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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傳氣憤,氣賀青蘭明明知道土靈蠻不在扈輕手裏還去挑釁,憤怒她怎麼一點兒規矩不懂真的不要命了嗎?
扈暖抬着頭等他的答案。
溫傳:「師妹,師兄去找她理論。」
扈暖不明白,為什麼要理論:「殺了她不行嗎?」
溫傳說:「有些事不用殺人也能解決。好比以後你遇到不開心的事總不能老是殺人吧。」
扈暖問他:「師兄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給我下毒,我不能殺她嗎?」
溫傳:「...」
他想了想,道:「或許有比殺人更能讓你覺得舒服的解決辦法。」
扈暖:「什麼辦法?跟我說對不起嗎?」
小少女的臉上明明白白寫着: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溫傳:「...」
扈暖說:「師兄,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讓她走吧。如果今天她不走,明天她一定會死。」
溫傳:「你媽媽這麼生氣呀?」
扈暖抿了抿嘴角:「師兄,師傅和我說過,不能同室操戈。我可來找過你了,你要是還護著那個女的,那違反了同門不得相殘的門規可不能怪我。」
溫傳心裏一聲叫,原來自己是被遷怒了。
他說:「你放心,師兄絕不會偏袒外人。」
扈暖直勾勾瞧着他,不說話。
溫傳:「你還要問什麼?」
扈暖:「師兄,你娶了道侶后你們就在一間屋子睡覺了,那我就成了外人是吧?」
溫傳:「...好好修鍊,小孩子想那些做什麼。」
扈暖要走:「溫傳師兄,你記好了,一定讓她今天就離開。」
溫傳只當她好心來通風報信,沒去見玉留涯,轉身又去坊市,決定無論如何要把賀青蘭送走。
而扈暖回到采秀峰,喬渝還在靜室里打坐,她回自己房間,給扈輕傳訊。
「媽媽,你不要管了,那個女的馬上就要解決掉了。」
扈輕:「嗯,你去找溫傳讓他解決?」
扈暖很認真的說:「嗯,溫傳師兄說讓她今天就離開。」
扈輕問:「他們真分手了?」
扈暖:「大概是吧。我看溫傳師兄看着不傻了。」
扈輕心道一個孩子都能看出來,果然戀愛的人肉眼可見的沒腦子。
說:「行,那就沒事了。那媽媽去忙了,你有事就聯繫你舅舅。」
一旁水心翻白眼,就這幾步路,你好意思不讓孩子找親媽。
放回佛珠,扈輕看他:「站那幹嘛,過來跟我說說這個佛文,我怎麼畫不好?」
水心嘟囔:「都說了你沒佛性。」
扈輕生氣:「要不是為你煉製佛性靈寶,我操得着這份心。」
水心哼哼唧唧,心裏卻受用,和她一點一點鑽研起佛文來。
而扈暖斷了通訊后,靜悄悄的清點起自己的東西來,把用得上的拿出來,兵器、陣盤、符籙、瓶瓶罐罐,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挪動着它們的位置一邊沉思,直到擺滿意了,才點點頭,一份一份的收起來。
然後到外頭松下打坐調息,月上中天,她睜開眼睛,不意外的看到喬渝在不遠處的桌旁自己和自己下棋。
到了該睡覺的時辰點。
「師傅,我去睡了,你也休息呀。」
喬渝點點頭。
扈暖叭叭叭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拿佛珠出來,低低呼喚:「花花,那女的住哪兒?」
扈花花:「火靈蠻能找到她。」
外頭喬渝回自己洞府,采秀峰一片寂靜。
不知過去多久,扈暖穿戴整齊便捷的出來,踩着劍出了內門出外門,出了外門到坊市。
坊市裏離著扈宅不遠,扈暖在一棵銀杏樹上找着火靈蠻。
火靈蠻見着她往她面前一飛,飛到前頭去領路。
靈蠻之間的確有感應。之前火靈蠻見過土靈蠻后開啟了這一天賦技能,通過土靈蠻記住了賀青蘭的氣息。
所以被扈花花派出來帶路。火靈蠻野慣了,經歷了土靈蠻的事扈輕也沒多管它,照舊自由出入。
扈暖跟着火靈蠻,靈巧的避開所有人到了一處客棧的小院子裏。
客棧很大,除了前頭的樓,後頭分了很多小院,租給喜歡清靜獨居的修士。
賀青蘭就在其中一座小院裏。
顯然溫傳並沒有成功將人勸走。
事實上,今天兩人兩次不歡而散。
第一次白天的時候,溫傳勸她先回萋風谷,和萋風谷的長輩商議。賀青蘭不肯,怕土靈蠻被別人搶去。
第二次溫傳又回來勸她,這次口氣強硬,吵了起來。賀青蘭乾脆撕破臉,說兩人既然分了手,溫傳沒有立場管她。
油鹽不進。
溫傳苦口婆心說她再惹事會有生命危險。
賀青蘭冷笑着說那就讓天下人好好看看朝華宗的嘴臉。
氣得溫傳甩袖離開。
賀青蘭獨坐屋中咬牙切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氣來氣去又怕溫傳以後不見她,那她還有什麼法子要回土靈蠻?
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憂慮,就是沒有懼怕。溫傳給她的印象太好,好到她以為朝華宗全是溫傳這樣的正人君子,篤定朝華宗的人不會拿她怎樣。
真是莫名其妙的有恃無恐。
賀青蘭盤算著明天該怎麼行事,要不要放軟些態度把溫傳穩住。
外頭不速之客扈暖貼著斂息符在小院周圍四角按下陣盤,然後悄無聲息的隱藏在旁邊假山石后。
說今天就今天,說明天就明天,一秒鐘都不會多給她。
風吹來雲,雲遮住月,夜色濃稠。
火靈蠻抖了抖須子。
扈暖小小聲:「你往後去,別傷着你。」
火靈蠻聽話的往後退,飛進一棵高高樹上抓着樹皮往這邊看。
扈暖雙手各抓一沓符籙,嘴裏小聲的數:「三,二,一。」
黃色符紙被她灑出雪花飄揚的氣勢來。一來符籙的數量多,二來她慣用雪花,習慣性的靈力操控符紙模擬雪花的運行。
小院立即被黃色雪花罩住。
左手爆破符,右手暴雷符。都是她自己畫的,是她用着的配合最好的組合,攻身攻神。
這還不止,甩出符籙的同時她激活了陣法,立時小院被一層結界籠罩,保證裏頭的人不會逃出。
扈暖知道賀青蘭是築基后,自己打不過,所以她要三招之內解決掉她。
修為不夠外掛來湊。
結界不算,符籙只是第一招。這一招出其不意能讓她驚慌失措。第二招是藥粉。
只見扈暖雙手再揚,濃濃粉塵翻滾,與符籙巨大的爆炸一起飛揚,被結界擋住,向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