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期待中，破境果終於成熟，紫道仙宗收穫二十枚果實。

那些持有信物來兌換破境果的勢力也陸續趕到紫道仙宗。

要兌付出去的七枚破境果，分別屬於七個勢力，其中包括碧水仙閣和凌天劍派這兩大聖地。

仙宮聖地雖然也在仙緣大會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並未選擇破境果作為獎勵，至於純陽仙宗，那是成績太差沒機會選。

凌天劍派這次來的是當代劍徒左寒，左寒雖劍術高絕，但修為還是金丹巔峰，因此拿到破境果之後當場服下，竟就在紫道仙宗衝擊起了元嬰境。

不光是左寒，其他幾家勢力也是如此，破境果這東西沒法長時間保存，拿到手就是要儘快服用的，萬一拿出去被別人搶了可就太冤了。

因此幾家勢力都把要服用破境果的弟子帶來了，拿到破境果就馬上服用，原地突破。

只有碧水仙閣是例外，已經是元嬰境的秦蓁蓁獨自前來。

僅僅隔了幾個月，這位碧水仙閣聖女就再次來到紫道仙宗，當然不只是為了取一個破境果那麼簡單。

兌換破境果只是順便，她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季塵。

儘管上次碧水仙閣閣主計曼青回去后，告知她季塵並不是那位神秘前輩，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就是季塵！

加上現在碧水仙閣情況危急，她決定再來找季塵試試。

所以，在其他勢力的人服下破境果突破境界后，都紛紛離開，唯有秦蓁蓁沒著急走，而是又來到季塵的洞府拜訪。

只不過她這次來的不巧，恰好趕上季塵在小世界里研究仙人殘魂，因此她在門外等候半天，也沒等到季塵回應。

上次雖然沒有進入季塵洞府，可起碼在洞府前和季塵有過片刻交談，這次竟是連面都沒見上。

碧水仙閣距離紫道仙宗路途遙遠，秦蓁蓁不甘心白跑一趟，索性就站在洞府門口候著。

她這樣一位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美人，就這麼站在季塵洞府門口，路過的弟子見到都不免投來詫異的目光。

期間徐靈還來過一次，見到秦蓁蓁這樣，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站在洞府前苦等，連季塵一面都見不上。

「師伯還是厲害啊，不顯山不露水，就讓這位修真界第二美女傾心，果然優秀的男人是藏不住的。」徐靈心中感慨。

「話說回來，要是師伯和秦蓁蓁成了，那我和師伯豈不是親上加親？」徐靈想到這一層，不禁一愣。

秦蓁蓁是他夫人秦冬冬的堂妹，見了他那是要叫一聲姐夫的。

「秦蓁蓁要是能和師伯結成道侶，師伯見了我那不是也得叫姐夫？」

徐靈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就算真有那一天，季塵願意叫，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答應啊！

「姐夫。」秦蓁蓁見到徐靈，打了個招呼，「姐夫可知季師兄去哪了？」

徐靈搖頭：「季師兄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我想見師兄一面，也只能老老實實在洞府前等著。」

秦蓁蓁面色黯然，不過仍堅持著繼續等下去。

徐靈安慰道：「季師兄看似不好說話，實則並非無情無理之人，而且從不願虧欠別人什麼，對於季師兄，你只需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打動他的那一天。」

「我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

而被兩人談論的季塵，此時正在小世界中，手捧著仙人殘魂，

嘗試與對方溝通。

這仙人殘魂經過幾個月的溫養，魂體已被修復的差不多了。

已經恢復了意識，只不過因為之前靈魂受損嚴重，且經歷的年代久遠，大部分記憶丟失或遺忘。

想要恢復全部記憶，還需繼續進行靈魂治療，且需要時間慢慢靠自己回憶，靠一些曾經熟悉的事物進行刺激。

不過想徹底恢復，希望不大。

「吾主！」殘魂散發出一道意念。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嗎？」季塵問道。

「你不是主人！」殘魂答非所問。

「我不是你的主人，只是救你的人。」

殘魂沉默，似在消化所有信息，在努力回憶過往。

半晌后，殘魂再度道：「我……隱約記得我叫奴。」

「奴？」季塵搖頭，沒人會叫這樣的名字，更何況這位巔峰時即便在仙人中也絕不是弱者，誰能讓他當奴？

「我是奴，我也叫奴！」殘魂堅定道。

「你還記得你的主人是誰嗎？」

「主人……很強！」殘魂吐出四個字，再無下文，似乎想不起更多有關主人的信息。

「你活了多少年？」

「不知。」

「仙魔二界通道封閉，你是否有印象？」

「無。」

「你……還記得些什麼？」

「我叫奴！」

季塵嘆了口氣，這位記得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季塵最想了解的，便是三千年前仙魔通道封閉時的那段歷史。

但他閱遍各種書籍，也沒能找到有關當時真相的記載。

原以為這古老的殘魂能告訴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不過也並非毫無希望，殘魂還是有恢復記憶的可能的。

想了想，季塵又問道：「你為何對一把飛劍念念不忘，供若神明？」

殘魂劇烈波動幾下，似乎受到了刺激，努力挖掘著已經不存在的記憶，過了片刻才有些不確定道：「那是吾主的劍。」

「你主人就用這種級別的飛劍？」季塵搖頭，並不相信，那把飛劍年紀估計還沒他大，不可能是殘魂主人的飛劍。

殘魂並未反駁，似乎自己也不堅定。

「以後我要怎麼稱呼你？」季塵問道。

「奴！」

「沒人該叫這樣的名字。」

「我叫奴！」

「你存活無數歲月，以後我便叫你古奴吧。」

殘魂沉默，似乎接受了這個稱呼。

「今朝是何年？吾主是否安在？」

季塵沒想到古奴竟然主動發問。

「你問的這些，待我給你找個肉身，你自己去探尋吧。」季塵道，「你之前奪舍了妖獸之身，但你身為人類，屈居妖獸之軀，只會被妖獸野性所影響，不利於你恢復記憶。」

說到肉身，季塵忽然想起，自己手頭就有個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