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艾里沙，格林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命令守夜人聽從安排的。」莫爾蒙司令開口說道。

「多少？數百人，我想問問你們有和數千人的野人部隊交手。」格林扭頭看著幾個遊騎兵。

幾個為首的遊騎兵軍官互相看著對方然後搖了搖頭。

「野人用的什麼裝備，瓦雷利亞的鋼劍，還是龍石島的長槍？況且遊騎兵在長途出巡都會至少保證一個人有兩匹馬，野人有什麼？」格林質疑著掃視著大廳桌子上的遊騎兵軍官們。

「數百人的傷亡，如果你們告訴我這就是你們的的能力，我寧願供給北境的農夫糧食和武器來守衛長城。」

「野人們潛伏在雪地里神出鬼沒，他們偷襲完守夜人的部隊后又隱入密林中潛藏起來，等到守夜人追逐或者搜尋的時候在進行襲擊，這是守夜人損失嚴重的根本原因。」一個遊騎兵開口說道。

「你是告訴我，野人進入了你們守護數年之久的土地上一周左右摸清楚了地形，然後耍著你們團團轉，在鼴鼠村的寡婦窩裡各位才能如數家珍，尊貴的守夜人大人怎麼捨得和野人一樣趴在雪窩裡。」格林瞅著艾里沙指責的。

「是你的誤判，輕信野人讓他們得到了船隻才會闖入北境，沒必要為了你的決策失誤，怪罪在我們守夜人能力身上。」艾里沙身後的遊騎兵嘟囔著。

莫爾蒙如炬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這個年輕的遊騎兵，這些遊騎兵一定是生活過的太好了，絲毫記不清一年前黑城堡的現狀。

「我已經讓野人為他們的背叛付出了代價，我用龍焰燒了艱難屯野人的營地一遍又一遍，現在我想檢驗一下我的糧食，我的武器，我付出的成果帶來了什麼。」

「拿出你的劍，讓我看看守夜人有沒有長進。」格林輕敲著臂膀朝著剛才嘟噥的遊騎兵說道。

「哼！貴族大人，這裡是黑城堡，是生與死的地方，守夜人每天都會面對野人們的內臟和腦漿，並不是你們玩樂的比武大會，沒人會讓著你，假意被打倒，用來博得貴族的金龍和歡心。」艾里沙朝著咄咄逼人的格林說著，給自己的跟班解圍著。

格林端詳著這個頭髮半花白的已經在長城待了數十年的的人。

「你是新兵們的教頭，遊騎兵實力不濟你有一半的責任，打贏了我不僅能證明你有成為教頭的資格，更可以得到一萬金龍，輸了的話我希望你閉上嘴巴聽從司令的安排，對野人通過長城這件事保持靜默。」

艾里沙望著周圍人的目光，身後的遊騎兵滿臉的期待，只有司令臉上露出不喜的慍色，伊蒙學士依舊頭仰著不知道思索點什麼。

「就這樣吧！艾里沙拿出你的實力，告訴格林大人守夜人沒有浪費龍石島的糧食。」伊蒙學士輕微的喊著。「小鬼們帶格林大人去院里等待。」

遊騎兵們從座位上起身打開了房門，然後眼神示意著格林，等格林和遊騎兵們出去后，莫爾蒙司令開口道：「艾里沙，你在斷送守夜人的補給，你的臭嘴招呼新兵我可以容忍，但不要越界，比武的結果我不過問，但不要傷到他的性命。」

「放心司令，我會體面的讓年輕人把金龍雙手奉上，誰又會為難一個樂意奉獻的人呢。」艾里沙露出了一抹笑容，儘管知道格林鐵匠的身份，可能預感到年輕人有些氣力，但艾里沙有絕對的自信贏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自己在「篡奪者之戰」中就在君臨的都城守備隊中做軍官，

又在黑城堡教了數十年的新兵，手上的武器早已經是臂膀的衍生，艾里沙在黑城堡中的武藝都是前列。

艾里沙披掛上黑袍也走了出去，伊蒙學士湊到了莫爾蒙的身邊，「你在擔心什麼。」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的。」莫爾蒙看著走遠的艾里沙開口道。

伊蒙學士捏住莫爾蒙的手肘，「我雖然看不見，但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和龍的氣息一樣悠長，他不是任意宰割的羔羊，你要擔心你的教頭，儘管我也不怎麼喜歡他，但他能力確實不錯。」

黑城堡的雪地里，事務官和遊騎兵們圍站一圈，艾里沙將劍插在地上，整理著手握上的纏帶。

艾里沙抬頭打量著這個拿著兩把長劍的年輕人，看來自己所料沒錯，劍上裝飾著玉石宛如展品一樣，這種東西應該是那些貴族家中的收藏，況且戰鬥如果選擇雙手持械一般都會選擇盾牌和短劍，甚至是兩把短劍或者兩把造型古怪的武器，艾里沙都能接受，但這種雙手雙持大劍並不適合戰鬥，揮舞幾個回合就會失去氣力，並未不能打出有效連貫的進攻，單手持大劍的揮砍氣力不足，雙手輪流進攻又不能得到有效的銜接。

艾里沙一臉得意的松著手腕，把劍從地上拔了出來，「格林大人是準備帶來厄索斯的雜耍嘛，不過展現這種技藝的代價有點昂貴。」

格林挽著劍花把幽夢抽了出來，「嗖~~~叮~~~」的聲音響起。

艾里沙一臉的鄙夷，貴族的玩意就是花哨，出鞘還帶這種亂七八糟的聲響。

艾里沙大喊著提著劍順劈了上來，格林橫劍格擋。

艾里沙見狀裡面轉身抽劍騰開身位化劈為橫切，艾里沙的進攻又落下了幽夢上。

果然是貴族，這種展品的質地居然這麼好能擋住精鐵劍的揮砍。

艾里沙拿起劍奮力的揮砍著，劍之間的「鏗」「鏘」聲不間斷的傳來。

等艾里沙進攻幾輪過後，格林抽出了破敗，「你在黑城堡教會了些什麼？」

艾里沙在交手個十來個回合就知道自己輕敵了，自己一直在用雙手揮砍，而對面人卻只用單手寫意的格擋著，臂膀看起來沒有絲毫不適，自己的劍刃已經有些崩裂。

接著格林揮舞著破敗砸了過來，艾里沙奮力格擋著。

「自私？」

「傲慢？」

「輕視？」

…………

伴隨著格林每次發問，手中的大劍就更有分量的落在艾里沙的劍身上。艾里沙的手掌已經發麻，掌上滿是壓出的青印。

隨著格林化砸為砍，艾里沙的劍化成兩段，格林停下了攻勢，艾里沙一臉鐵青的站著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