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PD99分局。霑

  「停止射擊！」

  在分局局長大聲叫喊聲中，一眾熟練換好彈夾的警探才沒有繼續清空彈夾。

  那個想要自殺的槍手也成功美式自殺成功。

  「你幹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見槍聲一停，神煩警探就開始往審訊室里探頭，一把將他拉了回去，大聲叫道：「你不知道他們都有愛滋啊！」

  「愛滋？」

  其他還不知道這事的警探全都大叫一聲，齊齊後退，遠離審訊室，一個個嘴裡罵個不停。霑

  要知道他們剛才可是集火齊射清空彈夾的，萬一要是來個跳彈，子彈射出去沾上這些有愛滋的血，然後反彈之後擊中他們哪個，那不是倒血霉了！

  不怪他們害怕！

  那可是愛滋啊！

  就是再過三十年，這種病也只是才有一兩例實驗性質的『成功』痊癒案例。

  而這種成功痊癒案例，還不見得是真的。

  因為三十年後，那個浮躁又魔幻的世界，美國科學界已經沒幾個有信譽了，連最嚴肅的科學期刊都能不斷撤稿，完全沒有科學的嚴肅性，每一項科學成果曝光背後都有著各種算計。

  天知道這種所謂的『成功』痊癒案例是不是在造勢，好鼓勵更多人亂來，讓『艾』傳遍全世界，到時候又是一波醫藥財團的狂歡。霑

  而現在還不是三十年後，連一點似是而非的痊癒案例都沒有，一旦患上，那真是被判了死刑。

  他們這些警察可是見過真正犯病的愛滋患者的樣子，太慘太滲人了。

  有的人沒有勇氣自殺，又受到信仰的影響，不敢自殺下地獄，只能求家人幫幫自己，大概率都是被拒絕的，然後只能成立互助會，你幫我死，其他人幫你。

  現在知道眼前被他們打成蜂窩的槍手也是愛滋患者，所有人就一點不奇怪明明知道死路一條，還在他們面前抬起槍口，分明就是藉助他們來自殺，免去宗教信仰中自殺下地獄的後果。

  可這個傢伙成功了，卻讓他們這些警察剛才承擔了很大的風險。

  雖然他們不清楚子彈沾上血反彈擊中他們會不會得病，但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們都非常憤怒。

  而且他們也都聽說過那個戰場奇葩事件。霑

  戰場上，一顆子彈擊穿一個士兵的下體，透體而過後正好擊中不遠處農婦的身體，然後農婦就懷上了這個士兵的孩子。

  這麼奇葩的事情都行，更別說傳染疾病的概率比這大太多了。

  「羅莎、查爾斯，戲劇學院那邊有事，你們過去看一下。」

  分局局長面無表情的吩咐：「佩拉爾塔、聖地亞哥，你們把這個爛攤子儘快搞定！」

  「是！」

  神煩警探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只能答應。

  平安鎮三大不平人之一的歌洛麗亞的親妹妹羅莎警探則是和一個笑嘻嘻特別顯老的男同事離開警局，去新報案的地方去查看了。霑

  「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查克吧！」

  眾人散去，能離遠一點就儘量遠一點，似乎深怕空氣里都殘留著『艾』的味道，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和自己搭檔對視了許久，苦笑道。

  「我也要告訴錢德勒！」

  神煩警探見此也拿出手機，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好基友。

  紐約醫學中心。

  查克和錢德勒同時接到了消息。

  「O～M～G～!」霑

  相比於查克的平靜，錢德勒看到消息，直接跳起來，再次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前女友珍妮絲的經典咋呼聲。

  「怎麼了？」

  一眾老友都聚在菲比的病房裡，見到錢德勒這個樣子，頓時都看了過來。

  「沒什麼！」

  錢德勒瞄了一眼菲比，立刻將頭搖成撥浪鼓，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他急的不行，拼命給查克使眼色想要讓查克給自己解圍，但查克根本不理他，最後脫口而出的是：「真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想珍妮絲了。」

  「切！」

  眾人齊齊鄙夷了一聲，隨後也全部露出釋然的神色，然後一個個開始勸他不要這樣，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別和珍妮絲再糾纏了，我們受不了她那個魔性笑聲。霑

  就連菲比也笑著打趣了幾句。

  「你知道了嗎？」

  錢德勒見混過去了，苦著臉聽一眾老友再次將他和前女友珍妮絲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翻出來嘲笑打趣，好一會，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問查克。

  「知道。」

  查克頷首。

  連這個熱搜，都是他幫烏蘇拉上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你還那麼平靜？」霑

  錢德勒吐槽道。

  「我該有什麼反應？」

  查克面無表情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

  錢德勒無言以對。

  其實說實話，這事情跟他都關係也不大，只不過他更關心菲比，因此下意識覺得這件事很大很大，以至於連前女友珍妮絲都要重新拉出來擋一擋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霑

  「隨便，直接現在說，或者過幾天說都行！」

  查克無所謂道。

  「不能現在直接說！」

  錢德勒下意識否定了，自嘲道：「要是現在就說出來了，剛才我不是白拿珍妮絲說事了！」

  「那就過幾天再說。」

  查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真的很有喜劇天賦，連賈隊長的名言精髓都能把握得住。

  「那也不行。」霑

  錢德勒又搖頭：「這種勁爆的消息如果不說，讓我保密，我今晚根本睡不著！」

  「你可以和喬伊一起聊天看電視。」

  查克耿直道：「反正他今天晚上也睡不著！」

  「你沒讓醫院加急處理嗎？」

  錢德勒驚訝道。

  他可是知道查克有這個面子的，也下意識以為查克做了。

  「醫院主動這麼做了，我給阻止了。」霑

  查克面無表情道。

  「……」

  錢德勒嘴角直抽抽，同情的看了一眼還不知情的喬伊。

  好嘛！

  這是故意讓喬伊受受心理折磨啊。

  「你給阻了多久？」

  錢德勒小聲道。霑

  「明天結果能出來。」

  查克也沒有過分為難喬伊。

  「你可真疼他。」

  錢德勒吐槽道。

  查克留了一會，就準備走人了，把錢德勒那個急得啊，因為菲比已經開始頻繁詢問烏蘇拉的事情了，他都快憋不住了。

  於是在查克走向門口時，錢德勒脫口而出：「烏蘇拉死了！」

  「什麼？！」霑

  眾人大驚。

  「剛剛得到的消息，不信你們問查克！」

  錢德勒說出來之後，就是一陣後悔，盯著菲比看，深怕她受到刺激加重病情。

  「查克？」

  菲比看向查克。

  「對！」

  查克平靜道：「在警局審訊時，被槍手找上，直接在審訊室里清空了三個彈夾，打成篩子了！」霑

  「不！！！」

  菲比大叫，但是身體殘餘的藥性，讓她也只能嘴上喊一喊了。

  「槍手呢？」

  莫妮卡問道。

  「槍手被警局裡的警察們集火，也打成了篩子！」

  查克並不隱瞞。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這種事情就該讓更多人知道，以免像烏蘇拉這種爛人無所顧忌，肆意放毒。霑

  至於菲比的身體受得了受不了？

  嗯。

  查克非常相信喜劇人物的體質，很難出事的，再說真出事，他再出手幫瓊恩·華生醫生搶救她就是了。

  救的了是她的運。

  救不了就是她的命！

  「怎麼會這樣？」

  果然乾嚎了一陣後，菲比就好多了，開始追問更多的信息。霑

  「我沒明白你的問題。」

  查克一本正經道：「如果你是要問為什麼槍手清空三次彈夾將烏蘇拉打成篩子，那是因為第一次槍擊你，結果你被救下來了，現在知道弄錯了，但也給槍手提了一個醒，這一次他做到了確保讓自己的仇人死個徹徹底底。你真的很幸運，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地鐵口，如果不是他第一次開槍沒什麼經驗，沒人能救的了被射成篩子的你！」

  「我問的是他為什麼那麼做？」

  菲比叫道：「多大仇多大恨，至於這樣對待烏蘇拉嗎？」

  「很大仇很大恨！」

  查克面無表情道：「不提愛滋本身就是生和死的區別，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槍手多半是有家庭的，他自己出來玩，結果被傳染上了愛滋也就算了，但多半回家還傳染了妻子。

  以他們這種喜歡玩的性子，玩得那麼花，只怕不僅會傳染給妻子，甚至按照六度分隔理論，就是傳染到他的孩子們身上，也未可知。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烏蘇拉在知道自己得了病後還故意搞出三十日挑戰來傳染更多人，你真覺得他將烏蘇拉打成篩子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

  眾人瞠目結舌。

  他們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所以我說你是真幸運！」

  查克看著菲比，再次重複道。

  眾人這一次可以理解查克為什麼說菲比是幸運的了，因為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只怕第一次就忍不住清空彈夾了。霑

  「怎麼會這樣……」

  菲比痛苦的呢喃。

  「你拒絕了她拉你一起拍小電影，是明智的選擇！」

  查克耿直道：「你真幸運！」

  「查克，你能不能對我說這句話？」

  喬伊期盼的望著查克：「我現在需要幸運！」

  「我知道。」霑

  查克點頭，但無視他的眼神，就是不說。

  「你活該！」

  莫妮卡知道查克的意思，立刻一邊罵喬伊，一邊給他使眼色。

  「我活該。」

  喬伊苦笑的點頭。

  查克見菲比情況穩定了，讓莫妮卡他們也該回去的回去，該休息的休息。

  槍手已經沒了，菲比有醫院裡的護士看護，並不需要他們在這繼續陪護了。霑

  莫妮卡快速交代瑞秋幾句，然後追了過來。

  「查克，我跟你一起？」

  莫妮卡有些忐忑道。

  「我要先去康戒中心一趟。」

  查克沒有拒絕。

  「到哪都無所謂，反正菲比暫時不需要我了。」

  莫妮卡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跟上一起上了車，前往康戒中心。霑

  車上。

  「查克，如果喬伊真的得了病，佩吉那邊……」

  莫妮卡遲疑了許久，到底還是問出了她最擔心的事情。

  「喬伊如果真得病了，你當他不存在就行。」

  查克面無表情道：「死個痛快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

  「……」

  莫妮卡無言以對，更加確信她的猜測了，心中為老友喬伊萬分擔心起來。霑

  她今晚看來也睡不著了。

  嗯。

  是真的睡不著！

  康戒中心。

  查克為豪斯專門布置的影音室里，好一陣拄拐亂動。

  整個人都通透了許多的女院長卡迪醫生心滿意足的笑道：「戒癮的好處果然很多。」

  「……」霑

  豪斯醫生躺在那裡懶得動彈，聽到這話，嘴角直抽抽。

  「別裝死！」

  女院長卡迪側頭一看，打趣道：「我沒刻意提查克，不許又不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豪斯醫生臉色難看的否認。

  「我不管你聽不聽懂，明天我要去出差，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明天打算直接從這邊走，今晚不回去了。」

  女院長卡迪醫生笑道：「你最好提提精神，別有意無意的裝死就行！」霑

  「誰怕誰？」

  豪斯醫生嘴賤不饒人：「你難道還比雙胞胎更難對付不成？」

  「呵呵。」

  女院長卡迪醫生聽到豪斯又提過去那些花錢幹這些齷齪事，冷笑了兩聲。

  「我可不是靠錢就能收買假裝的。」

  「沒人能在我面前假裝，所以都是真的！」

  豪斯醫生吹牛逼道。霑

  「希望你的口氣真的能和你的拄拐一樣一直硬下去！」

  女院長卡迪醫生嘲笑道。

  「你自己看看！」

  豪斯醫生被女院長卡迪醫生這樣一搞，又來感覺了，將身邊的拄拐拿過來做對比。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裡面沒人，只有兩個欲望化身！」

  豪斯醫生揚聲調侃了一句，翻身就要證明自己。霑

  女院長卡迪醫生雖然遲疑，但還是沒有阻止豪斯的動作。

  「巧了，我擅長清心咒！」

  查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幾秒鐘後。

  豪斯醫生憤怒的吼聲在久久迴蕩：「該死的查克，你好毒！」

  外面站著的查克毫無波動。

  多早晚他將瓊恩·華生醫生介紹為威爾遜，徹底斷了豪斯的後路，那時豪斯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毒！霑

  沒錯！

  他早就知道紐約有瓊恩·華生醫生的存在，當初如果沒有極品老媽將威爾遜給暫時俘獲了，要是豪斯敢和他齜牙，他當時就準備給豪斯來這手狠的。

  他倒要看看，威爾遜到底是更愛好基友？

  還是更愛自己？

  還是女版的自己！

  那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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