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賽國,金光寺外,眾多僧人被枷鎖束縛著,戴著腳鏈,穿著囚服,跪在地上。
儈子手正在磨刀,等時辰一到,便是這些僧人的死期。
唐三藏望著眼前這一幕,於心不忍道:「悟空,你們何時才能回來啊。」
下方僧人對著唐僧說道:「長老,你的心意我們清楚,國王昏庸,想要殺我們泄憤,您是沒法阻攔的。」
祭賽國百姓們紛紛圍觀,他們也是連連嘆息,顯然對祭賽國國王極為不滿。
但那又如何呢?他們只能逆來順受,在祭賽國這個暴君手下苟活著。
畢竟生活總要過下去,在無法改變規則的情況下,也只能順從規則。
人們都清楚金光寺僧人的品行,是絕對不會幹這種監守自盜的事情。
然而國王卻不管這些,自從兩年前那場血雨後,寶珠消失,夜晚的祭賽國再也沒有萬千霞光。
周圍的國家都不願意和祭賽國建交,導致國運大損,人們的生活質量急劇下跌。
畢竟祭賽國能夠強大,並非是國王英明,大臣能力出眾,只是單純依賴這顆寶珠罷了。
「唉!」祭賽國子民深深嘆息,對眾多僧人表示同情。
就在這時,龍車滾滾而來,眾人讓開一條道。
車輦來到刑場上,國王緩緩走下,望著眾位僧人,悻悻冷哼。
他絲毫不在乎這些人的性命,國王只在乎祭賽國能否像曾經一樣,依靠寶珠,四國來朝上貢。
祭賽國國王掃視著眾人道:「你們這些賊僧,死到臨頭還不交出寶珠么?」
其中為首的僧人抬起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們沒有偷盜寶珠,如何交得出來!」
祭賽國國王眼神微微暗沉道:「那也是因為你們看護不力,竟然敢反駁朕,先將這個出頭鳥給殺了!」
儈子手點點頭,
提著砍刀來到那位僧人身後,刀鋒在陽光的照耀下蕩漾寒芒。
「且慢!」唐三藏坐不住了,阻攔道。
國王見狀道:「你好像不是金光寺的僧人,這與你無關,如若你再阻攔寡人,後果自負。」
那位即將被砍頭的僧人笑道:「陛下,三藏法師可是從大秦仙朝而來,奉秦始皇的命令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
祭賽國國王聽到這句話,表情微微一變,祭賽國雖然強大,但還是遠遠不足以與大秦仙朝相比的。
「砍!」
既然國王動不了唐三藏,那殺了這些金光寺的和尚泄憤也是可以的。
就在砍刀落下時,三道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李言,孫悟空,嬴政三人。
「寶珠我已經找到了。」李言手上高舉著舍利子,霞光瀰漫,似乎要與天上的太陽爭輝。
國王見到寶珠后,頓時眼前一亮,摩拳擦掌道:「快將寶珠給寡人!」
寶珠失而復得,此後祭賽國的夜晚又能出現萬道霞光,依然能以天府神京自居。
李言抬抬手,兩隻魚妖出現,正是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
「解釋一下吧。」李言淡淡道。
奔波兒灞渾身一顫,不敢忤逆李言的話,旋即道:「我們都是碧波潭萬聖龍王的手下,在兩年前,萬聖龍王來了一位九頭駙馬,他迎娶了龍王女兒萬聖公主,隨後九頭駙馬知道祭賽國有一顆寶珠,隨後將其偷盜。」
「所以說偷盜寶珠的不是這些僧人,而是碧波潭的九頭駙馬。」
這樣一來,金光寺的僧人已經證明了清白,他們不必再背負著賊僧的名號。
但祭賽國國王絲毫沒聽這些,他眼裡只有這顆寶珠,只要得到這顆寶珠,祭賽國的國運仍然可以延續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速速將寶珠給寡人!」
他擺擺手道,絲毫沒有顧慮這些蒙冤兩年,險些丟下性命的僧人。
李言眼神掠過少許寒意,對方這滿眼都是利益的嘴臉,讓他感到厭惡。
「既然金光寺的僧人沒錯,那你是不是應該向他們道歉?」李言挑眉道。
國王微微一怔,旋即發笑道:「讓寡人和這些和尚道歉?」
「開什麼玩笑?寡人是何等的身份,為何要和這些賤僧道歉?」
國王擺擺手,祭賽國士兵將三人團團圍住,冷聲道:「還有你們也是,若還不交出寶珠,那就別怪寡人動武了。」
李言見狀,鄭重道:「人無貴賤,人人平等。」
唐三藏和嬴政聽到這句話,皆是心頭一顫,受益良多。
在當下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人人平等四個字有些超前。
但憑藉嬴政和唐三藏的悟性,他們隱約看到了世界未來的走向。
「師父不愧是師父。」嬴政心中對李言的敬畏更甚一分。
唐三藏也對李言感到側目,不禁連連點頭。
祭賽國國王氣極反笑道:「胡說八道,將這三人拿下!」
李言表情冰冷,對嬴政道:「這種國王只配亡國,你不必有所顧慮,直接將這祭賽國拿下。」
嬴政嘴角揚起,單手一抬,黑龍帝袍顯露而出,帝氣蕩漾開來,俯視著祭賽國國王道:「如果要論身份,朕的身份可比你高得多啊。」
祭賽國國王瞳孔微縮,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指著嬴政,顫顫巍巍道:「你是皇帝!?秦始皇!?」
就在這時,-祭賽國將領狼狽跑來,跪在祭賽國國王面前,連連道:「報!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是秦軍,秦軍來襲了!我們大軍已經潰敗!」
國王臉色蒼白,倒在地上,按照這種局面,他很快就會成為階下囚了。
嬴政走到對方面前道:「以後這祭賽國,朕會替你好好打理的。」
祭賽國國王連連磕頭求饒道:「陛下,饒我一名,我願意奉上國璽,陛下只需要讓我當個富人家就行了。」
圍觀的百姓見狀,連連搖頭,想不到這祭賽國國王不但暴戾昏庸,而且還是個軟骨頭。
由這種國王領導,祭賽國遲早要被吞併。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大秦仙朝接手。
李言笑道:「你還想當個富人家?嬴政,就將他坐兩年牢獄,讓他知道這牢獄之刑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