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制符，從來沒有碰過劍？
「喜歡現代都市妝容，很少穿古代那種衣服？」
聽到莫林的話，莫凡直接傻眼。
所以女兒在萬界山看到的那位，和她有血脈感應的絕世劍仙，是誰？
莫凡凌亂了。
不過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又道：
「老爸，你有沒有妹妹，或者姐姐什麼的？」
聽到莫凡的問話，莫林不由眉頭一蹙：「我沒有兄弟姐妹。」
莫凡：「……」
這一下，莫凡真的凌亂了。
所以，那位到底是誰？
為何會和女兒產生血脈反應？
難道是自己未來老婆，孩子她媽？
但這樣一來，徐靜又是什麼情況？
還有，那位神秘劍仙，跑到萬界山來做什麼？
莫凡腦瓜子嗡嗡響，一時半會有些混亂起來。
一開始，她還以為那位絕世劍仙是自己母親。
現在得到否定答桉后，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莫林發莫凡子神色不太對，疑惑問道。
「沒什麼，就是之前瀅瀅在萬界山這邊遇到過一絕世劍仙，發現對方和她母親有些相似，並且激發了血脈感應——」莫凡如實道。
「未來孫女她母親，你的未來老婆？」莫林怔了怔，面色有些古怪起來，「所以這麼長時間過去，你還沒有找到自己未來的老婆？」
莫凡：「……」
莫凡無力吐槽。
還好意思說我？
您這不也沒找到自己老婆么？
並且，我這也不能說沒找到，只是不能完全確定而已！
「到底什麼情況？她也身處特殊空間出不來嗎？」莫林忍不住問道。
莫凡揉了揉眉心道：「也不是，我情況有些特殊，您未來孫女從小到大沒有見過她母親，甚至不知道她母親叫什麼名字。
「所以穿越過來后，能給我提供的信息也就沒多少，所以我也不知道孩子她媽是誰——」
「呃？原來如此……」莫林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而後他拍了拍莫凡的肩膀道：
「沒事，你也不要想太多，更不要着急，順其自然就好，你們的緣分是註定的，見面只是遲早的事。」
頓了頓，莫林又道：「既然有了線索，順着線索找下去，說不定很快就能見面。」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
莫凡猶豫半晌，欲言又止，最終把徐靜的事也說了一下。
聞言，莫林當即懵了：「也就是說，我那未來孫女，感知到了兩位和她有血脈氣息的女子？」
「是這樣的。」莫凡點頭。
「這……」莫林徹底傻眼了，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他提出大膽猜想：「小凡，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老婆不止一位？」
聽到這話，莫凡嚇了一跳，連忙道：「可不幸亂說話啊，我可是專一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止一個老婆呢？
….
「再說了，就算有兩個老婆，也不可能兩個老婆都和瀅瀅有血脈氣息啊，難不成兩個人生一個娃？」
說道最後，莫凡只覺腦殼疼，一臉生無可戀。
「也是——」莫林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莫凡則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原本以為來了萬界山這邊就能探查到所有真相的，所有的謎底都能解開，卻沒想到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然，不管怎麼說，現在「嫌疑」最重的依舊是徐靜。
「算了，先不想了——」莫凡搖頭。
大不了等小黑把修為突破到破虛境。
那時候它的感知能力就能恢復到巔峰，可以精準感鎖定血脈關係。
這樣一來，答桉自然也能揭曉。
所以，小黑什麼時候能突破修為？
莫凡無語望天。
似乎看出了莫凡的困擾，莫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道：
「不必想太多，順其自然吧，有緣總會相見的。」
莫凡深吸一口氣：「也是，順其自然吧，最多再等等。」
莫凡不再糾結。
只要能最終確定徐靜和女兒血脈之力完全匹配，那麼其他的他也就懶得管了。
管她什麼世劍仙。
管她有沒有血脈感應。
管她是誰。
管她從哪出現的。
莫凡都懶得探究了。
現在滅世大劫序幕已經拉開。
他也沒有心思再管其他的。
先活下去再說。
「你說，你未來媳婦，會不會是珊珊？」莫林突然道。
「孫珊？為何？」莫凡一怔，不明所以，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想到孫珊。
莫林搖頭，緩緩道：「我只是隨口一提，畢竟珊珊和你有婚約，你要是和別人在一起了，她會很傷心。
「按正經的軌跡發展，你和她也最有可能在一起，畢竟青梅竹馬，又有婚約在身。」
聞言，莫凡不由撓頭：「我和孫珊的婚約解除了，孫爺爺沒跟你聯絡嗎？」
「解除了嗎？」莫林一愣，有些錯愕，「這幾年我聯絡過老孫幾次，但他沒提及這事。」
莫凡捂額。
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別人想說也沒機會啊。
無奈笑了笑，莫凡認真看向父親莫林：
「不說這這了，我們開始破陣吧。
「這片法陣雖然複雜，但好在規模並不算大，預計最多半個月就能破開。」
「半、半個月？」聽到莫凡這話，莫林頓時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保守估計半個月。」莫凡道。
有了破解妖神山凶陣的經驗，再來破解眼前這法陣，效率自然要高不少。
半個月，足矣！
「好，教我！」莫林深吸一口氣，眸中泛著光，整個人都鬥志盎然起來。
「嗯，你仔細看我解析，看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我就行。」莫凡神色一定，開始解析法陣。
….
「嗯！」莫林點頭，凝神一凝，聚精會神地望着莫凡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唰的一下。
莫凡指尖星光飛舞，剎那間將天地之力牽引過來，與法陣上的陣紋產生共鳴，開始解析法陣。
慢慢地，陣紋亮了起來，迸發出玄妙且璀璨的光華，展露出內在的紋理。
「好複雜——」看着陣紋展露出來的紋理，莫林蹙了蹙眉。
這確實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
「其實還好，你先注意看着，把細節記下來，一會我給你講解一下我歸納的三千六百種基礎模型。
「等你理解了我這三千六百種基礎模型，再來解析這些陣紋就不會覺得複雜了。」
莫凡一邊解析法陣，一邊笑着道。
「好。」莫林點頭，目不轉睛的望着莫凡手上的動作，並記錄下陣紋展示的所有內在紋理。
這個過程很複雜，紋理相互組合衍生，剎那便是成千上萬種變化，想要將其記下來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是對於精通法陣，悟性超強的莫林來說，卻不算什麼難事。
「好了老爸，現在我開始跟你講解我歸納總結的模型吧。」
半個小時后，莫凡終於將第一個基礎陣紋解析完成，轉頭看向正在認真思索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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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林回過神來，緩緩點頭。
莫凡深吸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參照剛才破解的陣紋，便洋洋洒洒地講解起來。
「原來如此——」
「陣紋還能產生這樣的組合？」
「火屬性與雷屬性道則之力交織么？」
「九種屬性的道則之力揉合在一瘋狂啊，不怕炸陣嗎？」
「原來法陣還能這樣理解啊？」
「原來場域本源還能這樣利用——」
隨着莫凡講解，莫林彷彿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驚嘆之聲不斷。
他甚至懷疑，自己跟着兒子破陣半個月，他的法陣場域造詣就能直接提升一個層次，達到所謂的「涅盤」層次。
這一講解便是數個時辰，太陽落山，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嘶——」莫凡揉了揉有些刺痛的眉心，停止了講解。
「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開始正式破陣。
「至於剩下的五百多種基礎模型……
「說實話，比較少見，等破解過程中遇到了再跟你講解。
「實際上，以你的天賦，剩下的那五百多種基礎模型，即便我不講解，你也能自己慢慢摸索出來。」
「嗯。」莫林點頭。
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兒子給他打開思路后，很多東西便都豁然開朗了。
只要給他一些時間，探索出剩下的基礎模型問題不大。
當然，這樣做多多少少有些浪費時間。
既然能直接學，也沒有必要再去浪費時間。
….
「老爸，你有住的地方嗎？還是風餐露宿，天天喝西北風，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啥的？」
看着有些不修邊幅的父親，莫凡忍不住問道。
他嚴重懷疑這傢伙一直守在野外，不吃不喝不睡覺。
莫林搖頭：「這倒沒有，我在附近建了個小木屋，隨時這邊的情況。
「同時我還在木屋前開闢了一塊沃土，以及一窪清泉。
「平時還種點水果蔬菜，養點魚蝦什麼的，饞了直接煮著吃，生活還算愜意。」
莫凡：「……」
咱大華夏的種地基因真就刻進骨子裏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生活不會太乏味了。
要是真風餐露宿，跟個野人一樣生活在野外，莫凡肯定受不了。
「走吧，你需要休息休息，恢復精神力，我帶你回去炒兩個小菜，喝點酒。」
莫林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軀，朝着西南方向走去。
莫凡連忙跟上，莫名有些期待起來。
雖然莫林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他的手藝真的不賴。
莫凡小時候最饞的，就是莫林燒的菜。
可惜的是，這傢伙太懶了，根本不下廚，要麼帶着莫凡在外面下館子，要麼跑到孫二爺家蹭飯。
「你孫爺爺現在如何了？」
一邊走，莫林一邊問道。
「孫爺爺啊，他已經悄悄證道至強了！」莫凡回道。
「嗯，這事我知道，他的元神，是你幫忙修復的？」莫林轉頭看向莫凡。
「對，我煉製了一枚凝元丹，幫他解決了問題。」莫凡道。
「凝元丹……」莫林若有所思。
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一怔：「你丹道領域……」
「煉製凝元丹的時候是王級，現在已經是皇級了。」莫凡如實道。
聞言，莫林怔了一下，面龐抽搐了幾下，最終不不動聲色道：「不錯，不愧是我兒子。」
「老爹你也會煉丹吧？」莫凡笑着道。
「會一點。」莫林面無表情道。
「目前處於何等層次？」莫凡追問。
「皇級。」莫林背着手，抬頭仰望天空，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
「厲害啊，不愧是我爹，什麼都會，簡直全能！」莫凡笑容燦爛。
莫林：「……」
莫林不想說話，他覺得有些鬱悶。
眾所周知，想要快速提升修為，煉丹技能必不可少。
所以，對於丹道這一塊，他看的很重，即便再艱難的日子，也有偷偷提升丹道水準。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最近這幾個月才突破到皇級的。
沒辦法。
煉丹真的太難了。
比法陣場域還難。
場域法陣至少還能破到秘境去進行實戰，幾乎等於白嫖，用不上多少成本。
但是煉丹，那是真的跟燒錢一樣！
然而自己這兒子，接觸煉丹肯定不會超過兩年。
煉丹兩年，便達到了丹道巔峰？
….
這是什麼妖孽？
莫林望着天邊的晚霞，心中莫名有些苦澀。
兒子太天才，顯得自己有些廢物了。
「老爸，你在想什麼？」莫凡望着父親有些落寞的背影，有些不解道。
「咳咳——」莫林一下回過神來，咳嗽兩聲掩飾了一下，岔開話題道。
「煉製凝元丹那些離譜的材料，你是怎麼找到的？」
對於凝元丹，莫林自然熟悉。
其中幾種材料太過離譜，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能擁有的。
兒子居然收集到了？
「原來你在想這個啊？」莫凡笑了笑，解釋道，「說到凝元丹，就不得不提一下破軍——」
還沒等莫凡說完，莫林開口了：「到了，進屋說吧。
說着，他伸手一揮，帶起一陣空間漣漪，原本一片空曠的草地，緩緩浮現出一座精緻的小木屋，一窪靈泉，一片菜園。
「走吧。」莫林邁步走去。
莫凡凝神跟上。
很顯然，莫林用法陣將自己的住所隱藏了起來。
繞過靈泉和菜園，莫林領着莫凡進入木屋。
木屋不算大，只有四五十平，卻十分精緻，並且基礎設施齊全，看着很方便。
「你先坐一會，我去燒兩個下酒菜。」莫林道。
「好，你去吧，順便煮點米飯，我喜歡吃米飯。」莫凡道。
「行，那給你煮點米飯。」莫林轉身走進廚房。
「我剛才看到院子裏有胡蘿蔔，要不煮個胡蘿蔔炒肉？」莫凡又道。
「行，剛好昨天跑過來一隻野豬，肉還新鮮著。」莫林的聲音傳來。
「嘶！野豬肉？」莫凡眼前一亮。
很快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不一會兒，一桌子佳肴被莫林端了出來。
有蔬菜有肉有湯，還有琥珀色的陳年佳釀，看着賞心悅目，讓人食指大動。
二人大快朵頤，很快滿滿一桌子菜便被掃蕩一空。
「老爸你這日子不錯啊——」吃飽喝足，莫凡靠在椅子上，揉了揉了肚子，一臉滿足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虧待自己。」莫林望嘴角灌了口酒道。
「哈哈，也是。」莫凡笑了。
「對了，繼續之前破軍城的話題吧。」莫林道。
聞言，莫凡神色一凝，緩緩講解起來：「是這樣的……」
莫凡簡單把破軍城的事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沒想到破軍城竟如此不凡，有生靈存活了下來。」
「是啊，不過他們也很艱難，付出的代價太慘重了。」莫凡搖頭。
「只要還有希望，一切都是值得的。」莫林道，神色有些異樣。
他也曾絕望過。
但最終挺了過來。
而現在，他的願望似乎很快就能達成了。
想到這，莫林看向莫凡，目光柔和了幾分。
見此，莫凡不由一怔，重重吐了口氣道：「老爸，能和我講講老媽的事嗎？」
他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事。
同時對法陣那邊連接着的空間也無比好奇。
聽到莫凡這話，仰頭喝酒的莫凡身軀僵了一下。
莫凡靜靜的看着他。
半晌，莫林將酒杯放下，緩緩道：「認識你媽媽，是二十三年前的那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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