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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放過我 - 一百七十四.今宵剩把銀釭照字體大小: A+
     

    流螢身為青龍尊座,雖是入世,但心念也寡淡的很,依舊是那種…鎖心宗曾經追求的超脫與世間的清冷氣。

    人在她的面前依舊如螻蟻一般,只是那幫青龍廟的教眾似乎很吃她這種不屑的眼神似的。

    總歸…他們修繕廟宇乃至直通山巔廟裏的棧道很勤快。

    流螢倒是懶得理,就這麼放着好了,反正也不用自己消耗什麼。

    底下的那幫小人會自己揣測她的想法,類同打了個哈欠都能給說成:

    「青龍吞日,大吉!大吉!是個宜祭祖宜修道的黃道吉日!」

    總之…自己的眸光愈是清冷不屑,視人如草芥,這幫自己都懶得看長相的小人供奉的香火就愈發鼎盛,是在敬畏本尊么?

    這種感覺…倒是只存在於記憶里,但那時候敬畏她的,豈是這幫修為如此低微的修士能比的?

    這麼多年以往…只可惜自己的修為了只能在渡劫境巔峰,連渡劫都過不了。

    凡間的香火,也許也能助自己重開渡劫境的桎梏吧?可…碎開桎梏之後自己又該去哪呢?天觀之上,蓬萊么?去和那群正神搶凡間的香火?

    流螢想的有點兒煩躁,便在雪巔之上甩甩尾巴。

    底下的小人又開始叫喚啦:

    「青龍擺尾!大凶之兆!今日都不要外出了,趕快回家,不到五更不要出來!」

    流螢覺得這樣日夜受人頂禮膜拜雖然還蠻不錯啦,有點為尊座時的感覺,但也挺無聊,她便是又打了個哈欠…

    此地都讓她已經開始想到天觀之上的仙界,或者說是…自己遨遊雲霄的那三千載歲月了,很無趣,還空洞。

    所以她今日才飛下山看看人間。

    還是人間好。

    那些長街短巷裏賣的小物件看起來挺好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興起的小零嘴看上去也蠻不錯,就是吃不到;還有那些不知道哪個小人兒畫着小小人的冊子太遠了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兒模糊的,不買冊子站在那兒白看的人翻的又快,但也有意思,就是自己看不懂字。

    流螢今日下山,是為了看看到底誰讓她感覺這麼熟悉的,順便看看那小冊子更新了沒,誰曉得一下來就看到了林不玄。

    自己也不是來看這個的,自從自己遁逃以後入世以來,聽聞見聞也不少了——龍的聽力目力一直都很不錯,更遑論是青龍。

    流螢已經完完全全知道林不玄當時故意哄騙她,對她上下其手才導致的自己情慾失控,而關於林不玄的聽聞自己也聽了不少,好多什麼正道宗門的人都悄悄***說他是壞人來着…

    對啊對啊!

    他肯定是壞人,也還有好多人叫他林先生,國師之類的。

    既然是那麼見多識廣新奇點子很多的林大先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龍的三個弱點?

    嗚…還,還故意欺負,事後又裝無辜,還讓本尊自己點給他看…壞人!

    流螢一念起來就有點生氣,她自己也告誡過自己很多遍了,下次見了林不玄一定要將他手刃了解恨,本尊可是高貴的青龍尊座啊,你看這天下多少人對我頂禮膜拜?

    若是本尊早知道那些事是連勾欄女子都未必做的出來的,那稱謂又是極端…屈辱的,本尊怎麼可能這麼順從你的內心?!

    都是那天莫名其妙與他通了悲歡的錯!

    可如今…自己卻還是沒有動手,剛剛吐氣也沒吐出,那溫溫和和的力道,便是吐出了,墜入人間也只能化作一場微不足道的小雪而已。

    她現在就躲在雲端露出一隻眼睛偷偷往下瞄,想看看那兩人到底在做什麼,勾勾搭搭的,哼!背着本…呃…一看就不安好心。

    聽到什麼殿下什麼本宮的,流螢才是反應過來,原來這是大離的皇女?那…又是太后又是皇女的…你…

    兩者相談的什麼江湖啦信念啦反正她作為一條龍是聽不太懂,就覺得好像林不玄是騙了人家,但是人家卻不怪他…這裏頭一定有蹊蹺。

    好像還提到了自己?

    流螢心裏咯噔一下,都與其他女人侃天侃地了,還問一句本尊做什麼?

    好在那皇女搖搖頭說沒有,也是,本尊在雲端這種藏匿之術是你個嬌生慣養的皇朝小公主能看得到的?

    然後她透著那窗觀覽半天,就見林不玄把那隻粉毛皇女摁在青玉軟榻上了,這這…不玄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接下來流螢就沒看明白,總之就是林不玄好像也沒對她做什麼,連衣裳都一條沒脫,就起身倚在窗台上望雪,飲著小二抬上來的酒不曉得在想什麼,過了好半晌那皇女才是撐著扶手上來。

    聽林不玄又問她刑罰什麼的,再聯繫一下先前林不玄的舉動,以及皇女忽然冒出來的尾巴,流螢似懂非懂。

    而兩人似乎要再近一步,流螢覺得沒眼看,趕忙遁入雲端飛往那千里雪路。

    只是去時流螢莫名見自己時常盤踞那座玄冰所化的山頭很出氣,便是一尾巴甩出去,整座雪山崩裂,被打入雲端。

    若是以這種力道墜入凡塵,那大半個鹿州都要遭殃,流螢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將那座山峰點化作漫天飛雪。

    只是她心中的鬱結還沒消,念至如此深雪,流螢暗暗想到:你便和那皇女埋了吧!

    想他們這時候也抱着看雪,自己自討沒趣罷了…

    流螢回望一眼,供自己盤踞的雪巔穹樓已經被打碎了,其他地方又不想待,青龍廟裏那一大幫子綠衣小點兒奔來跑去的,議論紛紛,好像在爭論自己打碎此峰做什麼。

    一說是因如今大離亂世而震怒,二說又是見天下不公而生氣結,最終得出合理結論:

    青龍尊座見此盛夏烈日煩心,所以給凡間造就一場大雪,算作凡間的福澤,先前的什麼擺尾也好哈欠也罷的揣測全部被推翻,成了人人都該出門迎如此大雪才對。

    狂熱的教眾朝着她所在的方位叩首,連連喊著:

    「謝青龍尊座福澤!謝青龍尊座福澤!」

    流螢望着散入人間的白雪以及那廟宇里鼎盛的香火,她忽然有些無奈。

    眼底眸光里又瞅見那座極長的一直從鹿州邊緣衍生到青龍廟寺門口的棧道上有一枚細微的白點,就像是一朵在小不過的雪花。

    但它與萬千雪花一樣,獨一無二。

    在那千千萬萬的大雪裏,棧道亦是搖搖曳曳,不知什麼材質的鎖鏈「咔咔」作響,那一點細微的雪點卻是在緩緩飄忽向上。

    流螢心中一凜,沒仔細看,也不想多看,她下意識飄忽到青龍廟旁,龍首離廟宇不過近百米。

    青龍廟廟裏又是一場大喜,那些歡呼雀躍的教眾,就如同跨年關似的,甚至還真去搬來了跨年關用的煙花炮筒。

    只可惜在這白日飛雪裏,那升騰而起的火樹銀花再美也不過曇花一現,甚至若不是術法法力輔佐,連打入空中都很難做到。

    流螢眸光掃動,卻見那棧道上的人影似乎也停下來望那些虛妄的火樹銀花了,她心裏難得有幾分慰藉。

    流螢緩緩合上了眸子,本尊小睡一會兒,你這個時候來尋本尊,就給本尊好好侯著吧,反正青龍廟的那幫小綠點兒會幫本尊推脫,想你也進不來此廟…

    流螢想了想,覺得很出氣,便是穩下了心神睡大覺。

    ——

    流螢再次醒轉的時候已是日暮。

    夕陽漸斜,鹿州之外,這千里雪路,天色愈暗,便是愈寒,何況還是今日碎了雪峰,就更加寒。

    她才是睜開龍瞳,眸子倒映這一個人影,熟悉且朦朧,她眨巴了兩下眸子。

    是的,后廟裏只有一個人。

    而他白衣青衫,正一邊蹦兩下一邊搓手,便是林不玄。

    林不玄在雪裏打了個寒噤,冷是真冷啊,已是人間六月天,沒想到自己還能站在這大雪裏搓手取暖。

    早知道應該聽太后姐姐的備上兩條狐裘雕裘什麼的,如今也不至於冷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入了道的修士禦寒,御熱的功底已經非常了得了,只不過這千里雪路都是萬千年以前的青龍尊座一怒之下封的了,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依舊冷的人牙酸。

    所以啊…流螢曾經有多強,可想而知。

    若不是林不玄已入照心境,還受了這麼多天之嬌女一輩子只有一次的至物輔佐之下…或許早就成了冰雕吧?

    但他現在依舊冷的上躥下跳的,臉凍的通紅,自己只有一條白衣,裏頭那條打底的青衫還是剛剛尋青龍廟的掌教借來的。

    流螢才是回過神來,雙眸微顫,然後猛然起身,廟宇里依舊燈火通明,只是后廟上所有的大門緊閉,院內悄無聲息。

    她有些驚慌,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就化作了一聲綿長的龍吟。

    「你知道的,林大先生么,還是國師大人,也算是救過你的命,所以青龍廟的人也好說話,就放我進來了。」

    林不玄聳聳已經徹底冰掉的肩頭,乾脆坐在雪地里,洋洋洒洒的雪花飄落下來,無奈道:

    「不肯見我是么?」

    流螢只是看着他,百丈龍軀抬起三分之一,燈火的陰影下,雪地里的男人小的像是螻蟻,可自己與他悲歡想通,完全讀的通他心底里的苦澀與不舍,只是她久久無聲,也沒有動彈。

    「此間雪大,若是你適應在此,那也是好的,方才見你睡的安穩,或許登天成神才是青龍的歸途吧?」

    林不玄望着那雙清澈見底的龍瞳,終於起身,臉都有點兒凍僵了,只是道:

    「先前的事,是我主觀壓迫了流螢,予你姓名,在給你添上那麼多名號,有意無意欺負你了好幾次,還讓你在若若她們面前出了丑,是我的錯。那便…就此別過…」

    那一點兒素白素白的身影亦步亦趨地步往後殿,流螢心中極度忐忑不安,一種自己覺得不可能再出現的心緒在沸騰,她終於飛下身來。

    一朵火花在林不玄背後噼啪作響,他才是下意識回頭,地上的一團燃燒的火焰彷彿能炙烤盡人間所有的不安,而恰如初見那樣,***的流螢從空中墜落下來。

    流螢直直撲入林不玄的懷裏,將他緊緊抱住,軟聲道:

    「流螢不許不玄你走…這個名字,流螢很喜歡。」

    流螢一擁住他,才是發覺林不玄的身上冷的可怕。

    身為掌控冰雪風水的了青龍尊座,她當然也知道正常人身上溫度該是怎麼樣的。

    林不玄嘴唇有些發紫,她心頭一凜,便是踮起腳尖依舊很是笨拙的吻了一下他。

    流螢一邊吻一邊雙眸濛霧,心裏很難過,本尊若是沒有留他的話,讓林不玄如此抱恙之軀下山,那豈不是送死?

    此一別之後,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吧?

    流螢的真氣渡入他的體內,一寸一寸幫之療傷,奇特的是,雖然林不玄體外冷成那個樣子,體內經絡的情況卻是完好無損?

    有點奇怪…或許是不玄他的道體所致?

    ——

    「真沒品!真沒品啊你!」輕鸞在林不玄的耳邊大罵,「這御火符是讓你來做這種事的么?」

    小狐狸巴不得自己能狠狠揪林不玄的耳朵,太可氣了這混蛋,先是壓着心境看流螢的變化說話也就算了,後面居然暗中打這種牌?!

    為師還以為他是畫禦寒符順手畫幾張御火符練練手的,結果你轉手騙人家一個三千歲的小丫頭,你無恥!

    不過他在雪裏站了三四個時辰沒打禦寒符也是真的…當時本尊還以為他是痴情…哎!

    流螢終於鬆開了唇,本是渡給林不玄體內的真氣的,現在反倒是自己有些缺氧,頭暈暈的,反倒是被他抱着靠倒下來。

    兩人就坐在這鋪開雪的后廟階梯上,地上是一團流螢剛剛打下的業火,火光照在一人一龍的臉上,真是好久沒這樣抱過了。

    流螢深感有些熟悉,但也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林不玄的衣袖遮掩。

    林不玄給她理理髮絲,青色的髮絲入手很順滑,青龍尊座很舒暢地眯了眯眼眸,然後他又將流螢抱的離那團火近了些,火光之下,他伸手輕輕捏了捏流螢的小臉。

    也很軟。

    但流螢不耐受,伸了伸手,柔柔弱弱問:「不玄你做什麼?」

    林不玄也只是拿了一句詩作答,「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流螢本來就沒文化,如今更是一頭霧水,只感覺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就也不去撣開他的手了。

    「你不懂的話,以後可以去問如是之類的,如今還生氣么?」

    「還有一點兒,流螢想問你,為什麼要用心意丹控制流螢對你喊那些稱謂,或者做那些事?」

    懷裏的小青龍被他蓋了條太后姐姐千方百計說外面席地睡不好才帶着的毯子,她雙手扒著口子,探出一雙澄亮的眸子,眨巴眨巴。

    「其實我餵給流螢的並不是什麼心意丹,而是…一枚吐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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