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李志寧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好像是三……三秒？」
不過很快，他便拍了拍胸脯，鎮定了下來。
「還好還好，莫師弟的三秒鐘，相比莫師妹的一秒鐘來說，還是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作為內門核心弟子。
李志寧自然清楚莫瀅瀅當時闖試煉塔的一些情況。
第一層一秒！
第二層兩秒！
第三層三秒！
第四！
前四層一共才花費了十一秒！
李志懷疑，要是那時候自己在現場，怕是要直接被嚇死。
當然，這裏的十一秒指的是純試煉時間，不包括等待時間。
「第一層只用了三秒鐘，達成前四層極致條件必然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莫師弟前四層需要消耗多少時間，最後能不能順利通關試煉塔。
「不過按照現在這種情況推測，即便通關，應該也要比莫師妹差不少。
「看來莫師弟的天賦還是比不上莫師妹啊。」
李志寧感慨。……
試煉塔第二層。
莫凡再次置身虛擬空間。
這次依舊是被選擇戰鬥背景。
他眼前一花，恢復意識時便發現自己置身一處巨大湖泊內。
他運轉先天功，靜靜立在水面，湖水剛剛沒過腳踝。
修為先天之後，對自身的掌控便能達到了一種非人狀態。
一葦渡江，踏浪而行什麼，不過是基礎技能。
很快，機械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敵人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莫凡凝神，耐心等待。
三十秒很快過去。
嘩啦一聲響。
原本平靜的湖立即沸騰起來。
水浪奔涌間，一道身軀比成年人還粗，三四丈長，渾身佈滿漆黑鱗片，長著兩隻赤色犄角的大蛇從水面鑽了出來。
「這麼大的蛇？不對，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蛟？」
莫凡詫異，下意識便要丟個鑒定術過去。
可惜這是虛擬空間，鑒定術並沒有生效。
莫凡捂臉，有些尷尬。
不過通過氣息，他還是判斷出來。
眼前這頭疑似蛟龍的大黑蛇修為只是築基四重。
嘩啦！
二話不說，大黑蛇一個神龍擺尾，朝着莫凡砸了下來。
對此，莫凡也不客氣，一步邁出，瞬間跨過數丈距離，來到黑色大蛇身前，舉起冒中金光的拳頭，對着它的腦袋便是狠狠砸下。
他氣血鼓盪，心跳悶響，筋骨齊鳴，似虎豹雷音，又似洪鐘大呂。
一拳轟出，似烈日炸裂，帶着片片光雨，生生將空間擠壓得扭曲了幾分。
嘭！
一聲悶響，湖面被打出一個深坑，隱約能夠看到佈滿礁石的湖底，巨浪翻滾，形成了一道十數米高的浪牆。
嘩啦啦！
巨浪拍擊，黑色大蛇被這一拳擊得粉碎，只留下一團血霧在湖水中快速擴散。
「有點強——」莫凡感慨。
與此同時，他眼前的世界快速支離破碎。
機械提示音響了起來。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二層考驗。】
【請按照指示前往試煉塔第三層。】
莫凡只覺眼前一花，意識瞬間回歸，發現自己依舊盤坐在第二層的金屬圓環內。
「好真實的虛擬世界——」
莫凡感慨了一句，起身按照地面標註的指示，向著試煉塔第三層走去。……
試煉塔前，李志寧看着石碑緩緩熄滅不由鬆了口氣。
「果然，莫師弟第二層用了七秒鐘時間，比之前的莫師妹要遜色不少……」
看着這個結果，李志寧繃緊的神色放鬆了不少。
要是再出一個像莫瀅瀅那樣的妖孽天才，他會懷疑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不是真實的。
即便現在莫凡闖關的速度依舊很可怕。
但有了對比，也算讓李志寧內心有了一絲安慰。
莫瀅瀅那樣的天才，有一個便算是意外了。
再來一個……
還讓不讓人活？
「算算時間，莫師弟應該也抵達第三層了。
「他需要花費多長時間闖第三層呢？
「15秒？
「還是20秒？」……
試煉塔第三層。
莫凡再次找到金屬圓環，盤坐上去連接虛擬空間。
這一次，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大草原。
凜冽寒風呼嘯，颳得莫凡臉頰有點疼。
「這次要面對的是什麼？」莫凡有些好奇。
與此同時，機械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敵人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莫凡：「……」
還是那麼的齣戲。
三十秒一晃而過。
莫凡眼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隻渾身金黃，牛犢般大小，展翅足有寬，散發着恐怖威壓的金色大雕，緩緩浮現出來。
這是一隻妖禽。
莫凡覺得它有點兒眼熟，長得跟之前在回龍山遇到的那頭築基巔峰妖禽很像。
當然，眼前這頭的雕修為氣息遠不及回龍山那頭。
稍微感知了一下，莫凡發現眼前這頭金雕修為差不多是築基七重的樣子。
「築基七重？應該幹得過……吧？」莫凡有些發怵。
雖然他覺得自己強悍無比，築基一重就能幹築基巔峰。
但是真正戰鬥時，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確信。
「嚶！」
金雕同樣沒有廢話，剛凝聚出身影便是將目光鎖定住了莫凡，張口便是吐出一道恐怖的雷光。
「卧槽？它會魔法攻擊！」
莫凡嚇了一跳，連忙避開雷光，腳掌一用力，將地面踩得塌陷出一個深坑，咻的一下沖霄而起，向著半空中的金雕衝去。
「嚶！」
感受到威脅，金雕嘶鳴一聲，立即撲騰翅膀想要往上飛。
可惜已經遲了。
一拳金色拳印快速在它眼前放大，如同烈日綻放，爆發出恐怖的攻擊。
嘭！
一聲悶響，金雕甚至來不及慘叫，便是化作一團血霧飄灑而下，染紅了草地。
「不錯，一拳秒殺築基七重，看來我並沒有低估自己的實力。
「這次忍住了沒丟鑒定術，節省了不少時間——」
金身訣不斷增強體質。
離譜的氣海。
離譜的武道基胎。
熟練到沒法再熟練的金剛拳和先天功。
種種原因疊加起來，使得僅僅築基一重的莫凡，戰力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莫凡思忖的同時，他眼前的虛擬世界再次出現裂痕，快速坍塌。
機械提示音響了起來。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三層考驗。】
【請按照指示前往試煉塔第四層。】
眼前一花，莫凡意識回歸。
望了眼身下的金屬圓環，莫凡起身，按照地面標註，莫凡向著試煉塔第四層走去。
同一時間。
試煉塔外。
看着石碑亮起又熄滅，計算著中間流逝的時間，李志寧一下怔住，神色獃滯起來。
「四、四秒？
「這怎麼可能？！
「我這是數錯了么？
「第二層都花了七秒鐘的時間，第三層怎麼可能才四秒？
「難道莫師弟隱藏了實力？
「不可能不可能，應該是剛好運氣好，一下擊中對手的要害，才讓他這麼快就通過了第四層……
「對，就是這樣的，馬上就是第四層，莫師弟應該至少需要20秒鐘才能通過。」
李志寧深吸一口氣，自己安慰著自己，努力維持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試煉塔第四層。
莫凡這次被選擇的戰鬥背景是一處充滿了歲月痕迹的古斗獸場。
機械的電子提示音照例響起。
【叮，敵人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三十秒一晃而過。
空間一陣扭曲，一頭小山包大小的獅子緩緩浮現出來。
從氣息上感知，眼前這頭大獅子是一隻築基巔峰妖獸，體型大得不像話，渾身充滿了恐怖的威壓，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莫凡深吸一口氣，瞬間運轉金剛拳呼吸法，拳頭剎那冒金光。
這一次，他不僅忍住沒不鑒定術，甚至還學會了先下手為強。
畢竟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幹得過築基巔峰妖獸，自然需要搶佔先機。
大獅子剛凝聚出身形，便是一怔，瞪圓眼睛看着一拳金色的烈日在自己眼前炸開。
嘭！
金色拳印炸開，空間瞬間扭曲，巨大地衝擊力直接讓整個斗獸場都劇烈顫動起來。
大獅子，被莫凡打得直接炸裂，一下少了半邊身子。
「吼！」
它痛苦而又憤怒地咆哮著，想要凝聚能量恢復身軀。
然而迎着它的是又一輪炸開的烈日。
嘭！
這一次，大獅子徹底被打沒了，血霧飄灑，結束了短暫而痛苦的一生。
「呼——」莫凡鬆了口氣。
「雖然需要兩拳才能解決，不過問題不大，築基巔峰也不是我對手。」
莫凡笑了。
「這就是所謂的同階無敵么？」
與此同時，機械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四層考驗。】
【請按照指示前往試煉塔。】
眼前的世界崩塌，莫凡意識再次回歸。
「需要戰鬥的前四層都搞定了，接下來就要靠所謂的悟性了。」
望了眼地面顯示的路標，莫凡笑了笑，起身向著試煉塔走去。……
同一時間。
試煉塔外。
李志寧望着亮起剎那馬上又熄滅的石碑，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兩秒？！第四層只用了兩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一定是眼花了！腦子出問題了！剛才其實是過了二十秒？」
李志寧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只覺得是自己眼花了，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然而，生為超凡生靈，又豈會眼花，會腦子出問題了呢？
最終，李志寧無力癱倒在地上，仰頭望着碧藍如洗的天空：
「兩秒闖過試煉塔第四層，絕對碾壓的實力，比當初莫師妹還要誇張好多——
「這真是人能達到的程度嗎？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嗚嗚嗚，當年我連第三層都沒有闖過，我真是個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