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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還是沒有認清現實。
衝動的情愛可以和很多人發生,但執手的道侶卻要認真選擇。你以為你和她會永遠,其實只是漫長人生里的一個碰面,早晚會被時間長河衝散。
戀愛正上頭,喝也喝不醒,畢竟是親徒弟,也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玉留涯決定給他個面子,跟扈輕說一聲。
「怎麼沒跟她留個傳訊方式呢。」
玉留涯想着下次見到扈輕互留個傳訊,估計以後為着孩子不會少聯繫。帶着溫傳去了玉竹峰。
林隱無語:你要做這等蠢事?
玉留涯:親徒弟,給個面子,想想你們是怎麼嬌慣偏袒你們徒弟的。
林隱無言以對,和扈輕通了傳訊。
這麼幾步路的距離,玉留涯用林隱的傳訊來和自己說情?
秒懂啊,玉留涯沒看上人家姑娘啊,只是給徒弟個面子呀。
扈輕心下好笑,這些老狐狸。
她把事情又說了遍,最後笑着說:「是不是因為我沒當場殺死她只拿了一點子東西,讓人家覺得我太好說話,連一點賠償金都要要回去?」
玉留涯瞪眼溫傳:聽見了吧,你師傅的老臉都丟光了。
他說:「不是要回去,是換,絕對不讓你吃虧。」
不知怎的,
扈輕愣是從他和善的話里聽出一股子的幸災樂禍和漠不關心來,果然是不贊同這門親事啊。
笑着道:「玉宗主都開口了,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溫傳眼睛一亮。
就聽扈輕的聲音說:「只是玉宗主晚了一步,那隻土靈蠻有點兒不識時務,跟我鬧死鬧活,我可不慣着它,直接把它送走了。」
不識時務,鬧死鬧活。
溫傳莫名臉疼。
玉留涯心裏道罵得好,問:「送給哪位了?」
「哦,扈暖他們帶回去給葯長老了,送他做研究了。」
玉留涯看林隱,好哇,你們不告訴我,和我這個做師兄的生分了是吧。
這時就聽扈輕道:「本來這事是賀道友與我的私怨,我以為結束了她卻不依不饒,如今土靈蠻是我送人的我認,如果她有什麼意見或者說她萋風谷有什麼意見,儘管沖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啪,扇到溫傳臉上似的。
傳訊結束。
林隱說:「還要仗勢欺人嗎?」
玉留涯瞪眼,夠了,明知我什麼意思你裝什麼正義。
看溫傳:「好了,土靈蠻到唐二長老手裏了,自家人,好說話,你去說吧。」
溫傳牙疼,唐二長老啊...
他預感,土靈蠻是要不回來了。
但仍是要試一試。
果然,唐二長老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溫傳忍不住捏捏臉:「長老,雖然我沒有小師弟師妹們好看,但也不醜吧。」
唐二長老呵一聲:「你真高看自己。」
溫傳:「您老人家也是看着我長大的——」
「別,我還不老。」
溫傳:「我有很多高階靈植——」
「能有我多?」
「您出個價。」
「沒出賣的意思。」
溫傳鎩羽而歸,自家人比外人還難搞,至少人家扈娘子還給個選擇和辦法呢。
看他氣餒模樣,唐二長老指條明路:「你手裏的高階靈植我沒興趣,但萋風谷的特產我有興趣。」
溫傳:「啊?」
唐二長老說:「萋風谷有很多那裏才出產的藥草、藥石和葯蟲,她可以拿那些跟我換。」
拿出一張紙:「就這幾樣。」
溫傳默默接過唐二長老早就準備好的紙,一看上頭寫了七樣東西,都是他沒見過的名字,沒多想。
去找賀青蘭。
賀青蘭看了紙上的東西唰的臉發白,慘然一笑:「這些是門內元嬰真人才有資格碰觸的東西。他讓我拿這些換?不如直接說不還我。」
溫傳在心裏皺了皺眉,還?土靈蠻不是你的了。
賀青蘭握住他的手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溫傳,土靈蠻既然到了朝華宗的手裏,你幫我多說一說,他們總要給你面子。」
溫傳只能說:「所以長老給了我這張紙。青蘭,土靈蠻是難得之物,如果你宗門知道了,未必不會出這些東西。」
「可那樣土靈蠻還能是我的?」賀青蘭聲音有些尖。
溫傳沉默了下,說:「扈道友沒有要你的命已經是萬幸。」
「呵,」賀青蘭嘲諷的譏笑一聲:「難道我還要去謝謝她?」
「是。」溫傳認真的看着她:「我們應該去賠罪。」
賀青蘭一堵,脫口而出:「不愧是名門正宗養出的方正君子,溫傳你就是個木頭。」
溫傳低了低臉。
賀青蘭氣呼呼:「修士間搶奪機緣,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憑什麼要我道歉?」她把我打那麼慘。
溫傳問她:「那憑什麼要人家還土靈蠻?」
賀青蘭一噎:「是換,用別的東西跟他們換。」
溫傳指指她手裏的紙片:「對,用那些換。」
「...」賀青蘭咬牙切齒:「溫傳你真是個木頭。」
溫傳面無表情:「好吧,你決定用什麼換?」
賀青蘭一呆,下意識的看他,懇求又執拗。
溫傳心裏嘲笑自己,心涼下來,大腦能正常思考。
「青蘭,現在的事實就是我的東西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上的——」你不想給。
「我是沒辦法了,不然你跟你師門商量下。」
賀青蘭氣憤:「你怎麼會沒有辦法?你是朝華宗宗主的大弟子。」
溫傳想,果然師傅說得對,兩人相處的時間太短根本不知道究竟合不合適。他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了,可賀青蘭好像聽不懂,他在講事實說道理,可賀青蘭只想着你是朝華宗弟子是你宗主的弟子你說一兩句話他們誰能不聽。
講不通。
溫傳想放棄。
修士講究緣法,就如他當初覺得與賀青蘭有緣於是帶人回來一般,他現在覺得兩人之間緣分散了那就分手。
不待他說出來,賀青蘭已經敏感感知到他的意思,臉色一變:「你變心了對不對?溫傳你不為我出頭只想着擺脫我好給你們宗門給那扈娘子交待對不對?那個扈娘子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護着她?」
溫傳無力:「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現在說的是我們。」
「對,就是在說我們的事,自從見到那個女人,你就變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溫傳:「...」
能不能正常的說個話?
他說:「人家沒殺你已經是手下留情,換了別人,就是殺了你我都沒理由給你報仇。」
「哈,還說你不喜歡她,她殺我你都不恨她。」
「...」
嗶了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