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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 第35章 英雄救美的青登,左右互搏初顯威!字體大小: A+
     

    嘩嘩嘩……

    突然間,大月實等人聽到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響。

    循聲望去,便見前方的密集人流正向著左右兩側散開,為以一名刀疤臉為首的3人組讓出一條寬敞的通路。

    這名刀疤臉,正是剛剛有同青登簡單地打了聲招呼、眼下正認真巡視着由他們「清水一族」,所負責罩護的攤位的左左木。

    左左木領着他的部下,沿着因行人的相讓而空出來的街心,氣宇軒昂、大搖大擺地向前大步行進。

    大月實一行人恰好站在左左木的必經之路上。

    他們雖不認得左左木,但他們認得雅庫扎標誌性的身體刺青。

    不想平添麻煩的他們,連忙隨同著周圍的人群,快步站到街邊。

    在目送左左木離去時,他們聽見身旁人的細碎討論:

    「這幾人是誰啊?怎麼這麼神氣?」

    「噓,小聲一點,這幾人是『清水一族,的人。」

    「咕……清水一族……」

    「快走吧……」

    ……

    「原來這幾人是『清水一族,的雅庫扎……」常次的某位友人一邊咂舌,一邊將目光重新投射到左左木那已快從他們的視野範圍內消失的背影,「怪不得這麼威風……」

    「做雅庫扎的,若能做到『清水一族,這種層級,也算不枉人世走一遭了。」另一人隨聲附和。

    「呵,莫名得有點激動啊……」常次咧嘴一笑,抬手按住自己那不自覺挺起的胸膛,「哈哈,想不到我們也有要和這種龐然大物談生意的一天。」

    常次此言剛落,正站於其身側的友人們,紛紛露出躊躇滿志的自信笑容。

    常次和他的這3位友人,都是家財萬貫、家裏有錢有勢的富家子弟。

    但他們與那種只懂得大手大腳地花錢、只會混吃等死、胸無大志的「墮落富X代」不同。

    他們有着滿腔抱負,渴望闖出一番遠比族中長輩更偉大的事業。

    於是乎,志趣相投的他們一拍即合,經過幾番周密的探討,決定一起在江戶合夥開設一間專門兜售「上方水」的酒水批發店。

    所謂的「上方水」,就是出產自京畿一帶的酒水。

    由於京都在歷史文化上,有着其他城市都難以比擬的強悍影響力,故而關東一帶的人,都將京畿地區慣稱為「上方」,把出產自京畿地區的酒水慣稱為「上方水」。

    因口感優越,「上方水」在關東一直都是暢銷品。

    若想在江戶開設這種規模頗大的店鋪……和「清水一族」這樣的地頭蛇打好關係,相當有必要。

    今次,常次等人之所以會突然造訪江戶,就是為了來和「清水一族」詳談在江戶開店的事宜。

    這還是常次他們首次經手如此大單的生意……饒是以他們這種見慣大世面的心性,也不禁感到有些緊張、發憷。

    「嘻……希望這回的大生意,能和『清水一族,順利談成啊……」常次都囔道。….

    「……常次。」

    自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說話的大月實,忽地伸手拉了拉常次的衣袖。

    「我們……真的要與『清水一族,來往嗎?」

    大月實的眼眸中,閃爍出隱隱的不安。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說這種話?」常次啞然失笑,「放心吧,就只是談談生意而已,能出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清水一族,可是雅庫扎啊……不能用常理來度量他們……」

    對於常次等人準備和「清水一族」談生意的這檔子事,大月實一直是抱持着「不贊同」的態度。

    身為江戶本地人的她,自幼時起就常有聽聞「清水一族」的種種可怕事迹。

    從哪兒哪兒來的大人物,因不慎得罪了『清水一族,,突然暴病而亡了……

    誰誰誰因還不起「清水一族」的錢,全家老小都被「清水一族」拖去賣了……

    從外地來的雅庫扎團體,想在江戶插旗,結果被武力值強悍的「清水一族」團滅了……

    ……

    「清水一族」的種種暴行,真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儘管大月實心裏很清楚,像「清水一族」這種級別的雅庫扎團體,已有着很重的商團屬性,並非是啥規矩都不講的土匪。

    但大月實還是想儘力避免和這種殺人如麻、血債累累的組織保持距離。

    「阿實,沒事的。」

    常次看出了大月實的不安,他伸出雙手,抓住大月實的雙肩,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

    「就只是和他們談生意而已,又不是在做着什麼會得罪人家的腌臢勾當。」

    「如果和他們的生意談不順利,大不了不談就是了。」

    「放寬心吧!」

    常次用力地拍了拍大月實的雙肩。

    大月實:「嗯……」

    ……

    ……

    卻說回青登那邊——

    在與大月實分別後,青登順利地與木下舞會和。

    「青登。」手裏抓着一包烤年糕的木下舞踮起腳尖,好奇地向青登的身後張望,「我好像有看到你剛剛在和什麼人交談……那人是誰呀?」

    「家父朋友的女兒。」

    青登如實相告的下一瞬間,木下舞的表情僵住了。

    但青登緊接其後所送出的話語,又讓木下舞的神情恢復了正常。

    「雖說和那人姑且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但自打她於一年多以前遠嫁奈良后,就沒再和她聯繫過了。」

    「你那朋友已經嫁人了呀……」木下舞露出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的神情。

    「嗯,是的,嫁了個奈良的富商。剛剛偶遇到了她,就姑且和她聊了幾句。」

    「青登,難得的故友重逢,你不再去和人家多聊幾句嗎?」

    「那倒大可不必。我其實在老早之前,就和那人不是特別熟了。硬要和她聊,也不知道要聊些什麼,也就只能聊聊天氣、聊聊今天都吃了啥。」….

    木下舞的表情霎時變得更加放鬆,眸中深處更是直接閃過一抹隱隱的慶幸,嘴角翹起一個若不仔細觀察都發現不了的細微弧度。

    不願在大月實的話題上多聊的青登,主動變更話題。

    「阿舞,走吧。」青登將剛從茶攤那兒買來的甜水遞給木下舞,「咱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逛過呢。」

    「嗯!」

    ……

    ……

    「左左木大人!左左木大人!」

    左左木驀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循着聲音所傳來的方向轉過臉去,便見一名身材很瘦小的矮個子擠開人群、朝他這邊奔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麾下的一員得力手下:金三郎。

    「怎麼了?」左左木不動聲色地問,「是你負責的街區出啥事了嗎?」

    今夜,左左木派給金三郎的任務,是巡視日本橋西端的街區,保護他們「清水一族」在日本橋西端的「場子」。

    瞅見金三郎這副急急忙忙的模樣,左左木下意識地以為是不是他所負責的那片街區出啥急事了。

    「不是的。」奔到左左木跟前的金三郎一邊氣喘吁吁地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一邊用力搖頭,「我那邊一片祥和,沒發生任何亂子,就只是……」

    說到這,金三郎頓了頓。

    他仰起腦袋,以警惕的目光環視四周,然後將嘴唇貼近左左木的耳畔,對着左左木低喃着什麼。

    「?!」左左木剛剛還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可在金三郎的耳語聲落盡的那一瞬,他神色突變。

    「……我知道了。」左左木沉聲道,「辛苦你了。退下吧,該做什麼事,就接着去做什麼事。」

    「是!」金三郎畢恭畢敬地向左左木行了一禮,然後快步離去,僅眨眼的功夫,便從左左木的目力所及之處消失了。

    「……」左左木凝視着面前的虛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后,他不發一言地轉過身。

    不再巡視街道。

    而是向著不知名的某地大步進發。

    七轉八拐地穿過數條大街小道后,左左木及一直跟在他左右兩側的那倆部下的身影,一口氣扎入某條陰暗的小巷。

    巷道內,空氣里充滿了刺鼻的酒精氣味,令左左木不自覺地將眉頭微微蹙起。

    「唔嗯……?酒喝光了啊……嘁!是誰去買酒的啊?這麼點酒,哪夠我喝啊!」

    一道暴躁的咆孝,自巷子的最深處傳出——5名年紀都很輕的青年或立或坐,「散落」得到處都是。

    這5人無一例外,身上都散發着濃郁至極、難聞至極的酒臭味。

    其中一人依靠着牆根,像一灘爛泥一般地癱坐在地,左手把玩著一柄閃亮的華麗脅差,右手抓着一瓶已經喝空了的酒瓶。

    就數此人身上的酒臭味最濃,他的臉因攝入太多酒精而酡紅得像是被用紅色顏料塗刷過,目光迷離,嘴角因酒喝光了而用力撇著——方才的那通暴躁咆孝,便出自此人之口。….

    這個時候,這名年輕人因聽到左左木等人的腳步聲而仰起頭來,與左左木四目相對。

    「……吾作大人,貴安。」

    左左木彎下腰,以極恭敬的態度,率先對這位年輕人躬身行禮。

    這就是他的名字。

    清水吾作。

    姓「清水」……僅聽這姓氏,就能知道這名年輕人的身份有,多麼地不同凡響。

    此人正是他們「清水一族」的首領:清水榮一的侄子!

    「嗯?這不是左左木嗎……」

    清水吾作嘴一咧。

    「左左木,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的部下向我彙報,說您正在附近喝酒,所以我就來看看了。」

    「哦哦……這樣啊……呵呵呵,真是勞煩你了啊。」

    清水吾作朝左左木揚起一張溫和的大笑臉,然後下意識地舉起右手的酒瓶,將瓶口遞進自己的嘴唇。

    早就喝乾了的酒瓶,只淌出了半滴酒水。

    「……」清水吾作以發直的眼神,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空瓶。

    然後……頗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剛剛還表情柔和、體貼地對左左木說着「辛苦你了」的他,神色勐然大變!

    兩眉倒豎,怒目須張,因醉酒而本就已極為通紅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漲紅。

    「媽的!」

    清水吾作一面破口大罵,一面大手一揚,將掌中的空酒瓶用力甩出。

    划著拋物線飛行的酒瓶,擦著左左木的臉頰掠過,「噹啷」一聲,落在左左木的身後,摔成萬千碎片。

    前一秒還和顏悅色的,后一秒就暴跳如雷……清水吾作的情緒轉變之快,令人頓生不寒而慄之感。

    但左左木卻是一副早就對這種狀況習以為常的模樣。

    「沒酒喝了……真是晦氣啊……」

    清水吾作扶著身後的牆壁,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身。

    「真沒辦法……喂!走了!該去買酒!」

    他以頤指氣使的態度,對身旁的手下們發出粗暴的喝令。

    就在他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即將領着手下們與左左木擦肩而過時——

    「……吾作大人,您已經醉了,不如暫且回家稍作歇息吧?」

    左左木以盡量謙卑的口吻,叫住了清水吾作。

    「……哈啊?」

    清水吾作身形一頓,緩緩地轉過臉,朝左左木投去一抹極有壓迫力的視線。

    「左左木……我正喝得興起呢……別來煩我。」

    說罷,清水吾作便不再理會左左木。

    目光收回,繼續領着手下們朝巷外進發。

    但就在這個時候,狀況發生了。

    「唔嗯……!」

    剛剛還好好的清水吾作,突然抱緊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

    「吾作大人?」

    「吾作大人!」

    「病又犯了嗎?」

    ……

    清水吾作的手下們紛紛發出驚憂的喊聲。

    左左木也不由得朝清水吾作遞去愕然、擔心的眼神。….

    「葯……葯……葯……」

    清水吾作將哆嗦著的手探進懷裏,將一罐拇指大小的小巧瓷瓶摸入手中。

    「?!」看着清水吾作手裏的這罐瓷瓶,左左木的臉色瞬時變得分外怪異。

    「喝呃……!喝呃……!喝呃……!」清水吾作火急火燎地從瓷瓶內倒出一顆紫、紅色相間的藥丸,「啊嗚」一聲塞入嘴中,連嚼都不嚼便直接將其吞落入肚。

    在吞服下這顆顏色奇怪的藥丸后,清水吾作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舒服了……」

    清水吾作按著腦門,倚靠着身側的牆壁,過了好半晌后,他「呼」的一聲發出像是如釋重負般的悠長嘆息。

    「走了……」

    清水吾作與所倚靠的巷壁「分離」,再次向著巷外走去。

    左左木這番沒有再叫住清水吾作……而是就這麼佇立在原地,目送著清水吾作離開。

    直到清水吾作的身影徹底地消失於眼前,左左木才深吸一口氣,發出無聲的嘆息。

    對於他們首領的這位侄兒……左左木一直感到非常惋惜。

    清水吾作自幼就得有一種怪病,腦袋總是會時常發痛。

    剛得病那會兒,癥狀還不嚴重,發病時只會感到腦袋像被針輕扎。

    但隨着年紀的增長,癥狀愈發惡化。腦袋發痛得越來越頻繁,而且痛感也愈來愈強烈。

    時至如今,「針扎」已變為了「錘敲」。

    病發最嚴重時,常常痛得滿地打滾,發出凄厲得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慘叫,頭髮連碰都碰不得,一碰頭髮,就感覺整張頭皮像被針扎。

    他們的首領清水榮一,對家人一向愛護有加。

    不忍心看着自家侄兒飽受病痛的他,帶着清水吾作看遍各路名醫。

    漢方醫、蘭方醫……總之,只要是能給人看病的醫生,統統見了個遍。

    但很遺憾……絕大部分醫生連清水吾作究竟得了啥病都診斷不出來。

    僅有的幾位勉強能辨出清水吾作的病因是啥的醫生,他們的觀點出奇一致:清水吾作的這種病雖不會死人,但藥石無醫、治無可治,只能靠意志力來強忍疼痛。

    失去治療希望的清水吾作,每日都在痛苦中度過,甚至有好幾次因難忍腦袋的劇痛,做出輕生之舉。

    清水吾作的痛苦生活,一直持續至某一日……清水榮一突然交給了清水吾作一種奇怪的葯。

    就是清水吾作剛才所吃的那種紅紫色相間的藥丸。

    這並非是治病的葯,據左左木所知,這葯似乎是止痛藥,能極大地抵消身體發病時的痛感。

    這葯確有奇效,清水吾作只要又發病了,立即吞服一顆就能感覺疼痛消融。

    但……不知是不是左左木的個人錯覺,他總感覺這「止痛藥」……似乎有些詭誕。

    自打清水吾作吃了這葯后,他整個人的性情都變得怪怪的了。….

    感覺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慾望了。

    單論個人才能,清水吾作絕算不上是什麼傑出的人才。

    他好酒、好色。每日的娛樂活動就是混跡於江戶的各家居酒屋、岡場所,以及吉原。除了吃喝嫖賭抽之外,幹啥啥不行,算是很標準的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

    不過他無能歸無能,其本人倒是甚少會在外面憑着自己「清水一族首領侄子」的身份到處惹事。

    情況的轉變,就起自清水榮一將那顏色奇怪的「止痛藥」相贈與他。

    在吃了這葯后,清水吾作就愈發頻繁地在外頭鬧出種種事端。

    常因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就於街頭與人起激烈衝突。

    看上哪個女人了,就直接上手騷擾人家,甚至直接將她拖到無人的地方施暴。

    想喝酒了就直接敞開肚皮喝,不分時間、地點地喝,一直喝到盡興為止。

    明明他以前極少做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來……清水吾作怎麼說也是他們老大的親人,不可能對他不管。

    為了幫清水吾作擺平他所闖的這些禍,左左木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為此費了不少功夫。

    得虧他們「清水一族」在江戶樹大根深、手眼通天,否則就憑清水吾作所整出的那些么蛾子,他早被拖去刑場,供世代以殺人為業的山田淺右衛門家族試刀了。

    「清水一族」內的不少大幹部,都跟清水榮一舉報過清水吾作邇來的這些荒唐表現,希望清水榮一能好好地管教一下清水吾作。

    然而……清水榮一在部下、外人們面前總是一派殺伐果斷的作風,可他卻唯獨在對親情的處理上,常表現得猶猶豫豫的。

    他有很嚴肅地警告過清水吾作,讓他將性子收斂一些,少在外面鬧事。

    但收效甚微。

    清水吾作的這些癥狀,感覺就像是……失去了對自己的慾望的控制能力了一般。

    除了慾望,清水吾作的情緒,也常呈失控的態勢。

    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時常是一分鐘前,還在和顏悅色地和你交談,結果下一刻就突然大發雷霆地對你發出怒吼。

    左左木不清楚清水吾作的這些轉變,是否都是清水榮一所贈的古怪「止痛藥」搗的鬼……他也不敢去多想、多細究這個問題。

    畢竟此事算是他們首領的家事,這種級別的事端,已經超出了他這種小幹部所能插手的範疇。

    適才,左左木之所以勸已經醉酒的清水吾作回家歇息,就是因為擔心神智、意識在酒精的影響下變得更加混亂的清水吾作,會不會又鬧了啥麻煩出來。

    清水吾作不聽他勸……那左左木也沒法子了。

    口頭勸戒首領的侄子回家休息,是身為「清水一族」的小幹部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以強硬的態度,強制性地要求清水吾作快點回家?別鬧了,這種事情,只有清水榮一才有資格和膽量做。….

    自覺自己已仁至義盡的左左木,收拾了下心情,沿着來時的路原途返回。

    剛出了巷子,他就見着一道瘦小的身影「呼哧呼哧」地朝他奔來。

    是方才向他彙報「清水吾作正在附近喝酒」的金三郎。

    「金三郎,你怎麼又來了?又發生啥事情了嗎?」

    「……」金三郎露出古怪的表情,沒有於第一時間回應左左木的問話。

    他默默地將腳步加快了稍許,抵近左左木的身側后,將嘴唇靠向左左木的耳畔,嘴唇翕動,耳語了一段簡短的話語。

    和剛才十分相似的一幕發生了。

    在聽完金三郎的耳語后,左左木神情突變。

    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左左木此次並沒有舉止從容地揮手讓金三郎退下。

    只見他直接撒開雙腿,以疾跑的速度,筆直奔向前方的街口。

    不稍片刻,一路疾馳的左左木,找上了一間露天茶攤。

    這座茶攤的規模很小,統計只擺有5張長凳,凳上的位置已基本被坐滿。

    茶攤主人及顧客們,見到左左木等人身上那花花綠綠的紋身後,紛紛噤若寒蟬——唯有一名頭戴寬沿斗笠,衣着樸素,孤身一人地坐於最角落處的中年人,動作澹定地以雙手捧著茶杯,細細品茶。

    左左木忙不迭地躋身進中年人身旁的空位,壓低嗓音,沉聲道:

    「老爹……!」

    在實行「家族制」的「清水一族」內,能被左左木恭敬地喚上一句「老爹」的人……這名中年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左左木。」清水榮一呷了口溫度正好的茶水,「如何?焰火大會的會場,可還平靜?」

    適才,金三郎對左左木的耳語內容,就是「老爹來了!他正召您過去!」

    「嗯。沒出啥狀況。」

    左左木言簡意賅地將兩國橋附近的現況,給清水榮一做了個簡易的彙報。

    完了,他頓了頓話音,緊接着改用疑惑的口吻,向清水榮一反問道:

    「老爹,您怎麼會突然到此?可是為了來視察我們『清水一族,的地盤?」

    「你想多了,沒啥複雜原因。」

    清水榮一「呵呵呵」地輕笑了幾聲,將手裏的茶杯擱到了一旁。

    「我就只是單純地想要出來透過氣、休息休息,欣賞一下最鍾愛的煙花而已。」

    「在我還只是一介街頭上隨處可見的無名小卒時,最喜歡的活動,就是江戶一年一度的焰火大會。」

    「煙花這種東西……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哦。」

    說完這句話,清水榮一的眼中閃爍出追憶的光芒。

    「不論是富貴還是貧窮,不論是武士還是穢多,都能欣賞到美麗的煙花。」

    說罷,清水榮一重新捧起茶杯。

    「我之所以突然召你過來,是想讓你去幫我弄條畫舫過來。」

    「還是得坐在隅田川上的畫舫里看煙花,才更有感覺啊。」….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左左木不假思索地頷首,「老爹,給我30分鐘……不,20分鐘的時間,我立即去幫你安排一條最豪華的畫舫。」

    「不必整得那麼大張旗鼓的。幫我弄來一條坐着足夠舒適的畫舫即可,我今夜只想安安靜靜地欣賞煙花之美。」

    清水榮一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頭頂的斗笠。

    「對於我今夜到訪焰火大會的事,也不要太聲張。我今晚不想被太多的人所叨擾。」

    「明白了。」左左木點頭相和。

    清水榮一揮揮手,以動作示意他想說的話,皆已說完了。

    左左木謙卑地向清水榮一行了一禮,接着便欲起身前去完成清水榮一所吩咐的任務。

    可就在這時……左左木驀然想起了什麼。

    在幾番猶豫過後,左左木咬了咬后槽牙,將剛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老爹,我有件事想向您彙報。」

    「嗯?」

    「是這樣的……我剛才碰見了吾作大人……」

    左左木以三言兩語,將他適才偶遇到清水吾作的詳情,向清水榮一通報了遍。

    左左木個人認為,還是很有必要將清水吾作正在附近,且他現在正醉得厲害的這檔子事,向清水榮一進行通報。

    清水榮一靜靜地聽完左左木的彙報后,面無表情地喃喃道:

    「這樣啊……吾作他正在附近喝酒啊……」

    「……」將事實全數如實相告的左左木,乖乖地閉緊嘴,不再多言半句。

    「……左左木,辛苦你了。」

    說完這句不咸不澹的簡短褒獎,清水榮一的眼中閃爍起若有所思的光芒。

    他捧起手中的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緩緩地站起身……

    ……

    ……

    因醉酒而走路打晃得厲害的清水吾作,邁著「之」字形的步伐,「彎彎曲曲」地向前而行。

    離醉漢們有多遠就有多遠,是常人的通識。

    更何況這幾名醉漢的身上,還紋龍畫鳳的。

    為了避免惹到啥不必要的麻煩,所有恰巧身處清水吾作前方的行人,統統向著遠離清水吾作的方向散開。

    「啊,吾作大人!找到居酒屋了!」

    清水吾作身後的一名手下,抬手向著側前方的一座仍在營業中的居酒屋一指。

    走了那麼遠的路,可算是找著一間還有在營業的居酒屋了,清水吾作的這幾位手下紛紛露出喜悅的表情。

    「吾作大人……嗯?吾作大人?」

    這個時候,清水吾作的手下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的這位主子,目下正頓住步伐,兩眼直勾勾地盯牢著前方。

    手下們順着清水吾作的視線望去——一名身穿暗褐色浴衣、面容姣好的年輕婦女的倩影,登時浮入他們的眼帘。

    此時此刻,清水吾作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只是眼白十分突兀地忽然多出了許多條紅血絲……….

    ……

    ……

    「哇,快看那姑娘頭髮的發簪……都好豪華啊……」

    「備齊這樣的一套發簪,一定需要不少錢吧……」

    「真好啊……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一套發簪就好了……」

    ……

    隨同常次等人在焰火大會的會場四處漫步時,大月實時不時地能收到一些認出她頭上所佩的發簪,有多麼地奢侈的人所投來的艷羨目光。

    大月實故作平靜,實則早就快按捺不住拚命上翹的嘴角了。

    自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優越感,令大月實只感到通體舒泰,腦袋高高昂起,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心裏不由得暗暗感慨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

    在當下這種混亂的世道里,多少人忍飢挨餓,過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而自己卻能過着這種奢侈的化妝品、服飾可以敞開了用的富足生活。

    【推薦下,@@追書真的好用,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想到這,大月實下意識地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站得離帶給了她這一切的丈夫更近了一些。

    可卻在這個時候……大月實突然感到有什麼人從她的身後抱了上來。

    此人的左手順着她的后腰肢,滑到她的**上,右手則是環過她的右肩,伸到她的熊前。

    整個人緊貼在大月實的嵴背上。

    大月實嚇得頓時尖叫出聲。

    常次和他那幾位友人皆被這突發的變故,給驚得神情大變。

    「喂!你是什麼人?!」

    常次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厲聲發出大喝,一邊伸手推開突然用力抱住大月實的青年……即清水吾作。

    「嘻嘻嘻……」被常次給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的清水吾作,身子搖晃了幾下,在穩住身形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受了驚嚇,且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薄的大月實,登時淚眼汪汪,一邊拉緊著浴衣的衣襟,一邊瑟縮地看着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清水吾作。

    常次:「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在推開清水吾作的下一瞬,常次就發現清水吾作和他的那幾名手下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且身上都紋有刺青……臉上霎時閃過一抹愕然與驚憂。

    喝醉的雅庫扎……在這個時代里,這簡直就是行走的「炸彈」,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儘管心裏已生起了畏懼,但不想在家妻、朋友們面前丟了臉面的常次,只能強打精神,張開雙手,將大月實護在了身後。

    大月實一行人和清水吾作所鬧出的這些動靜,頓時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圍觀。

    「想做什麼……?」清水吾作一邊打着酒嗝,一邊重述常次適才所述的話語,「沒做什麼呀……這位……是你的妻子嗎?我就只是見你妻子漂亮,身子也長得好,所以就想來摸一摸而已……」

    說罷,清水吾作捂著額頭,哈哈大笑起來。….

    「兄弟……你很幸福呢……!你妻子的身子……長得可真好……!該有肉的地方……全都有肉……!哈哈哈……!」

    清水吾作的浮滑發言,令周圍的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客跟着笑出了聲。

    繼肉體輕薄之後,現在又被言語輕薄,蒙在大月實眼眸上的水汽更重了。

    常次也被清水吾作這樣的言論、這樣的態度給弄得有些生氣了。

    他強作冷靜、一字一頓地對清水吾作喝道

    「你這樣的行為,實在太過無禮了!請你向內子道歉!」

    「嗝……生那麼大氣做什麼……」清水吾作不以為意地伸出右手尾指,掏了掏耳朵,「又沒對你妻子做什麼……就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你每天晚上都能將這女人按在床上……我只不過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你完全沒有任何損失吧……?」

    語畢,清水吾作將身子向前一傾,滑向躲在常次身後的大月實,雙臂大張,擺出一副欲將大月實再次攬入懷中的架勢。

    大月實嚇得再次發出驚叫。

    常次見狀,也顧不上什麼了,匆忙伸手一推,將清水吾作推倒在地。

    「請住手!」

    此番,清水吾作沒能順利穩住身形,向後踉蹌數步的他,一屁股倒在地上。

    「吾作大人!」

    「吾作大人!您沒事吧?」

    ……

    清水吾作的部下們連忙圍上來。

    「呼……!呼……!呼……!呼嗚……!」

    清水吾作在手下們的攙扶下坐直起身。

    以手捂臉,發出如野獸般的粗重喘息。

    「你若再如此無禮,我可就要報官了!」

    將胸膛高高挺起的常次,奮力地用着強硬的口吻。

    「……報官……?」

    清水吾作將捂臉的手緩緩挪開。

    然後……

    「吵死人了——!

    彭!

    他勐然暴起,藉著起身、前沖的勢能揮起一拳,拳面結結實實地印在常次的臉上,發出「彭」的巨響,將常次直接打倒在地!

    「唔……!」

    常次發出痛苦的呻吟,捂著印有一個清晰的拳印、現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來的臉頰,疼得滿地打滾。

    「想報官你就去報啊!」

    大量的紅血絲,像大樹的枝椏,佈滿清水吾作的眼白。

    因為紅血絲實在太多、太密,令清水吾作的兩隻眼珠看上去彷若只剩紅、黑二色。

    他一面張大嘴巴,吐出一口口濁氣,一邊抬手抓住自己的浴衣衣襟,將上身的衣物脫下,露出紋滿了他大半個上身的繁複刺青。

    「我告訴你!我可是『清水一族,的頭目清水榮一的侄子,清水吾作!想報官的話,你們就去報吧!看看南北倆番所,有沒有哪個官差敢給你們做主!」

    清水一族?!

    聽到這個名詞,大月實也好,仍躺在地上呻吟的常次及常次的那幾位朋友,臉色登時變了。….

    他們剛剛還在感慨著「清水一族」真是威風,結果轉頭就惹到了「清水一族」的人……而且還是「清水一族」頭目的侄子?

    鋪呈在他們眼前的現實,過於令人驚愕,使得大月實一行人的腦袋都不受控制地進入了宕機狀態。

    而這個時候,清水吾作再次暴起。

    他像大鳥一般向前俯衝,騎到常次的身上,揮動雙拳,對着常次的臉就是一頓招呼。

    常次學過一點防身的武術,但因先機已失,以及被清水吾作佔到了能夠對他展開居高臨下地俯攻的地利,故而完全失了還手之力,只能以雙手捂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喂!住手!」

    「放開他!」

    「混蛋!」

    ……

    常次的朋友們見狀,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衝上前來,想要拉開常次與清水吾作。

    眼下已然狀若瘋癲的清水吾作,見人就打。

    轉眼間,他便與常次的這幾位友人扭打作一團。

    這次換清水吾作的手下們坐不住了。

    主人被毆打,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哪能無動於衷?

    於是乎,他們連忙加入戰局。

    常次他們這些「商X代」,哪裏是這些有着極豐富的街頭鬥毆技巧的雅庫扎們的對手?

    戰局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1分鐘前,常次的這些朋友還能好好地站直身子。

    1分鐘后,他們就像常次一樣躺在地上,被清水吾作等人單方面地吊打。

    「誰、誰都可以!請來幫幫我們!」

    臉色自剛才起就變得蒼白無比的大?

    ??實,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失魂喪魄地向著四周的圍觀群眾們遞去求助的眼神。

    被大月實的求助目光給掃到的人,要麼裝作沒有看見,要麼生硬地將視線別開。

    並非是大家的心中沒有正義感。

    而是眼前的這種狀況,已經超出普通人所能摻和的範圍。

    清水榮一的侄兒……誰有能力淌這渾水?

    縱使人家沒有這麼顯赫的頭銜,光是「醉酒的雅庫扎」這一層身份,也足以讓普通人望洋興嘆。

    他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前往附近的自身番,請求自身番地吏員們過來幫幫忙。

    無人上前來協助他們……大月實的嬌嫩俏臉上,漸漸蒙上了一層絕望之色。

    「你這婆娘還真是有夠吵的……」

    眼珠里的紅血絲,變得似乎更多了一些的清水吾作,放開已經被他給打成豬頭的常次,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大月實的面前,掄起一個大巴掌,將大月實扇倒在地……

    ……

    ……

    彭。

    木下舞擲出的無頭箭失,又又又又一次精準地命中架子上的商品。

    她一臉雀躍,提至胸前的雙手興奮地攥成兩隻小拳頭……相對的,遊戲攤的攤主——一個留着頂大光頭的中年大叔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

    「恭、恭喜你們……」光頭老闆靠着強悍的職業素養,硬擠出一抹笑容,「又打中一個商品了……」….

    這時,青登和木下舞正站於一座遊戲攤前。

    此攤位所提供的,是在江戶時代相當經典的遊戲——朝擺於架子上的商品投箭失,打中哪個商品,哪個商品就歸你。

    青登不擅長玩這種遊戲,但木下舞確實這類遊戲的好手。

    只見木下舞在攤前大發着神威,10投8中,命中率高得令人咋舌。

    僅轉眼的功夫,木下舞就扔中了架子上五分之一的商品……自剛才起,光頭老闆就不斷地朝青登送去求救的眼神。

    求求你們了,別再玩了,快帶你的女伴走吧——光頭老闆的眼神里,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從木下舞這嫻熟的投擲手法,可以看出:她一定有專門苦練過相關的技藝。

    身法了得、精於飛檐走壁,還擅長投擲道具……青登總感覺木下舞所掌握的這種種技能,令她似乎越來越貼近「貓小僧是女忍者」的民間傳聞了。

    木下舞對這攤子的商品沒有任何興趣,她只單純地想要享受玩遊戲的過程而已。

    所以在玩了個盡興后,她十分豪爽地向光頭老闆表示:這些商品我就不要了,我玩得很開心,謝謝您的招待!

    光頭老闆頓時露出感激涕零……一副真的快激動得哭出來的神情。

    「青登,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玩呢?」自遊戲攤前快步離開的木下舞,朝與她並肩同行的青登揚去詢問的視線。

    青登掏出他的懷錶,看了下時間:「好像快到煙花燃放的時間了……我覺得我們差不多該去兩國橋那兒尋個賞看煙花的好位置了。」

    「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木下舞一怔,「那沒辦法吧……那我們去兩國橋找看煙花的位置吧。」

    「希望兩國橋那兒,現在不要太多人喲。」青登半開玩笑道。

    敲定主意的二人,改道向西,朝着焰火大會的核心地帶筆直進發。

    可就在這當兒……二人忽地聽到前方傳來一片吵嚷聲。

    「怎麼了?」木下舞呢喃。

    「……」青登不發一言,但也是眉頭微蹙。

    吵嚷聲所傳出的位置,恰好坐落於青登他們的必經之地上。

    被這陣喧鬧聲響所吸引的二人稍稍加快了腳步。

    仗着自己遠比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成年人都要高大的體型優勢,僅片刻的功夫,能夠「居高望遠」的青登就率先看清了前方究竟都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青登的面龐被強烈的錯愕所填滿。

    這串喧噪動靜的真貌,正是目前正在街頭大打出手的清水吾作及大月實一行人。

    此刻,青登和木下舞恰好雙雙瞧見了清水吾作將大月實一巴掌扇倒在地的一幕。

    跌坐在地的大月實,一邊捂著自己那正飛速紅腫的臉頰,一邊哭得更加大聲、凄厲。

    身上散發着濃郁酒臭味的雅庫扎們、被打得很慘的男男女女……都母需任何人來幫忙講解,僅觀瞧這一景一幕,青登和木下舞便大致猜出都發生了何事。….

    木下舞先是一愣,緊接着即刻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

    正義感強烈的她,最討厭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臉色凝重的木下舞,從腰帶里抽出一條袖帶。

    可還未等她用袖帶將浴衣的衣袖給紮緊……

    「……阿舞,你留在這。這事兒,交給我就好。」

    木下舞循聲仰起俏臉——她瞧見了一抹無所畏懼地向著慘劇發生地大步走去的高大背影……

    ……

    ……

    並非是對大月實產生了啥惻隱之心。

    對大月實糟糕的印象,讓青登實在是很難對此女生起任何的同理之心。

    此刻之所以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主要還是因為大月實的父親宮川俊造。

    宮川俊造對他……精準點來講,是對「原橘青登」有恩。而這份恩情,至今尚未償還。

    自魂穿到這個時代起,他與「原橘青登」便是一體的。

    「原橘青登」的恩人、仇人,現在就是他的恩人、仇人。

    眼下恩人的獨女遭遇了麻煩……青登實在是狠不下心來袖手旁觀。

    而且他也和木下舞一樣——對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非常地看不慣。

    於情於理,青登都難以在眼前的這場意外中冷眼旁觀。

    心中決意已下的青登,擠開身前的人群,邁步踏進了圍觀群眾們為清水吾作及大月實等人騰出的「真空地帶」里。

    然後——

    「夠了!都停手!」

    天賦「穿雲裂石」,發動。

    嘹亮的大喝,宛如定身法,令大月實等人、忙着對大月實等人施暴的清水吾作一行人的身形,紛紛一頓。

    「橘……?」瞪圓一雙美目的大月實,呆怔怔地凝睇著忽然出現的青登。

    一臉的不敢置信。

    聽到大月實這句低喃的常次等人,連忙將愕然的目光投注到青登的身上。

    這位就是那個「獃頭登」?

    「……你是哪位啊?」

    清水吾作緩緩放下本欲對大月實甩出的第2記巴掌,轉過臉,面無表情地與青登對視。

    「你們……不認得我是誰嗎?」

    「哈啊?你是天皇還是征夷大將軍啊?」

    清水吾作踩着醉漢獨有的「蛇形步伐」,慢悠悠地走到了青登的跟前。

    「老子正玩得興起呢……少來礙事!給老子滾!」

    說罷,清水吾作直接擊出一記直拳,嬰兒腦袋般大的拳頭,呼嘯著砸向青登的面門!

    「啊啊啊啊啊——!」大月實下意識地發出驚叫。

    她相當清楚「獃頭登」的本事……就憑他那拙劣的身手,面對明顯是苦練過功夫的清水吾作,只怕是一拳就倒了。

    可接下來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幕,卻是驚掉了她的下巴。

    只見青登面無表情地瞥了眼清水吾作朝他擊來的拳頭,然後身子迅疾一側,以一副極輕鬆、隨意的動作,躲過了清水吾作的這一拳。….

    緊接着,青登伸出雙手,兩隻手分別抓住清水吾作的2處身體關節,使出擒拿技巧,將清水吾作制服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因關節被擰住而吃痛的清水吾作,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你們在幹什麼?!還他媽不快來幫我?」

    聽到清水吾作的這句咆孝,他的那些手下們紛紛像是如夢初醒般地一邊發出頗有氣勢的嚎叫,一邊從各個方向向著青登圍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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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清水吾作一樣都醉得厲害,且因剛剛正和常次他們打架而正處於氣血上涌的上頭狀態的這些人,目前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聽到主子的尖聲號令后,他們迷迷湖湖、不暇思索地衝過來護主。

    「你們真的不認得我是誰嗎……」

    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這般低聲感慨過後,青登放開被他壓在身下的清水吾作,迎向朝他衝來的這4位清水吾作的手下。

    這4人的站位相當地講究。

    既從不同的方向圍住了青登,又不會因為彼此間站得太密了,導致各自的動作受到影響……一看就知是常打群架的人。

    面對這些人的包圍,青登不慌不忙。

    既不躲也不閃的他,直接岔開雙足,擺好了格鬥的架勢!

    說時遲那時快,分別站在青登左右兩側的二人,已搶先對青登發起攻勢。

    左邊那人踢腿,右邊那人擊出拳頭。

    兩道攻擊一併逼來……許多圍觀人士,只覺得青登要糟。

    但下個瞬間,讓旁觀者們只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青登同時抬起雙手,擺出了2套完全不同的動作——左掌成刀,噼落左邊那人的腿,右臂支起,擋住右側那人的拳。

    2隻手分別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情,卻沒有任何的生澀感、阻滯感,動作行雲流水。

    這是最近新獲得的天賦:「左右互搏」所帶給青登的新能力。

    輕描澹寫地便化開了這波攻勢的下一剎,青登轉守為攻!

    這幫人的身手,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而已。

    與青登斗……獵物與獵手的立場,登時反轉。

    呼!

    青登的左拳捲起陣陣破風聲,襲向適才抬腿踹他的人。

    在同一時間,青登支起右肘,頂向另一個傢伙。

    左右手同時進攻,僅瞬息的功夫,就一口氣放倒2人。

    下一瞬間,青登轉過身,如餓虎捕獵般地撲向剩餘2人。

    左手擒拿,右手拳擊。

    這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都發生了啥事,便只覺得天旋地轉——眼睛突然能夠直視天空,嵴背因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而發疼得厲害。

    又是2人被放倒。

    前後僅僅數秒不到的時間,剛剛還耀武揚威地對大月實等人施暴的這幫傢伙,便全數倒地呻吟……

    大月實、常次……他們張大嘴巴,神情獃滯。

    尤其是大月實,此時此刻就數她的表情最為精彩。

    她的一對美目瞪得渾圓……眼珠子彷彿都快從眼眶中掉出。

    瞪大雙眼的她,將像是失了焦的眼神,直愣愣地投注青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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