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山。

一道空間裂縫悄然出現。

莫凡和小黑回到了住所。

「太順利了喵——」

一下就改造好了魔胎，並成功證道至強，順利收復趕來的大魔，這讓小黑覺得不夠刺激。

不應該更曲折一些么？

比如突然出現隱世大魔什麼的，拆穿神胎的身份，然後大打出手，最後險之又險的才達到目的？

這樣才刺激喵！

「順利嗎？還好吧，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合情合理。」莫凡搖頭。

「魔族天生親近魔淵，實力越強的魔越靠近魔淵。

「他們只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便會匯聚到魔淵附近，即便是死也不會離開。

「有這樣的特性在，自然不可能還有潛藏在其他地方的至強大魔。」

笑了笑，莫凡繼續道：「現在有新魔證道至強，並且是一直藏在魔淵底下潛修的新魔，氣息上也沒有任何問題，眾魔自然會臣服。

「如今魔族沒有至強，好不容易再次出現至強，這算是他們崛起的希望，這時候即便有疑慮也會壓在心底，若非如此，事情要麻煩不少。」莫凡解釋道。

「是這個道理。」小黑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它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

他面孔陌生，大妖們從來沒見過他，正常來說很難被信任。

但妖族沒有至強庇護。

它帶着至強之威能，散發九命靈貓高貴的妖族血脈，才讓妖族臣服。

若是妖族依舊還有至強，事情便不會這麼順利。

「又餓了了喵，還有魚咩？本貓想吃還真魚？」小黑望着莫凡。

「我看看——」莫凡凝神，查看系統空間。

「剛好還有最後一條還真魚，給你——」莫凡從系統空間取出熱乎乎的還真魚，遞給小黑。

「好喵！」小黑興奮不已，抱着還真魚便吃了起來。

「太香了喵，還是還真魚最好吃！」小黑忍不住感慨，「月沙魚也不錯！」

吃過月沙魚和還真魚后，小黑對其他魚就不敢興趣了。

以前赤霞峰小師姐養的普通靈魚它也吃得美滋滋。

現在卻是不願意吃了。

準確的說，現在的小黑，除了月沙魚和還真魚外，其他魚都瞧不上了。

「可惜喵，還真魚太少了——」一邊吃，小黑一邊愁眉苦臉起來。

還真魚太少，不節制的話，怕是要被吃滅絕。

「要是能養殖就好了喵。」

聽到這話，莫凡白了它一眼，沒好氣道：

「養殖的還真魚味道就不一樣了，並且也未必養得活。

「真要那麼好養，也不會這麼稀少了。」

「也是喵——」小黑點頭，不再多想認真乾飯。

好在現在有了月沙魚可以緩解壓力。

沒有還真魚吃的時候就吃月沙魚，不至於再回去吃那些普通的靈魚。

看着小黑努力乾飯，莫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凝神問道：

「小黑，現在神胎因為外力提升到了至強，會不會影響根基什麼的？」

聞言，小黑頓了一下，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應該不會的喵——」

「神胎最重要的特徵是他的體質，他的一切修為都基於體質特殊，是一種天然的親道體質，和你女兒的情況有些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

「正是因為基於體質，元神便顯得不那麼重要，悟道感悟什麼的，至少破虛境之前根本不用考慮，自然而然便能破境——」

「這也是你奪舍了神胎，卻並沒有影響其特質的原因。」

「放心喵，你的改造也是基於元神，不會影響到神胎的！」

說完，小黑繼續乾飯，不再理會莫凡。

「嗯，是這麼個道理。」莫凡點頭，若有所思。

他之前也有考慮這個問題，和小黑的想法差不多。

正因如此，他才敢大刀闊斧地改造神胎。

現在得到小黑的肯定，莫凡徹底鬆了口氣。

「莫凡，我要回去了喵，你在妖神山注意安全，別被那凶陣抹殺了——」

吃飽喝足，小黑破開空間直接離去。

它要繼續去收復妖族了。

「好，你也注意安全，能用血脈壓制就用血脈壓制，若非必要別動手。真要動手你可以過來把我傳送過去。」莫凡對着鑽入空間通道的小黑道。

它恢復戰力只能堅持一秒鐘。

一旦過完那一秒鐘，怕是得涼涼。

「好的喵，本貓曉得。」小黑揮了揮爪子，身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天一早，莫凡照例迎著朝陽修鍊金身訣。

一刻鐘后，他緩緩睜開雙眸，停止修鍊。

稍微感知了一下自身，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變強速度依舊沒有減緩，金身訣果然不一般。」

其他功法，莫凡修鍊到第五層，便基本很難再有進步了。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達到了上限，再怎麼練也難有成效。

除了金身訣外，莫凡修鍊的所有絕世秘篇，目前也就破軍拳和不滅天功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

「功法武技有些跟不上了——」莫凡皺眉。

「也不知道藍星還有沒有更高級一些的功法，和破軍拳以及不滅天功同一層次的可以勉強先用着。」

想到這，莫凡搖了搖頭。

實際上他問過陸通。

答桉是沒有。

破軍拳和不滅天功這個層次的功法，目前也只有莫凡得到了。

其他遺跡都比不上破軍城，保存得很不完整。

畢竟破軍城有小黑和許統領在，即便成了死城，也依舊井井有條，各類重要資源都保存良好，還會定期給法陣充能。

若非如此，別說絕世秘篇。

就是凝元丹的那些煉製材料，莫凡都兌換不到。

「算了，斬殼訣目前還夠用，配合金身訣，戰力倒也能跟上。

「功法的事，以後再考慮吧，實在不行就自己創造。」

一邊想着，莫凡從系統空間取出幾盒小籠包邁步走出木屋。

「范老哥，吃點？」莫凡將小籠包遞給正準備開工的范安。

「哈哈，莫老弟你自己吃，我這邊已經三四百年沒有吃過凡俗食物了。」范安擺了擺手，拒絕了莫凡。

「行，那范老哥你先忙，我一會過來。」莫凡笑了笑，轉身離去。

他挨個問了一遍。

鎮守妖神山的這些至強，皆和范安一樣，不再有吃五穀雜糧的習慣，最多也只是偶爾喝點佳釀什麼的，並且還得是用珍貴靈藥釀造的酒。

其他時間，他們要麼在閉關修鍊，要麼在研究功法武技。

「嘶——」

「這樣的生活多少有些枯燥啊。」

莫凡感慨。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也那樣。

搖了搖頭，莫凡不再多想，走到劉惜言所在的位置，晃了晃手中的食盒道：「長老吃不吃小籠包？」

劉惜言搖頭：「不愛吃。」

想了想，她又道：「有沒有抹茶小蛋糕？」

「沒有。」莫凡捂額。

他就不該問這傢伙。

這傢伙眼裏只有抹茶小蛋糕。

「那多少有些遺憾了——」劉惜言抿了抿唇。

「害，我自己吃吧。」莫凡留下一個食盒，將其他的收回系統空間，掀開蓋子吃了起來。

「聞着還挺香的。」劉惜言望着莫凡。

「要不要嘗一個？」莫凡被食盒遞過去。

「不用，謝謝。」劉惜言搖頭。

「行。」莫凡不再理她，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你煮的粥也挺好喝的。」劉惜言突然道。

「長老想喝？」莫凡疑惑看着她。

他突然想起來，劉惜言也不是除了抹茶小蛋糕外什麼都不吃。

至少長生粥每次都能喝好幾碗。

「有點——」劉惜言輕輕揉了揉小腹。

「行，食材還有點存貨，過幾天給你安排上。」莫凡道。

「真的么？」劉惜言眼前一亮，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不過很快，她便趕緊搖了搖頭：「不行，太浪費你時間了。」

莫凡破解凶陣的時間都不夠。

怎麼你浪費在煮早餐這事上面呢？

「不礙事，勞逸結合，烹飪早餐其實是我放鬆自己的一種手段，勞逸結合。」莫凡道。

聞言，劉惜言卻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長老？有話直說。」莫凡蹙眉。

劉惜言揉了揉眉心道，有些擔憂：

「可你每天黑眼圈都很重，顯然沒有休息好，消耗的精神力沒有得到補充——」

莫凡：「？？？」

對於這事，莫凡沒法解釋，只能道：

「真不礙事，煮個粥罷了，不費時間也不費精神。」

最終，劉惜言點頭：「那、那好吧，謝謝你。」

「客氣。」莫凡咧嘴一笑，想了想道，「對了長老，歸元劍典第四章綱領你是怎麼理解的？」

他能察覺到劉惜言的劍道有所精進，顯然是有了新的感悟，直接交流一下，取長補短。

「第四章？無情劍意么——」

劉惜言微微一愣，斟酌了一下用詞，當即解釋道：

「我認為無情劍意的重點並非無情——」

「怎麼說？」莫凡認真看着她。

「是這樣的，經過我父親的事，正好讓我對這一章有了新的感悟……」劉惜言凝神望了望碧藍的天空，緩緩講述起來。

十分鐘后，她開始總結。

「多情劍客無情劍，無情的是劍，而不是人。

「練劍練久了，便容易將自己代入劍，追求所謂的人劍合一。

「實際上，人是人劍是劍，沒有必要合一，劍再強也只是我們手上的工具。

「人有情感，而工具沒有。

「若是對工具付諸情感，最終只會使我們自己的人生產生偏離。」

最後，劉惜言展顏一笑：

「當然，這只是我的見解，對我有些作用，對你或許並沒有多少作用。

「實際上，我和靜靜也交流過，她的想法便和我完全不一樣。

「也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殊途同歸嘛。」

「嗯，確實是這樣。」莫凡點頭，「不過你的想法確實很好，對我有不小的啟發。」

「能對你有幫助便好。」劉惜言點頭。

似乎想到了什麼，劉惜言望着莫凡道：

「話說你養劍到了哪一步？和靜靜一樣，也是歸元么？」

劉惜言有些好奇。

從和莫凡交流劍道的情況來看。

這傢伙的劍道修為顯然已經不俗。

只是莫凡氣息過於收斂，她不能確定這傢伙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劍仙。」莫凡道。

「你說什麼？」劉惜言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劍道修為，劍仙。」莫凡如實道。

「劍、劍仙？」劉惜言頓時怔住，倩臉上佈滿驚愕之色。

「你剛才是說劍仙？」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劍仙。」莫凡道。

「這、這……」劉惜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良久，她才換過神來，難以置通道：

「你和靜靜一樣，都是用氣海養劍的。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養劍一年就成劍仙的道理……」

徐靜雖然也快，但也勉強能接受。

莫凡這種情況，實在太離譜了。

「我氣海有些特殊，可能要比一般的氣海強那麼一點，再加上養劍的原料好，所以進展稍微快了些。」莫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劉惜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莫凡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是劍閣後山——」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劉惜言打斷了：「我知道。」

「呃？」莫凡錯愕。

見此，劉惜言笑了笑，傳念道：

「你別忘了，那時候我的元神雖然被封閉了，但養劍訣卻已經修鍊圓滿。

「別人或許感知不到，但我還是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那天晚上我感知到了那劍道法則之力的波動，也遠遠看到了你的身影。」

「啊這——」莫凡徹底傻眼。

那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卻沒想到，一切都被劉惜言看在了眼裏。

這會兒他才突然想起來。

那會兒正是劉惜言的一番話，打消了玉虛學府眾高層的疑慮，沒有去過多探究。

「多謝長老！」莫凡由衷感謝。

那時候的自己，還是太嫩了。

還好有劉惜言給他擦屁股。

不然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

「不用與我客氣。」劉惜言搖頭，「但即便如此，你養劍一年便成劍仙也依舊太過匪夷所思，你應該敷衍我一下的。」

她覺得莫凡太實誠。

對此，莫凡卻是搖頭：「沒必要。」

他覺得現在大家共同抵禦光門，對抗滅世大劫，就應該坦誠相待。

尤其是修為什麼的，沒必要藏着掖着。

讓隊友了解自己的實力是有一定必要的。

這樣一來，在遇到突髮狀況時，才能夠制定更好的策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實際上，莫凡打算儘快找個時間展露一下，讓藍星這些至強都了解他的真正實力。

以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早餐吃完了，我要回去工作了，長老再見。」莫凡揮了揮手，轉身朝着凶陣方向走去。

「好，有空再聊。」劉惜言點頭。

…………

接下來的日子，莫凡努力破陣，並分出小部分意識，操控神胎統御魔族，收編大魔。

小黑統御妖族的計劃也逐漸走上正軌，十萬大山潛伏的大妖紛紛臣服於它。

軍部那邊的流程也全部走完，破軍軍團順利成立。

得知消息后的劉惜言，聽聞莫凡這邊人手不夠，當即便是直接加入破軍，成為莫凡麾下第一名至強勐將。

除此之外，一向自由閑散的范安也找到莫凡，提出要跟他混。

最後，陸通直接送人，分配給了他幾支精銳的部隊，以及各種用得上的文職人員。

對此，莫凡自然來者不拒。

至此，破軍的骨架勉強撐了起來。

莫凡相信，在神胎和小黑的努力下，破軍會快速壯大起來，在對抗滅世大劫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名揚天下。

破軍的事告一段落，莫凡直接當了甩手掌柜，繼續和范安對付凶陣。

破陣休息恢復之餘，莫凡便會找到劉惜言閑聊或者交流劍道心得。

值得一提的是。

「鄧姐」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經常湊過來主動和他聊天，並且老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最後還一臉滿意，面帶「慈祥」地點頭。

搞得莫凡心裏毛毛的。

直到後面，他才讀懂對方眼神中的含義。

原來這傢伙是在用看孫女婿的眼光考量着他！

「嘶！」莫凡嚇得倒吸涼氣，不愛搭理她了。

他告知鄧佳麗：「我女兒都能打醬油了，你別瞎摻和！」

鄧佳麗：「？？？」

…………

時間一晃便是一個月。

凶陣破解工作走上正軌。

莫凡的修為也再次突破。

【姓名：莫凡（+）】

【修為：至強四重（+）】

【功法：定息功（第五層）、養劍訣（第五層）、歸元劍典（第五層）、紫玉生煙（第五層）、蒼焰訣（第五層）、不滅天功（第五層）、斬殼訣（第五層）、元神棺槨大法】

【武技：金身訣（第五層）、破軍拳（第五層）、流光（第五層）】

【特殊能力：丹道（王級）、法陣（皇級）、場域（皇級）】

【存儲空間：無限】

【可用屬性點：6000萬】

修為由至強三重突破到了至強四重。

可用屬性點只剩下六千萬。

除此之外，莫凡的斬殼訣也完善到了第五層，對道則的領悟越發深刻，修為更上一層樓。

可惜的是，破凶陣過程中，法陣和場域水準雖然有長足進步，卻依舊還停留在皇境這個層次，距離突破似乎還有一段路要走。

這一天，莫凡凝神望着劍天古劍，眉頭微微蹙起。

「空間波動越發明顯了——」

「還來得及么？」

他有些擔憂。

「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