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太少了！
因為中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對它寄予了太多的期望。甚至可以說，中舉支撐了他一生所有的希望！所以在了解了鍾菊之後，內心的喜悅和激動所帶來的興奮太大了，超出了他的神經範圍！
這一刻，他自己也有一種類似發瘋的感覺。
對他來說，高考能不能考第一，關係不大。他不是很在乎這個，但是能不能完成任務拿分太重要了，這是他的人生大事！
如果我這次完不成任務，方巍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失去七萬積分的打擊。
這是7萬分，不是7000分！
「哼……」
在方巍的心裡，他非常激動。還沒等他冷靜下來，他的手機就劇烈抖動起來。
王老師？
方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主管趙天的名字，他驚呆了。
他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是不是也和高考成績有關？
方巍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同時他伸手按下了接通鍵。
「方巍，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剛一接通，趙天急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在家，王小姐。怎麼了？」
方巍帶著一絲疑問問道。
「方巍，我告訴你，這次高考，你的成績可能會很好，甚至有可能進全省前十！」
趙天的聲音顫抖著。
前十？
王小姐，你可以更大膽地猜測。
方巍不禁在心裡笑了。
「剛才，水木大學已經給學校打了電話。我估計他們以後會打電話給你，其他學校可能也會打電話給你。記住我的話，不管哪個學校給你打電話，千萬不要急著答應他們什麼。你先穩住，告訴他們等結果公布再說！」
趙天稍稍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儘可能平靜地把自己的話告訴了方巍。
「好的，我明白了。請王老師放心！」
方巍平靜地道。
「嗯，記住老師說的話！」
趙天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他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他的臉僵住了，他恍然大悟，不是嗎？
為什麼剛才方巍的聲音和語氣如此平靜？
聽到自己進入全省前十名，知道自己能上水木大學，方巍難道不應該這麼驚訝和激動嗎？
就連何老師，剛才接到學校的電話時也激動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到現在，他內心的情緒依然無法平復，依然處於極度興奮之中。
他有把握有信心考完能進全省前十嗎？所以現在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我不驚訝也不激動？
不不不不可能。這個山城一中只是一個偏遠山區的二流中學，並不是江北師大附中那樣的超級中學。
如果你是江北師範附中的尖子生，你可能有信心考完試進入前十。
他們考上山城一中前十，連考上水木大學、江南大學的學生都三年沒見過了。就連方巍的成績一直都是年級第一，考上全省前十也不會有信心。更有甚者，方巍平時似乎從未考上年級前十。他考完試怎麼自信？
原因只有一個。水木大學或江南大學的人已經給方巍打電話了，所以方巍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嗯，一定是這個原因。
思考片刻后，趙天終於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鬆了一口氣。
「丁鈴鈴……」
就在趙天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手機急劇響起。
「方超！」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趙天連忙在第一時間接通，打電話過來，是學校校長方超。
「趙天，馬上給方巍打電話！」
超級認真地道。
「方超，我剛剛打電話給方巍，告訴他你告訴我的預防措施.「
以為趙天·方超要他在坦白之前給方巍打電話，連忙解釋。
「情況變了。我剛接到水木大學招生辦的電話。他們想親自來和方巍談談。他們現在正從省城趕過來，可能三個多小時就到了。給方巍打電話，讓方巍來學校。」
方超道。
「嗯？」
趙天呆住了。
水木大學招生辦正在來這裡的路上？
他們要親自來這裡和方巍談話？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這是水木大學！
他以前沒聽說過。如果任何學生在考試中表現出色，頂尖大學，包括江南大學和水木大學這樣的兩所學校，將相互競爭。但是，他一直覺得這應該是個假故事，其實不應該。他做了這麼多年的高三老師，也不是沒有學生考上水木大學和江南大學，只是沒見過這兩所學校搶人的情況。
「也不要打電話。直接去接他，然後直接帶到我辦公室。這樣更快。水木大學的人要來，我想江南大學的人可能也會來。」
當趙天僵住的時候，方超想了一會兒，然後提出了一個更安全的計劃。
「啊，好，好。」
趙天終於回過神來，恍惚應了一聲。
還有江南大學的人會來？
這真的是當場搶人嗎？
當我放下電話時，趙天感到索然無味。方巍得了多少分？
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方巍。
「王老師，怎麼了？」
方巍的情緒剛剛平復下來，她正準備給母親回電話。我沒想到趙天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方巍，你家地址在哪裡？給我個地址，我現在去接你！」
打電話的時候，趙天已經在往他家的方向走了。「剛才方超打電話來說，水木大學的人將親自面試你。他們已經從省城出發了，很快就到學校了。」
「嗯？」
方巍愣住了。
水木大學的人會親自來嗎？這是他沒想到的。
但是當方巍想到他是高考第一名和第一名時，他的心就鬆了一口氣。
「方超說江南大學的人可能也會來。為了給你儘可能多的主動權，方超說都直接來學校談，讓我們學校的老師盡量幫你爭取更多的主動權。」
趙天繼續向方巍解釋帶他去學校的原因。
方超剛才沒有說得那麼清楚，但他趙天並不傻。稍微想一想，他就明白了。
「方巍，你也可以選擇單獨面對他們，自己和他們談判。我們學校不會幹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告訴他們你的家庭住址，這樣你就不用來學校了。但就我個人而言，我建議你聽從方超的安排，來學校和他們談談。對了，你的家人會和你一起去。」
趙天告訴方巍此刻他可以做的兩個選擇，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王先生，我聽學校的安排，但你不用費心去接。我還是打車吧。」
方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上學。
要有自知之明，他認為如果單獨和招生辦的老手談，他可以獲得任何優勢。既然學校願意幫他說說，那自然更好。這個時候學校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沒事，不麻煩。反正我閑著，也沒什麼事。」
趙天匆匆趕到停車場。
「那就麻煩老師了。我在公園路38號，水廠宿舍。到了門口就說一聲，我在門口等你。」
見趙天執意要來，方巍也沒有多客氣。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趙天說完，便掛了電話，快步沖向停車場。
楚華大學？還是江南大學？
方巍在這裡放下電話，終於開始在腦子裡思考這個選擇。雖然學校老師會幫他說說，但他自己也得有個想法，老師也只能盡量幫他說說一些條件。
方巍剛剛萌生了這個想法。他還沒來得及具體分析思考，手機又嗡嗡作響。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方巍想了一會兒。可能是哪個學校的招生辦？所以我打了電話。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有一個自報身份——江南大學招生辦負責人。
在申請了自己的身份后，對方向方巍表示了祝賀，然後直接向當地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他「誠懇地」邀請方巍同意報考江南大學，並提出了許多優惠條件，如可選專業等。
說實話，面對對方誠摯的邀請，方巍非常感動。一瞬間，他幾乎忍不住對對方說好。畢竟江南大學一直是他想去的大學，而且江南大學的數學系也是國內最強的。但最終，他的理智還是控制了自己。根據趙天之前的敘述，他禮貌地說他還沒有考慮過。這兩天再想想吧。
對於方巍的回復，江南大學沒說什麼，但是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方巍暫時不要同意其他學校的邀請，簽訂協議，並表示他們正在前往山城的路上。他們會給方巍一個詳細的各種專業的面對面分析，並以最大的誠意邀請方巍參加江南大學。
方巍爽快地答應了江南大學招生辦的要求，表示不會提前和其他學校簽約，要等看了再做決定。
反正他也沒有馬上和其他學校簽約的想法，而且在他心目中，江南大學的優先順序很高。如果條件相等，他願意選擇江南大學數學系作為第一志願。
掛了江南大學招生辦的電話后，方巍想了一下，拿著自己的手機，拿著從縣圖書館借來的，已經看過英文原版三分之一的《基督山伯爵》，走下樓去。從學校到這邊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剛才接電話一直拖著，等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下樓的時候，方巍接到了楚華大學招生辦負責人的電話，和江南大學招生辦的套路差不多。他還先祝賀他取得的優異成績，然後向方巍發出親切邀請，提出的條件也差不多。所有專業都可以選。
方巍也以暫時沒想好選擇什麼學校和專業為由拒絕了他們，但他也向他們保證，在見他們之前，絕對不會提前答應其他學校的邀請。
接完從楚華大學打來的電話后，方巍見到了開車趕來的趙天。.c
「方巍，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家人呢？不如叫他們一起去，到時候什麼都方便商量。」
看到方巍只有一個人，趙天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懷疑，然後他真誠地說服了他。
「王老師，我家是單親家庭。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的祖父母也在三年前去世了。現在家裡就我和我媽兩個人。我媽在省城工作，她不在家，我一個人。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做選擇學校和專業的決定，我媽不會幹涉我的選擇。」
方巍簡要地向趙天解釋了一下。
「嗯？」
趙天停頓了一下。
他不知道方巍是一個單親家庭。
「方巍，我很抱歉。」
趙天臉上帶著內疚的神情。
畢竟高中的老師沒有初中的老師細心，會對學生家庭特別是一中的老師多加關注。在高考的壓力下，他們的關注點幾乎都在學業上。作為一名高三老師，他壓力很大，要時刻關注班裡學生的學習成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