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塔。

莫凡意識回歸，望着眼前的金屬圓環笑了起來。

「有的經驗，第六層倒是意外順利。」

凝了凝神，他用意識連接虛擬面板，查看自己的屬性。

【姓名：莫凡】

【修為：築基一重（+）】

【功法：先天功、斂息術、養劍訣（入門）】

【武技：金剛拳·先天篇、金身訣（第二層）】

【特殊能力：煉丹術（小有所成）、拳意（大成）】

【存儲空間：100立方米（+）】

【可用屬性點：200】

「不錯，拳意直接大成，影子陪練yyds！」

莫凡欣喜，拳意大成。

意味着他以後修為加點到築基巔峰時，就可以直接突破至超凡，能節省一大批靈石。

當然，即便是現在，拳意也大幅度增強了他的實力。

大成拳意一出，他金剛拳的攻擊力直接飆升三四成，能一下把人打懵。

吸了口氣，莫凡再次掃了眼屬性面板。

就在他準備將其關閉屬性面板時，卻是微微一怔，將目光停留在了功法欄。

「養劍訣後面的完整版標註消失了？」莫凡有些詫異。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猜到了大概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是楚倩師姐那邊修鍊養劍訣上手了。

「畢竟已經練了十年養劍訣，很快就能轉換過來。

「沒有人修鍊殘缺版養劍訣后，我這邊也就不顯示特殊標註了。」

莫凡笑了笑。

楚倩開始修鍊養劍訣。

那麼她的壽命問題就能夠得到改善。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只要堅持修鍊完整版養劍訣，能夠增六腑。

等以後楚倩衝擊十年大關的時候，說不定就能成功。

這樣想着，莫凡心情好了不少。

笑了笑，莫凡凝神將屬性面板關閉。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傳來了機械的提示音。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六層考驗。】

【請按照指示前往試煉塔第七層。】

神色一定，莫凡起身，按照地面顯示的指示，向著試煉塔第七層走去。

「第七層，有什麼考驗在等着我？會不會還是影子兄弟……」

不多時。

莫凡登上第七層，找到了金屬圓環。

盤坐在金屬圓環內，微微運轉功法，莫凡輕聲開口：「開始挑戰。」

唰的一下，一陣天旋地轉，莫凡只覺眼前一花。

再次清醒時，莫凡發現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之中。

「這次不再是純白空間，應該沒有影子兄弟了。」

莫凡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雖然他很快就通過了第六層，但實屬被那三道影子虐慘了。

拳意造詣皆不低的三道影子，戰力比莫凡強出不少，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若非他悟性強，在挨打的同時快速領悟拳意，怕是要留下心理陰影。

用自己的功法和武技打自己。

紅衣女鬼都沒你們過分啊喂！

就在莫凡吐槽之時，唰的一下，莫凡腳下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接着，一個個迸發霞光的耀眼星球，呈現在莫凡腳下。

這些星球，是由歪歪扭扭的字元在匯聚而過程，連成一大片，匯聚成一片璀璨星系，照亮了漆黑的空間。

「這是法陣符紋？」莫凡詫異。

他有些不確定。

在玉虛學府，他也見過不少符紋了。

但是和眼前這些符紋一個也對不上。

但是字元上傳來的氣息，卻又和莫凡見識過的那些符紋有些相似。

就在莫凡疑惑之時。

機械的提示音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溫馨提示：領法陣源紋便可通過本層考驗。】

莫凡一愣：「還真是法陣符紋？並且還是源紋？」

所謂源紋，就是構成法陣符紋的本源符紋。

只要掌握了源紋，再複雜的法陣也能快速構築出來。

可惜，源紋太難理解。

傳聞有法陣大師，終其一生，也只領悟了幾枚源紋。

然而第七層的考驗，居然是要一下領源紋！

這簡直是離譜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就連有天賦的法陣大師，想要領悟幾枚源紋都需要花費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

沒接觸過法陣的闖塔人，悟性得多好才能一下領符紋？

莫凡終於明白為什麼玉虛學府的試煉塔這麼難通過了。

「這根本就不是給人設置的考核啊……」

他悟性雖然好，但同樣沒有多少信心。

畢竟之前學丹道的時候，他學起來雖然也快。

卻也沒有快到領悟功法武技那種變態的程度。

在丹道一途上有一點點成就，莫凡靠的是積累。

學習大量的知識，將其融會貫通，然後才會煉丹。

這種模式下，需要花費的時間自然就多了。

「領悟源紋，會不會也和丹道那樣，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莫凡微微蹙眉。

試煉塔每一層的挑戰，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具體多久莫凡也不清楚。

李志寧只告訴他，超過了一定的時間限制，挑戰若是沒有完成，就會被強行傳送出試煉塔。

具體挑戰時間，需要看挑戰者遇到的挑戰是什麼。

一邊想着，莫凡看了眼腳下的法陣源紋星球。

稍微一數，莫凡發現這片空間一共有三千個法陣源紋星球。

「不愧是玉虛學府，居然擁有整套的法陣源紋——

「並且從複雜程度看，這些符紋還是按照難易程度排序的，離我越遠的源紋，看上去越複雜。」

明白這點后，莫凡鬆了口氣。

在一定的時間內領最簡單的源紋，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那些終其一生也只能領悟幾枚源紋的法陣大師。

很可能一開始拿到的就是靠後的源紋，參悟起來自然不簡單。

一邊想着，莫凡低頭凝神，和源紋精神共振，感知其中信息，認真參悟起來。

一開始，他還覺得晦澀難懂，抓不住重點。

但是十幾秒鐘過後，他便是腦中靈光一閃，徹底理解了這枚源紋星辰的含義。

「原來是這樣個意思——」

莫凡凝神，繼續參悟。

第二枚源紋星辰稍微難了一點。

莫凡差不多花費了二十秒鐘的時間才將其參悟。

第三枚源紋星辰更難，花費了莫凡一分鐘的時間。

第四源紋星辰有點離譜，足足花費了莫鐘的時間。

源紋星辰或許是因為有前面四枚作為基礎的緣故，莫凡只用了半分鐘就將其領悟完畢。

至此，差不多七分鐘的時間，莫凡便領悟了源紋星辰，完成了考核。

「就這？」莫凡傻眼，「好像也沒想像中那麼難？」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響起了機械的電子提示音。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七層考驗，是否立即前往第八層試煉。】

聽到提示音，莫凡不由一愣。

這次的提示稍微有那麼一丟丟不一樣。

「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裏？」莫凡發出疑問。

機械的電子提示音很快給出回應：

【本層試煉還剩一個小時四十三分鐘，試煉者可以繼續試煉。】

聽到這話，莫凡不由一喜。

「一會再去第八層！」

說完他便埋頭繼續參悟起來。

這麼好的機會，不多參悟幾個法陣源紋那就太虧了。

要是參悟的法陣源紋多了，自己再稍微學習一下基礎理論知識，是不是就能直接成為法陣宗師了？

這樣想着，莫凡越發專心參悟起來。……

試煉塔前。

一道手拿摺扇，穿着儒袍，風度翩翩，帶着濃濃書卷氣息的帥氣中年男子，緩緩從高空落了下來。

他一落地，目光便鎖定了自己的徒弟李志寧。

「志寧，你說的莫凡，現在第幾層了？」

「回師父，還是第七層，進去有段時間了。」李志寧如實道。

儒雅男子謝思遠不由一愣，有些詫異。

他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趕到這差不多過了三十分鐘。

按莫凡之前的闖關速度，這會兒也差不多該上第八層了。

然而現在，依舊停留在第七層。

不過很快，謝思遠便是一怔，揉了揉眉心，暗道自己急糊塗了。

「越後面越難，第七層別說半個小時，小時都正常——

「畢竟打破了之前記錄的莫瀅瀅，通關試煉塔也用了二十來個小時。」

想明白后，謝思遠恢復了鎮定，搖了搖摺扇，看着徒弟李志寧，一臉欣慰道：

「這次你做得很好，回去為師給你記一大功。」

說着，謝思遠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次為師第一個到，你又是莫凡的接引人，他有很大的概率會選我們屠魔峰。

「志寧啊，你很快就能多一位師弟了，你不是一直想教導小師弟么？機會來了。」

然而聽到這話，李志寧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這是什麼表情？有了小師弟還不開心？」謝思遠皺眉。

「師父，您好歹看眼那邊……」李志寧指著青銅門那邊。

謝思遠一愣，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吸了口氣，緩緩抬頭望去，頓時便是怔住，儒雅形象瞬間崩塌。

「天殺的！他們怎麼來了？」

謝思遠瞪眼看向徒弟李志寧：

「你大爺的！是不是你小子走漏了風聲？」

「師父啊，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太不上心了，經過莫師妹那次后，各峰長老估計早就悄悄關注試煉塔了。

「一察覺到不對，肯定就會立即趕過來，寧殺錯不放過……」

「卧槽，這些老六，不講武德！」謝思遠大怒，摺扇被握得咯吱響。

對此，李志寧無語望天，小聲嘀咕道：

「這也不能怪師叔師伯他們，是你自己每天只知道喝茶，什麼事都不管的……」

「你在說什麼蠢話？為師那是在修心！屠魔先修心！這都不明白？真是朽木！」謝思遠瞪眼，劈頭蓋臉一頓罵。

李志寧嚇了一跳，不自覺退後兩步。

師父又發瘋了？好可怕！

「反了你了，還敢在心裏吐槽為師？明天開始，去思過涯禁閉三個月。」

「啊？」李志寧傻眼，「師父你還會讀心術？」

「呵呵？不然什麼是修心？三個月。」謝思遠面無表情道。

「卧槽！」李志寧想罵人。

「你還敢卧槽月。」

「師父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李志寧連忙低頭認錯。

「晚了。」謝思遠哼了一聲，恢復儒雅形象，邁步向著青銅門那邊走去。

看着自家師父逐漸遠去的背影，李志寧一臉生無可戀的同時，卻也有些疑惑起來。

「師父的狀態越發不穩定了。

「難不成是屠魔錄又要突破了？

「再突破一兩次，怕是掌門也要被他揍趴下……」

想到這，李志寧倒吸一口涼氣：「嘶，太可怕了！」……

試煉塔第七層。

莫凡埋頭參悟法陣。

六枚、七枚、八枚——

當他參悟完第一百枚時，耳畔響起了沒有絲毫感情的機械電子提示音。

【距離本層試煉結束還剩一分鐘時間，是否立即前往第八層試煉。】

聽到提示，莫凡神色一凝，道：「立即前往第八層試煉。」

話音落下，莫凡眼前的空間開始支離破碎。

片刻后，他意識回歸現實，再次看到了金屬圓環。

「沒想到一下領悟了一百枚符文，可惜這麼快時間就到了，要是沒有時間限制，讓我領悟完那三千枚符紋……」

想到這莫凡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來試煉塔白嫖——」

笑了笑，莫凡微微定神，用意識連接虛擬面板，打開自己的屬性面板看了起來。

他將目光鎖定在特殊能力欄。

【特殊能力：煉丹術（小有所成）、拳意（大成）】

「咦，沒有法陣？」莫凡詫異。

不過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剛才他領悟的那些源紋，相當於法陣一途的絕世神功。

但是他沒有系統學習過法陣知識，自然也就沒有發揮絕世神功的內力。

所以現在的他，處於一種空有絕世神功，卻無法將其施展出來的狀態。

「算了，等成了核心弟子，再找機會系統學習一下法陣知識吧。」

吐了口氣，莫凡起身，按照指示向著第八層走去。

試煉塔外。

「暗了暗了！終於闖過第七層了！」

「嘶！亮了亮了！第八層開始了！」

感受到石碑熄滅又亮起。

青銅門前的大佬們立即緊張起來，全神貫注地望着試煉塔頂端，眼睛一眨不敢眨。……

試煉塔第八層。

莫凡找到金屬圓環，成功連接虛擬空間。

這一次，他看到的是浩瀚星空，以及如夢似幻的各種山川河流和海洋。

「好美的景色，但是這一關是要考驗什麼？」莫凡疑惑。

他話音剛剛落下，沒有感情的機械電子提示音響起來。

【請試煉者在規定時間內，領悟一定量的場域本源。】

莫凡一愣：「這一關考察的是場域領悟能力？

「又是法陣又是場域的，這些知識是不是關乎到以後天命境和歸元境的突破？」

一邊想着，莫凡凝神觀察起來。

很快，他感覺自己捕捉到了什麼，喃喃自語：

「山川、河流、海洋、天地大勢，以及——

「漫天星辰？甚至是整個宇宙——

「原來場域的根基就是這些東西，是天地萬物——」

僅僅剎那，莫凡明白了場域的本質，不由有些唏噓。

「難怪說場域是法陣更高階的形式，原來如此——」

莫凡若有所思，認真感悟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

沒有感情的機械電子提示音響了起來：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八層考驗，是否立即前往第九層試煉。】

「晚點再去。」

莫凡說了一聲，繼續仰頭參悟起來。

【本層試煉還剩一個小七分鐘，試煉者可以繼續試煉。】……

試煉塔外。

玉虛學府眾高層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着試煉塔頂端，似乎生怕錯過什麼。

李志寧也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現在已經是第八層了。

接下來就是第九層。

若是第九層也順利通過，試煉塔頂被雲霧遮蔽的部分，便會綻放霞光開啟通道，將試煉者傳送出來。

屆時，雲霧瞬間散開霞光編織的門戶剎那浮現，宛如天門洞開，絢爛到了極致！

那無疑是跨時代的一刻！

沒有人願意錯過這樣的景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轉眼便是兩個小時。

籠罩着青色光芒的石碑終於緩緩黯淡下去。

一行小字浮現出來。

第八層：通過。

不一會兒，黯淡下去的石碑再次泛出青色光華。

這意味着第九層試煉開始了。

感知到石碑的變化，青銅門前的眾人頓時大喜。

「第八層通過了！」

「第九層開始了！」

「哈哈哈！玉虛學府即將再出一位絕世天驕！」

「天佑玉虛學府，天佑人族！」

「昨天學府被魔族圍攻，劉師妹劍意散盡，今天便有絕世天驕問世，天佑玉虛學府，天佑人族！」

「哈哈，劉師妹果然沒有看錯人，這莫凡確實是天驕！」

「哼，我早就說過，劉師妹推薦的人不會差，你們還不信！」

「信！當然信！哈哈哈！」

「人族永昌！」

「人族永昌！」

「人族永昌！」

眾峰主心中激動之情無以言表，忍不住高聲呼喝。

當然，這一次他們封鎖了空間不會讓任何人感知到。

李志寧獃獃望着石碑上的小子，感覺有些不真實起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見證一位絕世天驕的誕生。

並且那位絕世天驕，還是他接引過來的！

「將來莫師弟成就一番大事業，被載入史冊，我是不是也能跟着沾光，在旁邊提上一筆？」

李志寧一邊美滋滋地想着，一邊看向眾峰長老。

「上次莫師妹闖試煉塔師叔師伯門也是這般看着。

「那時候甚至下着暴雨。

「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等了十幾個小時——

「還好今天沒下暴露，掌門現在傷勢這麼嚴重，怕是被雨一淋就要感冒了。

「歸元強者被雨淋感冒，那怕是要被人笑一輩子——」

想到這，李志寧搖了搖頭。

「根據記載，不管試煉者面對哪種類型的試煉，第九層都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的一層——

「它或許不是最難的，但肯定是最麻煩，需要耗費時間最多的一層。

「上次莫師妹好像在第九層待了十幾個小時。

「不知道莫師弟——」

李志寧話還沒有說話，便是僵在原地，滿臉驚駭與迷茫地側過臉去，望向石碑。

僅僅剎那的功夫，原本被青色光華籠罩的石碑快速暗淡下來。

緊接着，一行小字浮現。

第九層：通過。

「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李志寧人傻了，直接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