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現在正在幫助警察調查追捕那個嚇人的連環殺手,叫什麼來著?」
電視上,男主持人繼續按台本來。
「血手約翰。」
派翠克·簡點頭接話:「他會在牆上用受害者的血畫上一個笑臉,據我們所知,他至少殺了8名女人,警察讓我試著用靈力鎖定他,看看我能否感應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具體怎麼操作的?」
男主持人問出了所有人好奇的問題:「怎麼用靈力鎖定他?」
「這個嘛,戴維斯,你知道的。」
派翠克·簡微笑著對男主持人戴維斯用出了經典美式話術「你知道的」,然後才開始扯淡:「真正的瘋魔像火一樣燃燒,身上會燃起一團嚴寒、昏暗的火焰,我強迫自己凝視這些火焰,然後我就可以看到大惡人的身影,這次的大惡人叫血手約翰,他是一個醜陋又飽受折磨的矮小男人,一個孤獨的人,悲哀,真悲哀。」
CBI總部。
「他怎麼敢!」
***瞠目結舌的看著電視上毒舌嘲諷血手約翰的派翠克·簡。
「終於來了。」
吉迪恩眯著眼睛,喃喃說道:「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主管探員霍奇納用眼神制止了***和里德,沒有將這一幕代表什麼詳細的說出來。
電視採訪還在繼續。
派翠克·簡在電視上揮灑自如,將一個成功男人的魅力肆意招展,男女主持人天衣無縫的配合,聽到耳麥里傳來節目效果爆炸的提醒,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深夜。
志得意滿的派翠克·簡結束訪談,驅車返回郊區的別墅。
這是一間豪華的別墅,四周是落地窗,採光特別好,透過玻璃,起夜燈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客廳的鋼琴,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現一絲髮自內心的弧度。
他的天使寶貝女兒夏洛特如今已經在她媽媽的教授下開始學琴了,看到鋼琴他就忍不住想到她們母女倆一起彈琴的美好畫面。
拿著鑰匙輕輕開了門進了屋,將女兒隨意擺放的小推車推到一邊,他輕快的上樓,樓梯兩邊掛著他們一家人的各種幸福合照,到了二樓時,他放慢了腳步,深怕驚醒熟睡的妻女,嘴角的笑容卻突然頓住了。
起夜燈的昏暗燈光中,他看到房門上貼了一個紙條,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走進一看,只見上面寫道:「親,他盡情享受這一切,從前當騙子老鼠時的謹慎小心早已被他拋諸腦後,他言笑無忌,肆意展現自己的天賦。
直到他看到了牆上亮起的血紅笑臉,他才驚懼的發現,他犯下了天大的錯誤。
這是血手約翰的經典標記。
而血手約翰是如何對待那些女人的,作為追捕血手約翰的超感神探,他是看過卷宗的。
只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這個血紅笑臉對於受害者家屬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僵硬著腳步,扶著門,緩緩走了進去,入目處是刺眼的紅,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女兒夏洛特還小,他很晚回家時,一向都是由妻子安吉拉帶著女兒睡。
床上並沒有妻女的身影,主卧內的衛生間半開著,透出燈光。
他強忍無盡的恐懼和痛苦,踉蹌的跑了過去,果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躺在血泊中。
「安吉拉,夏洛特……」
派翠克·簡癱坐在那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整個房間都是他的慘叫聲回蕩。
「還嘴賤嗎?」
許久,當他聲嘶力竭哭聲轉為嗚咽悲鳴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誰?!」
派翠克·簡猛地看向昏暗的卧室一角。
「現在誰才是孤獨悲哀飽受折磨的人?」
伴隨著聲音,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是你!」
派翠克·簡看到黑暗中露出的那張臉時,呆了呆,隨後反應過來,猛地伸手去抓向血泊中的身影,入手處根本不是正常的肌膚觸覺,而是塑料感,徹底明白過來的他,擦著眼淚,嘴裡嘶聲罵著,撐起身子紅著眼睛沖了過去:「sonofabih!查克·沃爾夫,你這個混蛋!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