又麻的物事,給扎到口腔。

      「板倉平彥?」天章院可愛地歪了歪腦袋,「這人是誰?雅庫扎嗎?」

      手代小姐姐搖搖頭:

      「不是,板倉平彥是正兒八經地武士,而且還是級別很高地那種類型——他是當今若年寄之一的板倉勝虎的次子。」

      若年寄的次子——這個級別確實挺高的。

      如果說,在江戶幕府的官僚體系里,只在特殊時候才設立的最高官職「大老」是攝政王,尋常時候的最高官職「老中」是丞相,那麼「若年寄」便是副丞相了。

      若年寄:屬於輔左老中的職務,非老中、留守居、三奉行(寺社奉行、勘定奉行、町奉行)管轄的官員,皆由若年寄負責管轄。定員3-5名,與幕府的絕大部分官職一樣,採取按照月份交替上崗的「按月輪換制」。

      「板倉勝虎的次子……」德川家茂一邊呢喃,一邊作回憶狀,「嗯……原來他還有個次子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

      手代小姐姐聞言,噗嗤一笑:

      「這位客官,您這話說的,怎麼跟您認識板倉勝虎似的?」

      德川家茂澹澹一笑,對手代小姐姐的這句話調侃避而不談:

      「手代小姐,你說板倉勝虎的次子是人渣——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有悖人倫的事情嗎?」

      「唔……這個嘛……」

      手代小姐姐不動聲色地扭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她應該是在顧忌跟青登等人聊天太久,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甚至是挨老闆的罵吧。

      在展開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手代小姐姐終究還是慘敗給了自己的八卦之心。

      「嗯咳……!」

      手代小姐姐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說書先生般的姿態。

      「要說這個板倉平彥是何許人也,這還得先從他的身份開始談起。」

      「他是當今若年寄的次子——這個身份雖很光鮮亮麗,但諸位客官,你們應該也知道,依照幕府的法規,不管是武士還是庶民,家業都必須得由嫡長子全盤繼承,其餘兒子要麼另謀出路,要麼潛居家中,做一個全靠家族的接濟來生存的米蟲。」

      「在這個所有非嫡長子的男性,都會面臨的選擇里,板倉平彥選擇了前者。」

      「他以家族的能量作依仗,干起了布匹紡織的生意。」

      「幕府的《武家諸法度》禁止武家子弟從商,但這條法規早就沒人遵守了。」

      「想當年,白河翁還禁止奢侈享樂呢,有人遵守過嗎?去吉原享受魚水之歡的人,還不是如同過江之鯽。」

      「這個做買賣呀,懂的人都懂。只要你有人脈、有靠山,那麼不管你從事的是什麼樣的生意,都能幹得風生水起的。」

      「板倉平彥的發跡史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他靠著他的那個好爹,很快就把紡織生意做大做強了起來。」

      「假使板倉平彥只是普通地經商的話,那倒也罷了,反正從松前到薩摩,商人多的是,也不差板倉平彥他一個。」

      「但問題是,板倉平彥的為人作風很有問題。」

      「據傳言,板倉平彥的性格極其刻薄、無情、專橫。」

      「他給其麾下工人們開出的薪資本就極低,居然還時常變著法子地進行剋扣。」

      「工人生病了,或是別的什麼緣由而沒法出工了,會被扣錢。」

      「今日的幹活量不達標了,會被扣錢。」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倘若只是摳門便算了,然除了摳門之外,板倉平彥的平日作風裡最為人所不齒的,就是他的性情格外冷酷,沒有一點兒人情味。」

      說到這,手代小姐姐忽地停止了對說書人的模彷,不再拿腔作調,輕輕地嘆息一聲,臉上掠過一抹暗色。

      「人總會老的。」

      「再怎麼身強力壯的人,在年老之後,都會不可避免地力竭體衰。」

      「曾經有個老婦人,她勤勤懇懇地給板倉平彥打了近二十年的工。」

      「按理說,人家為你效勞了那麼長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怎麼樣也得講點情面吧?」

      「但板倉平彥還是不假思索地把因上了年紀,幹活效率大幅減弱的老婦給開除了。」

      「適時,老婦直接跪在板倉平彥的家門前,懇求板倉平彥不要開除她。」

      「雖然我沒有親臨現場,但依後來者的介紹,老婦為了保住飯碗,真的是使盡渾身解數。」

      「既曉之以情,又動之於理。」

      「她連聲表示自己還能工作,她願意把工錢減少至原來的七成。」

      「與此同時,她哭訴自己上有老下有下,丈夫因意外早逝,她是全家上下唯一一個有勞動能力的人。」

      「她自己的父母,丈夫的父母,膝下的一對年紀都還不到10歲的女兒,全都仰仗她來養活。」

      「哪怕是十惡不赦的魔鬼,在聽完老婦的這番獨白後,也不可能會完全無動於衷吧?」

      「結果……你們猜猜老婦聲嘶力竭的祈請,換來了板倉平彥什麼樣的答覆?」

      「板倉平彥說:我就一干買賣的生意人,我開紡織鋪子就是為了賺錢。沒錢可賺的行當,我做來幹嘛?」

      「你的手腳沒以前那樣利索了,幹活效率遠不如初,用來聘請你為工的錢,不再花得那麼有價值。」

      「簡單來說,你目前的勞動能力,配不上我開給你的薪酬。」

      「我是商人,不是割肉餵鷹的聖人。」

      「我出於利益上的考量,決定把你開除,改而僱傭比你更年輕、比你更能幹的人,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若是有意見,就去奉行所告我吧!讓官府來評一評,看看是你占理,還是我占理!」

      「至於你所說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你的撫養……這可就不關我的事了啊。」

      「全天下的窮苦人多了去了。生活過得比你還苦的人,實繁有徒。」

      「如果每當有人跑到我的面前跪一跪,流著眼淚地說些扇情的話語,我就必須得給對方一份工作,那我還過不過日子了?我的紡織鋪子還開不開了?」

      「這樣吧!我來給你支個招吧!省得你日後埋怨老東家無血無淚。」

      「你不是說你需要養一家老小,壓力很大嗎?你可以把你的那對女兒賣到吉原去啊!」

      「我看你的那對女兒長得都還挺好看的,肯定會很受男人歡迎,若善加培養的話,有望在未來成為眾星捧月的花魁。」

      「你若有意賣女兒,可以來聯繫我。」

      「我恰好跟吉原的幾家游女屋的老闆很熟,我可以替你搭橋牽線,幫你把女兒賣個好價錢——如何?我夠仁義了吧?」

      手代小姐姐說完了。

      寂靜降臨在青登的身周。

      青登等人此刻無不面露難以言說的沉重表情。

      「老婦之後怎麼樣了……我就不清楚了。」

      手代小姐姐深吸一口氣。

      在將這團使其平坦的胸脯高高隆起的悠長氣息,化作幽幽慨嘆的同時,靜悄悄地垮下雙肩。

      「就因為這件事,我很討厭板倉平彥。連帶著對與板倉平彥很熟地那伙儒生,也好感全無。」

      「雖然不知道那伙儒生為何要跟板倉平彥這樣的無恥之徒廝混在一起……但我猜測,他們應該是想巴結既有錢又有勢的板倉平彥,好以此牟利吧。」

      「雖是家裡的次子,但板倉平彥怎麼說也是若年寄的兒輩。」

      「只需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讓某個白身立即在幕府里做官——這樣的說法可能有些誇張,但有像板倉平彥這樣的家族能量巨大的人物站台,找官做也好、升官發財也罷,都能變得容易不少。」

      說猶未了,手代小姐姐側過頭去,將目光重新投向不遠處的那幫子昌平坂學問所的儒生,眸底閃過一絲譏諷。

      「我瞧那伙人……想做官都想瘋了啊。」

      「每次聚在一起,不是自嘆生不逢時,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就是埋三怨四,一會兒說這人根本不配得到右遷,賞不當功,能不稱官;一會兒說那人是個庸才,瓦釜雷鳴,尸位素餐。」

      「近段時日,仁王橘青登不是因履立奇功而頻獲高升嗎?那伙人嫉妒得喲~眼睛都快冒紅光了。」

      「他們邇來每逢相聚,都必會拿仁王說事。」

      「說什麼:仁王只識舞刀弄槍,幕府怎可提拔這種莽夫,而置精通聖人之學的真正大才於不顧。」

      「滄海遺珠、寶玉蒙塵啥啥的……唉,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手代小姐姐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潤了潤因長篇大論而乾涸地喉嚨之後,準備接著往下說。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耐的大喝,忽地如利箭般扎向手代小姐姐。

      「阿梨!你在幹什麼呢?怎麼一直在和客人聊天?那邊的那幾張桌子擦了嗎?」

      手代小姐姐的表情勐然一僵,嬌軀用力地抖了幾下。

      「啊、啊!老闆!」手代小姐姐條件反射般地轉過頭,朝那個正將半隻上身探出廚房門帘的中年人急聲道,「抱、抱歉!我現在就去擦桌!」

      話說完,手代小姐姐轉回頭,雙手合十,面帶歉意地向青登等人微微欠身。

      「對不起啊,我不能再和你們聊天了,再聊下去,老闆他可就真的要生氣了。你們如果要加餐或者是有別的什麼需求的話,就再喊我吧!」

      德川家茂頷首並微微一笑:

      「嗯,你去忙你的吧。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抱歉呀,我們纏了你那麼久。」

      「不客氣,我本來就是那種喜歡和客人聊天的人,跟你們聊了那麼久,我很開心。」

      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爽朗笑聲後,手代小姐姐抱著茶盤,快步走向不遠處的那幾張髒桌。

      青登目送了一會兒手代小姐姐離去的背影后,將視線投移到離他們只有一桌之隔的那伙兒年輕儒生的身上。

      ——昌平坂學問所的學生嗎……

      穿越到這個時代那麼久,這還是青登第一次碰到真正意義上的以鑽研儒學為己任的儒家子弟。

      儒學的東傳,自兩國有聯繫之時就有,也就是漢時期,後來日本進行大化改新,對於中國政治上的儒家文化進行了進一步的借鑑。

      儘管兩國文化在歷史上有過多次交流,但儒家並沒有被日本本土接受,只是浮於日本上層貴族之間的文化交流或者政策上的搬弄,這樣的搬弄往往沒有顧慮到日本的國情,所以後來多半都是失敗。

      直到江戶時代,德川家康確立自己的統治之後,出於維護德川家族的統治秩序的迫切需求,急需一種強有力的思想文化作為官方的統治基礎。

      此前的日本的主流文化是佛教禪宗文化,總體而言,是政府的對立面,無論是佛教文化的大量宣傳還是寺院經濟對於勞動力和國家財富的大量吸收,都是不利於幕府未來的統治預期和社會穩定的。

      所以在中國持久發展,且為中國社會發展帶來實際利益的儒學文化,就成了江戶幕府的「政治文化代言人」的首選。

      在江戶幕府的一手帶動下,儒學開始在日本真正地興盛起來,儒學真正地融入進日本的社會生活,滲入日本的各個階層。

      遭人嫉妒——對於此類事情,青登老早就習慣了。

      所以在從手代小姐姐那兒得知這伙自命不凡的儒生,時常怒噴他「德不配位」時,青登的內心是毫無波瀾的。

      換作是以前,青登或許還會感覺心裡不爽,但在歷經諸多風雨之後,他的心境變得平和不少。

      現在,面對「紅眼怪」的中傷時,青登的所思所想大致如下:嘴長人家身上,就任由他們去說吧!我也管不著對方,反正我只需做好自己便可。

      不過,雖不在意那伙儒生顧盼自雄的傲慢行徑,但對於手代小姐姐所提及的這幫人在聚會時常乾的另一項活動——針砭時弊,青登倒是莫名地感興趣。

      青登沒來由的很想聽一下,終日在江戶幕府治下的儒學最高學府里念書的儒家子弟們,對於方今的日本國勢,究竟都有著什麼樣的見解與高論。

      說來也巧——青登並不是當前唯一一個集中精神,準備認真傾聽那伙儒生的討論內容的人。

      德川家茂、天章院與二重姐妹,此刻統統做出了與青登相同的舉止。

      然舉止一樣,目的卻是各自不同。

      青登只不過是一時的好奇心作怪。

      德川家茂和天章院則是抱著虛心問教的認真心態,想要好好地聽一聽這伙儒生,是否真能說出點兒能讓他們點頭的信服論調。

      至於二重姐妹……她們是單純的樂子人。只純粹地是因為無聊沒事做,想要打發時間,所以雙雙露出一臉仿佛準備聆聽評書的熱望表情。

      一行人排排坐、喝茶茶、聽講講。

      可誰知——青登才剛尖起耳朵,就被一串內容駭人聽聞的暴論給震得兩眼發黑。

      「諸位!在下認為,若欲匡時除弊,澄清宇內,就必須要恢復先秦的井田制!」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一個又高又瘦的麻杆兒。

      ——井田?!

      青登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前世的九年義務教育里,凡是認真上過初中歷史課的人,應該都不會對這個名詞感到陌生。

      井田制:中國古代社會的土地國有制度,出現於商朝,到西周時發展成熟。

      西周時期,道路和渠道縱橫交錯,把土地分隔成方塊,形狀像「井」字,因此稱做「井田」。

      井田屬周王所有,分配給庶民使用。領主強迫庶民集體耕種井田,領主不得買賣和轉讓井田,還要交一定的貢賦。

      到春秋時期,由於鐵製農具的出現和牛耕的普及等諸多原因,井田制逐漸瓦解。

      一言以蔽之:井田制是一種已經被淘汰了二千多年的土地制度。

      青登還未從強烈的震愕情緒中緩過神來,便聽得那個麻杆兒興沖沖地接著往下說:

      「在下認為,當今幕府與三百諸侯錢糧不濟,蓋因田制之弊!」

      「地方豪紳,以勢壓人,巧取豪奪,侵奪田產。」

      「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

      「現時西夷叩關,國家困於戰亂,用度浩大,賦稅日增。」

      「值此國難之際,富豪之家卻依舊不改貪夫徇財之本性!」

      「腰纏萬貫者,一毛不拔;升斗小民,一貧如洗。」

      「該征的稅款征不上來,該收的糧食沒有著落。」

      「時至今日,此事幾近積重難返!長此以往,國家局面恐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倘不變法圖強,只怕將來社稷有變,乾坤更易!」

      「亞聖曰:『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恆產,因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己。』」

      「天下之田,哪止百萬?天下之民,何止千萬,若能使耕者有其田,勤者有其業,勞者有其得,何愁無稅可征、無糧可收?」

      「假使銳意革新,重塑先秦的井田之制,則國家中興有望!」

      麻杆兒的這番康慨陳詞剛一落下,其身周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喝彩音。

      「不錯!說得好!」

      「恢復先秦的井田制嗎……唔,有道理。」

      「廣瀨君!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說得對!如欲使國家振興,必自田制改革始!」

      *******

      *******

      為了寫出腐儒們的那股文縐縐的酸熘兒味,作者君在寫今日這章時,真的是絞盡腦汁,把多年的漢語言文學功底都給掏空了……本章最後的這段「井田論」,作者君逐字逐句地推敲了好久。

      看在作者君這麼敬業的份上,務必給本書投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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