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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隱:「聽着倒是公平。」
扈輕沉沉:「哪有甚麼公平可言?若不是陰差陽錯,蝰蛇恢復記憶,最後還真讓那小人算計成了。這一樁勉強了了因果,其他呢?因果好還,人心卻難算。」
她對小的們說:「你們不好好修鍊,也被人哄了。腦子不好使就算了,實力提上去別人欺負你們也要再三思量。」
幾個小的:我們.腦子不好使?
幾個大的:呸呸呸,說的什麼鬼話,大風颳去大風颳去。
狄原:「反正太仙宮沒得好,哈哈哈。」
大家都笑,這確實算一件好事。
冷偌一邊笑一邊沉思,上輩子太仙宮有沒有得這東西?古魔?太仙宮後來出事跟這劍又有沒有關係?
額頭一點,冷偌茫然抬頭。
扈輕說她:「你發什麼愣呢?」
蘭玖:「師姐,嬸子問你喜歡什麼冰雪靈寵。」
霜華不滿:「你輕點兒,別把我徒弟敲傻了。」
你那打鐵的手,我徒弟腦門可不結實。
扈輕混不在意:「傻了正好給我女兒作伴。」
幾個大男人不敢介面,直覺介面就是火葬場。
冷偌撓撓額心:「啊啊,靈寵?嬸子想買靈寵?哦,給小暖買啊。麒麟山——稀罕的人家也不會賣給我們。不然我們去雙呂城拍賣場問問。」
怎麼突然說到靈寵的?
霜華道:「那就去看看,閑着也是閑着,接下來是上頭扯皮的時間,沒我們的事。」
扈輕哎喲一聲,才想起大比:「你們都比完了?拿了什麼名次?」興緻勃勃。
這讓幾個孩子怎麼說。
金信說:「嬸子,我們才是築基初,打不到最後。」
扈輕哦哦:「你們贏了幾場?」
都不說話,一隻手的手指都用不上呢。
扈輕一頓,看扈暖:「你贏了幾場?」
扈暖默默走到喬渝後頭。
喬渝說:「與扈暖上場的那個弟子,一場都沒贏過。」
這話說的啊,令人側目啊。
扈輕咬牙,僵硬的扯出一絲笑:「哦,贏了一場,真不錯。」她拍拍手,給自己鼓勵:「我們家乖寶是怎麼贏的呀?是不是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呀。攝下來沒?快,快讓媽媽好好欣賞欣賞。」
這個,這個.
林隱說:「扈暖受了重傷,得多休息才是。」
冷偌:「對對對,小暖你是不是頭暈?快快快,我扶你躺下。」
扈暖:「哎呀呀我頭疼我頭好疼啊。」
喬渝:「師傅給你檢查,你閉關吧。」
蕭謳:「嬸子,我帶你去見宗主吧。」
狄原:「咱們煉器切磋切磋。」
霜華:「走走走,我陪你,和他們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見勢不對,水心直接把她扛起奔到門外。
只憑這一扛,大家就知道這舅舅只是舅舅,而已。
直到被立在門外、房門在眼前關上,扈輕才反應過來。至於嗎?她幹啥了?她說啥了?怎麼就兵荒馬亂了?怎麼就提都不能提?這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大家:我們都是為你好。
一群人簇擁着她:「走走走,去休息,大老遠來的你還沒歇會兒呢。」
扈輕心道你們可歇會兒吧。張張嘴,可眾人不給她插嘴的機會,七嘴八舌立體環繞,愣是讓她變成了啞巴。
屋裏扈暖躺在床上對着喬渝淚眼朦朧:「師傅,還是你對我好。」
喬渝嘆氣:「師傅不好,你媽媽要是發火師傅也保不住你。」
以前沒這樣覺得,可看了扈輕手撕妖怪,喬渝就覺得扈輕是在示威:你管不好讓我來。
太強悍了,太生猛了,一點兒都不斯文。
師傅都保不住自己,扈暖好絕望:「我就說吧,為什麼要比賽,又不能殺人,打來打去有什麼好。都怪師傅,我就說我不參加了。」
又被怪了,這次喬渝沒生氣,安慰徒弟:「好好養傷,沒事的,你比賽的時候根本沒有發揮真實實力。你看,那麼多人去秘境,只有你打到女妖了對不對?」
扈暖哽咽:「師傅,你覺得我媽媽講理嗎?」
靈魂一問啊。
喬渝答不上來。
扈暖更加絕望了,眼淚從眼角滑下來: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難。
她不會知道,原來的世界也不容易,有一種難關叫做考試,有一種不能承受叫做家長簽字。
大約每個世界都有幼崽們不得不接受的成長痛吧。
一直被他們擁到甲板上,扈輕沒好氣:「好了好了,我又不會怎麼着她,你們放開我。」頓了頓:「對了,白道友和郁道友也受傷了?我去探望探望。」
林隱趕緊帶路:「這邊走這邊走,他們兩個見了你肯定高興。」
幫扈暖分擔怒火,他倆求之不得。
扈輕聽着這話怪怪的,只見金信嗖一下竄到前頭,再到了兩人的房間受到兩人的熱情款待,熱情得她都不好意思走,懂了。
道:「為了幫扈暖,真是辛苦你們了。」
臉還白著呢,就來幫扈暖收拾爛攤子,這是多喜歡她。
兩人有了金信的通風報信,對着扈輕把扈暖一陣誇,誇得她天上有地上無的,最後把美化了一百倍的比試情況非常文藝而委婉的告訴了她:「扈暖一下就贏了比賽,太棒了。」
以扈輕的文化修養,腦子裏跑了好幾圈馬才把兩人的浮誇之詞提取成真相。無語了,這也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個抽到同她一場的弟子可真倒霉。
還有,這兩人的說話藝術比他們的師傅林隱更上一層樓,但凡腦子少長幾層褶都聽不懂。
扈輕撓了下頭,自己腦褶堪憂啊。
「行,這是好事,無論怎樣都是咱家孩子贏了。」扈輕很平靜的說:「那就來說說第二場她是怎麼敗的吧。」
白卿顏、郁文蕉:「.」
只顧突出第一場的勝利了,詞都用光了,怎麼辦?
三師弟登場:「嬸子,第二場輸了不怪小暖,那人還帶了他師傅來道歉了呢。」
扈輕木然,比個賽還道歉,這還真成友誼賽了。誰家弟子啊,真的假的啊。
白卿顏和郁文蕉恨不得把金信扔出去,組織好詞了嗎你就亂說。
扈輕納悶:「這麼難於啟齒?我是她親媽,我又不能怎麼着她。」
一會子功夫,兩人已經迅速找到表達的重點: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又是一陣天花亂墜的誇。
扈輕頭疼的揉着腦袋,這倆人要是高考,十張紙都不夠他們寫作文的。
其實就是不戰而降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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