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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玖扶著屋門,軟軟的哄:「師姐,我發誓一輩子不惹你生氣。」
冷偌冷笑:「我才不信。」
蘭玖笑着說:「那你看我表現。」
冷偌哼聲。
蘭玖說:「師姐給我表現的機會呀。」
冷偌說:「那你去教訓扈暖。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又說:「你好好跟她說,別跟她急,別讓她生氣,別跟她吵架。」
蘭玖:「...」
不如我求她來哄哄你。
正好霜華經過,看到他們如此,驚奇:「你們鬧矛盾了?」
忽然冒出一點兒小期待,徒弟太出色太懂事,從來不吵架,讓她這個做師傅的都沒機會教誨。終於吵架了?
蘭玖轉過身行禮:「師傅,師姐和扈暖鬧彆扭了。」
霜華頓時意興闌珊,無聊的揮揮手:「你師姐一會兒就憋不住主動去找扈暖了。」
蘭玖忍着笑,說:「也要給師姐台階呀。」
霜華呵呵一聲:「就是懸崖,你師姐瞧著扈暖在下頭她也跳下去。」
屋裡冷偌好沒面子,叫:「師傅,這次扈暖太過分了。」
喲,
她徒弟第一次說扈暖壞話。
霜華坐到旁邊石凳上,問蘭玖怎麼回事。
蘭玖說了。
霜華一拍桌子:「看着最小膽的扈暖居然悶不吭聲做出大事,我徒弟可不能輸給她。冷偌,你出來,咱們合計合計怎麼去殺賀青蘭。」
蘭玖:「...」
冷偌:「...」
她出了來,坐到霜華旁邊:「師傅,你不是認真的吧?」
霜華:「你是師姐,得比她強,你去殺了賀青蘭。」
冷偌:「...師傅,宗主師伯要用賀青蘭換好處的。」
霜華看着她一臉你真笨:「人關押在我們朝華宗,當然是我們朝華宗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冷偌無表情,師傅又開始任性了。
「你自己想想怎麼做,扈暖這次自己想的法子自己實施。」
要內卷。
冷偌頭疼:「師傅,你讓我去劫獄?」
霜華:「自家的牢獄,劫就劫了。」
「...」
蘭玖:「我偷偷混進去,撒把毒就是了。」
霜華對他們說:「務必一擊即中,扈暖犯的錯你們不能犯。」
蘭玖點頭。
冷偌無力:「師傅,劫獄是違反門規啊。」
霜華一想,也是,拿出傳訊玉,連接玉留涯:「宗主,我徒弟要刺殺賀青蘭,先跟你說一聲。」
冷偌蘭玖:這是什麼騷操作!
對面玉留涯笑起來:「哦,你徒弟晚了一步。金信蕭謳已經去刺殺了,被守衛扣住了。」
語氣里頗為得意,就算你徒弟去,也別想衝破宗里的守衛。
霜華一下變得冷邦邦:「咱們走着瞧。」
玉留涯:「走着瞧。」
收起傳訊玉,霜華眼神里全是戰意:「聽到了?我們已經落人一步。你們倆個,就是太乖。金信和蕭謳肯定沒和他們師傅商量直接去刺殺。你們怎麼這麼沒有自己的主張。」
蘭玖看冷偌:咱家師傅如此內卷嗎?
冷偌:師傅最近太閑了。
霜華:「宗主肯定調更多人守着賀青蘭。現在,不是你們幾個賭氣,是咱們和主峰的比賽。」
冷偌臉皮一抽,怎麼就成了內部競爭?
霜華:「你們兩個加起來,怎麼也要比他們各自成兵強吧。」
站起來:「放手做,不要怕,炸了內獄有我兜著。」
就差說一句敢輸給別人就別回來了。
林隱和狄原去領人,對着人家守衛堂說盡好話,領着人走。
路上金信和蕭謳誰也不看誰一眼,都冷著臉。
看得兩人驚奇,問了誰也不開口。
喲,鬧彆扭了,開天闢地頭一遭啊。
各回各家,各訓各徒。
撬開各自徒弟的嘴后兩家師傅的反應一模一樣:「扈暖厲害了,把你們都比過了。」
可見做師傅的都有一顆內卷的心。
便是喬渝,心裏也是偷着喜滋滋,不聲不響做大事,果然自家徒弟最好。
金信說:「這麼好玩的事不帶我,我也不帶他們。」
蕭謳說:「第一道防線都沒混進去,我不信他們誰能成。」
林隱和狄原誰也沒責怪,只說既然你們想做那就去做吧,沒道理在自個兒的家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年輕人有想法趁早實施,莫待白頭。
玉留涯特意讓人將賀青蘭單獨關在一片單獨的區域,免得幾個小的禍禍起來連累別的關押人員。
對,別的關押人員,這麼大宗門,上上下下幾十萬口子,肯定有犯錯被罰的。內獄關的都是犯了不大不小錯的,關幾天就放出去了。至於說犯下重大錯誤的,後山有絕地。八壹中文網
賀青蘭可沒有資格去絕地,隨隨便便往內獄一丟,等著萋風谷來贖人。
萋風谷沒動作前,不如拿來讓自家弟子練練手。
護衛堂:分明是拿我們練手。
三伙人,一天三次的往那裏跑,硬闖暗渡,護衛堂全當樂子看。
扈暖沒去。
溫傳將她落在客棧的陣盤長劍暗器箭支一個不落的帶回來還給她,叮囑:「這些能代表你身份的東西,最好不要落在別人手中。」
扈暖說:「溫傳師兄,你現在看着像是和我一夥了。」
溫傳微微一愣,有些苦笑又有些自責:「嗯,是師兄不會處理,讓你受委屈了。」
扈暖搖頭:「我沒委屈,只是沒見過這麼傻乎乎的師兄。我以為所有的師兄都像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樣聰明。溫傳師兄,咱們以前都沒見過幾面呢。你還是多在家裏呆一呆吧,外頭的人都很傻所以你才傻嗎?」
溫傳:「...」
他極力微笑:「不是,是我太傻,你可別因為師兄傻就小看別人,外頭的人很危險的。」
扈暖昂的一聲,雖然沒說話,可臉上明晃晃的:外面的人危險,你很傻,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溫傳飛著逃跑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犀利嗎?
喬渝走出來,看看桌子上的東西:「不討厭溫傳了?」
扈暖哎呀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聰明的,我們要包容。」
喬渝無語,你可真自信。
其實他聽見過的,朝華宗里有些不和諧的聲音,說扈暖是個半傻。
氣當然是氣的,想把那些人揪出來狠狠打,可看着自家安安靜靜的徒弟,喬渝又覺得去計較反而坐實了那些話。
自家徒弟傻嗎?當然不是。不與庸俗者同流而已。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